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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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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在知道奥哈拉的事之后，今荧不再躲着库赞，相反，她故意出现在青雉中将抓捕海贼返航途中，颜色果实能力者脸上是顶天三分不能更多的拙劣伪装。
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所以今荧当了十年卧底的事被海军那边完全压下去了，虽然说回到船上后她的通缉令迅速出炉，但是赏金也依旧是十年前的五百万，对比身价早就翻了好几番的同伴，看上去就像在说她是花瓶一样，也就比海贼船上的宠物地位高一点，问题是八月海贼团的船上没养宠物。
连恶魔果实能力者这个情报都没被登记上的今荧其实只要不撞上高层，那么就算大摇大摆地再回马林梵多都没问题，既然如此，那装成美貌的海难少女踏上青雉中将的军舰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虽然说库赞眼罩都没摘就用见闻色发现了她吧。
“阿拉拉……我有些事要问这位不幸的女孩子呢，跟我过来。”
就在船上的士兵面面相觑时，库赞拉过给自己画了个苍白病弱妆，把上扬的眼尾改成下垂眼还把头发拉成黑长直的今荧，三两步跨进私人卧室然后关上了门。
确认没有人能听到他们的对话后，库赞才沉声问：“为什么？”
背靠着门板，双手抱胸的今荧高高地抬着下巴，难以说清她是为了展现自己仍旧高傲的姿态还是单纯想要和库赞对视。
“什么为什么？我不能来见你吗？我又没有屠魔令在身上，我怕什么？”
库赞正在酝酿的危险气焰顿时泄了个一干二净，他沉默了一会儿，转身一屁股坐到床边，手搭在膝盖上，低着头不说话了。
今荧这才醒觉自己说得有些过了，脸上闪过一丝悔意，她慢慢踱步过去，试探地坐到男人身边，手臂紧紧地贴着。
她偏过头去看他的脸，他却莫名不愿意，扭过脸躲着她担忧的目光。
一个想要躲一个凑过去，最后今荧像一个大型洋娃娃一样被库赞抱在怀里，他的脸埋在她颈侧的发间，粗重的呼吸声，好似破旧的风箱，又宛如风在呜咽。
今荧心中陡然生出万种柔情，她于是将自己变成了一滴蜜糖，明润的眼眸中闪烁着丝丝的甜腻，是被背叛之人那四面无门的人生中唯一一点快乐。
28、
心照不宣地和好后，懒散的中将无论是上班溜号还是休假都有了固定的去处。
别误会，当然不是固定的地点，而是与固定的人会面。
“哈哈哈哈——！别摆这幅脸呀库赞，往好处想，虽然你名声没了，但是你漂亮的女朋友回来了啊~~~”
幸灾乐祸的女人趴在一脸无奈的中将背上，他们的悲欢完全不相通。
库赞玩着她的手指，撇了撇嘴，“被说成对落难女性下手的色鬼海军的人又不是你，啊真是的……就不该控制不住的……”
“什么啊，说得好像我强迫你似的，你抱我抱得那么用力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自己风评被害？”
“是是是，我的错我的错……不过我差点被泽法老师揍了哦，要不是我多少还有点可信度的话，你只能去重症病房找我了。”
漂亮的女朋友停下乱撸小卷毛的手，心想若是从前，他说的就会是“哟啊不是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觉悟动摇”这样的话。
现在的库赞已经丧失了有话直说，有话用力大声说出口的热情，也没有以前那么开心了。
今荧为此更加憎恨造成了这一切的世界政府。
至于她自己，她是不肯承认自己也对库赞造成伤害的。
或说，她是不肯承认自己后悔对库赞造成伤害的。
29、
海军和海贼谈恋爱，听上去就惊世骇俗，叫人无法理解。
怎么会有这种事呢？
是怎么发生的呢？
难道是他抓你的形象太帅气，还是说她狼狈逃跑的模样太迷人？
大家都理解不了，每次遇上八月海贼团都在长官的划水下被迫放水——虽然叫他们自己上也打不过吧——的海军们私底下难免会有闲言碎语，这种时候青雉中将的过往情史就成了八卦要点。
“什么？青雉中将的妻子是被八月海贼团的人杀死的？！”X N
海军老人长长地吐了一口烟，翻了个白眼，“都说了是未婚妻啦未婚妻，求婚成功了，但是还没来得及结婚，女人休假的时候离开了马林梵多，结果就被那时候正被海军围剿的八月海贼团抓走了，那时候啊……”
就在新兵们将将把眼珠子塞回眼眶里之后，海军老兵叹息地说：“说起来也不过是一年多前的事，今银小姐死在了青雉中将看不见的地方，连墓都没有。八月海贼团的赏金和同时代的海贼相比虽然不高，但是能一直不被大海淘汰，自然不可小觑，中将当时急着救人，又是一个人赶去的，最后也没抓到他们……从那以后，中将就变了。”
话赶话的，老兵就把青雉中将曾经的正义理念和性格简略说了说，顺便再提几句当年这个有老婆的人生赢家是何等的欠揍，连那头轻飘飘的小卷毛的圈儿都诉说着快乐与幸福。
“那次他和身为前辈的赤犬中将吵架时因为资历问题吵不过对方，于是就拿出了杀手锏，无论赤犬中将说什么他都回一个‘单身前辈是没办法理解的’……最后挨揍了。”
“那时候我们经常能看到路边有几座冰雕，问就是今银小姐的超人系雕像果实能力。……不，她当然不是恶魔果实能力者，不过是青雉中将在陪她玩罢了——世界上唯一一个会被她的能力打败的男人。就是靠这样坚毅的诚心和不要脸的精神，中将才成功抱得美人归啊！”
“今银小姐离开后一周，中将的果实能力觉醒了，在之后，心灰意懒的中将不光连生活态度，连秉持的正义都从‘激情的正义’改为了‘懒散的正义’。”
——这么听的话好像是一个绝世大情种来着？
然而跟船的大家都见识了青雉中将在面对八月海贼团里的某个女人时是何等的放水和“宠溺”，所以这份深情又打了一个折扣。
这是半懂不懂的海军的认知，而至于完全不知道旧事的海贼们，则是哈哈大笑起海军的优秀人才被一个女海贼拿下这个喜讯，别说，还真有些海贼团为这个消息开了三天三夜的宴会。
说的就是你，红发。
30、
当然了，世界经济新闻报上是不会有斩钉截铁的论断的，他们只会说身为海军未来顶梁柱之一的青雉中将和八月海贼团的新秀“变色龙今荧”打得有来有往不分胜负，给今荧好好地吹了一波。
于是战国大将的办公桌又报废了几张。
“你疯了吗青雉！跟谁打你都敢输？！就算阿今……就算你抓不了变色龙，难道她的船长你也打不过吗？！你居然敢输给一只猫！！！”
是的，八月海贼船的船长八月五日是一只猫，吃了人人果实的银渐层。
原本是天龙人的爱宠，被主人喂了恶魔果实后就无法继续当一只宠物了。
这个连宠物都不想当宠物的世界。
库赞规规矩矩地站着听训，等战国骂完了，他才低声道：“可是，我要用什么理由去抓他呢？”
战国喝水的动作一顿。
库赞面无表情，“是要用他拯救无辜之人沦为奴隶这一点去抓他吗？还是要用他从来没伤害过平民，相反，还把经商赚的钱都用来救济灾民这一点来抓他呢？身为背负正义的海军，我要用一群人做了本该是我们应做的事，显露出我们的无能而恼羞成怒地把他们关到监狱里去吗？我想了很久，都没办法说服自己……抱歉，给我放个假吧大将，继续这样下去的话……”
于是又被狠狠地骂了一顿。
但是想要的假期也拿到手了。
开心~
31、
“可以的！可以做到的！八百年的尸骨、八百年的血泪、天哪……八百年猪狗不如的日子——！我们是自由的！”
“已经全都被夺走了！我们的一切都被那些蛀虫、吸血鬼给夺走了，除了枷锁我们已经没有可以失去的了！”
“砸碎身上的枷锁吧！”
……
成功推翻了一个非加盟国的残暴国王，所有涉事人都欢呼雀跃，放声大笑，今荧也是其中一员。
库赞躲在阴影里，看他记忆中的少女一边笑一边流泪，面容扭曲狰狞看不出本貌。抓起地上浸满了贵族鲜血的泥土往天上抛，一身的泥泞与血污不妨碍她双眸明亮璀璨似火，她笑到声音嘶哑，和同伴击掌拥抱，用她的脸去蹭路边一个乞丐的脸，
暴风雨下不屈的海燕
全身心地散发着夺目的光彩，是飓风暴雨，是最可怕的恶魔。
人们理应知道，世上最可怕的恶魔恰好以人的名字命名。
库赞躲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对今荧一见钟情。
他分明清楚让今荧得到救赎，焕发出夺目光彩的是世界政府眼中最危险最罪恶的暴行，可是如果有一个人能从这样的行为中得到新生，那么这如何能被判决为是罪孽？
他心爱的女人是一个无药可救的罪犯吗？
32、
“‘懒散的正义’是什么意思啊？就是说你的正义总是迟到吗？”
“不是，我是想……正义在不同立场的人们身上会有不同见解，并会随着立场的改变而改变，所以我不会去质疑其他人的正义；但如果其他人要妨碍我的正义的话，我也绝对不会放过对方。”
“啊，也就是说，即使你看到你所认定的不义行为，只要是以正义为名行使的，你也不会干涉吗？”
“是的。”
“这样啊，你是这样说服自己抛下奥哈拉一事的吗？库赞，你胆子真小。”
“……”
“这句话伤害到你了吗？真是讨厌，明明我是最不想让你难过的，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这么说的话我的正义跟你刚好相反咯？勤快的正义？哈！往正义前面添上一大堆东西的你们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在为什么东西作注解做补充吧？”
“我不想和你在这件事上争……”
“你害怕吗？害怕我说正义应该是纯粹的而不仅仅是强大的？乌七八糟添了一大堆东西的正义根本就不是正义？男人和女人缺的也不过是几块肉的不同罢了，海军和海贼的区别也不过是他走投无路的时候边上没有海军基地只有一艘破船。”
“……我走了。”
“你能走去哪里呢？……真是个笨蛋海军！你就继续这样当个鸵鸟好了！反正你这样高兴的是我这边呢！哼，身为海军的你越迷茫，身为海贼的我就越开心，即使是身为女人，我也得意养一个不骄傲肆意的男人呢。”
“阿拉拉，你这么说我可不能当做没听到啊，谁养谁你再说一遍？”
“我养你！”
“嗯？”
“我可是牺牲了自己在海贼圈里的名誉来和你勾勾搭搭喔！”
“……哦，好感动。”
33、
其实说不定是真的。
自从奥哈拉事件后就再也没办法心安理得活下去的他，一直以来都无法安然入睡、精神疲惫到了极致的他，如果没有今荧的笑容和拥抱安抚灵魂的话，或许……
可是这般摇摇欲坠的关系又能延续到几时呢？
他们的话语里再也没有关于“未来”的词汇，有关“过去”的一切又因为曾经的欺骗而笼罩着阴翳，仿佛每次见面都是一种莽撞的及时行乐，每一次或有意或偶然在大海上遇见，敌对的立场还得让他们向对方举起屠刀，刀尖偏了半寸伤不到谁，只在彼此眼中留下一道道锋利的影，总有一天其中一人会因此粉身碎骨。
或许这也是一种鸵鸟行为。
他们之间拥有的也不再是纯粹而又强大的宝物，而仅仅是懒散的爱情。
34、
“中将大人，如果要送这些奴隶回家的话我们回航的时间就……”
“不是奴隶，是受害者。那你们先回航吧，准备一艘船，我亲自送他们回去。”
“哎——？”
“执行命令，佐罗副官。”
“是、是！”
35、
在伟大航路格外吃得开的八月海贼船在新世界碰壁了。
为了解救一群被big mom海贼团掳走的厨师而陷入苦战的八月海贼团狙击手看到远方的军舰时起了祸水东引的念头，然而还没等他开口，拦在夏洛特·卡塔库栗身前的八月五日船长就笑出了声。
与此同时，手持三叉戟的big mom次子脸色一变，攻势一变，明摆着是要尽快结束战斗的模样。
等到那艘军舰靠近了，双方的核心人员才明白过来战场的变局是为什么。
那是海军中将青雉，自然系冰冻果实能力者的军舰。
虽然世界经济新闻报没有直说过这桩艳闻，但四皇这个级别的海贼团当然会有自己的渠道，从世界经济新闻报刊登的那些半遮半掩的文字中得到的情报足够他们查出真相了。
即使没查到今荧和“青雉的未婚妻”之间的关系，但至少两个人之间存在着暧昧关系是板上钉钉的事——废话！不然鬼才信这个连双色霸气都没练好的女人能和青雉打得“不分胜负”啊！
“卡塔库栗哥哥，是青雉，怎么办？他会不会为了自己的姘头……”
“在那之前结束战斗，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妈妈的思食症要犯了。”
不想被拖住的卡塔库栗下手愈发凶狠，只要在海军过来前摆脱了八月海贼团他们的任务就能顺利完成。
八月五日也被打出了凶性，凶巴巴地“喵”了一声后对正在接舷战的今荧道：“崽啊！加快速度，赶紧把人都救出来！”只要救到人后拖到青雉过来就是他们的胜利！
“烤年糕！”
“喵喵喵！”
“糯团突刺！”
“喵喵喵喵！”
“无双年糕刃弹！”
“喵喵喵喵喵喵！”
“混蛋！你到底在说什么？！”
“老子是只猫啊你说我在说什么！”
“啊啊啊角年糕！！！”
“喵喵喵不好吃！！！”
总之，青雉通过见闻色观察到的就是这样的对话。
老实说，突然不想靠过去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