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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Sweet17 ...
米久讲完这句话,就听见手机听筒里,盛林野并没有问“他们”是谁,而是问:“小久,你现在在哪儿?我是说酒吧里的具体位置,旁边有什么?”
可很显然,这个问题对于喝醉酒的人来说,实在太超纲了。
“我…”米久眨了眨眼睛,茫然道,“我旁边有一群讨厌的人!”
听筒里隐约传出盛林野一声无奈低叹。
不过很快,米久又反应过来什么,总算勉强提供了一个稍微有用一点点的答案:“我是在,是在去洗手间的路上!”
“知道了,”盛林野立刻应道,“电话不要挂,在原地等我。”
米久乖乖“喔”了一声。
他脑袋明显是已经停转了,垂头盯着地面,想要找一找地砖间的缝隙,却根本找不到,反倒被一道接一道忽明忽暗的炫彩灯光晃得头晕眼花。
原来酒吧也没什么好玩的,米久兀自想,难怪盛林野不在酒吧玩。
而且,在酒吧玩还容易碰到讨厌的人!
谁知他这个念头刚起,就听见讨厌的人又说话了,却只有一个字:“哥?!”
语气里的惊讶连米久一个小醉鬼都听出来了。
米久愣了愣,下意识抬头要去看,可就在他抬头的瞬间,面前却蓦然一暗,投下一道高大阴影。
下一秒,发顶就添了道温沉力道——
盛林野骨节分明的大手覆上来,手指轻轻揉了揉米久的柔软发丝,低低叫了他一声:“小久。”
米久倏然瞪圆了眼睛,他仰头愣愣盯着盛林野看,过了两秒,才一脸惊奇道:“哥哥?你是真的…真的盛林野吗?你是瞬移过来的吗!”
这还是米久,准确来说,是这一世的米久第一次在盛林野面前,直呼盛林野的大名。
嗓音很软,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还带着些微鼻音,听起来有种天然的亲昵意味。
并不合时宜,可盛林野喉结还是微微一滚。
掠过自己早已在外等了半个小时,只是希望能在接到米久电话的第一时间就找到他,这样的心路历程不提,盛林野微微勾了勾唇,配合回答:“对,一接到你电话,就瞬移来了。”
顿了顿,他眸光略微下移,最终定在米久露在外的纤细脖颈上。
准确来说,是定在那纤细脖颈此时多出的一道明显红痕上,盛林野眸色彻底沉了下来,可他的语气却磨得愈发轻缓,近乎染了股循循善诱般的引导意味:“所以,小久,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这里的痕迹…是怎么来的?”
边问,他原本覆在米久发顶的手指还转而下移,定在了那道红痕的位置,指尖靠得极近,却并没有真的触碰到,只是一掠而过,像是在隔空描摹。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盛林野倏然偏头,目光落向了早已被惊到大气不敢出一下的,盛林财和他的狐朋狗友们。
自然是没有回应过盛林财先前那一声“哥”,盛林野看向他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堆惹人生厌的脏东西。
被盛林野这样的眼神注视,每个人都不自觉绷紧了身形,连呼吸都要不敢。
尤其是那个拽了米久衣领的男生,更是早已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他脑袋垂得近乎要埋进地缝里,只拼了命往别人身后缩,恨不得能当场隐身遁走。
可…
米久在这种时候却又好像十分清醒了,他也转过头去,只花了不到两秒钟,就精准无误指出了那个男生:“就是他!”
“他…他用力拽我后边的衬衣领,都把我拽得咳嗽犯了,”米久告状告得分毫不含糊,语气里更是不自觉染了委屈意味,“很难受…我喷了药才好的,而且,他之前还泼了我酒!之后,之后就是他骂你的!说我没人要!还让我…让我坐在他大腿上喝酒!”
米久每多讲一句,盛林野的神情就更冷上一分。
等米久全都讲完,盛林野整个人就已经如同一台人形制冷机了。
当然,还是那种放出去的冷气能有如实质般杀人的制冷机。
但米久是真的乖,也诚实,连喝醉了也不例外。
想了想,他又补上一句:“不过泼酒这个,我已经报复回去了!我把一杯酒都倒在他头上了!”
这么说起来的时候,语气里竟还含了两分求表扬般的小得意。
如他所愿,盛林野低低应了一声:“小久很厉害,做得很好。”
米久忍不住翘了翘嘴角。
当然,盛林野应完,视线就原转了回去,乌沉眸光紧紧攫住了面前的“罪人”。
很显然,那男生已经彻底承受不住了。
刚刚米久每多讲一个字,他的脸色就也随之白上一分。
而现在,他一张脸竟是要比米久这样天生体弱的人还要惨白。
“盛二少对不起!真的真的对不起!”知道这下是真的逃不过了,男生终于不再躲了,他近乎是踉跄到了盛林野面前,甚至根本不敢抬头,就随手抄过桌上一瓶刚刚开了还没来及喝的酒往自己脑袋上淋,边不住道歉,“怪我眼瞎,如果我知道米久是您的人,就是借我十个胆我也绝对不敢这么干的!”
他这时候在心里对盛林财的怨怼已经到了极点——
连米久就是盛林野那在朋友圈炫耀的宝贝都不知道,还得意洋洋讲什么在阳台上看见米久被他拒婚之后,就被抛弃了,现在这不是把他往死里坑吗!
眼见一瓶酒都淋完了,男生一头短发更是早已经湿透了,酒液正顺着他的额头耳鬓往下流,湿漉漉淋在衣服上,看起来十足狼狈,可盛林野却依然不为所动。
男生咬了咬牙,又干脆抬起手,左一下右一下,狠狠扇了自己两个巴掌,脸颊上顷刻便多出了两道手指印。
“我不但眼瞎,”男生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继续骂自己,“我还嘴贱…但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米久是您的人!”
可盛林野听后却只是静了两秒,随后便沉声开了口:“做人不该欺软怕硬,幼儿园前就该懂得的道理,可你到现在都还不懂,既然你父母亲没有教会你,那就只能由我暂时代劳一下了。”
稍一停顿,盛林野撩起眼皮,一字一顿问:“所以,拽米久衣领的,是哪只手?”
男生下意识把两只手都往身后藏。
“你不说的话,”可盛林野并不在意,反而轻描淡写般道,“我就只能默认是两只手都拽了。”
一听盛林野这样讲,男生被吓得要命,慌忙把左手伸了出来,诚惶诚恐般道:“就…就这只!没有两只手都拽!”
但盛林野并没有立刻做出什么举动,他只是看了看男生伸出的左手,又轻飘飘问了一句:“你平时是左利手吗?”
男生这下彻底在心里骂爹了,他停了两秒,没敢再出声,只认命把左手收了回去,又伸出了真正拽过米久衣领的右手。
下一秒,他手腕就猛然被盛林野攥住了。
盛林野以一种令男生完全想象不到的,惊人的速度和力道,将他手腕一拽一压。
不过转瞬,就听“咔”的一声,男生猛然捧住手腕发出了一声惨叫。
他打过篮球也打过群架,开过赛车也学过散打,丰富的受伤经历让男生在这个瞬间已经有了清晰的判断——
他手腕已经骨折了。
如果不是真的切身经历到了,他真的很难想象像盛林野这样,他朋友口中的“斯文人”,动起手来能这么干脆,这么狠!
男生痛到呲牙咧嘴,又忍不住抬头去看盛林野,却见盛林野正慢条斯理丢掉用来擦手指的湿巾,转而抬手虚虚捂了一下米久的耳朵。
一改刚刚对他动手时的狠戾,男生听见他温声对米久道:“是不是很吵?再等我一下,很快就解决好了。”
男生咬紧了牙关,只敢在心里又骂了声“操”。
想到什么,他又不得不忍着极度的疼痛与畏惧再次开口:“盛二少…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次的事情能不能就到此为止了?我保证以后见了米久绕道走!您能不告诉我爸妈么…”
他可不想像盛林财一样,现在已经废了一只手腕了,回家再被废一只,动辄再被停个零花钱!
可盛林野只是挑了挑眉,淡声道:“我没你想得那么无聊。”
男生一喜,正要“谢主隆恩”,却听盛林野又转而道:“放心,你父亲明天就会意识到,他教出个多么有用的好儿子了。”
男生嘴角的笑彻底僵住了…
他当然听出了盛林野是在说反话…
盛林野的真正意思是——
没那么无聊去告诉他爸妈,而是会直接从源头上解决问题,譬如,直接中断一项和他们家的合作…
那可比单纯告诉他爸妈要严重得多很多!
男生毫不怀疑,盛林野说得出做得到,毕竟圈里无人不知,整个盛家现在真正的实权,都是握在盛林野父亲和哥哥手里的。
盛林野不参与,却在家中有绝对的话语权。
“别…”男生被吓到甚至快要忘记手腕的疼痛了,如果下跪有用,他现在真恨不得跪下来求盛林野了,“求您别这样…您再打断我另一边手腕都行!”
可盛林野却像是听到什么很好笑的话一样,只诧异般丢给他一句:“你的手腕有什么价值?“
随后便不再分给他一个眼神,转而,目光便又转向了今天这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
盛林财。
如果不是盛林财最先叫住了米久,后面的事情或许是不会发生的。
在盛林野看过来的瞬间,盛林财就又忍不住打了个颤,不过刚刚盛林野教训他狐朋狗友的时间,给了他短暂组织语言的机会,此时便硬着头皮率先开口:“哥…哥我今天没做什么,真的没做什么!我就是看到米久时候太意外,嘴贱了两句,后面可就什么都没干了!而且在他拽米久衣领的时候,我还拦了的!我真拦了,他们都听见了,米久应该也听见了,不信你问他!”
很显然,盛林财这番话就是为了尽所能把自己的“罪责”降到最低。
可却没想到出了些许偏差——
“他确实拦了,”米久站在盛林野身边,眨了眨眼睛,晕晕乎乎答得格外直白,“他说…说别真搞出人命来了!”
“人命”两个字落进盛林野耳朵的瞬间,就像猝然在一片荒野上丢下了一个火把…
在场所有人,连小醉鬼米久都感觉到了盛林野在瞬间的气场变化。
那其实是很难用语言形容明白的。
非要说的话,只觉得无比压抑,像被巨石重重压在了心口。
盛林野猝然阖了阖眸,垂在身侧的手指攥紧又松开。
他极低呢喃了两句:“不会的…不会的。”
片刻后,盛林野才终于抬眸,再次盯住了盛林财。
“看来断一只胳膊,停了零花钱的处罚,对你来说,还是太轻了。”
讲完这句的同时,盛林野忽然抬手,今晚第二次动了手——
一拳直冲盛林财的嘴,仅是一瞬,盛林财的牙关竟就流出了鲜血!
对盛林财捂着嘴的哭嚎充耳不闻,盛林野又抽了张湿巾,垂眼再次慢条斯理擦掉手指关节上沾上的血迹,他眉眼间的嫌恶再明显不过,语气却像是比起刚刚缓和了不少,只不过,讲出口的话对盛林财而言比那一拳要重得多:“祸从口出谨言慎行,是盛家家训里的一条,你既然到现在都还没学明白,那就从今天回家开始,好好学一学,免得等两个月后去上大学了,再给自己招来什么更大的麻烦。”
盛林财拼命瞪大了眼睛,捂着嘴近乎绝望般又含混喊了一声:“哥!你再给我次机会!”
盛林野这句话在旁人听来可能听不出什么,甚至觉得这是在放过盛林财的意思,可毕竟同为盛家人,盛林财又怎么会听不懂?
他们只有在一个时候会提到所谓家训,那便是——
关禁闭。
盛家有自己的禁闭室,专门用来惩罚犯错误的小辈。
被关在禁闭室里的人,一天三餐只有素菜,能睡觉。
可也就只能如此了。
没有手机,没有网络,不能和外界联系。
除此之外,每天还要抄书,正是所谓的盛家家训!
而盛林野刚刚话里的意思,正是让盛林财去关禁闭,且关两个月,一直关到大学开学!
“我给过你机会了,”盛林野对盛林财的哭嚎不为所动,只一脸漠然道,“是你自己没有珍惜。”
顿了顿,他又撩起眼皮,警告般补上一句:“不要妄图和我耍小聪明,如果明天让我发现并没有按照我刚刚说的做,那后果应该不会是你想看见的。”
说完这句,盛林野便不再看盛林财一眼,他转过身,低头看向了米久。
所有有如实质的冷气与狠戾都在顷刻间消散得无影无踪,盛林野轻声问米久:“小久,还能自己走吗?”
语气里的温柔再难遮掩。
米久脑袋还不太能转得动。
盛林野刚刚讲了不少话,有的他听得明白,有的又好像一知半解。
不过现在这句,米久当然还是听得懂的。
他认真感觉了一下,才点了点头回答:“能走,我…我不头晕!我没喝醉!”
边这样说,米久边就向前走了一步。
可就这一步,他却膝盖倏然一软,整个人就要往地上跪。
幸好盛林野反应迅速,托住了米久手臂,才没有让他跪倒在地上。
无声叹了口气,盛林野动作利落,干脆又一只手托住米久的后背,另一只手托住了米久腿弯,将米久打横抱了起来。
“我抱你出去,”盛林野低声道,“膝盖上的伤好不容易快好了,可不能再摔一次。”
米久呐呐“哦”了一声,就乖乖任由盛林野抱着他不动了。
小脑袋还正好埋在盛林野胸膛。
快要走出酒吧的时候,米久又猛然想起什么,他抬头愣愣盯着盛林野此时绷紧的下颌线轮廓,大声道:“我…我还没有给我同学打招呼!他们还不知道我要走了!”
“我打过招呼了。”盛林野无奈道。
米久反应了两秒,便就又不出声了。
如果是他清醒的时候,肯定早该跳起来问,同学们看到盛林野来接自己是什么反应了。
不过现在他喝醉了,思维就变得很单线。
盛林野刚刚走出酒吧的时候,米久停转的大脑才又慢半拍般转回了前面的问题:“哥哥,你…教训完他们了?”
盛林野脚步微顿,低低“嗯”了一声:“教训完了。”
显然,米久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他听了之后,就立刻弯起眼睛扬起嘴角,朝盛林野露出了一个大大笑脸。
笑得很甜,嗓音也很甜:“谢谢哥哥!”
盛林野舌尖重重抵了抵犬齿,竭力克制,不着痕迹偏开了视线。
他哑声应:“不用谢,这本来就是我的分内之事。”
替你出气,为你撑腰。
可听见“分内之事”四个字,米久的小醉鬼思维却又单线返程了——
前一秒还扬着的嘴角瞬间便落了下来,米久小声道:“但其实…他们也没说错,我确实是被赶出家了,也确实…没人要。”
盛林野抱着米久的手臂倏然收紧。
竭力放缓了语气,竭力不动声色,盛林野轻声反问:“乱讲什么?你之前还在说他们骂我不是人,现在怎么自己也骂我了?”
“不一样…”可米久却摇了摇头,解释得磕磕绊绊,“他们不知道,不知道我们是,是假的!对,我们是假的,我正好还是你最不喜欢的类型!”
顿了一下,米久嘴角就更是忍不住往下垮,耳朵好像也都耷拉下来了,刚刚看盛林野替他教训人的时候有多开心,现在米久就有多难过了。
“我们是假的!”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就更小了一个八度,像奶猫在哼吟,“等,等到时间了,你就也会不要我的…”
米久讲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已经小到近乎要听不清了。
尾音更是藏不住,拖出了些微细软的哭腔。
很无助,很委屈。
可盛林野此时抱着他,两个人离得很近。
因此,盛林野不但听清了,同时,还感觉到了米久讲这句话的瞬间,掉出了眼泪。
因为米久脑袋埋在他胸膛,眼泪正好蹭在了他心口的位置。
盛林野心口处的衬衣布料被洇湿了。
可却又好像不仅如此,在这个瞬间,米久的眼泪像是穿透了单薄衬衣布料,甚至穿透了肌肉与骨骼——
一路直直烫进了盛林野心底。
盛少爷给小久宝贝碾压式撑腰Get!
小久宝贝委屈x2!
盛少爷快继续哄老婆!
——
来惹每章都在爆字数刚刚写完…
感谢投雷和营养液,感谢评论!
鞠躬,非常爱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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