《人面不知何处去》玫瑰落下11瓣

2、人面不知何处去（2）

　　人们都说，贵为公主本就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我喜欢的东西，很多都没有真正拥有过。

　　那时候我很小，喜欢亮闪闪的东西，王妃皇冠上的宝石，姐姐脸颊旁的耳坠，还有王城里的很多宝贝，都对我有着莫名的吸引力。作为父皇的女儿，康马克氏族的公主，仗着天生的优势，我常常跑到父皇的怀里撒娇，只要把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扑哧扑哧闪两下，父皇总会温柔地摸着我的脑袋问我想要什么。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招就对王妃不管用。记得我和姐姐格兰尼第一次去王妃房间，那儿真是漂亮，所有的一切都被装饰得闪闪发亮。我被放在壁炉架上的魔杖吸引，那时候还不知道什么是魔法发出的圣光，只觉得那上面镶嵌着五光十色的宝石像星星闪耀一样漂亮。我下意识伸手抚摸了它，但随之而来就是王妃扇来的一巴掌。

　　“肮脏的东西，让你碰一下我都嫌脏。”王妃说。

　　我不知道王妃为什么那么生气，害怕得动也不敢动，跌在地上强忍泪水不要流下来。姐姐也被吓到了，但她依旧勇敢地挡在了我和王妃中间，就是那个时候，我心里由衷地敬佩感恩着她。

　　这件事情闹到了父皇和骑士们的耳朵里。我曾藏在王座后面偷听过他们说，“主君，你不要把小公主惯坏了，那魔杖是什么东西，光之氏族的珍宝，如果她说想要，那还真把魔杖给她不成？”“主君，我知道你对不起小公主，从小就没了母亲，但也不能总把感情寄托在一个人身上啊。”

　　从那天我才知道，原来自己真的不是王妃的女儿。外界本就流传小公主茉伊拉是康马克氏族长的私生女，败坏了整个氏族的名声，惹的人民激愤。但父皇从未放在心上，只说着是自己的错，要赎罪，曾宣誓效忠的骑士想留行走，他都没有意见。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像父皇讨要过什么东西。我要做一个很乖很乖的公主，讨人喜欢，就像我姐姐格兰尼一样。

　　待我稍长大一些，米黄色的头发颜色开始加深，闪着微微点点的金光。还没来得及等我玩弄自己的漂亮头发几天，骑士伊万森就来把我带走，偷偷把我的头发染成了暗橘色。我又气又恼，对着伊万森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这位骑士本就对我束手无策，又见我闹得太凶，只得狠下心来告诉我事情的严重性：“茉伊拉公主，只有不让人看到你那漂亮的金黄色头发，才能保住你的命啊。”

　　我就这样在那片土地上生活着，虽贵为公主，但得不到大家的尊重，只有父皇，伊万森，还有我的姐姐格兰尼真正对我好。为了不给他们添麻烦，我开始伪装自己，伪装自己的金色头发，伪装自己什么都不喜欢。

　　但就是这样的我，也会在长大后得到自己最喜欢的东西。那条项链，那条镶嵌着世界上最美丽的贝壳，在阳光下闪耀着星光的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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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什么什么，怎么是你？？！”看到迪卢木多从法阵里走出的那一瞬间，科南率先惊得大叫起来。

　　“好久不见，科南。”迪卢木多侧身对他点头微笑。

　　不对不对不对，究竟是那里出了问题。“迪卢木多，你就是我的Sevant吗？”艾琳诺不解地问，一旁的肯尼斯脸已经黑的吓人。

　　“是的，Master，我将作为您的Servant，协助您取得胜利。”迪卢木多恭敬地回答。

　　“迪卢！你把我的事情搞砸了！”科南冲上来就给了一拳，还好迪卢木多躲避及时，要不然生挨一下这力度，养伤不上半个月也有十天。

　　“诶诶，注意言行，Lancer。”肯尼斯终于忍不住，拉胯着脸笑着发话了。“您好，来自爱尔兰的英灵，我是肯尼斯，是您Master的老师，今后的圣杯战争，我们将作为盟友一起战斗。”

　　看着肯尼斯恭维的举动，艾琳诺正准备上前表示赞同，却被迪卢木多一把拉住挡在了身后。“这些话不必对我说，敌方的Master，我只会对我的Master艾琳诺小姐表示效忠，若她执意结盟，我便赴汤蹈火将你们护在身后。”

　　“但若让我发现你们有一点想要伤害她的举动，那这两把枪，便是最后插在你们心脏上的武器。”

　　艾琳诺被迪卢木多这番话吓得一惊，正准备上前说两句缓解一下气氛，却没想到科南先接了这个话茬。

　　“嘿哟，在世的时候当了这么久的队友，如今变成敌对关系原来那么有新鲜感啊。”科南拍着巴掌大笑道，“迪卢，这次圣杯战争，就算不能和茉伊拉决斗，能在此把你打趴下，作为爱尔兰费奥纳骑士团最优秀的成员，我，科南.莫纳也表示不虚此行啊！”说罢，便扬起身后的蓝色长枪。

　　“科南，过了那么久，没想到你说大话的能力一点都没有变啊。”迪卢木多戏谑地说，也回应着举起了双枪。“谁是爱尔兰费奥纳骑士团最优秀的成员，还是只有打过了才知道。”

　　“够了！”艾琳诺及忙挡在了两人中间，防止战争一触即发，“Lancer，我和老师结盟的决定是真心的，没有逼迫。”

　　迪卢木多收起了双枪，恭敬的点了点头。

　　“没意思。”科南无奈也只好收起武器，对着迪卢木多愤愤道，“说好了，继续当队友的话，收起你那些坏毛病，晚上不准来吵我睡觉，不准上我的床，不准挠我的头发，不准趁我不注意从背后给我一拳，不准... ”

　　这家伙，在世的时候是对这位队友有多不满啊。艾琳诺尴尬地挠着脑袋，对正准备顶嘴的迪卢木多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科南滔滔不绝地说了好久，说到自己都觉得累了才罢休。肯尼斯见对面两人都没意见，上前摊开手笑道，“好了，既然说开了，两位Lancer，我们就一起出发前往住所，准备参加第四次圣杯战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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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住所的路上，迪卢木多多次想和艾琳诺说话，却注意到自己的Master似乎和自己刻意保持着距离。甚至回到住所，艾琳诺一进门就钻进房间，把自己一个人酿在外面。

　　“嗨哟，还有你迪卢木多搞不定的女人？”科南幸灾乐祸的嘲笑到，指了指对方眼角下的泪痣，最终收获了来自迪卢木多一个翻上天的白眼。

　　夜色降临，迪卢木多终于忍不住敲了自己御主的房门。

　　“进来。”少女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迪卢木多推开门走了进去，艾琳诺的房间是以淡黄偏绿的暖色调为主，许多星光闪闪的小玩意儿让这间屋子显得格外梦幻。

　　果然，你还是那么喜欢它们。迪卢木多默默地想，走到自己的御主身旁。

　　艾琳诺虽也是有意避开迪卢木多，但也在这段时间收集着这位新从者的资料。打开电脑，搜索迪卢木多.奥迪那，古爱尔兰费奥纳成员，英勇善战，拥有两把武器“破魔的红蔷薇”和“必灭的黄蔷薇”，眼角的泪痣拥有能俘获所有少女芳心的诅咒...

　　读到这里的时候，艾琳诺皱起眉头觉得奇怪，自己也是一个18岁正值花期的少女，虽也承认迪卢木多长得英俊帅气，却自己也没有沦陷的感觉啊。

　　艾琳诺仔仔细细的研究完了各个网站对迪卢木多的介绍，基本上都大同小异，但奇怪的是，有关迪卢木多的搜索中，没有提到有关于茉伊拉的任何信息。那就奇怪了，为什么通过茉伊拉的圣遗物，最后却召唤来了迪卢木多呢？

　　艾琳诺看着眼前逐渐向自己走进的从者，将电脑和上抬头望着他说：“如果在正常情况下，我应该称呼您为Lancer，但基于这次圣杯战争的异常情况，出现了两位Lancer，那我也和科南一样唤您迪卢，可以吗？”

　　迪卢木多愣了一下，自己本就不想让艾琳诺叫的那么生疏，原本还想动动脑子耍耍小花招，没想到幸福来的那么快。

　　“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御主，”迪卢木多回答，“但我也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我也想像索拉小姐那样称呼您小艾。”

　　艾琳诺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只觉得自己这从者还真是一点亏也不吃，点了点头，示意迪卢木多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迪卢，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可以回答我吗？”

　　“请讲。”迪卢木多坐得板正，认真地听着。

　　“迪卢，参加圣杯战争，你想取得最终的胜利吗？你有什么想要实现的愿望吗？”艾琳诺问道。其实打从一开始，艾琳诺就知道自己这一队就是辅佐老师肯尼斯胜利的牺牲品，这也无妨，自己本就是老师收养的弃儿，回报这些年的养育之恩对艾琳诺来说是理所应当的事儿。但是迪卢... 迪卢是另一个独立的个体，没有辅佐肯尼斯胜利的义务，也更没有理由牺牲他。问这个问题，艾琳诺一来是想看看这位骑士的觉悟，另一来是想能不能尽最大力实现一点补偿。

　　“是的，我想取得胜利。”迪卢木多坚定的说，“因为只有这样，小艾你才能平安地从这场战斗中脱身。”

　　看着艾琳诺不可置信的眼神，迪卢木多紧忙补了一句，“我说的这些话都是发自真心的。”

　　“至于想要实现的愿望，自打参加这场圣杯战争起，它就已经实现了，甚至远远超过了我想要的。小艾，你不要有任何顾虑，我现在非常幸福。”迪卢木多说。

　　艾琳诺松了一口气，慢慢绽放出一个微笑，挑起眉毛向迪卢木多歪了下脑袋，“迪卢的愿望是什么呢？”

　　迪卢木多死死盯着她，咬紧牙关，金黄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忧郁，过了半响硬是没挤出一个字。“小艾你呢，你参加圣杯战争的愿望是什么？”迪卢问。

　　“我？”艾琳诺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吓了一跳，“我嘛，我没有什么愿望，如果硬要说的话，那可能就是回报老师的养育之恩吧。”奇怪，明明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自己，你是有愿望的，一个很执着的愿望，可是为什么就想不起来呢？

　　迪卢木多眼神暗了下去，像一只委屈的小狗低下了脑袋。“等小艾哪一天想起来了，我们再分享彼此的愿望吧。”

　　艾琳诺没有说话，表示默许。她知道自己这样的表现不交心，很容易和迪卢产生隔阂，但还是小心翼翼地继续问道：“迪卢，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你。”

　　“请讲。”

　　“这个贝壳，”艾琳诺捧起了召唤的原材料，艾琳诺的圣遗物，“这本是一位女骑士的配饰，但是为何召唤出了你。”

　　看到这个贝壳的一瞬间，迪卢的眼睛亮了起来，金黄色的双眸在月光的照应下格外温柔。

　　“因为，这是我送给她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