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莲（少阴同人）》凌夜紫

3、第二章 相同的寂寞

作者有话要说：　　重修
这一章也主要是修改之前因为第一章延续下来的羽歆对红莲称呼的问题，顺便放了个伏笔引出番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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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昌浩和羽歆返回到安倍府时，已是戌时过一些了。昌浩和小怪皆是一脸疲态，羽歆的气色倒还好。
　　在向露树大人打过招呼后，羽歆自告奋勇地到厨房去帮忙打下手。
　　等到晚饭做好，羽歆又按照露树的吩咐前往昌浩的房间去叫他和小怪起来吃饭。
　　然而，当她经过晴明的房间时，她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说：
　　“我是不会原谅腾蛇的……”
　　没有刻意去听，所以羽歆只听到了这句话。只是，晚饭时，羽歆的思绪里一直在回想刚才听到的这句话。
　　是谁呢？说出这样的话，用那么愤怒的语气。
　　腾蛇……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红莲吧？那么，红莲是做了什么事，才会让那人说出这样充满憎恨的话呢……
　　吃完饭后，羽歆跟着昌浩和小怪来到了晴明的房间。
　　昌浩把下午前往马代宅查看到的情况禀告给晴明。晴明点了点头，又似突然想起什么地看着昌浩。
　　“话说回来，昌浩……”
　　“什么？”
　　“你中午的时候，使用过法术，吓唬某些官员吧？你到底在想什么？”
　　昌浩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啊……不是的……这个……那个……有点……”
　　而晴明看到昌浩没有答话，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昌浩啊……虽然说你正值喜欢恶作剧的年龄，但用阴阳术来吓唬人这种事情，难道你不认为是不正确的吗？”
　　“……是的。”
　　“对吧？你听好了，我们行使的法术，一切都是为了帮助人类而存在的。虽然偶尔也会解救有烦恼的魑魅魍魉或神祗，但那种情况真的是非常偶然的。”
　　“……没错。”
　　“但是……但是你却……做出在大内里吓唬人这种行为。难道是因为我这个爷爷教导无方吗？以前还是那么天真率直地跟在我后面转的……”
　　“……是呢……”
　　“还说要帮爷爷的忙，从三岁开始就求我教你阴阳术。”
　　“有这样的事吗？”
　　听到昌浩这样反问，晴明脸上装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即使失败了多少次也不放弃呢，我还想真是有毅力呢……”
　　“……是那样吗？”
　　“昌浩啊……爷爷很心痛啊。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突然就不在了，你却还是这样样子……”
　　昌浩突然起身，眼睛向上一挑，没好气地说。
　　“真是不吉利的话！对不起，我乱用法术吓唬别人。我以后会注意的，绝对不会再犯！”
　　昌浩说完，向晴明行了一个礼，就退下了。
　　“呵呵呵……”一直没出声的羽歆终于在这时忍不住笑出声来，看向晴明的眼里充满了对这个老人的无奈和好笑，“晴明大人，您这样捉弄昌浩，不怕他生气吗？”
　　“啊啊，如果真的生气了也只能说明他道行还不够，”晴明笑眯眯地打开扇子，又“啪”一声合上。“总之，等一会儿让红莲过去善后就好了。现在算是让那孩子先念诵祈祷文了，究竟有没有效果还是个未知数。唉，真是有种被吸进漩涡的感觉呢。”
　　“这世上没有比女人的感情更可悲、更可怕的东西了……”
　　祭羽歆听了小怪的话，看了它一眼，没有说话，静默地跪坐在一旁。晴明则是在堆积如山的书桌上的书中随手抽了一本。“啪啦啪啦”地翻着书页，然后又“啪”地一声合上。
　　“红莲，拜托你了，不要把青龙的事情放在心上……”
　　小怪在听完这话后身体一阵僵硬。
　　“我早就已经忘记了，为什么你们都是这样呢……”
　　“……说谎。怎么可能忘记……”晴明微笑着，加大力度胡乱地拨弄着小怪的头。“昌浩大概正在发飙吧，你是时候去善后了。”说着，轻敲了一下小怪雪白的背。小怪无精打采地走了出去。
　　待到那抹雪白消失在视野范围内，从刚才起又陷入沉默的羽歆终于开口。
　　“晴明大人，红莲他，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事吗？”
　　“他允许你叫他红莲了？”
　　晴明有些不可思议，打开扇子摇了两下，又合上。
　　“也是呢，如果是小歆的话……”晴明若有所思地看着羽歆，“而且我也和那个老家伙约定过允许你这么叫他……”后面半句话晴明的声音很小，如同自言自语，以至于羽歆只零星地听到几个字，尔后，就见晴明走到窗前，看向昌浩房间的方向，“红莲他呀，一直都很寂寞呢，至少在那孩子出现前……而昌浩，那孩子，是拯救他的光。”
　　是把他从黑暗世界引领出来的光。
　　“寂寞……吗……”
　　羽歆喃喃。
　　原来，他和自己一样呢。
　　一样，寂寞呢。
　　只不过，他和自己选择了不同的方式来掩饰这入骨的寂寞。
　　他选择陪伴在重要之人身旁。
　　而她自己，则是用尽各种笑容遮掩。
　　真是，两个傻瓜呢。
　　羽歆忍不住自嘲地苦笑。
　　只是，即使如此，还是忍不住想要接近。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毫不犹豫。
　　******
　　夜晚。
　　无处不在的黑暗仿佛要吞蚀一切般，使得羽歆不禁皱了皱眉。
　　为了与昌浩协力消灭穷奇，完成师父交给她的最后的任务，她决定跟随昌浩一起前往傍晚到访过的马代宅。
　　看着走在前面互动的昌浩和小怪，羽歆轻笑着在心里感慨，他们感情真好呢。
　　突然，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让她的身形一顿。昌浩似乎也发现了，紧张地屏住呼吸，他急忙奔进身旁的小路隐匿，羽歆紧随其后。
　　小怪没有出声，只轻巧地移动到昌浩的肩上，屏息观察了一下情况。
　　昌浩和羽歆也都看向脚步声的主人。
　　那是一个长相可爱的少女，而小怪似乎认识她。
　　“——彰……”
　　一阵伽罗香随着夜风传来，羽歆认出这是昌浩身上带着的香的味道。也就是说，昌浩得到的香是这个跟在他们身后的少女赠予他的吗？
　　“彰……彰子！？”
　　昌浩惊讶地叫出声。少女转过头来，羽歆这才终于得以看清少女的长相。白皙的脸庞，如黑曜石般美丽的皓眸，乌黑如瀑的长发，精致的容颜。
　　是叫彰子吗？长得很可爱呢。羽歆心想。
　　不过，昌浩见到她在这里似乎并不高兴呢。羽歆眯起双眸，看着昌浩对彰子训话。虽然是担心她才这么说的，但是似乎有点说过火了啊。
　　“昌浩，你说得太过分了！”
　　这时候，小怪用前足狠狠地拍了一下昌浩的额头，看向昌浩的绯色眼眸中带上了些许严肃的意味。
　　昌浩这才发现彰子的眼眶里已经充满泪水。
　　“好了，昌浩，彰子小姐已经有在反省了，你就别再凶她了。”羽歆走上前，从怀里掏出手帕，擦了擦彰子的眼角，释出善意的微笑，“彰子小姐，我听昌浩说过那些异形的目标是您，所以还得要尽快把您送回才行呢。”
　　“你是谁？”
　　彰子眨了眨眼，有些好奇地打量这个和她着装不同的少女。
　　“我是……”
　　正当羽歆要回答彰子的问题之际，小怪白色的毛抖动了起来，灼热的斗气拍打在羽歆和昌浩，以及彰子的脸上。
　　一股妖气从对面传来，羽歆皱紧眉头，不动声色地把彰子完全护在身后。
　　天空中先是传来拍打翅膀的声音，接着突然扬起一阵狂风，卷起干燥的大路上堆积已久的沙尘。昌浩条件反射地把彰子从羽歆身后拉到自己身后，见状，羽歆眯了眯眼，没有说什么。
　　小怪猛地抬头望向上方。与此同时，从天空中传来一把妖艳而温润的声音。
　　“哎呀哎呀，彰子小姐，你竟然来到这里了。我本来这就要去迎接你的，真是性急呢……”
　　接着，翅膀的拍打又卷起一阵沙尘。
　　两个巨大的像鸟一样的影子降落在他们面前。
　　祭羽歆盯着两个影子，以及从其中一个影子上轻轻飘落下来的，露出带有邪意的笑容的女人，手探向背后的剑鞘，做好随时拔剑的准备。
　　“喂，鹗，之前没有发现，祭羽歆的灵力似乎减少了许多呢。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和失去灵力的祭羽歆，哈哈。”狻拍打了一下翅膀，嗤笑道，“如果是灵力充足的祭羽歆，或许你们还有机会赢。不过，祭羽歆，以你现在的灵力，恐怕要打败我们是不可能的事呢，所以，我奉劝你还是乖乖把那个小女孩交给我们吧。”
　　“哼，你的废话还是一样的多，”羽歆冷哼一声，木剑出鞘，“想带走彰子小姐？你们可以试试看你们究竟有没有那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