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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疯入扇&34 ...


  •   “He doesn't look like the kind of person who would do such a thing. ”

      【他看起来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In fact, every patient here is not substantially different from the rest of us so-called normal people. But doing those unreasonable things at the onset of the disease, people can realize that the person you already know very well is no longer himself. ”

      【事实上,在这里的每一位病人,与我们这些所谓的正常人,并没有实质性的区别。但在发病的时,做出那些不可理喻的事,人们才能意识到,你以前无比熟悉的人现在已经不是他自己了】

      问话的女生沉默着,似乎是在思索这句话,良久才缓缓回答:“Dean fanny, I see you're a little different from the other doctors. ”

      【梵妮院长,我发现你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样】

      此人闻言,欲将翻开书页的手收了回来,沉声道:“Stay for a long time. I'm just more familiar with this place. What else? I don't want to talk about it? I'm not the master here. There's no need to call me Dean. ”

      【待着时间久了,跟这里更熟悉罢了。还有我不说了吗?我不是这里的主人,没有必要叫我院长】

      尾音还未消散,悬挂于大厅中心的时钟响起了早上7点的铃声,那是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铃声,毕竟是采集于大自然中最切实的万物之声。

      有些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了二人将要继续聊下去的氛围。

      梵妮看了看时间,出声提醒:“Time's up, go buy yours first, I still have things to do here. ”

      【时间到了,先去忙你的吧,我这边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那人似乎有些意犹未尽,她总有预感,初来乍到时,这位像是院长的人身上藏着许多故事。但身为医者,职责将放在第一,其余的才是这些自己所好奇的。

      “All right, I'm gonna go. ”

      【好吧,那我先走了】

      女人随便收拾了一下桌子,带上记录册和笔,朝着药房走去。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整座精神病院上下布满了监控,就连死角都精心装置监控,可视察范围概括任何地方,尤其是封闭病房,几乎可以说活在摄像头之下。尽管这样,也仍然是有漏网之鱼,有的人认为自己没有病不愿意吃药,有的人整天发疯自残,混乱的时候就跟一锅煮烂煮沸却又粘在锅底的粥,监控也派不上用场。

      而封闭病房中那个精神分裂患者,大多数时候很安静,就静静地坐在地上,望着四处封闭的墙上唯一凿出来的窗。所以在他表现出激烈行为时也让人措手不及。通常可以查询的病历史上也是一片空白,仅只有口上诉说,说到头来也是家属不愿意提供,根本上更是连家属都没见过几次。

      说是那样严重。

      实际情况更加糟糕,着重表现在患有幻视幻听,思维混乱,行为和思想上的异常和攻击暴力以及自残倾向。

      女人心想着更加疲惫了,穿过长廊,不知何处吹起的冷风,使心颤抖。最终停在门前,打开闭塞的铁门,像大多数电影中囚犯所处的牢笼景象,里面也是一般阴暗潮湿,不过那扇唯一的窗户设置的跟天窗一般,薄弱的光射下来,犹如天使从天而降,闪耀着光芒降临。

      只不过这束光从未照及他身上。

      女人没有喊,因为喊了也不会有回应,这个时候按理来说,他应该还在睡梦中。不出所料,有一团人影蜷缩在床上,她将药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

      强迫也没用,不会再有人想再体验一遍,一个疯子的乱喊乱叫。

      女人大致检查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刚想转身离开,没走几步就定在原地不动。

      她记得,这位患者的听觉很敏感,不可能在她到来之后,依旧沉默不语地背对着方向躺在床上,一种微乎其微又在心尖猛然跳跃的第六感刺激着她。

      后来应急按钮的刺耳的声音响彻。

      ……

      压抑的走廊尽头,醒目的白瓷砖贴在四壁,闭塞的空间里站着七八个统一服装的人,神情似焦急。被抛弃的在脑后的长椅上,一个略显孤单矮小的身影停留在那,脊背弯曲着靠在大腿上,手臂勉强撑着,手掌盖住了脸。

      消毒水的气息蔓延,所有人都在秉息凝神,冷空气四散,无人言语。

      重症监护室的门伴随着应急灯的熄灭,轰然打开。

      门外驻留的人,一时间视线全部聚拢到门前。

      还未有人从这种沉闷的环境中脱离,却有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Is he dead? ”

      【他死了吗?】

      霎时,像是战场中划破天际直击目的地的炮弹,正在朝着安宁的城市聚落冲去,一开始的茫然,再到后来的落荒而逃。宁静无波的水面,起了无数条波澜。

      一语惊醒梦中人。

      朝着发声源望去,是一位看起来无比矜贵优雅的女士,凉薄的眼神注视着大家。

      梵妮心中不由的纳闷,大致是在脑中过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正视地观察她,几乎快要淡忘的回忆与现在的现实重合,那个令人难忘的身影恍然如梦。

      Francesca·Lorenz
      佛朗茜丝·洛伦兹

      说起来也怪,就唯一一次甚至还是在初次见面时才见过的人,时隔大半年多,期间无数次的联系都以失败告终,本以为这次几乎快失去生命的代价的危机,仍然是无法将这位唯一的直系亲属召唤过来。

      没想竟然真的来了。

      回答她的是沉默。

      主治医生经过长时间手术的用眼过度,整个人已经经不起糟蹋,其实他的视线有些涣散,不过在听到那句话,心还是不由得咯噔一下,有一种吃饭被噎住的感觉,什么内容都梗在喉咙里,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梵妮只好替佛朗茜丝解释,一语成谶。

      佛朗茜丝分毫不受影响,哪怕处于风暴中心,沉着一张脸,尽量的委婉表达出自己的困惑,“他怎么样了?”

      【How's he doing? 】

      主治医生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看着大家对于这位女士是患者的直系亲属也没有强烈的不满,便用严谨的语言诉说。

      简言意赅,患者已脱离生命危险,而其致命伤便是胸口处插入的一根细锐的木条,处理时极其不容易,因为上面带着很多细刺。也正是因为,木条插入不深,要不然已那么迟的发现时间,送过去的时候早就已经是尸体了。

      其实说到头来,将那个没有发生却令人唏嘘的结果讲出来不太好受,不过这仍然改变不了既定结局和未知因素,不过是在与时间赛跑的路上抵达了终点。

      佛朗茜丝得到想要的结果,也就没有任何意义在此停留了。

      在密不透风的视线下,与裸\奔唯一的区别就是精神上的摧残。佛朗茜丝左手腕着的一只表,从其他视野上有些看不清,时间在转动的钟表上正指示的时间已到达15时26分。

      她没有留恋在快要转身的瞬间说,“Now that it's all right, I have something else to go first. ”

      【既然已经没事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梵妮终究还是叫住了她,“I think we need to talk. It's about your son. ”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一谈,这关乎你儿子】

      佛朗茜丝刚想跨步起身的步伐随着这句话的落下而停止,仍然背对着所有人,妥协了她的提议,哪怕这会造成巨大的损失。

      梵妮望着那个女人逐渐消失在转角的身影,一时间顿感无奈至极,像是个夸大的自私者在虚妄的谎言中逐渐认识到了现实的磋磨,随后自甘堕落,成为本该成为的失败者。

      梵妮已经不太想讲话,随便吩咐了几下,叫他们休息好了再去调查这件事的原委。而她也跟上了那个女人的脚步,不知道是冬天的夜晚来临的太快,还是心凉的透彻,无边的寒冷和月色疯狂的肆虐,这所庞大的建筑物构造的四面透风,追随着前方的人影,安静如水。

      大抵是走到了尽头,无路可走。

      梵妮一路上有无数个机会叫停下她,但她仍然还是选择在她身边说,“If a person begins to fear, then escape is the most wrong choice he has made.You don't seem like such a person. I remember your dancing on the screen, and especially you gave up your hot career for love. Such courage is rare. I'm sure you didn't make a mistake. What is it that tortures a good person like this .”

      【如果一个人开始恐惧,那么逃避是他做的最错误的选择。你不像是这样的人,我曾记得你在银幕中跳舞的身姿,也尤为记得你为了爱情毅然决然放弃热火朝天的事业,这样的勇气不可多得。我相信你没有赌错,究竟是什么,把完好的人折磨成这样。】

      来自梵妮的肺腑之言。

      佛朗茜丝走到无路可走的尽头是一片树林,白雪皑皑的树林。听了她说的话,其实也不置可否,但又好像生命中的大道理无处不在,只要经历过又何尝写不出来。

      人究竟为什么会恐惧?因为无济于事。

      梵妮走到她的身侧,委婉的对她说,“You love him, and you feel like you're willing to give your life. Then please tell me why all this happened for his sake. His condition can no longer be delayed, and we cannot take any measures other than medical treatment, because we cannot predict the consequences, which are extremely serious consequences.”

      【你爱他,就觉得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那也请为了他,告是我这一切究竟为何发生。他的情况不能再拖延,我们不能对他进行除药物治疗外的任何措施,因为我们无法预知后果,这是极其严重的结果。】

      佛朗茜丝以第三视角讲述了那个悲惨的事故,也像旁边者一样再也无法为此动容。

      “In the final analysis, I am sorry for him. Sad emotions swayed me and ignored the people around me. Later, for a long time, I thought that I could influence him with love, but unfortunately it was only in vain. But I was lucky that he met that person, and only turned the last candle of Little Match Girl into a snow, destroying the last defense line.”

      【归根到底,是我对不起他。悲伤的情绪左右了我,忽视了身边人,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以为用爱可以感化他,很可惜只是徒劳。但我又很幸运他遇到了那个人,只是化做《卖火柴的小女孩》最后的蜡烛成为了一场雪,摧毁了最后的防线】

      人终究无法数着过往种种,原谅自己。

      梵妮听完无比悲凉,上帝终究无法保佑所有人。

      不过彻底冷静过的思考后,突然间回想起一件事,不知是不是意外使然。

      “Do you know Lin Gezhi?”

      【你认识林故之吗?】

      “He's my son's lover. ”

      【他是我儿子的爱人】

      梵妮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会不会是巧合?又忍不住的去思考《卖火柴的小女孩》最后一根蜡烛化作一场雪是什么意思?

      耐着激动和颤抖,梵妮问:“So how's he doing now? ”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He's dead. Died of leukemia. ”

      【他死了,死于白血病】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疯入扇&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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