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二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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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是跟着云雀回家的缘故——当然在看到了进门口的时候需要燃起火焰进门的话他觉得非常的有趣，在知道了他目前住的地方是云雀的家之后他觉得有趣什么的根本就是带着善意笑容将他引领到悲剧的路上的导游。
他走进了曾经是他暂住的病房所处的地方，然后拐了几个弯按了按上面的按钮之后打上了密码，面前的门打开了之后显示出另外一种风格的地方。
他知道这里是哪。
云雀似乎是一点也不惊讶苍井他轻车熟路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反而一眼都没有望过他。
虽然不知要怎么形容那种感觉，但是他总归是归咎于是前苍井残留下的对他的反应。
——
7：36p.m.
苍井在搜刮着敌方白兰废弃的电脑的同时，听到肚子发出了抗议的声音，才无奈地走出他的卧房打算随处逛逛看看有没有可能走到放着冰箱的厨房。
咕咕。
似乎是闻到了不知从哪飘出来的食物香味，比他的意识还要快的身体再次发出了抗议声。苍井踏着木拖鞋，嘎吱嘎吱的声音像是踏在池袋的家的地板一样有种让人放松的味道。
看到木柱之后转了个弯，看见前面有些强烈的灯光从只关了一部分拉门的空隙里面完完全全地洒在了走廊外面，似乎还露着一部分的影子在走廊外面。
苍井走了过去，没有任何要掩藏的意思，将头转向光源的地方，被灯光的闪耀刺得微微地眯起了眼，但却清晰地看见了里面以正规地坐姿窝在暖炉里用着筷子夹着寿司的动作停在了装着芥末酱的小碟子里的云雀以及同样摆着一脸正经的样子以同样的动作的飞机头青年。
两人同时望着站在门口的苍井。
咕咕——咕。
苍井愣了一下，随后像是被羞涩感带来的热潮涌上了脸部像是顶着毒辣的太阳被埋在沙堆之下。他伸出手背抵住自己发红的脸别过头去，迅速地转过身打算跑开的时候被打断了。
“喂。”
苍井停住脚，微微地凑了一点头进去，便看见云雀捧着袖珍的小碗对他摆了摆筷子示意要他进来，似乎是要他一起吃。
他低着头慢慢地走了进去，整个人僵硬地坐在暖炉边，动作同样僵硬地拿起筷子开始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往桌子上面根本就是外卖的豪华龙船型寿司。
——
“……我吃饱了，谢谢款待。嗯……假如冰箱里面有食材的话，我可以做些菜来填饱肚子的。……对不起。”苍井比起另外两人慢条斯理的吃法，他像是饿狗扑食一样地将食物给扫了一大半。在另外两人沉默的注视之下头越来越低，终于说出了这样的话。
“冰箱里面有食材，我带你去厨房吧。”一旁的飞机头青年草壁抽出一条腿撑起身子走到苍井旁边，等到他也站起来之后走到门口那里。
“……那么我先去了，云雀。”苍井还是带有一丝惧怕地说道，像极了泽田纲吉看见了邻居家的吉娃娃时的表情。
“嗯。”
——
云雀在苍井他们走得比较远的时候也站起身，从彭哥列地下基地那边开门走去了并盛神社的门口，然后开始走向今日中午扔掉拐子的那条巷子。
他记得这个小区里垃圾车通常来的时间是在深夜左右，然而现在眼下是八点左右距离收垃圾的时间还有几个小时。但是小巷里比起中午看见的光景，似乎更加的肮脏了。
扔拐子的那个大垃圾桶，似乎是被没有什么干净意识的人给泼了一大罐橙汁在上面，干在了上面还粘着一些灰色的污垢，空气中弥漫着橙汁甜到发腻的味道，混合着新出现的几种味道恶心程度更甚中午。
云雀微微皱着眉，躬着腰站在尽量远离那个大垃圾桶的位置，带着胶手套捏着里面装着的垃圾袋的边缘一个一个地挑开，将大概位于偏高位置的装拐子的袋子给抽了出来。
垃圾袋上面似乎也沾染上了发腻的橙汁，还有在打结的附近地方还挂着几条从其他袋子里面漏出来的剩菜。他嫌恶地单手拆开了上面绑得严严实实的结，用另外一只没有带手套的手将里面呼地压在了袋边缘的两只拐子给抽了出来，将袋子扔到了垃圾桶里。
——
比目鱼三条，两块姜，一罐鸡精粉，几根葱。
跟苍井同高有177ＣＭ高的冰箱，三层里面总共找出能吃的食材或者调味料只有这几件东西。对于要把这些东西如何弄成能够填下肚子而又不会显得太难吃的方法都摆在了上面，以一种高傲的姿态挑战着苍井的家居男料理技术到达哪个登峰造极的程度。
苍井无声地将带有“生粉呢”这几个字的视线射向了站在一旁正直的草壁。
“嗯，那么我先出去了。”
喂喂——主菜鱼都还没有浸调味料你要我怎么弄啊混蛋。
在苍井的注视之下草壁果断地将厨房的拉门给狠狠地关上了。
——
云雀站在路边设有的水槽旁边，将拐子放到边缘上面拿着其中一只用沾了水的湿手帕在上面来回擦着，尽管亮得能够当灯使，但是散发着的味道却依然让人非常地倒胃口。
他将放在水龙头旁边的附有的带香味洗洁精倒了一点在手帕上面，揉了几揉等到他冒出了一些泡沫之后再搓上拐子上面，角角落落都擦遍了，上前闻了闻发现味道还有些难闻虽然比起之前好了许多。
等到两只拐子都擦得差不多的时候，味道也都消散得差不多了。
他扔掉擦拐子的那条手帕，从口袋里面抽出另一条干净的手帕将在拐子上面挂着的水珠仔仔细细地给擦掉，在昏黄的路灯光芒微弱地照射下面拐子亮得像是踩着滑轮跳在空中划着弧线的阳光少女。
在擦到末端的时候发现底部有一些凹陷像是文字一样有规律地横竖撇捺点，他有些好奇地将末端转到灯光较为强烈的地方下去看，发现上面写着“Kyo suki Aoi”的字样。他将另外一只也拿过来看，写着相同的字。
看字迹似乎是同一个人写的。
云雀的指尖轻轻地抚过那片凹陷，修剪过的指甲划过的时候发出了叮叮的清脆响声。
“白痴。”
带着怀念的表情轻轻地吐出这样一个温馨的词语。
——
苍井将想了许久然后作出来的一道菜分了次来回将他搬到了饭厅的暖炉上面，静等着不知消失到哪里去了的云雀再次开餐。
草壁似乎是闻到了香味从隔了几道拉门的地方里出来走到暖炉边也屈膝跪坐在旁边等待云雀出现而再次开餐，被之前苍井的介入食物以一种横扫千军的速度将原本够两人吃得撑的食物给扫得剩下那么一丁点而觉得非常不满。
草壁决定要以一种更快的速度填饱自己的肚子还要一边帮恭先生留下足够的食物。
他瞄了瞄桌上面的摆着的两盘热腾腾的菜肴，依然还散发着微微诱人的香味。再望着一旁一副正经的模样盯着桌子上面的菜肴的苍井，他突然觉得他似乎又饿了。
上面煎了三条比目鱼，而且煎得很有技巧，双面都煎得焦黄。
他自己也饿了……
——
云雀回来之后更了衣，就到了饭厅那边坐下之后说了开饭之后就径直用筷子伸向煎得最好的那条鱼去，但却被一旁同样伸向那条鱼的苍井给用筷子一下子打到了他的筷子上面。在他的冰冻注视下面，从容地将那条鱼夹到袖珍碗里仔细地剔去鱼骨将背脊肉夹到了他的碗里。
将三条鱼都如此重复着这样的动作。
他就这样盯着他，像是非常惊讶。
“……你不喜欢吗？啊，对不起。”苍井举起另外一只手挠着浅色的头发，将他揉得乱成了一团。然后将筷子伸向夹到了云雀碗里的背脊肉打算将他夹回来，却被云雀用筷子一下子给打了下来。
云雀没有说话一边将鱼肉夹到碗里配着柔软的米饭和进嘴里。
“嗯，对不起。这好像是习惯，我以为黑发的人都喜欢吃鱼的。对不起啊。”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二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