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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重生虐渣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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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们三姐妹远远的走来,刚从苏龙卧室里出来的薛让行了拱手礼,“见过三小姐”
王宝钏旁若无人的小跑了过去,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薛让——你变成钦差了,你第一次见老皇爷感觉怎么样?老皇爷一定很喜欢你吧,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老皇爷封钦差呢”
“呵呵呵呵呵呵……承蒙陛下不弃,也还要多谢三小姐赠我这身衣衫,所谓人靠衣装”
她听着,笑得更加灿烂了,“主要还是你自己有本事,我大姐夫受伤了,你要替他查案了啊,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啊,陛下可赐你府邸了?若不然你还是住在我们丞相府吧,这样来往也方便”
“两案并查,只怕这半月都没有什么闲暇了,先得去拜访国舅爷一趟,然后绝大部分时间都会在刑部吧,待这案子了了,定去丞相府拜会三小姐”
这两人都聊了许久了,两位姐姐才刚刚走到,大姐姐微微咳了一声,引起了她二人的注意。
薛让见她们,行了个拱手礼,“见过大姐姐,二姐姐”
大姐姐?二姐姐?这什么称呼?他是钦差大人,见了丞相都无须行礼的,更何况是她们两个女眷,即便是他是礼仪周全之人,唤的也应当是官名,苏夫人或者魏夫人,大姐姐?二姐姐?
两位姐姐面面相觑,薛让却没有功夫在此处多待了,“我还得去刑部查验文书,就不打扰你们姐妹团聚了”,他特意看了看王宝钏,笑容清浅,“三小姐,改日再见”
王宝钏应了一声,薛让春风满面的离开了,两位姐姐看着他们俩,一阵不明所以的笑。
“好了,人都走了,别看了……”
二姐姐是个急性子,先拉着她问出了口,“你同这个钦差大人从前认识啊,眉来眼去的,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吗?不过,他生的真不错啊,眉眼清正,难怪你动心”
“还动什么心啊,都跟着她一道唤我们姐姐了,说不定早就定下来了”
大姐姐这么一说,二姐姐的眼珠子瞪得像铜铃一般大,“定下来了?什么时候的事啊?你不是才回京中吗?我听府里人说,是个年轻公子把你送回来的,不会就是他吧?见了陛下一次就封了钦差,日前传得神乎其神那个一战克四城的江湖闲人不会也是他吧?谁给你们定下来的,见过爹了吗?”
王宝钏羞涩的笑着,点了点头,二姐姐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了,“真的啊!太好了,你终于可以嫁出去了!这下不愁了,快给我们说说,他是干什么,家里几口人……”
这姐妹三人兴高采烈的去看了苏龙,兴致勃勃的聊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三妹,她们缠着王宝钏几乎把他们从认识开始到现在所有的事情的问了一遍。
这一日早朝过后,这位新晋的钦差大人就成为了朝野中炙手可热的人物,他虽有一战克四城之能,但第一次觐见就能的老皇爷另眼青睐,成为御前行走,几乎没有。
尤其是陛下两次让他进前,甚至亲下龙椅,四目相对,直视天子,更是史无前例。还说他像,虽然没有明说,但朝中老臣大多都知道陛下所说的像,究竟是像谁……
可这朝堂之上,有人欢喜,就有人忧虑。
凌王府这一整天都沉浸在愁云惨雾里,凌王自是知道薛让的,在魏虎呈往朝廷的战报里,在丞相王允的口中,他本来以为,陛下就算给他封官,也是个五品三品不疼不痒的官职。谁知道他一朝觐见,就能得了尚方令。
“王爷,听说这位钦差大人下朝之后直接去了御史中丞府,只怕是知道无名山之事了,陛下下令两案并查,我们得早做防备”幕僚□□提醒道,“他能一战克四城,绝不能掉以轻心”
季肃淡淡的喝了口茶水,不怒自威,“也不知道那帮人是怎么干活的!让他们去杀季勉!反而还促成了和谈!让他们去杀苏龙,居然让人掉进段明的皇庄里了,真的是废物!”
“王爷,边关之事本就多变,更何况二殿下出行带了御林军的,我们养的死士同御林军,应是不相上下。不过西凉和谈,外有薛让,内有王允,他二人可出了不少力,若不然就魏虎那性子,他要是知道二殿下落到凌霄手里了,当即便挥师西进了”
“又是薛让!那就让他看看这案子有没有那么好查!”
“王爷的意思是……”□□有点确定,但是又不太确定,下意识问了一句。
“刘隽之案明朗之前,老皇帝绝不会放心让魏虎率领大军回朝的,现在京中就是一座空城,京中城防司三千,御林军两千,加起来不过五千人,不敌我死士四分之一,唯一的皇子季勉也在边关,机会千载难逢,不能让这个薛让坏了大事!杀!”
“诺”□□低了低头,“可王爷若要起事,杀一个薛让还远远不够”
“本王当然知道,京中一旦生变,魏虎必定率边关十万驻军回京,那本王这皇位坐不了多少时日,本王本以为给了凌霄二十万大军,就算他不能灭了魏虎,至少也能拖一段时日,多给本王争取一点时间,谁知道他也是个废物!居然被一个无名小卒一战攻下了四城!”
季肃眯了眯眼睛,眼神中尽是无情与狠辣,“先杀了薛让,派五十个人去!一定要让他死透了!然后再给王允那个老东西栽一个脱不了身的罪!只要他们没办法给魏虎通风报信,那就都不是问题,对了,季勉那小子也在边关,把傅容清也一道处理了,免得消息从他这里泄露”
“王爷英明,线人来报,傅容清已经不在帅府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凌王居然还吃了一惊,“你说什么?人已经回教坊司了?他倒是聪明,那就先放着吧,此刻动了教坊司的人,势必会惊动礼部,先处理了薛让,一个一个来,不着急……”
薛让从御史中丞府出去,便在刑部文库里待了一个晚上。
西凉刘隽之案是他亲身所历,知知甚多,但前两江提督傅铭的案子他得花点时间审阅。
苏龙处事周全,所有文书清晰明了,一应俱全。
傅铭之案是陈年旧案,西凉反叛就发生在月前,他原本以为这两桩案子八竿子打不着,应该是两起案件,但听苏龙大人所说,顿感相似之处颇多,绝对应该是同一人所为。
傅铭之案最大的疑点就在于消失的五百万两,而刘隽所吞的西凉税银一样不翼而飞。不管是用来修筑河堤的国库拨款,还是西凉的朝贡之物,能动他们的人,必定都是举足轻重之人。
五百万两再加上西凉历年所缴税银,这么多银钱啊,能干很多事的,招兵买马,屯积武器……
更可疑的是,苏大人说,他在无名山是被人刺杀的,那群刺客腰间皆有双刀令。
双刀令,同刺杀二殿下的是同一伙人。
只可惜吏部文库里偶发了一次小火,正好将刘隽的一应卷宗全部烧毁了,即便知晓所谓的偶发小火定然是人为,但现如今肯定已经查不出真相了,唯有,唯有苏龙大人查到的无名山,可能会有线索。
无名山靠近段国舅的皇庄,苑林庄,苏龙大人亦是段国舅所救,不管如何,都是要去拜访一下的。
薛让看完卷宗,理清楚所有的头绪,已经接近寅时了。
他小憩了片刻,等到天完全大亮了,只身一人去到了段国舅府邸。
听说了他的来意,国舅爷和国舅夫人是非常热情的,还招待他在这里用了早膳。
季朝皇族子嗣不多,关于段国舅,薛让从前便是略有耳闻的,段国舅是先皇后的嫡亲哥哥,先皇后去世之后,老皇爷爱屋及乌,对段国舅夫妻俩都甚是不错,甚至俸禄礼遇都超越了凌王殿下。
可段国舅是个风花雪月的妙人,不涉朝政,也甚少与朝中官员往来,就连丞相爷也说不了几句话。
朝堂之上,段国舅亲眼所见,陛下对这少年如此亲切,不知怎么,他对薛让也感觉特别熟识。听说他是来查问苏龙大人当日坠崖始末的,他便亲自带他去了苑林庄。
那日段国舅也不在此,是听按例寻庄的侍从说捡到了昏迷中的御史中丞。
他才匆匆赶来,请了大夫,通知了御史中丞的夫人。
薛让抬头望了望高处,苏龙坠落下来的地方,“国舅爷可知这山上有什么东西?”
“呵呵呵呵呵……我哪里能知道啊,我不过一个闲散富贵人,生平就喜欢钓钓鱼,养养鸟,这山靠庄子的这一面是峭壁,看着是近,但是要爬上去得绕到另一面去,很远的,老夫是没有爬山的嗜好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起先还想不通,他们为什么那么大胆,敢于皇庄附近行凶,原来是摸准了国舅爷的脾性,苑林庄是陛下御赐给国舅爷的皇庄。
这附近方圆五里,别说是寻常百姓了,就算是一般官宦之家,都不敢轻易踏足。
这山不在皇庄范围之内,而国舅爷也没有什么爬山赏景的癖好,亦不问朝政,也不会派人驻守。所以这无名山绝对不会有人来的,苏龙大人在山上遇刺,只怕这山里还藏了天大的秘密。
薛让沉着眉眼细细的思索着,段国舅却一直抿着笑意饶有趣味的盯着他。
看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国舅爷,可是薛某有何不当之处?引得国舅爷侧目?”
“那日在朝堂上,老夫并未细看,现在看来,陛下说的真不错,太像了”未等薛让接话,段国舅便微微笑道,“来都来了,老夫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朝中没有几个人知道,这苑林庄从前也是陛下与先皇后常来避暑之处。
南边的落音庭里,挂着一副老皇爷年少之时,为先皇后所作的画像。
这画像出现在薛让眼前之时,薛让整个人都呆住了,哑然的瞪大了眼睛。
他现在算是知道老皇爷与段国舅口中的像,是像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