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莲（少阴同人）》凌夜紫

2、第一章 从唐来到平安京的少女

作者有话要说：　　重新修改了一下。
这一章的话主要是把羽歆的年龄设定重置了一下。还有就是她被允许呼唤红莲的名字这件事，因为之前有读者跟我提过觉得这部分进展太快了设定有点不合理，之前是打算用番外来解释因为他们在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不过这一次我重新调整了一下这部分的剧情，这样应该会好很多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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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走开！”
　　被妖怪山压住的昌浩发出了愤怒的吼声。
　　安倍昌浩，安倍家最小的孩子，是个刚刚加冠，然后进入阴阳寮工作的半吊子阴阳师。今天是他每晚例行的巡夜，他为了守护平安京的和平而努力着。不过，这样努力的却他总是会被这些小妖怪戏弄。
　　“呵呵。”
　　如银铃般清脆的笑声让他顿时警觉。前不久出现在这片土地上的名叫“穷奇”的大妖怪，曾一度让他陷入危机，所以对于异样的情况，他是不能不保持警惕的。
　　昌浩转头看向笑声的主人。
　　那是一个年纪比他稍长一些，看上去大概双十有余的少女，一头如墨的黑发在夜风的抚动下有规律的摆动着，灵动的眼弯成了一双月牙，里面染满笑意。她的服饰和他们的不太一样，倒是和昌浩印象中在绘本上看到的唐的服饰有些相像。在她左手手腕上系着一串铃铛，背后则背着一把木剑。
　　“你是安倍家的孩子吗？”
　　坐在墙头的少女见昌浩和他身旁的小怪看向自己，于是从墙头跃下，轻盈地落地，然后笑眯眯地看着他们问。
　　“你是什么人？”
　　昌浩一脸戒备地看着少女。
　　“我是祭羽歆。你是安倍家的孩子吗？”
　　少女抬起左手搔了搔头，腕上的银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或者请你带我去找安倍晴明大人好吗？”
　　“你找爷爷（晴明）有什么事？”
　　昌浩和小怪一同出声问道。
　　“真伤脑筋啊，”羽歆偏着头，有些为难的样子，“你就不能先回答我的问题吗？我找晴明大人有很重要的事呢。”
　　“你要我们怎么相信你？”
　　这回昌浩还没开口，小怪便先问道。
　　“这个问题是我要问的吧？你们要我怎么做才愿意带我去找晴明大人呢？”
　　羽歆叹了口气，疑惑地看向昌浩。
　　“等等啊，小怪，”昌浩直视着她闪过迷茫的清澈眼眸，半晌才下定决心般道，“我觉得她没有骗我们。”
　　“昌浩！”小怪跳到昌浩肩上，“你确定她可以相信吗？”
　　“嗯。”
　　昌浩点点头，然后对她说，“我是安倍昌浩，你要找爷爷的话，请跟我来吧。”
　　“谢谢你。”
　　得到昌浩的答复，羽歆又弯起了双眸，里面再度盛满笑意。
　　******
　　回到安倍府，昌浩把羽歆请进了家门，然后让她在玄关处稍等，他自己则准备先去晴明的房间通报一声。然而当他一转身，却见晴明已经站在他身后了。
　　“晴明大人，许久不见了。”
　　羽歆躬身，朝晴明行了唐一个礼。
　　“原来是小歆啊，真的很久不见了，你都长这么大了。对了，那个老家伙怎么没有和你一道来啊？”
　　晴明笑眯眯地伸手轻拍羽歆的头，和蔼地问。
　　“师父他已经……”羽歆地垂下头，难掩哀伤，“这次师父派我来，就是为了让我将这封信交给晴明大人。”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是他老人家临终的遗愿。”
　　“这样啊，”晴明接过信，脸上浮现出寂寞的表情，“连那个老家伙也走……”轻叹一声，晴明又露出一脸慈祥的笑容，“对了，小歆，你到我的书房来吧，和我说说这些年你和那个老家伙的事。”
　　“是。”
　　羽歆颔首，施施然向昌浩行了个礼，在玄关处换掉鞋，跟着晴明去书房了。
　　“小怪，她果然和爷爷认识呢。”
　　昌浩有些呆愣地看着羽歆随着晴明离开的背影，喃喃道。而小怪只是用晚霞般的眼朝那边一瞥，没有吭声。
　　******
　　翌日清晨，经历一晚噩梦的昌浩阴郁地吃完露树为他准备的早餐，和小怪一边吵架，一边往玄关走。结果刚到玄关处，便看到了同样准备出门的羽歆。
　　“啊，那个，祭大人，昨晚失礼了。”
　　昌浩急忙作揖向祭羽歆道歉。
　　“没关系，昨日是我太唐突了，我才应该道歉呢。”羽歆笑着说，“那个，我可以叫你昌浩吗？”
　　“当然可以。”
　　昌浩忙不迭地用力点头。
　　“那么昌浩，你也可以叫我羽歆哦。”羽歆点了点头，视线转到昌浩身旁的雪白小兽身上，“对了，它叫什么？”
　　“它是小怪，我的搭档。”
　　昌浩弯腰抱起小怪，将它举到能让它和羽歆对视的高度。
　　“好可爱，”羽歆伸手摸了摸小怪的脑袋，“而且，好漂亮……”
　　——那双如晚霞般，令人沉醉的眼眸。
　　******
　　羽歆独自一人在朱雀大道上漫无目的地行走。
　　昨夜，她向晴明禀告了她来这片土地的另一个目的——消灭逃到这片土地上的异形穷奇后，晴明立即就答应让她以客人的身份暂住在安倍府上。
　　穷奇在争夺土地时被打成重伤，只好离开那个国家逃到这里躲起来养伤。在它的伤完全好之前，也就是现在，正是消灭它的好时机。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她必须要先找出它躲藏的地方，哪怕是蛛丝马迹她也不能放过。
　　所以，她选择从平安京最繁华的朱雀大道和左京开始调查。
　　“不过，这里还真是大啊……”
　　羽歆忍不住感慨道。她花了一个上午才把左京调查完，一想到还剩一个右京，她忽然有种放弃的冲动。
　　不过，那样可不行呢。无奈地笑了笑，羽歆开始朝右京行进。
　　在右京没走几步，羽歆忽然感觉到一股妖气，而不远处出现一个妖气的结界。来不及多想，羽歆立刻双手结印，硬闯入了结界内。
　　进入结界后，她才发现昌浩和一名青年正与一个白衣女子对峙。而女子身后，有两个妖影。
　　“羽歆，你怎么会在这儿？”
　　对羽歆能够闯入结界感到惊讶的昌浩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羽歆眯起双眼，冷冷地看向白衣女子身后的妖影。
　　“狻，鹗，真没想到我才刚到一天你们就出现在我面前了呢，我该说我的面子真大吗？”
　　“祭，祭羽歆？！”两只鸟妖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你怎么会来异邦的？”
　　“这都是你们那位‘大人’的功劳呢。”
　　羽歆从怀里掏出两张咒符，威胁性地抛向那两只鸟妖。那两只鸟妖惊慌地拍打着翅膀躲开了。
　　“回去告诉穷奇，要藏就藏好一点，一旦被我找到他的藏身之所，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羽歆见它们躲开，也没再动作，只是冷冷地威胁狻和鹗。
　　“你，你等着！大人不会让任何人阻碍它，即使是你也不可能！只怕到时候死的人是你！”
　　狻和鹗发出尖锐的叫声，不断拍打着翅膀，卷起瘴气的漩涡。
　　“听好了，如果你们敢阻碍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而那名和昌浩对峙的白衣女子在扫视他们一眼后，也和狻、鹗一起消失在了瘴气的漩涡中。
　　下一刻，妖怪的结界消失了。
　　“祭羽歆，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时，站在昌浩身旁的青年微眯着金色的眸子，用质问的语气说。
　　“好吧，我就重新自我介绍一次。我叫祭羽歆，来自唐的方士……用你们这片土地的叫法是‘阴阳师’。此次前来，除了给晴明大人送信以外，也为了消灭穷奇而来。而刚才那两只鸟妖是穷奇的部下，同时也曾是我的手下败将。”
　　像是要证实她的话，红发的青年——红莲打量了她一通。看她的眼神没有闪避，虽然他心里还对拥有如此力量的她有些戒备，但也还是放下了警戒的姿态。
　　“……刚才谢了。”
　　扭过头，红莲轻声说。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不用客气。”羽歆笑着说，“你就是小怪吧？现在这个才是你的本体形态对吗？”
　　“啊。”
　　红莲轻点一下头，算是回应。
　　“那么，我该如何称呼这种形态的你呢？”
　　羽歆偏着头，似乎真的很疑惑。
　　“随便你吧。”
　　红莲语气淡淡的。他不相信感受到他的神气的她，会猜不出他的真实身份。而她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就一定也会叫出那个名字的……
　　“刚才我听昌浩叫你‘红莲’呢，我也那样叫好了。”
　　羽歆眨了眨眼，带着笑意地看向他。红莲一愣，像是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
　　红莲。这个名字到现在也只有两个人唤过。一个是晴明，因为是他赋予他这个名字；另一个是昌浩，因为他是他唯一认可的晴明的继承人。除了这两个人，其他无论是人类还是别的什么，甚至他所谓的“同伴”，都只是叫他“腾蛇”。
　　这个名字，该是只有他认可的人才能呼唤的。
　　这样想着的他，刚要开口拒绝她叫这个名字，却被她一句话堵了回来：
　　“是你自己说随便我的吧？就这么决定了，呐，红莲？”
　　对上她的盈盈笑脸，红莲忽然有种挫败感。的确是他自己说随便她的没错，但他是真的没想到她会想用“红莲”这个名字来称呼自己啊……可是，说出口的承诺岂有收回的道理？他于是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算了，反正对于她呼唤这个名字，他似乎也没有那么反感就是了，就让她叫吧。
　　“太好了，你答应了啊！”羽歆见他点头，笑了，眼睛晶亮如同星子，“对了，昌浩，你们到右京来做什么啊？”
　　“糟了，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昌浩这才回过神来，惊呼一声，“得快一点赶去马代宅才行。等到了黄昏，这里就会变成妖怪们的地盘了。”
　　“那我陪你一起去吧，”羽歆把木剑收回鞘中，笑眯眯地对他说，“然后等你把事情办完我们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