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卖身青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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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妹妹，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楚月轩深情注视。
“嗯。”殷歌微微颔首，轻咬下唇。
“你当真不反悔？”
“嗯。”她面上微红。
“即使这个决定会影响到你的下半生，你也愿意？”
“我--愿--意--”殷歌一字一顿的说。
“停，停！”苏咏清插入他们中间，打断他们俩的对话，“我的天哪，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怎么看着是你俩要私定终身了。”
“谁要和他私定终身了。我们在谈正事呢！”殷歌翻白眼。
“殷妹妹，一旦进了青楼，女孩子的名声就毁了。”
“但为了我爹娘，我只能拼了。”殷歌握拳，双眼中烈火燃烧。正所谓--她视名节如浮云，名节视她如粪土。
在到达洛阳的第二天，殷歌就买通狱卒去见了爹娘。他们被关在大牢里，虽然表面上依然很乐观，但殷歌知道他们是怕自己担心。
打死节度使肖忠义的侄子肖夫浅纯粹是偶然，因为神鹰侠侣正气凛然，路上遇到那家伙强抢民女，殷歌爹娘自然去救助弱者，可是殷歌的娘被肖夫浅的人暗算，爹爹一怒之下打死了他。那个时候他们并不知道那亡命小子的真实身份，结果肖忠义派手下使诈用毒，爹娘功力大减，终于不敌对方，被抓到了大牢。现在爹爹仍然身中奇毒，浑身乏力无法逃走。
神鹰侠侣安慰殷歌说不必担心，不用等到问斩，毒就会解开，他们自会逃出来。
殷歌出来后仍然心事重重，愁眉不展。她想也许爹娘是安慰自己，身上的毒真有那么容易解开吗？而且关在大牢里何时是个尽头呢？她想过去求肖忠义，但是堂堂节度使岂由她一般小民说见就见。她在距离肖府一百公尺时就被人拦下，连肖忠义的一根毛都见不到。
这时，小清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节度使大人最爱悦蓉姑娘，每隔几天就会去拜会她。那个悦蓉姑娘据说花容月貌，身姿娉婷，精通音律，熟谙诗词，在洛阳是第一名妓。
殷歌觉得，应该从这个悦蓉姑娘入手，一旦混到她的身边，不愁见不到节度使。那个时候她一定要把握机会，向节度使求情。即使这个机会很渺茫，她也要试一下。无论是让她卖身还是抵命，只要可以救她爹娘，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心里暗暗打定主意，她便将自己要去青楼的事情给楚月轩和苏咏清说了。
“既然如此，我也陪你去。”苏咏清沉痛的拍了拍胸脯，“好姐妹就应该有难同当。”
“小清。”殷歌眼中噙泪，与苏咏清双手相握。
楚月轩却嗤笑一句，“恐怕你进去还有点难，人家是洛阳第一妓院，很挑剔……”
“环肥燕瘦，各人有各人的口味。你懂个啥！”苏咏清恶狠狠顶过去。
楚月轩双手抱胸倚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两个人，见她们姐妹情深，相拥而泣，最后手拉手一起走出客栈。
不过为了找到悦蓉姑娘所在的青楼，她们还是颇费了一番功夫……“奇怪了，悦蓉姑娘到底在什么妓院啊，为什么问别人，别人都不回答。”
“是啊，是啊。”
“到底是哪家妓院嘛！”
楚月轩跟在这两个丫头身后，忍无可忍道：“是有家妓院！”
“我们知道是妓院，关键是到底是哪家。”
“当然是有家妓院啦！”
“我说，楚大哥你别捣蛋，我们在非常认真的研究那家妓院的位置。”
“喏，就在这里了。你们俩真笨！”楚月轩双手交叉在胸前，努努嘴，殷歌和苏咏清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果然临街有一高楼，上面挂着一个大牌子，赫然写着四个大字“有家妓院”。几个青楼女子倚栏杆而站，悠闲的嗑着瓜子。
殷歌的额头上冒出一大颗冷汗。你说这好好的名字不取，取这样混淆视听的名字干嘛！她替自己鼓了鼓劲，顶着发硬的头皮走了进去。
白日的生意冷清，没有几个人在。
“这位漂亮的姐姐，请问老板在吗？我有事情要找他。”
那位小姐散漫的挥了挥香帕，朝楼上嚷道：“老板娘，有人找！”
不一会儿，从楼上走下一个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的女人，眯着眼打量了一下站在一楼的三个人，当她看到楚月轩时，神色微变，但马上恢复如常，拧着腰肢走到殷歌面前。
“我就是这里的老板娘，找我有什么事？”
“我要卖身--”殷歌朗声说道，正义凛然貌。
在场的几个女子都被她的声音吸引，目光齐刷刷落在了这位小姑娘的身上，肆无忌惮的打量。
“哎呀，这么直接！”
“当然直接啦，再扭捏一下黄花菜都凉了。老板娘，我想卖身，你可以收留我吗？我发誓会好好干活，端茶倒水是我的强项。那个，我还会跳舞。”殷歌推销自己。
老板娘掩嘴笑道：“很好，是棵好苗子，性子够直爽，我喜欢！但是丫头，我们这里不招端茶倒水粗使女佣，也不招舞姬，我们这里是妓院，你知道是干啥的吗？”
“我当然知道。” 殷歌垂下了头掩盖自己通红的脸。
“所以……你还要卖身吗？丫头，卖身到我这里，就必须接客。可不仅仅是端茶倒水这样简单哦！”
“是的，我一定要卖身。”
“为什么？”老板娘收起笑容，严肃的问。
“为什么？”殷歌瞪大双眼与老板娘对视，脑中百转千回，立马想出一个借口，“我仰慕洛阳第一名妓悦蓉姑娘才华已久，希望可以进来洛阳第一妓院，在老板娘的调教下，成为第二个悦蓉姑娘，名动整个洛阳城。将这门职业发扬光大，总体来说就是为我的人生创造更多的价值。”
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斗志昂扬。在场的女人们都被殷歌感动了震惊了，所有人无不为她拍掌喝彩。
“不错不错！有志气，就凭你这份心，我签你了。”老板娘拍了拍殷歌的肩膀，又瞅了瞅殷歌的身材，对后面的女子吩咐道：“玫玫，拿卖身契过来给这位姑娘签。”
然后她又回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殷歌。”
“从今天起，你的花名就叫奔奔。”
“啊，为什么啊？”
“因为性格很奔放嘛。”
听起来很像“笨笨”，不成这个名字太难听了。殷歌哭丧着脸表示抗议，“老板娘，您还是叫我小歌或者歌儿吧。花名什么的，不急在这一刻。”
“也罢。歌儿，签了卖身契，你就是我有家妓院的人了。至于这银子，看你的姿色不错，就三十两纹银。”
“三，三十两。”殷歌那个委屈啊，她就值三十两纹银啊。她还想讨价还价，不过突然记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赚钱。于是只能含泪在卖身契上印了指纹。
刚签完卖身契，楚月轩在后面笑道：“老板娘，我们今天做活动，买一送二。你买了殷歌，现在附送我和苏姑娘，你赚了--”
老板娘瞅了一眼胖乎乎的苏咏清，又瞧了一眼面目狰狞的楚月轩，扭头对殷歌说：“这两个一看就用不得，吓坏了客人怎么办，吓蔫了花花草草也不好啊。这个生意太赔本了！”
“老板娘，不要啊，他们不接客，做点粗活也是可以的啊。”洛阳的客栈好贵啊，吃的也贵，在外面待着实在太耗钱了。还不如让他们跟着自己先待在这个豪华妓院里，有吃有喝还有睡--别想歪了，是有睡觉的地方--也能省省钱了。殷歌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呃，那这样吧，扣掉二十两银子，我就接收这两个赠品，如何？”
奸商，绝对是奸商，这算盘打得比殷歌还好！没想到她殷歌英明一世，有一天竟然因为两个赠品而掉价，十两银子就贱卖了自己。
“既然你如此崇拜悦蓉姑娘，那么你现在就在悦蓉身边当个丫鬟吧，等差不多调教好了，再来接客。”
没想到老板娘如此善解人意，殷歌感觉自己的头顶上开出了一朵幸运之神撒下的花，立马把贱卖自己的不愉快忘到爪哇国去了。而苏咏清逃不过与柴火的不解之缘，被派去厨房烧柴火做饭，楚月轩则被安排去后院做重活。
就这样，殷歌的救亲计划轰轰烈烈的展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卖身青楼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