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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 1 ...

  • 作者有话要说:  女猪的性格,总算浮出台面了。
    在留言里,看到许多老朋友的名字,哈哈,颜颜,SS,还有好多。感谢。
    这一章到这里结束,下次写新章节。不知道这样的模式大家可不可以接受。因为要一个章节一个章节的更新,我还是大概一个多礼拜,才能贴一点,汗。。这招,学白白的。我也是他文文的忠实粉丝。那些出现的男生里,有个人,我也用了以前喜欢过的人的名字,呵呵。
  •   我承认,我是全世界最做作的女人。

      所以,我才会一直受学长的欢迎。
      所以,我才会一直不受女生喜爱。

      最可悲的是,我的好朋友们,伸出三个手指就能数完。幼稚园暗恋过的瘦猴董文成,小学心仪的乖宝宝杨伊宁,高中时期喜欢过的体育委员宝哥,可悲吧?虽然我承认我很长情,总是与没有结果的恋情们保持着亲密的联络有些可耻,但这个世界未免也太小了点,联络着联络着,就都进了同一所大学。宝哥是有特长的体育优等生,在鸟不拉屎的小系里蹲着。乖宝宝小伊和我同是法律系。当然拉,人家乖嘛,乖孩子都爱学法律。瘦猴为了早日摆脱单身,冲进了外语系里当6:1比例里的稀有动物,果然大一开学没多久就骗了一外语妹妹。二人你侬我侬的,竟也交往了快一年。

      至于勉强算得上了解我的人的竹小马萝卜欧,他大少爷可矜持得很,每天追求着附庸风雅的东西,不屑和我们为伍。一进大学就整天人模人样地搞学问,蹲图书馆,拿奖学金,当学生干部,还代表我们学校出去搞了几个大奖,一副青出于蓝的好青年模样。总之,一切大人眼里优秀的事,总少不了他的份。看不出来他少爷平日里说话刻薄待人冷淡的个性,竟然比我这个法学院副院长的女儿还混得开。

      喧嚣的社团招新,学生会招干,团委换届之后,终于沉寂下来的大一生活也就这么着过去。在百无聊赖的暑假之后,我快乐地升上了二年级。不惊不险,考试成绩刚刚好。虽然老头子依然吹胡子瞪眼,但我不理,那纯粹是因为他理想与现实不相符合之故。

      大二开学一个星期,我终于把宿舍的家当打理完毕。实在没什么心思过老实的住校生活,谁让我家离学校,哈哈,就在同一条路上的员工区里。

      礼拜六一早,我提着几件没洗的衣服往家里溜达,一进门,在小阳台上伺候花草的老妈就回头冲我喊:“回来得正好,给你爸爸书房里送两杯茶去,我忙着走不开呢。”我答应着放下包袱,在饮水机旁一边倒茶一边问:“妈妈,谁来啦?”我老爹搞教育,平日里访客不断,来一人正常的很。我妈头也不回地答:“欧洛柏。”我正放茶叶的手一抖,一大把茶叶就进了其中一个杯子里。我愣了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再抓起一大把往杯子里放。然后泡上开水送了进去。

      敲了敲书房的门,里头爸爸的声音应“进来。”我顺势推门进去,房里的两个人同时抬头看我。然后一个低头继续干他的活,另一个竟撇开了眼神。

      什么意思?我冷冷地在心里哼哼。端着茶走过去:“爸爸,给你茶。”

      “乖,放桌上。”他随意地应着,眼睛没有离开手里的纸张。一边对他身边的少年说:“洛柏,这一段,再改改,把法域的定义再白话文一些,案例引用再多加一个,这个演讲稿就简直完美。哈哈哈。”说得兴起索性拿起笔在稿子上刷刷地写批注。

      他身边的少年恩恩地应着,眼角余光扫了一眼我递给他的茶,顺带地扫了我一眼,然后当没有我存在似地又飘开了眼神。

      耍什么性子?大少爷。我冲他翻了个白眼,正好看他端起茶要喝,原本已经走到门边上要退出去的脚步一顿,故意放慢了脚步。然后看见他举起了杯子,一抿杯里的茶,微微地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放下。

      哈哈哈,活该,苦死你。

      我心满意足地退出书房,顺手带上门,刹那捕捉到他跟随而来的眼神,给了他示威的一眼。

      到了中午快吃饭的时候,我在房里正和小伊聊电话,听到我娘的嗓子在厅里叫:“黎椰,洛柏要回去了,你送送人家。”

      送什么送?不就住楼下么?我假装没听到,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牛仔裙下的春光直接对着门,继续聊电话。

      我娘不依不挠,索性直接开了我的房门,冲房里的我叫:“送送洛柏——”

      我把电话拿离我一点,也学着她的嗓门冲开门的娘叫:“还有没有隐私——”突然看到跟在她身后的瘦高身影,立刻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妈,敲,敲门……”

      我妈看到我不雅的姿势也一愣,然后大着嗓门打断了我的话:“像话吗大学生!你给我起来!大白天摆那什么姿势!?”
      啊?大白天里不让摆,天黑了就能摆?明显的逻辑混乱。我赶紧站起身,对电话那头降低了音量,尽量温柔地说:“小伊,我挂拉,这有事呢,我们学校见。”急急地收了线,瞥了老妈身后的人一眼,他正好也在看我,微眯着眼,眼神锐利。我脸不自觉地红了一红,也不知道小裤裤被他看见了没有。率先走出了房门,回头对身后的他说:“走,走吧。”

      他默默地,看了我一眼,回头对我妈道了再见,才跟着我走向大门。

      出了门,我咚咚咚地几步跑下一个拐角,冲着刚从我家出来的他说:“我就送到这儿了,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吧。”说着指了指拐角下头的他的家门。
      他也跟着我下了几步楼梯,在高我两阶的地方站定,歪着头,手插在裤带里,瞪着我不说话。

      瞪什么?我回瞪他。他下颚更紧。

      看来真的在生气。

      想想,除了开学这一个礼拜的上课时间,离上次见他,也有一个多月了。那次……呃……
      我忿忿地,收回了与他对势的目光。摸了摸鼻子:“萝卜,你,还把暑假的事放在心上啊?”

      眼神更见凌厉。

      果然,还在气暑假那事。所以,这阵子才见了我跟见鬼似的,对我那么冷淡啊。

      “恩,那个……暑假的事,我不是说了是意外了嘛……”我放低了姿态,摆出认错态度良好的姿势。“那晚我喝多了,以为是小伊送我回家,没认出是你,所以才……”才强吻了他。

      下颚更紧。

      我眼角余光瞄了他一眼,立刻又垂下头。“我哪知道,那是你的初……”
      吻字含在嘴里,还来不及说,愤怒的大少他,就突然上前,把挡在他面前的我拨到一边,径自走了下去。力道之大让我差点飞出去。

      我有点不甘心地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冲他的背影叫:“喂!别那么小气嘛。都说了是意外啊!我以为是小伊……”

      他停下步子回头,语气凉凉地:“以为是他,所以才吻了我?”

      恩恩恩。我猛点头。

      怒意似乎不减更盛。他语带讽刺地说:“猪黎椰,你是全世界最做作不要脸的人!”

      “喂!”说话不用那么过分吧?“虽然是我强吻了你,是我对不起你纯洁的初吻,可是我……”我也是初吻啊。

      “你什么?”他的表情也冷冷地。

      “我,我也诚心道歉了啊。”

      哼。他从鼻孔里狠狠地哼了一声,走到楼下,进屋,大力拍上了他家的门。

      我愣愣地,站在转角好一会。
      也不过就是吻错了,用得着气成这样么?要说吃亏,这种事不是女生会比较亏么?

      转身正想往回走,他家的门突然再次打开,他探出半个身子,猛然发现我还在楼梯上,于是又补了我一个杀人眼神,再次重重地拍上门。

      啊!疯子!

      门又开——
      我转身赶紧要往家走,我可不想自讨没趣第三次。

      这次探出半个身子的是他家女主人,看到我的身影,柔柔地一笑,温温地说:“和洛柏吵架了?难怪这阵子都没见你来玩。那孩子没礼貌,黎椰你是好孩子,别介意。过几天我让他给你道歉。”学画画的艺术家,气质举止就是好。哪象我家的娘。“啊,琳姨,不用拉不用拉,是我不好。我下次再找他。”我赶紧应着,脚也没停地往家跑了去。

      都怪喝酒误事。两个月前,暑假刚开始的时候,跟系里的同学一块去K歌搞联谊,想认识别系的大帅哥。结果帅哥没认识着,净巴上来一些抽风症候群。我一边维持着我的柔弱形象装淑女一边暗暗叫苦,还在同一处的不同包厢里看见瘦猴跟他女友你侬我侬,还被讽刺说,做女一号我,二十岁前是没办法把初吻献出去的了。我一受刺激,心想KISS还不容易,就算没人要,我也可以随便找个帅的……眼光往人群里一扫,就盯上小伊了。小伊那么乖,吻他他也不敢怎么样。
      于是只好借酒壮胆。
      壮着壮着就喝多了。
      壮着壮着送我回家的人就变成萝卜欧了。
      壮着壮着……就吻错人了……

      我真的只是认错人,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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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民法的赵教授,在多媒体屏幕前指手画脚地讲得唾沫横飞的时候,我的手机在桌子里狂震了两下。

      短信!我抽出手机,看到上头宝哥传来的简讯:黎椰,我们系猛男的招亲大会少个人,你来顶顶。

      晕,我对他们那鸟不拉屎的小系里的雄性实在没什么印象。“我不相亲。”我回他短信。
      “算错了人数,少一女生,你不救命,我死定了。”宝哥的短信又到。
      “不去”
      “你不去,我也去不成了。他们说了,女的少一人就把男的砍一人,抽签抽到我”

      原来是想找我当入场卷!死小子。我拿着手机正要回短信,猛然听到讲台上的人叫我的名字:“黎椰。你来分析分析,这财产要判应该怎么判?乙的行为有法律效力没有?”我一愣,赶快站了起来。作势整理整理笔记,低头翻书,眼角余光开始搜寻救兵。左边,隔了一个空位,坐的是张小曼,一个天生丽质个性自我的女人。平日里就老看不惯我这种做作得要死,凭借着还算甜美的外表装可爱,内在粗鲁品行可以用邋遢来形容的做女,说是宿敌都不为过。此刻更是一副看好戏的嘴脸冲我笑。右边,萝卜欧。我冲他狂眨眼睛,他这个记仇的小人,这会竟对我的求救视而不见,盯着资料慢条斯理地写他的案例分析。

      “黎椰,你认为怎么判?”教授的声音又起。
      “我……”我努力挤出笑容,“对不——”
      “财产判给物主甲,乙的行为不受法律保护,没有法律效力。”背后响起一个小小的清晰而熟悉的声音。
      我如获至宝,赶紧复述一遍,看到赵教授满意地点头,我才坐了下来,回头冲后头感激地一笑,小小声地说:“小伊,就知道你对我最好。”声音故意做作得发嗲,眼角偷偷地瞥向张小曼,想看我出丑?讨厌做作的人?哼,就做作给你看。腻死你活该。
      果然,张小曼一副受不了的表情,狠狠地瞪我。我洋洋得意,还色胆包天地把手伸回去,摸了小伊的手一把:“下课请你吃饭。”我说。他见鬼似地赶紧把手缩了一缩,不过为时已晚。看到张小曼扫来的眼神更狠了点,我心里爽得要死,正要再接再厉,却听到右边传来“啪”的一声。

      欧公子狠狠地把笔拍在桌面上,压低了声音说:“现在是上课时间。”一副我打扰他大少听课的罪该万死的愤恨表情。
      讲台上因这边的动静而扫来目光,我赶紧闭了嘴。我可不想赵教授事后去我老爹面前投书。

      把脸埋在课桌里,不经意地看见欧公子重新拿起笔,指尖微微僵硬。
      长得帅有什么用?心肠坏又小气。

      晚上八点。

      我穿得端庄可爱地出现在KIV。一脸柔柔的笑,对着宝哥系里的男生乖巧地打招呼。一群单身汉象吃了兴奋剂似地,猛冲宝哥挤眉弄眼。

      宝哥一边骄傲地揉脑袋,一边笑着说:“我以前的同学,嘿嘿,不错吧。”

      走进包厢,正想找个地方落座,猛然感觉到一个非常熟悉,高傲不屑的眼神。
      果然,眼神的主人是张小曼。
      她穿着最新款的秋装,明艳动人地坐在那里,身边围了几个猛男。表情柔和了许多,但依然高傲。
      看我进来,她也一愣。再看跟在我后头的宝哥,开口就带刺:“黎椰,装可爱,终于骗到帅哥了?”
      真怀疑,她和萝卜欧是亲戚,说话真毒。我笑得无辜又可爱地装傻:“小曼!巧遇啊,没想到你那么高贵漂亮,也会参加联谊呢。”

      “你们认识?”宝哥愣愣地,看张小曼看傻了眼。真没出息。我恶狠狠地偷掐了他一把,他识字就彪得尤其地大声。
      我故意拿装可爱的声音说,“张小曼是我同班同学,我们还是好朋友呢。小曼,我介绍你们认识,宝哥是我以前的同学,高中的时候,体育全能,风靡许多女生呢。”张小曼素来以讨厌四肢发达的男生著称。
      “少跟我装熟。”她有些不耐烦地瞪我。
      我凉凉地惊呼:“小曼!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不知道你来呀,如果你说,你不想我参加,我一定不会来让你不高兴的。”装无辜我最行。
      她皱眉,一副要起来揍人的表情。吓得她身边的男生们都开始往外闪。还有好心的弟兄,爬起来拍拍我的肩膀:“可爱妹妹,你爱唱什么歌?我帮你点,我们到那边去玩。”一副要带我远离暴风圈害怕我受伤害的英雄主义。我立刻甜甜地一笑,对猛男抱以感激的眼神。
      “黎椰,恶心死了,你少给我装!”张小曼忍无可忍地叫。顾不得旁边投射来的惊异眼光。
      我装,我招谁惹谁了?我长得又不倾国倾城,不靠装可爱混饭,哪来的男人缘?她大小姐天生丽质是她的事,干吗跟我过不去。
      我抓起旁边桌上的一杯酒:“小曼,我给你敬酒道歉。”说完一口喝了下去。谁装了?我天生就做作不行?
      “谁要你道歉!”她翻眼白来回应我。
      “小曼,你不敢喝酒呀?”我依然声音甜甜地,语气却多了点挑衅的成分。
      “黎椰,我看你还是别……”宝哥在旁边无所适从,只好偷偷拉我。他可是知道我脾性的,惹上了非要闹个没完。难怪古人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我为什么要为了你喝酒?”张小曼倒挺有骨气的。可惜说话太尖刻,引起了雄性公愤,纷纷对她抱以冷漠的回应。房里的其他女生乐得看热闹,都在瞎起哄
      “张小曼,你就喝吧。怕她干吗?”
      “喝给她看,跟做女拼了。”
      她正犹豫不决,我又拿起一杯一饮而尽:“小曼,你不原谅我,我就喝到你原谅为止。”
      她一听我做作的话,终于愤恨而起:“好,我奉陪。我喝一杯,你就得跟上。先认输的人必须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做不到的是孬种,怎么样?”

      赌大的?谁怕?
      “小曼,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嘴巴上还继续装可爱,惹得她抓起杯子就先灌了起来。
      旁边的男生也来了劲,全都围过来起哄喊加油。男的撑我,女的帮她,好好的K歌联谊闹得跟拼酒会似的。

      我自己也分不清,一共喝了多少杯。脑子晕晕地去上厕所回来,又冲着张小曼喊:“起来起来,继续继续。”她摊在沙发上看来是不行了。
      “张小曼,你是不是要认输?”这种时候还不忘维持我的可爱声音。
      她一听我的话,立刻坐了起来支撑着又开始继续。身边本来看热闹的人因为我们的持久战而纷纷转移了注意力,开始他们真正的联谊行动,聊天的聊天唱歌的唱歌,先溜的先溜。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我走出房间,拿出手机,连续按了几下才按下通话键:“喂——”声音里有浓浓的醉意。

      “猪黎椰!”电话那头传来凉凉带着怒意的声音:“你竟敢跑去喝酒,还骗你爸说来我们家找我做报告?”
      “我……我爸不让我出门,我有什么办法……”我说话有些结巴,看来自己也是醉得不轻。
      “你喝醉了?”他听到我的胡话,在电话那头,声音更凉更怒:“你拿我过桥跑出去,还敢给我又喝醉?”
      “黎椰!你敢认输逃跑?”房间里张小曼的声音传来。我赶紧一边开门回房应着:“就来!”一边对手机说:“萝卜,我要挂电话了……老爸,老爸那里,你帮我顶顶……”
      “猪黎椰!”电话里的吼声也不小。
      突然一只手从我上方抽走了电话,接过电话说:“喂?洛柏吗?恩,我是阿宝,你来接黎椰回去吧,她喝多了,我搞她不定。”说着告诉了电话那端地址,挂了电话。然后扶着我说:“还玩?早知道不带你来。”
      “宝哥!”我拍着他的肩膀狂笑,冲回去继续和张小曼论高下。

      后来,等我终于放倒了张小曼,在蒙胧中被宝哥架着走出KTV的时候,就看到了门口的萝卜欧了。
      我想,我大概是真的喝太多了。看到他站在KTV的门口,冷冷的目光,瘦削俊俏的脸,我突然有掩饰不住的亲切感和安全感。

      “萝卜欧——”我大叫着,一身酒味地朝他的方向冲了过去,眼看着就要冲进他的怀里,他一闪身,险险地闪过。
      我扑了个空,稳不住脚步就往前栽去,却没有碰到冰凉的地面,一头栽进了一个软软的怀抱里。我抬头,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

      “宝哥——”我叫了一声,就再也忍不住头晕靠在了他的身上。蒙胧中,看到他皱起眉毛,认真的眼神盯着旁边也冷冷地凝视着他的目光。

      在头疼欲裂中,被老妈的唠叨声给吵醒。宿醉,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我努力地坐起来,看一眼床边的闹钟,九点半。看来头两节课都快结束了。三四节空白,下午才继续有课。我重新躺回床上,假装听不见她的声音。

      她不依不挠,把我的房间门大开着,大摇大摆地在我房间里抓着吸尘器一边打扫卫生一边在吸尘器的轰鸣声中继续开炮。

      “课也不上了,还念什么大学,简直是败类……这孩子……”
      “国家养你这米虫,还指望你接什么班……”
      “年纪轻轻地一女孩,大半夜里醉着被人背回来,象什么话……”

      “妈!”听到她后头的话,刚躺下装死的我立刻又坐起。“昨天……那个……谁带我回……”我记得我是摊在了宝哥怀里。
      她狠狠地白了我一眼:“还能有谁,洛柏啊。他把你一路背回来,还帮你跟你爸求情。不然你能睡到现在?昨天晚上你爸就打醒你了。”
      “啊。”
      “啊什么啊。人养孩子我养孩子,人家的孩子乖又有出息。我家孩子一天给别人家的孩子找麻烦。你要能有洛柏一半懂事,你爸爸都该擦眼泪了我告诉你。”
      “妈——”我打断她的话,有些心虚地问:“那个,那个,他送我回来,没说什么吧?”
      “能说什么?你都那个德行了。我看他要不是从小就认识你,谁能受得了你?粗鲁成什么样了都。”说着举起关掉的吸尘器,狠狠地捅了我一把。
      “哎呀!”我哀号着,又滚回了床上。等她骂骂咧咧地拖着吸尘器走出我房间,立刻跳起来关上房门。摸出手机,犹豫再三,还是按下了熟悉的号码。

      电话响了一声,就立刻被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凉凉的声音:“做什么?”
      听语气貌似不怎么高兴,我该不会又……我瞪着电话,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猪黎椰,你不说话我要挂了。”电话那边凉凉的声音说。旁边混杂着其他人的谈笑声,隐约传了过来。
      “那个……”我缩了缩脖子,假装乖巧,用甜甜的可爱声音嗲嗲地问:“萝卜欧,昨天,你送我回家,我有没有……对你……有什么不礼貌的举动呀?”
      “猪黎椰,你以为,我会让你再强吻我第二次吗?”凉凉的声音带着嘲讽。
      用不着那么直白吧。想起昨天他闪开醉得一塌糊涂的我,让我差点摔到地上的行为。哈,欧大少还挺保守的嘛。“萝卜欧,就算人家吻你一下,也是因为人家喜欢你嘛,再说,人家吻你,你又没什么损失~”我用更加嗲的声音,故意逗他。

      电话那头顿了三秒,听到他隐忍怒气的声音说:“猪黎椰,我警告你,你要再给我装那种声音说那种话,我一定让你后悔!”
      “咔”一声,不等我回话,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我愣愣地,有些莫名其妙。突然生什么气呀?从小到大,我都爱嗲着嗓子装可爱说话,以前常常在他面前玩这招,他明明也不很介意啊。
      正要重新打过去,电话却响了起来,我接起来,听到宝哥的声音:“黎椰,你没事了吧?你昨天喝太多了。刚刚碰到瘦猴还有小伊,小伊说你没来上课。”
      “宝哥——”我继续用装可爱的声音说话:“人家刚醒,现在还有些头晕呢。”
      “没事吧你?”他关心地问,丝毫也没觉得我的声音有什么问题。恩?我声音没问题,就代表萝卜欧自己有问题。
      “有事呀。你自己把我带去玩,也不负责送人家回家。”
      “……”电话那头又默了三秒。“昨天洛柏来接你了嘛,所以,有他在,我也就放心……”声音干干地,有些不自然。
      今天这些人到底都怎么了?突然想起一件事:“张小曼,她,后来怎么样了?”
      那边传来宝哥几声干笑。“黎椰,你赢了。何必再问她的后续?”
      看样子她后续也很惨烈。想着那个赌注,哈哈,我迫不及待地跳起来,“宝哥,我突然想到好玩的事了,我不跟你说拉。挂拉,拜拜。”
      挂了电话,我邪恶一笑,开始期待下午课程的到来。

      下午一放学,我一改平日一定与小伊宝哥瘦猴夫妇去找饭吃的惯例,撇开小伊他们的视线,借口让他们先去找好等我,把张小曼堵在生物工程学院旁边的网球场上。

      “什么!?让我吻欧洛柏?”张小曼狠狠地瞪着我,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敢呀?小曼,如果不行,你一定要告诉我哦,我不会勉强你的。”我依然装好人的可爱声音,又再次让她想抓狂。
      “黎椰。你这个疯子!你明知道,他是出名的冰山王子。”
      我笑得无辜而可爱,两个小酒窝圆圆的:“原来也有张小曼不敢的事呢,可惜啊,亏我本来那么崇拜你,以为你可以——”
      “他是特别的。”她吼。吼完后又愣愣地,有些脸红。

      啊,声称最天生丽质不做作的美女张小曼也会脸红。我绕富兴味地端详她。她被我看得有些不太自然地别开了脸。半晌,在我就要说放弃的时候,她幽幽地,说:“赌是我打的,我愿赌服输。”
      哈,萝卜欧,送你美女的吻,以后可别再介意强吻的事了。要算账,也冤有头债有主,找新债主讨吧。
      她别有深意地看我一眼,依然幽幽的语气说:“黎椰,你别后悔。”

      后悔什么?
      我开心得很。可以整他,是我开心的动力源泉之一。
      我冲张小曼甜甜一笑,不管她难看的脸色,看着她走远,我转身要走,却一头撞进一个结实的胸膛里。手里的书本资料因此散了一地。

      “什么嘛~人家——”我装可爱的娇呼一顿。
      抬起的眼,看进了一汪深海里。
      眼睛的主人,穿着标准的网球服,高瘦而结实,有大大的眼睛和刚毅帅气的脸。跟五官漂亮精致,必须用俊美来形容的萝卜欧比,额头上简直刻了个“MAN”字。

      他冲被他撞到的我一点头,说:“对不起。”声音低沉而悦耳。
      再没言语。他默默地,蹲下身,开始替我收拾散落一地的书本资料。
      我站着,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他收拾完毕,站起身,把东西堆到我手里。看了我一眼,一言不发地越过我,到前方不远的草丛边捡起他的网球。
      “喂!”我大叫。一改平日里甜美可爱的形象。几个大步跃到他的身后:“撞了人,至少应该有些许的歉意吧。”

      他一愕。

      “瞪什么?”我几近粗鲁地回他白眼:“撞了人就必须得道歉。”
      “我,说了对不起。”他不高不低地回答。
      “你是说了,可你这里——”我伸出手,指着他的眼睛:“根本没有道歉的意思。”抬头挺胸,一副凶残的表情。
      他看着我:“你想怎样?”
      “不怎么样。”我一笑,一把夺过他手里刚捡起来的网球:“想要回去,就笑着说对不起。”完全不若平时的甜美可人。语调也凶巴巴地。
      他看我一眼,“你叫什么?”
      “黎椰。”我没好气。
      突然裂开嘴,扯出一排雪白的牙齿:“黎椰,对不起。”声音丝毫不带笑意。

      然后,牙齿隐去。
      他依然不高不低地:“这样,可以了吧。”

      不等我回答,他伸手,握住我手中的网球,把它从我手中掰出来,越过我离去。
      我站在原地,努力地控制着跳得很大声的心跳。回头冲着他的背影喊:“喂,你叫什么名字?”

      “他叫蒙晓,生物工程学院三年级。”一个凉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转身,看到一双更冷的眼睛。
      “是我老爸的得意门生。”他说,声音凉得发寒。眼睛直直地盯着我。
      他身后,是小伊、宝哥、还有瘦猴和他女朋友。

      一群人眼神复杂,全都盯着我瞧。
      看什么?我不太自在地故意干咳了一声,恢复了平日里惯用的语气:“萝卜欧,你怎么站在人家背后吓人嘛~!”娇娇的,很可爱。
      他没有回答,脸色更冷。看我的眼神复杂亦然。
      “黎椰,你该不会……喜欢上……”瘦猴盯着我,拿手比了比网球场的方向,问得隐讳。
      “什么嘛,人家才不是……”
      “你是。”我的话被打断。宝哥看着我,“你一定是。”

      我愕然。
      瘦猴的女朋友莫名其妙地问:“为什么黎椰一定是喜欢那个人?”
      “黎椰,只有对喜欢的人,才会凶巴巴地,故意欺负他。”瘦猴很不自然地一笑,回答。然后看了身边的人一眼。他们都曾经,试过那样的滋味。
      一群人面面相觑。
      只除了……
      “我不需要。”萝卜欧依然凉凉地,看了我一眼,说完就转身离开。再没回头。
      我皱眉。
      “他怎么了?”我问小伊。
      他看着我,眼神跟萝卜欧的一样复杂。
      宝哥很无奈地一笑,拍了拍我的头。也没说话。
      瘦猴见我看他,一舔唇,张了张嘴,最后,说:“去吃饭吧,黎椰!今天,洛柏请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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