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罚》极*

10、第 10 章

　　“不对，你怎么这么笨，人头猪脑？！”魏自清气呼呼的用自己的球拍拍了魏自乔一下。魏自乔吐了吐舌头：“我以前没玩过嘛。”魏自清叹口气，坐到一边去喝水。

　　今天是周末，魏自清想出来玩网球，可朋友临时有事，魏自乔又从起床就亦步亦趋的跟着他。那眼巴巴的眼神多少能满足半大孩子的虚荣心。魏子清就施舍一般的带着魏子乔玩。

　　魏子乔笨手笨脚的，可是虽然笨，态度却很端正，端茶倒水，掐肩捶背，只要你吩咐他。他就会屁颠颠的跑着去，简直就是一旧社会的小跟班。

　　“你自己练球吧。对着墙壁打好了。我一会儿来检查。”魏子清有些烦了，就吩咐魏子乔自己玩。魏子乔哦了一声，就对着墙壁挥着拍子。自己玩有什么意思，可是又不敢违背魏子清的意思。

　　魏子乔年纪虽然小，却最会察言观色，他能看出来，这个家里面魏子清的位置有多重要。他想要留下来，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就的讨好他，说起讨好人，他并没有什么技巧，只是以前沈财刚告诉他，你要听话，听话大人才喜欢你。

　　魏子乔在这边挥汗如雨的练球，魏子清那边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他朋友给他来了个电话，说是找了点好东西。让他去玩。

　　魏子清有几个狐朋狗友，一个班级的。他们那学校里的孩子都有钱，但是有些人家的孩子就是天生怯弱老实。魏子清一群人却不一样，他们这一群喜欢耍凶斗狠，无事生非什么的。魏子清在里面并不算突出，也是跟着大家混混日子，发泄一下过旺的荷尔蒙。

　　而他们这群人里，廖辉耀是出了名的坏胚子。刚刚就是他打的电话，让魏子清快点去他们家。廖辉耀的家在城南，开车要将四十分钟左右，就是来来去去，也得个半小时。此时正是大太阳天。要说魏子清完全可以顺口让魏子乔自己玩去，可他不在意魏子乔。也就懒得喊了。虽然他心里明白，他不喊魏子乔停下来，他就会一直在这正午的阳光底下对着墙壁练球。

　　廖辉耀的家也是在半山上，一幢独立的小别墅。他们家也算是很有钱，他老爸是城里数一数二的矿老板。但是因为是半道发起来了的，也就是俗称的暴发户。所以并不能算上流社会。而廖辉耀也明显没什么家教。

　　廖辉耀的老爸没在家，老妈又出去打牌去了。他就邀了魏子清还有另外一个叫刘文束的小子过来。至于过来干什么呢，廖辉耀还真有点抑制不住的激动。

　　廖辉耀的老爸前几天在家开了个酒会，请了些乱七八糟的人。他们家二楼拐角有个小酒室。就有几个人在里面吸食□□。而且这些客人走的时候晕乎乎的，还有小半包没带走。廖辉耀就把它偷偷藏了起来。

　　廖辉耀他们这样的半大小子，十四五岁，有些东西明白，但是却不懂。只觉得一切都是刺激新鲜。既然成年人能玩，自己为什么不能玩。他还算沉得住气，憋了两天，今天终于逮到了个空，邀了魏子清和刘文束过来。

　　刘文束先来，他们先鼓捣了一番。做好了准备工作，就急躁不安的等魏子清。

　　魏子清并没有像到廖辉耀喊他来是来吸食□□，毕竟是初中生，偷偷抽烟也就算了，碰毒品还是需要胆量的。

　　三个人挤在小酒室里，门关得严严实实的，为了怕弄出什么声响，还把音响扭开，整个房间又昏暗又闹哄哄的。廖辉耀是个方脸，浓眉、刘文束是个三角脸，刻薄相，魏子清长得好看些，三个脸凑在一堆，琢磨着桌子上小半袋的□□，眼睛鼻子都挤在一堆。怎么看怎么别扭，可是现在又不好打退堂鼓。

　　谁也不想显得孬种，可谁也不想先去尝试。他们这样娇生惯养管的小孩其实并不算胆大，相反，要是魏子乔在这里，只要知道不疼不死人，好能让人快活，估计早就吸了。

　　“魏子清，你来呗。”刘文束比较贼，将准备好的吸管推给魏子清，魏子清看他一样，想了想，就接了过来。倒了些粉末在锡纸上，用手指推成一条长线。再堵住一只鼻孔，另一只用吸管将那些粉末吸进去。

　　刚进去的时候有点苦，接着就没什么感觉了。“怎么样？”廖辉耀急吼吼的问道。“不怎么样。”魏子清假装镇定的说道，坐在沙发上。他心里自然有些发憷，但是也不愿意表露出来。总有第一个吃番茄的人，接着，刘文束和廖耀辉就都一次分食了那一小袋子□□。

　　□□比白粉要好多了，又比□□厉害一点。三个人一开始没什么反应，接下来又喝了点酒。过了一会儿就开始头昏了。这种头昏跟生病的不一样，整个人很亢奋，特别是在热闹音乐的刺激下，就觉得心跳很快，很有节奏，很有韵律，

　　神经却是纠结在一起，好像不停的在脑袋里打结。那种滋味并不难受，反而很酣畅淋漓。几个开始群魔乱舞起来。

　　其实他们此刻并不懂得毒品的魅力，只是有种放纵过后的快感。何必呢，他们这样年轻，每日都是放纵的。不需要的。

　　等这三人清醒过来，天已经擦黑了。廖辉耀估计他老妈快要回来了，就打发二人离开。魏子清也回去了。在回去的车上，他还回味着那种钝重昏沉的感觉。还有那节奏感强烈带动的心跳声。他觉得这个还蛮好玩的。

　　魏子清已经完全忘记了魏子乔。魏魏子乔呢，他从正午就对着墙壁练球，头一个小时还好，到了后面，就是汗流浃背，头昏眼花了。刘叔看不过了，劝了他几句，让他去休息。说大少爷已经出门了，不知道什么回来。

　　魏子乔累得胳膊都抬不起了，不是不想休息，可是他又害怕魏子清突然回来责怪他。所以并不进屋，只是蹲在墙角，以便魏子清回来的时候他好做出随时在练习的样子。这样看来，魏子乔对待魏子清也不是老实实诚，只是实力悬殊巨大，他被迫装出事事顺从。

　　这面墙正好是西晒，魏子乔一直蹲在墙角，目光盯着门口。他裸露在衣服外面的手臂和脸被晒的有些疼。手中的球拍弄得手破了很多皮，一层红红的，像是有气泡冒起来的样子。

　　魏老板今天有事，傍晚也没回来，所以魏子乔也没得到解救。他身体有些发热，口干，浑身疼。汗水在背上好像凝结成茄，贴在身上就像背了一层壳。因为这样晒着很不舒服，只能胡思乱想转移注意力。

　　魏子乔明白。魏子清并不喜欢自己。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并不讨人喜欢。小的时候他妈就不喜欢他，说跑就跑了。被沈财刚拐去之后，遇到黑小子，黑小子也不怎么喜欢他。现在被魏老板收留，魏子清对他也很粗鲁。

　　魏子乔觉得是自己命不好，也确实，他的命是真的不怎么好，

　　魏子清回来的时候直接就回了房间，洗澡去了，还是刘叔来通知迷迷糊糊的魏子乔。魏子乔听说魏子清回来了，这才拿起球拍进屋。刘叔看他走路歪歪倒倒，就有些放心不下。魏子乔说自己是蹲久了腿麻了。说去找哥哥，就跑去找魏子清。

　　魏子清三两下冲了个凉出来，就见魏子乔站在他屋子里，手里还握着一个球拍，脸色绯红，脖子好像还晒脱了皮。他这才想起今天他吩咐魏子乔练球的事。“哥哥”魏子乔喊他一声，像是撒娇又像是讨好的说：“我练好接球了。”魏子清本来有丝自责，可听他开口讨好的口气，那丝自责又消失了，只是随口说：“你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啊？”魏子乔觉得很失望，自己也不明白失望的什么，大概是以为会得到关爱安慰，结果什么都没得到。“出去呀！”看着魏子乔不懂，魏子清用力一推。这一推好了，魏子乔直挺挺就躺地上了。

作者有话说

　　太久没更了，直接发我BG文那边去了，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