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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 5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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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蜘蛛号海贼船。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从船长室里接二连三地传出来的惨叫声在安静的夜幕异常刺耳，听得守在甲板边上的海贼不由得摇头叹息，“这都多久了，船长还真狠啊。”
另一个海贼露出牙疼的表情，“那可是海军巡察科的人……要命，这次过后没准咱的等级评价都能到【B】了。”
两个海贼相视一眼，双双叹息：“唉——”
大涡蜘蛛船长室内。
理着小平头的海军面色狰狞，太阳穴边上凸起的青筋还带有淋淋的汗迹，双手双脚以及腰部都被用坚韧的皮革制品固定在十字架上，动弹不得。
被紧紧束住的手腕绷出直挺的青筋，圆润的指甲在生出茧子的掌心扣出一个个月牙状的痕迹。他张着嘴，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像条被扔上岸后不能呼吸的鱼。
“别……白费功夫了。”夏特喘着气，“我、是绝对不会如你们所愿的……”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额头处纹有长腿蜘蛛的海贼面露凶光，“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扎成一束的羽毛被拿着在夏特的脚下疯狂抖动，细密的绒羽骚弄着脚心引起一声声哀嚎，“快、快住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蹲坐着给握住夏特一只脚，用羽毛挠他脚心的斯库亚德咧着嘴露出一口尖牙，“快点!都说了只要把飞白斩引过来谈判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你做梦！”夏特很快的反驳回去，又因为脚心的触感接着发出凄厉的嚎叫，“哈、啊啊啊啊——”
“真不知道你这家伙在固执什么。”过了好长一会儿时间后斯库亚德才骂骂咧咧地把手上的羽毛束扔到一边，夏特喊得嗓子沙哑，他自己也怪手酸的，“算了，就算你死活不跟飞白斩联系，我们也能把她引过来。”
“你什么意思？”缓和过心力，一直狰狞着面孔着的海军恢复了正常的神情，语气不由自主地带着疯狂大笑后的疲惫。如果哈尔塔在这里，一眼就能认出他是自己曾经的“舍友”。
“意思是你亲爱的南随启中将现在正在赶来塔克尼亚的路上。”嘴唇上留着一点小黑胡子的胖海贼推开门走了进来，“也不枉我特地放走那个海军。大概明后天就会到这里吧，从泊尼格纳福赶来的、海军巡察科的军舰。”
“虽然效果可能没你这种小队长亲口说来得好，但也大差不差。”
“你们是想要挑起海军和白胡子之间的冲突吗？”夏特盯着那个胖海贼，拼命地在脑海里搜寻着他的信息，脸上不露声色，“这么大张旗鼓的抓我们做人质……”
“不不不，我们可不打算给老爹添麻烦。”胖海贼笑呵呵地解释，“稍安勿躁，我们不会把事情闹大，你的伙伴们也都活得好好的。”
“我们只是想给老爹献上一份大礼。”胖海贼的眼睛弯成一条缝，“你觉得‘ONE PIECE’怎么样？”
夏特愣了一下，面色不善，“我不认为这之间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认为南随启中将身上会有ONE PIECE的线索？”
“现在可不一定。”
胖海贼的话让夏特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泊尼格纳福有路标历史正文的扩印本，听说还不止一个。”胖海贼翘着嘴笑，“你觉得现在最有可能得到它的人会是谁呢？”
夏特的心沉了下去，他不露痕迹地打量着胖海贼和斯库亚德，明明斯库亚德才是他们的团长，但占主导地位的却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胖海贼。
“喂，斯库亚德。”夏特看向斯库亚德，“白胡子知道你们做的事情吗？”
“我们要给老爹一个惊喜。”胖海贼插嘴回答，斯库亚德自然地附和点头，“惊喜要是被提前知道就不算惊喜了。”
“那你们就没想过白胡子根本不打算争夺ONE PIECE？”被束缚在十字架上的夏特试探性地询问，他需要得到更多情报，“作为他的儿子，你们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在乎的是家人而不是宝藏。”
“但这并不影响我们为老爹摘取桂冠。”胖海贼看着斯库亚德，说得坚定，“他才是这片大海上当之无愧的王。”
………………
海军巡察科的军舰在离塔克尼亚还有好长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在码头聚集起来，三三两两的人群一点一点地扩大，密密麻麻地团成乌泱泱的一片。
“海军巡察科居然真的来了！”有人难以置信地低声惊呼，一旁跛脚的老人激动之下手中用力，拐杖底部被狠狠擦掉一大块漆，眼角处老泪纵横，口中不禁喃喃：“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泊尼格纳福被摧毁的消息随着报纸散布世界各地的同时，海军会无偿将无辜受害人士送回的承诺也被众人悉知。即使那部分的内容只占据了报纸边缘上细小的一行，但在一直留心关注这类内容的人眼里却再显眼不过了。
抱着微弱希望在码头处徘徊的人其实不多。
身边的人死去或失踪在这些年来是很常见的事情，人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哪怕离去的是至亲好友也很难有更多的心力去缅怀、寻觅。
但总有些人心中的情感像火焰一样燃烧，执着地抓住所有可能的稻草。
一开始的人不多，一个、两个，零零散散地散布在码头，眺望着远方的水平线。当海军巡察科的军舰突破那条细细的线、像一个小黑点似地冒出来，并逐渐扩大、逐渐变得清晰时——人自发地多了起来，像盯着血肉等待哺喂的幼鸟一样，专注地看着那点不甚清晰的黑影。
“海军……真的来了。”牵着孩子的妇女一只手捂着嘴哽咽，身材矮小的妇人喜极而泣，暗沉的眼眸焕发光彩，眼泪从脸上深刻的褶皱里流下，“爱娜，我的爱娜，她真的能回来了……”
“海军巡察科，真的是海军巡察科！”有眼尖的人辨认出军舰上模糊的图案，兴奋得大叫。人群中传出窃窃私语的嘈杂，原本只是路过的人顿住脚步，看着那艘又小又模糊的军舰一点点的驶近，眼底倒映出来的轮廓一点点地变大、变清晰。
太阳反射在他们眼底的光越发的亮了。
爱丝特看得很不是滋味。她站在南随启的身后、站在军舰的甲板上，将码头上众人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她知道，不是每个人都能等到自己想等的人。
船体靠岸边上的舷梯被放下，率先走出的两队海兵分别屹立在舷梯走道下方的两侧，将汹涌着想要挤得近一点再近一点的人群分隔在一段距离外。
他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舷梯的出口处。
片刻后，船舱里面的人争相涌出。
“吉塔！多玛！你们在哪里！”
“天啊，你居然真的能回来……我的孩子。”
“爸爸，我好想你……”
“……”
码头瞬间变得比之前还要嘈杂上一百倍，就好像整个世界的声音都被聚集在这个小小的码头，鼻涕眼泪变成了最不值钱的东西。
原本只是被海军巡察科的消息吸引来的以藏怔愣的看着码头上的众人，哭泣着拥抱、哭泣着欢笑，这一切都和他一个只是路过的行人没有关系，但那发自肺腑的喜悦却极具感染力，让他不由得和缓眉眼、露出微笑。
海军巡察科。他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词，视线越过密密麻麻的人群，抬眼望去就能看到军舰船帆上显眼的黑白十字星，以及下方船头处站着的高挑女性。
束着高马尾的白发海军将领静静地看着岸边的人群，一身剪裁得体的蓝白色西装清晰地勾勒出身体的轮廓，披在肩上的白色大衣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
雾蓝色的双眼朦胧缥缈，明明是居高临下的俯视却向生生让他看出了平视的意味，她的视线扫过嘈杂欢腾的人群、扫过他的身体，就像在看一朵花、一根草一样的平和。
“飞白斩、南随启。”舌尖轻吐出对方的名号，以藏毫不掩饰地注视着南随启，他之前就不止一次地看到过、听到过她的名字，从报纸上、同伴里，从马尔科口中、从哈尔塔口中。
而不管怎样想象拼凑，都不如直截了当地见一面来得简单。
也许是他的目光太热切，南随启平静扫视的目光在他身上顿了一下。
松松扎着的丸子头坠在脑后，几缕黑发落在脸庞两侧，皮肤白皙，眼眸明亮——这是一个很漂亮的男人。
注意到南随启视线的停顿，以藏仰着脸抿嘴对她微微一笑，下唇上殷红的一点更显唇瓣娇嫩红润。
作者有话要说： 联系顶上战争和海贼王生命卡等分析，斯库亚德这个人对白胡子是真的忠诚，也是真的重视同伴。如果不是因为罗杰杀了他以前的同伴，一直信赖的白胡子老爹还隐瞒了他艾斯是罗杰之子的事情，一时间受到太多刺激，战国的离间计也很难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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