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学传说》若学

5、第五章

　　吃饱喝足，三名黑衣人离开了凤昔阁，来到了洛阳的大街上。洛阳地处□□中心，再加上是□□的陪都，南来北往的客商、旅者多汇于此地。在洛阳的街头常常可以看到穿着着各式服装的少数民族，偶尔还会看到金发碧眼的外邦人。所以，当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出现了三个“黑人”时，并没有引起人们太大的注意，顶多稍稍感慨“刺客”竟然敢在白天现身。摆摊的继续摆摊，卖艺的继续卖艺，逛街的继续逛街，偷东西的也继续偷东西……
　　“哥，前面那个人不就是说书的谢克煌。”婉柔指着前方正在悠然逛着大街的一个黄衣人说道。
　　“真的呀。我还以为咱们在茶楼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他早已经走了呢！”小小认真瞟了一眼。
　　“这个人知道我们那么多事，若为友还好，若是敌人要尽早除掉。”哥哥接着说道。
　　“怎样分辨是敌是友？”不耻下问。
　　“这还不简单。以我纵横江湖二十载的经验，只要……”洛文见妹妹和小小都把耳朵凑了过来，接着说道，“只要逮到他问一问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说到做到，三人悄悄的跟在谢克煌的身后，直等他到了僻静的地方便将其抓住。只可惜，毫无江湖经验的三人，实在做不好“悄悄跟踪”这项急需经验与技巧的工作，用“大摇大摆”来形容他们都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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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洛阳城门，一路向东，天渐渐地黑了，路也由宽阔的官道变成了蜿蜒的林间小道。路上的人渐渐少了，偶尔经过的，也是骑马驾车赶路的旅人。无马无车，仅仅带着个小包袱，靠两条腿走路的人，只剩下跟踪与被跟踪的四人组。
　　太阳已经落山了，黑衣已经可以使三人勉强隐身于昏暗的树林中，倒是谢克煌的衣服不知被涂了些什么，在黑暗中发出淡淡的黄光。
　　走在前面的谢克煌突然停住，转过身：“三位跟了我一路，不知有何事赐教？”声音冰冷刺骨，完全不似说书时的轻快昂扬。
　　藏身于树后的三人互相看了看，跳了出来。“此路非我开，此树非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三人中身材高大的人先开了口。
　　“喂，喂，这话不是应该等我们绕道他的前面是再说吗？”另一个黑衣人扯了扯第一个人的袖口低声说道。
　　“现在不是应该说‘老子跟了你很久了，把钱交出来，否则要你的小命’吗？”第三个黑衣人柔声说出更好的建议。
　　“要命没有，要钱一条。十八年后，说不定我会成为皇子公主呢。”谢克煌的声音又恢复了轻快，刚刚笼罩在他身上的肃杀气氛也消散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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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间的空地上燃起了一堆篝火，篝火上烤着一只刚刚捕获、剥皮、开膛、洗净的兔子，篝火旁围坐着四个人。
　　“谢兄，看来你有不少仇家了，不然也不会这么机警。”沈浩天终于恢复了正经。
　　“洛文兄不必客气，你我同岁，称我为克煌即可。人在江湖，难免结仇，再加上我的职业难免遭人觊觎或忌恨，自然是加倍小心。”纸扇轻摇，一派儒士风采。不过，现在是初春，又是夜晚，难道他不觉得冷吗？
　　“谢公子，你是怎么知道沈浩天的子女会出现在嵩山寿宴上的？”小小终于问出了困扰已久的问题。
　　“小小姑娘，不用那么生疏，叫我谢大哥就行了。月初有人传来消息，告知此事。我也是将信将疑，在茶楼上说出来不过是为了满足听书人的好奇心，扩大我书肆的知名度，多赚些银两。没想到倒是因此结识了武尊的公子小姐，真是幸运。”谢克煌名下有一间河海书肆（取自江河湖海），专门印制叛卖江湖中大事小情、秘史隐私。
　　“谢大哥，不知是何人传来的消息？”弱柳扶风的声音自是出自婉柔的口中。
　　“沈小姐，保守消息的来源是我们的行规，恕在下不能告知。”谢克煌微微欠了下身。
　　“克煌，不知你有何打算。”沈洛文问道。
　　“当然是上嵩山亲自观摩寿宴了。若洛文不嫌弃，可否让我和你们同行，等我搞到第一手消息，我们五五分账可好？”
　　“分账就不必了，只要有什么有趣的消息，克煌记得通知我一声就行。不过我们追你走得急，车马行李都留在洛阳的客栈了。”
　　“那我们明天先回洛阳，再一起去嵩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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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初七，嵩山脚下，无名小镇。（镇的名字就是无名）
　　由于明天便是嵩山掌门的六十大寿，近几天小镇上来了很多江湖人士。大门大派、身份显赫的，早已被请上嵩山；剩下些小门小派、没什么名气的，则在小镇住下，等着明天上嵩山贺寿。小镇不大，仅有的几家客栈早已客满，就连饭厅、柴房、马棚也住满了人，还有一些人只得在外露宿。
　　傍晚时分，一辆黑色的马车驶入了小镇，停在了镇中最大的客栈前面。赶车的也不知和伙计说了些什么，径自将车驾入后院。车上的一行人也住进了客栈中最好的上房。
　　“这伙人是什么来头？这客栈明明不能预订房间，竟然给他们留了房？”一个住在柴房、留着络腮胡子的大汉对同住的人说着。
　　“黑衣黑帽，黑纱蒙面，处处透着一股诡异。难道是魔教的人来破坏寿筵。”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说道。
　　“现下正义人士齐聚嵩山，谅魔教也不敢前来。”
　　“不一定。魔教诡计多端，说不定打算趁着大家都在这儿，准备实行什么计划。”
　　“尽管放马过来，老子怕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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