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学传说》若学

4、第四章

　　二十八年前，刚从祝融峰下来的沈浩天途经洞庭湖，只听得烟波浩淼的湖中传来一阵令人心醉的琴声。年少轻狂，弃马择舟，寻声而往，惊见仙子，从此拜倒于石榴裙下。一句“养我者，必有钱”，从此弃武从商，由豪气冲天变成了锱铢必较。嵩山上下，为其堕落心痛不已，却又拿其决绝无计可施，只得闭口不言，再无来往，“武尊”从此绝迹江湖。只可惜，仙子早逝，纵有万贯家财也换不来昔人一笑。曾在衡山顶惊鸿一现的少年豪杰，变成了狡猾奸诈的市侩商人以及啰嗦婆妈的和蔼老爹，虽然姓名不改，却也难有人将其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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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的身份，有心人或许可以查得出来。可我们要来贺寿的事情，除了我们几个和爹娘外就没有人知道了。凭空猜测，未免太过巧合；据理推断，则过分聪明；若是获得了确切消息？”沈洛文揉着额头，喃喃说着，“哇！难道我们三个人之中有内奸！！”洛文突然跳了起来，双手胡乱对着身旁的两人比划着。
　　“少爷，坐下，很丢脸。”小小双手捂住脸，庆幸自己戴了纱帽，不怕被别人认出。
　　“我一直和小小在一起，寸步不离，所以奸细决不会是我们！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哥哥，承认吧，我不会因为你是内奸而看不起你的，只要你把得来的钱分我一半就行。”柔柔的声音飘出，配合的是重重点下脑袋。
　　“我是内奸？这么严重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人们一般怎样处置内奸？报官？囚禁？还是干脆杀掉灭口？内奸的身份竟然这么高，处理不好可会使沈府百年基业毁于一旦的。”哥哥烦恼得抓着头，快速地思考着解决方案，全然忘记了沈府建立也不过二十多年，以及他口中的内奸指的是自己。
　　“不对！为什么你那么肯定我是内奸！说不定是你和小小串通起来，与外人勾结，现在反而诬陷我这个忠良。一定是这样的！天哪！沈府竟然出了两个内奸，其中竟然还有我的妹妹！我要大义灭亲！妹妹，你不要怪哥哥心狠，为了我们沈家，哥哥只有牺牲你了。”洛文突然恍悟，红红的眼睛（隔着纱帽看不见），握紧的拳头，显示出他的决心与不舍。
　　为什么？为什么？小姐和少爷分开时，明明都是聪明理智、温文尔雅的，为什么两人一旦待在一起，就变成了幼稚可笑、玩心不减的大小孩了？为了避免兄妹残杀的惨剧出现，只有靠我这个小小的丫环小小了。
　　“少爷、小姐，知道这件事情的不只是我们三个呀。也许，只是也许，老爷和夫人……”小小开口道。
　　兄妹二人对看一眼，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与悲伤。（隔着两层面纱，他们的眼睛已经可以透视了吗？）
　　“不会吧。爹娘不要我们了吗？我一直很乖的（在茶水中加泻药，把账本涂花，捉池塘中的观赏鱼考了吃，这也叫很乖？）。”颤巍巍的声音从沈洛文的口中传出。
　　“娘怀了自己的小孩，所以要除掉我们这些拖油瓶。”婉柔强迫自己“理智地”分析原因，双手的颤抖却泄漏内心的脆弱。
　　“爹想跟娘过二人世界，我们远远地避开就是了，为什么这么狠心。虎毒不食子呀！”
　　“哥哥，这世上我只剩下你了。哥哥不会抛下我吧。”泪眼朦胧。
　　“哥哥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二人抱头痛哭。
　　“小二，再来一壶茶和两盘点心。”不理会身旁正在发生的惨剧，小小径直吩咐着远远避开的侍者。哭完了必然会又渴又饿，先叫来点心茶水备用，自己果然是称职又贴心的丫环，小小心中不无自豪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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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浩天与韩碧莲相识相恋的过程是我很喜欢的一个故事。活泼开朗、带着一点孩子气的沈浩天与成熟妩媚、又喜欢捉弄人的韩碧莲，跨越身份、年龄等等阻碍走到一起，真是艰难又有趣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