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十四 ...
-
少女带着与眼睛里面烧得正旺的怒火相反的柔和笑容，指着慌张的泽田的喉时，苍井不知为什么会想起了不知远在池袋还是新宿的折原跟池袋哥斯拉打架时甩刀带笑地面对哥斯拉狂暴攻击时的样子。
苍井望了望手表现在是五点多了，而且是放假时间的话通常不会待太久。那么现在要快点过去并中那边找人。他记得并中从来都不会锁门的，坐在保安室的保安根本就不用理他，根本是坐在那里睁着眼来睡觉弄出多大的声响，他都直接一摊手说唉呀呀我什么都不知道就了事了，不过奇怪的是并中的东西一向安全得很从来都没有被偷过东西。
随便想想就好了。
虽然以前读过那间学校，但还是算了吧。
想来有什么用，去并中那边找人还比较好。
苍井出了门出去喊了辆计程车，直接报了名字，就坐在车上面就开始翻开他断电了许久今天早上才草草充了一会儿电的手机。
布满了整个屏幕的是密密麻麻的未接来电，翻开下一页的话则是新短信。正在感叹如果半夜开机的话，那么他是不是不要睡了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按下接听键之后听筒里火爆的声音即使没有贴在耳朵旁也让他听得清清楚楚。
“混蛋小白脸你他妈又滚哪去了老娘我打了你几天电话你去哪了！”
“……啊？我吗，我现在在了平家度假。”
“你够了你真的够了！！我不是跟你说过我这一段时间都会在池袋待的吗？！”
苍井隐隐约约地想起那个暴躁医生好像曾经很不耐烦地跟他说过这么一句话，不过好像是在进医院之前的事吧……谁会记得那么久远的事啊。
——
没过多久，苍井就站在了并中门口。
从门口望进去的话，并盛中学笼罩在一片晴蓝色之下弥漫着一种青春活力的感觉。但是对于上了高中，并且将要面对高三即将成为社会新鲜人的苍井来讲，他只感觉到自己真的是老了。
现在还是刚开始放假学校里，依旧会有些人在里面逗留。
三三两两的学生聚在一起，边走边聊天。手里面捧着只有一个学期就已经破旧得不堪入眼的教科书，往操场往教室往图书馆往学校走的几乎都可以看见。
苍井根本就不知道云雀在并盛的哪个地方。
按照他目测的话要找遍整个并盛才找到云雀的话，那么他宁愿把这些时间都放到如何提高了平这么久不见依旧贫瘠得像是苍井被折原那几乎是等于抢劫的价钱给弄得瘪瘪的钱包一样的成绩。
“你…你是苍井前辈吧？”远远看见了站在门口异常注目的苍井而抱着一大堆书跑过来的长发少女，将手里的书都扔给苍井拿好之后，弯下身子气喘吁吁地撑着腿问道。
苍井刚在想着这个女的是谁为什么会认识他，他虽然在这间学校毕业过，但是应该不至于出名到隔了几年也依然记得的程度。但是看他的样子，根本不像是来表白的。
你见过哪个女的要表白将自己弄得狼狈不堪吗？好吧那些根本就是等着收好人卡的。
少女突然之间撑起身子走上前一步紧紧拉住苍井的手，用力让苍井感到有些痛，她的眼睛紧盯着他，没有一丝杂质的双眸泛着激动由于刚才才跑过来他的脸蒙着薄薄的汗水。他大声地喊道：“云雀前辈他一直都在天台那边！”那双澄澈的眼睛急得快要哭出来了，他试图想让苍井理解到他对于活泼少年时期的他才能理解的意思。
苍井默默地看着那个少女，然后笑了起来说；“嗯，我知道。”然后看着他那张因为他这样的一句话，而展开笑脸。接过他手里的书向他挥着手离开的少女感到阵阵想笑，即使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清楚又是有关活泼少年的时候的事。
不过至少知道了云雀他在哪里了。
——
苍井缓缓推开天台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发出刺而的吱嘎声足以传遍整个天台的了。
他走了进去之后，眼前便充斥着一张闪着杀气的凌厉的脸以及耳边传来的速度过大而产生的呼呼声。他连清楚都还没清楚怎么回事就挨了一记躺倒在了地上。即使他有迅速地双手交叉挡在胸前但是依然疼得他猛咳了几下。
在缓过来之后，挣扎着坐起身的苍井便看见一根拐子横在自己的眼前。他微微昂头便看见一张与十年后云雀恭弥相似至极的脸，他低沉地说道：“这么久不见你变成了草食动物了。”他那将那根拐子收了收然后一脚狠狠地踢了过来。
苍井被迫缩紧了身子，即使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乖乖让他打。但是就算不让他打，到最后以他观察一定又会像现在这样，但是他更加想知道的是那张照片上面所说的恋人根本就是假话，关系其实是被殴打的人。
“也变笨了吗？草食动物。”离自己只有一步近的鞋子缓缓转了过去，哒哒哒地远离开苍井，然后停在一旁转了过来嘲讽道：“你找我有事？”那双眼角勾起妖媚得很的细长凤眼，此时冷冷地盯着他，手里紧紧攒着拐子大有下一秒就抡过去的冲动。
苍井揉着被打得异常严重的胸口，踉跄着倚靠着水泥墙爬起来，说：“十年后的云雀恭弥带了句话给你，他说站在原地什么也不做就连最基本的东西也改变不了。”然后又咳了几声，微微皱起眉脸，脸色似乎比刚才白了许多。
气氛就这样冷却了起来。
“那么……我先离开了。”
缓缓拉开铁门，走了进去关上了门之后，可以从铁门上面有些痕迹的玻璃上面隐隐看见苍井捂着胸口佝偻着身子的影子渐渐消失在铁门后。
而依然垂着手拿着拐子的云雀，高傲的凤眼从没有望向那扇陈旧的铁门后面逐渐远去的影子。他只是别开了头透过层层的铁丝望向外面如同被火烧着了的天空。
——
回到了家之后，苍井捂着胸口一脸病态白的样子吓到了本来坐在沙发上拘谨得很的泽田。他一下子整个人软倒在了地上，而看到泽田这副吓人的模样而又被吓到的了平望向了泽田望的方向，看到了苍井之后拿着杯子的手差点一抖将里面的水给洒了出来。
苍井懒得去理他们为什么反应会那么大，他更加在意的是他出去的时候用棍子愤怒地指着泽田喉咙，但现在安静端庄地坐在泽田旁边的少女为什么会含笑地望着泽田。
少女回过头之后站起身抚平短裙的褶皱之后，对苍井躬身道：“你好，苍井君。我叫莉莉莎，是彭哥列第十代的未婚妻。”站直了身子之后那双一直眯着的眼睛微微睁了开来，里面流转着的纯透黑色像是清泉里汩汩流淌着的清澈水流。
“只是挂名而已，很快就可以解除的了。”他再一次眯起了眼睛显得温婉可人，然后他压住裙子坐到了沙发上面，执着茶壶将还冒着热气的茶水倒进杯子里，将它递给了还在站着的苍井，柔声道：“受伤了的话要好好休息才对哦。”然后他指了指被袖子掩盖住的一大团青黑色，又指了指他的胸口。
苍井诧异地望向莉莉安，他的确是受伤了。他的胸口受伤了这种事看见了他捂住胸口就能够发现，但是回到了家之后他根本没有做过任何跟他手上被殴出来的伤口有关的举动。而且伤口被厚厚的外套给掩住了，要发现的话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
他认真地打量着安静地坐在沙发上面自然而然地就散发出一种气势的莉莉安，黑色长发被红色发带随意束起露出了线条柔和干净的侧脸，大而洁净的双眼被眯起，可爱得像是小孩子装大人唇边抿起一抹如沐春风的笑容，美好得像是一尊用樱花拼凑成的玉人。
自私会从海里伸出触角勒紧你的颈将你杀死的。
苍井看见坐在泽田旁边的少女对他比出这样一个口形，让他感到一股寒意。
手机刚好在这时振动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十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