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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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换班考？”
“谁知道呢？反正都一样……”
三五班都是孙老师教数学，晚上两节数学课，课代表拿了卷子，五点五十开始换教室。
姜延辰和他都在三班，此时正是看晚霞的好时候，叶不休靠着走廊看着教室窗外的一大片粉。
“我去，彩虹。”
“卧槽，真的，好小啊”
“遇上彩虹，吃定彩虹！”
压着卷子的手一顿，叶不休扶扶眼镜，不少人抬起头看着窗外，离雪松不远处有很小的弯弯的彩虹。
叶不休一愣，看着彩虹慢慢变淡。
“为什么我的眼睛常含泪水，因为我对数学爱得深沉。”
“爱死了爱死了。”
“他妈的怎么可以这么难，我学了个寂寞”
数学卷子很难，老师挑选的改编的题，一班老师和孙老师联手起来就是人头收割机，分数特别好看，一堆三十多分和七十多分的。
“89分！差一分及格，啊啊啊啊啊——”
“操，最高分在我们班，141，是不是大学霸！”
“我们班还好，最低分十几分，三班，最低分个位数，孙老师气死了hhhh。”
陈柏维看向正躺在叶不休身上看卷子的姜延辰，姜延辰抬下巴懒洋洋地讲题，叶不休侧头时不时点点头，陈柏维拿走学霸卷子，就填空题最后一题和倒数第二题的第三小问错了。
“一休多少分？”
“128.你呢？”“111，我选择题惨不忍睹，我都不晓得我要被孙老师批斗好久。”
卷子很难，叶不休拿着的时候就发现了，于是每个题型倒数两个题看一眼没有思绪就跳过了，仔仔细细地算基础题，先拿分，再去想难题骗点儿步骤分。
“这次考试，我很喜欢。”孙老师拿出来手臂夹着的卷子，拿起来一根粉笔，嘿嘿一笑，然后摸摸自己的寸头和肚子。
“我们也很喜欢。”
“是滴，喜欢死了。”
“好，其实还好，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差，三班最高分都才138，姜延辰不错哈，你是这个——”孙老师比了个大拇指，叶不休笑弯了腰，姜延辰只是勾勾嘴唇，眼里含笑地转着笔，扶了一下他的腰，“虽然卷子看起来很难，但是全部都是考点，还有，步骤不要省，高考是有步骤分的，答案只有两分，过程要简洁好看，不要以为这是数学就鬼画符，有些人的书写真的是、真滴是、真滴是——”
“艺术，哈哈哈哈哈哈哈——”
“绉详伦，说的就是你。”
“是你爸爸，看你爹字有好好看！”
“咳咳，这次不是绉详伦了，是郑哥哥，长得那么清秀，为啥子字这么狂野？把字扔到鸡窝里面被鸡爪爪搅拌搅拌都没有你的字艺术。”
“哈哈哈哈——”
孙老师跟着笑，然后压压手，“小声一点小声一点，还有人上课呢——真的注意书写，你们郭妈妈肯定也说过，卷面书写还是要看重的——第一题选A，第二题B，第三题D，我不讲~那么简单，看大题第一题，那么简单的送分题还是有人算错……”
卷子急匆匆地翻页，试卷渐渐添了红色，还有人刚发下来的试卷就找不到了，有的随便拿了一张试卷用手挡着，有的还和同桌周围人互相怀疑是否在对方那里。
“国庆节，好好休息，高三本来就很累了，然后记到拿身份证，要开始准备高考报名了好。”
郭老师晚四最后几分钟，走在书箱之间开始宣布事情，开了话头就停不下来了，就开始聊高考。
黑板后面的倒计时一天天减少，尤其放假回来，唰地减少好几天，国庆节叶不休哪里都没有去，睡觉和吃饭散步打电话占满了。
外婆不会喊他早起，也不会晚上敲门让他早睡，只是在家里也让他每天吃一个鸡蛋，水果没有断过，还时不时赶他出去散步，还让他多拍拍照，玩玩游戏放松放松。
所以叶不休消消乐已经两千多关了。
寒假只有十天，还是被陶老师争取着从一个星期变成了十天。
“想好考哪里没有？”
“……想去外省。”
……
叶不休和舅舅待在房间里面，不知不觉聊了一个多小时，等舅舅转身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其实一个学期没有联系了。
明明手机方便人联系，频率却没有升高。
寒假结束，就真的离高考很近了。
塞满课桌的卷子，一会儿不见十张新卷子放在课桌上，不知道是几号，但是清楚地知道星期几。
“听说要裸检。”
一句话激起万丈浪，叶不休听着全班热烈讨论，抿抿嘴扶额，身边的男生开始限制级地兴奋讨论，放在晋江是会被高审的。
“咳咳，谁小谁尴尬，无论男女。”
AB一说完，裤头就被拉住了，然后被好几个人抱着去外面进行男生的神秘仪式，体检是下周五，先是医院后是城里。
“再提醒一下，尤其是女生，明天不要穿有金属的内衣，还有明天降温，大家要记到带外套。”
不止一个班去，不过他们去得早，做完了才发现排队的人多得不得了。
曾老师拿着一个小牌子领队，手机下发，不少人戴着耳机。
休息的场地是用来训练的足球场，叶不休抱着姜延辰的外套等他上厕所，等他回来把外套和水一起递给了他。
“吉吉宇妈妈带了菜，走去挖一坨。分享分享。”
“这里好像可以点外卖，我看有小黄人在。”
“我们居然来的比摆摊的人都早。”
十二点不到他们就结束了上一次的体检，下午的体检两点半才开始，就在一个景点附近。
景点算是一个文化遗址，但是由于设备老旧，所以已经围起来修缮了，只有小型的过山车和秋千之类的小型设施。
叶不休小时候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来一次，很多设备不能玩儿，外婆带他来也就只能玩一下打地鼠这种小游戏。
景点下去有一段下坡路，很陡，上面会有一个小推车，有人画糖人，十元一次转转盘，决定图案，他记得当初转了一个凤凰。
“要不要点外卖？”
姜延辰看着渐渐热闹起来的小街道，叶不休点点头，“你想喝奶茶吗？”
小贩慢慢推过来推车，老婆婆举着糖葫芦开始游走，狼牙土豆推车和煎饼推车，还有好几个烧烤车挤在一起。
“可以进去？我看你们从山上下来？”
“可以，上面可以求符。”
下来的男生神秘地打开锦囊——一张红色的丝带。
“我们要去吗？”姜延辰把兔丁放进额外的小碗放到了叶不休的手边。
吉吉宇抱着饭桶，点点头，“反正两点半才开始集合，王琦他们都去网吧了。”
叶不休接过来姜延辰买的糖葫芦一起上了山，小路铺了水泥，天气不错，叶不休拿着相机走在姜延辰的身后，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绿荫投射在身前的身上，笼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叶不休不知道第几次按下了拍摄键，上山有些慢，二十块钱的门票换来了一个应该开光的“逢考必过”。
“下午不会真的裸检吧？”
“四班那个昨天晚上说，内裤还是有滴，体检的还有女的，我操了。”
“内裤要是没有的话也太变态了吧。”
一群人下了山，两点多的时候开始集合，闷热的空气混杂着烧烤煎饼汗味儿，人挤人还戴着口罩，叶不休皱着眉和姜延辰牵手，离他好远。
姜延辰失笑，吉吉宇他们还在起哄碰撞，直到年级主任拿着喇叭开始吼人。
班长清点了人数之后，就开始带队体检了。
视力体重身高，闻醋酒等等，一群人踩着夕阳上了楼，叶不休看着一群大老爷们，以为是裸体的尴尬，没想到是体味的尴尬。
“天哪，你们也太臭了。”
“卧槽，谁放屁！还是连环的！”
“谁他妈穿了一个星期不洗的袜子啊！”
教室蓝色的窗帘拉了起来，几个女护士只是皱着眉整理报表，叶不休很少出汗，自然很少有体味，家里就只有表弟有脚臭，他也被舅妈督促着每天换袜子，所以衣服袜子和内裤从来不过夜。
寝室里面王琦他们爱打篮球，也会有味道，但是他会有意地开门阳台散味，而且他们寝室有他，隔壁寝室有处女座AB在，他们两个寝室难得不那么臭，不像叶不休有次经过某个寝室活活臭清醒了。
体检很快结束，叶不休立马出门，他快被熏死了，然后就看到了对面楼举着手机的女生。
姜延辰扣着扣子，站在了叶不休身边。
“沈程思？”
对面几个女生都和他们关系不错，互相竖中指，然后最后两项——体重身高。
夕阳被楼栋遮住，叶不休接过来矿泉水，花坛旁边坐了一溜的学生，东倒西歪，叶不休现在脑袋还有些晕。
“哇哦，你身材才好……”
“你们呢？”
“臭死了。”
叶不休木这脸，几个女生一愣，然后就笑了起来，“真的很臭，比茂茂一个星期不洗的袜子还臭，Yue。”
公交车回去的时候正是晚一，叶不休和姜延辰出了校，吃了碗土豆粉就返校了，孙老师拿着一沓卷子。
“孙老师，要考试吗？”
“不考试，但是今天写完，晚四拿给我，体检怎么样？”
叶不休拿出湿纸巾，放在了桌子上，陈茂隔着桌子抽了一张，然后一擦脸——全是土。
“我脏了。”
陈茂一说，擦脸的人都笑了，叶不休笑着擦擦手，人数差不多齐了，就开始上课。
高三的时间过得比高一高二还快，没多久就要拍证件照录指纹了。
好几个女生都拿着口红偷偷化妆，叶不休穿着衬衫，不太习惯的整理袖口。
“不习惯？”
叶不休点点头，低着头让他整理衣领，和他穿衬衫不同，姜延辰穿衬衫有种事业有成的男人的感觉。
午休被喊下去拍照，有的人一次过，有的人指纹持续录不上去，有的人拍照就是和身份证不符合。
叶不休和姜延辰并肩在树荫下，姜延辰蹲下系鞋带，叶不休笑着双手按着他的肩膀不要他起来，沈程思几个女孩子借着丫丫照相馆老板的手机拍照。
“嘿嘿嘿，合格的磕CP要自己找糖吃——老板，我们打印两张这个！”
拍了半个多小时，午休之后第一节课是生物课，下课二十分钟电脑放着《我的名字》。
“马上这个学期就要结束了哦，下次回来，离高考就没多久了啊。好好过年，期末好好考，和过年钱挂钩的。”
过年也没什么热闹的，没有在老家，走亲戚少了很多，城里亲戚没那么多，直接请酒席就行了，叶不休一直都不喜欢，所以顶多吃一个午饭，吃完就跑，晚饭就自己解决。
“真的不去吗？”外婆握着门把手，叶不休转头挥挥手，“我晚上自己下面吃。”
“好，那我们走了好。”
叶不休点点头，听着家里面渐渐安静，然后合上字帖，习惯性地打开了卷子，准备来一张数学卷子。
十天瞬间过去，舅舅还没回家呢叶不休就得上学了，叶不休还是三年来第一次被送到了学校门口。
“买够了没有？家长还是不能进去？”
叶不休点点头，“买了很多了，谢谢舅舅，那我就进去了？”
“好，好好学习，现在你只需要管学习，其他什么都不需要管。”
叶不休笑着点点头，挥挥手拉着行李箱提着袋子朝着学校走。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第 4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