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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观影体2 ...

  •   江南景色
      ↓(原文转载)from

      (lof)已更到世界2,可提前看

      觉醒年代看《与国荣光》观影体2
      ◆觉醒年代众人看平行世界的自己

      ◆【 】内为原文内容 加黑字体为虚设视频

      ——

      画面暗下来,又展现出一副繁华街头的模样。

      李守常收敛了有些迷茫的心神,抬眼继续看着天空的屏幕。

      【从当铺出来后,李景然把自己衣物当掉换来的钱,悉数给了周宁,只给自己留了两块大洋,以备不时之需。

      两个人一路上走走停停,周宁也会适时开口,为他介绍这街道上的各种风土人情。

      华国人的性子,大抵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李景然看见不远处有一堆人群围着。

      他想,人多也好探听消息,便寻思着让周宁一起陪他过去。

      “啊?这…”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小姑娘心里涌上一股恐慌,有些紧张的说,“要不我还是不去了,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李景然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强求,便自己一个人前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宁看着李景然走远,抬眼扫过两边的街道,一个人影闯入她的视线里。

      那是一位身穿灰色长袍的先生,手上拿着报纸,他的桌前还摆着几盘茴香豆。】

      而在看见那人的模样时,观看视频的诸位先生们,眼里满是毫不掩饰的震惊。

      陈仲甫指着天空的画面,对着豫才先生说,“豫才,你看你这怎么上天了啊?”

      见自己出现在屏幕里,豫才先生心里有些惊奇,他确确实实是在那个地方出现过,但他未曾记得有个女学生的存在,又或者…是自己没太注意。

      豫才先生在脑海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只是说,“仲甫兄莫急,我此刻确实在这里,上面那地方,我也去过。”

      “或许这东西播放的,是我们发生过的事情,再看下去就知晓了。”豫才先生难得有兴致,便开玩笑道,“没准仲甫兄哪日也上天了。”

      “哈哈哈,”陈仲甫笑道,“我就说过豫才是大才,这不,既回了我的话,又拐弯抹角的说我取笑他。”

      有陈仲甫这么个会玩气氛的领头人在,诸位先生的脸上也纷纷露出笑意。

      【周宁正想看看那位先生长什么样子,恰逢他抬起了头,与周宁四目相对。

      周宁连忙低下头去,心里懊悔,自己这样盯着一位先生看,真的是太不礼貌了。脑海里却浮现出,那位先生像鹰一样锐利的眼睛。

      她侧过脸去,偷瞄那位先生,只见那位先生向她招了招手,示意让她过去。

      周宁眨了眨眼,快步走到那位先生面前,向他鞠了个躬,“先生好。”

      “嗯。”先生点点头,手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示意让周宁坐下,又随手抓了一把茴香豆,放在周宁的面前。

      “距离行刑还有些时候,你坐下等吧。”

      周宁也很识趣的没有再问。只是后知后觉才知道,为什么这位先生对行刑的时间这么清楚,难道是每天都有这种事发生吗?还是说每次行刑的时候,这位先生都会来观看。】

      豫才先生看着视频中的自己和那个女学生,他那日确实在菜市场门口,但却没有见过那叫“周宁”的女学生。

      黄粱一梦,庄周梦蝶。或许,上面播放的视频,确实是真的,只不过…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如陈仲甫所言,豫才先生确实是大才,看问题总是一针见血,就单单这几分钟的功夫,他便将事情猜的八九不离十。

      画面突然拉高,接着出现了几个衣着破烂的妇人。

      【围在外面的矮小妇人们,一个个惦着脚、伸长着自己的脑袋往前探,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不敢往里边挤,只是一个个低眉顺眼的揽着自己破旧的菜篮子。

      李景然越过最外围的人群,来到了最前面,才发觉这是一个砍头的现场。】

      画面里,有两个军官压着一个半大的孩子走出来。那孩子看起来约摸着十六岁,脸上还未脱去稚气。

      李守常皱眉看着这一幕,他嗫嚅着唇畔,似乎是知道了什么。

      他才十几岁,他还是个孩子!

      一个孩子,究竟要做了怎样人神共愤的事情,才会被送上刑场?

      画面里,冰冷的军官宣读着他的罪过——偷窃。

      是啊,他只是偷了别人的东西,却要葬送自己的生命。

      李守常看着画面里一个个闪过的人脸。

      他看见了什么呢?

      他只看见了轻视,不屑一顾,麻木不仁。

      这就是他拼尽全力所要挽救的国家。

      【李景然又巡视了一下周围,发现大多数人的脸上都是漠不关心,麻木的神色。有的人开口指指点点,语调上扬似是感叹,又像是遗憾。有的人为这位年轻的生命叹惋,眼里却满是不屑和兴趣。

      “军爷,军爷,求求你让我过去吧,我孩子需要救命啊!”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周围响起。

      李景然抬头看去,只见一位身材矮小的妇人,出现在他的周围。

      那妇人眼窝深陷,颧骨突出,头发乱糟糟的,身上也脏兮兮的,手里还捧着一个有缺口的土胚碗,显然是原先外边围着的人。

      与她同行的妇人还有三个,她们给周围把守的军爷们,塞了些铜钱,就从外面挤到最里面来。】

      看到这里,豫才先生似乎是深恶痛绝的闭了闭眼。

      他已经猜到了、接下来要出现的东西是什么了。

      是深入骨子里的愚昧和奴性,无药可医。

      【头颅滚出两三米远,血喷涌而出。

      那几位身材矮小的妇人见了这情况,竟然像头恶昏了的饿狼一样,一下子冲上去。

      她跪坐在血迹旁边,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白馒头,在血地上沾了沾,然后放到自己的碗里,又像呵护珍宝似的一样捧着,嘴里还喃喃道:“有救了,我的孩子有救了。”

      接着,她便向李景然这边跑出。

      李景然看着向他跑过来的妇人,心里无端地涌上一阵惶恐,竟然忍不住退后了几步。

      人血,馒头。

      居然是人血馒头!

      看着那流了一地的血,李景然的心脏在胸膛里剧烈地跳动起来,让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他恍了恍神,忍不住踉跄几步,旁边的人连忙扶住他。李景然匆忙道了个谢,便从这压抑的人群中逃离。】

      画面里的年轻人,拼尽全力从人群里跑出来,仿佛后面有着洪水猛兽在追赶他一样。

      “这这!”陈仲甫瞪大眼睛,手颤抖的指着半空,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他们…”

      李守常叹了口气,“仲甫兄,我们看见的,就是底层百姓的生活。”

      “这就是我们想要改变的国家和国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李守常又说,“这样一个被压迫的社会,如果单靠我们去解放思想,真的能有所改变吗?”

      陈仲甫知道李守常的意思,守常一直是坚持用文学改变政/治,可是他已经立下誓言——二十年不谈政/治,专心做文学。

      将《新青年》搬来北大,陈仲甫也确实是感受到了单谈文学,根本做不了多少事情。

      可是…

      他不想纯粹的文学,变成冰冷政/客玩/弄、彼此互相算计的手段。

      【是了,这才是民国!

      属于上层阶级才子佳人的浪漫,风花雪月得如此声势浩大,到处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而底层的人,却为了一日三餐的挣扎,每日如炼狱一般的生活,在沉默中承受自己如松枝覆雪般岌岌可危的命运。

      李景然抬眼,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仿佛有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屏障,把他们所有人全都笼罩起来,就像密不透风的铁屋子一样,任凭着麻木不仁和满心愤懑在里面腐烂发酵。

      他终是借着这一匕光景,得以窥见寻找出路者的无望。

      在这个想法冒出来的一瞬间,青年人的脊梁骨里爆发出一阵酥软的电流,让他的身子忍不住颤了颤。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着,李景然瞳孔微震,像是追星少女看见了自己的偶像那样,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朝着人群里的那个身影飞奔而去。

      小姑娘和周先生正闲坐着,陡然瞧见了李景然过来,周宁连忙起身喊了他一声:“李大哥。”

      李景然来到周宁旁边,稍微喘了口气,朝小姑娘点点头,这才看向一旁的男子——

      周先生。

      周先生把报纸放在一旁,然后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着李景然微微弯腰,行了一个文人礼。李景然连忙鞠躬回敬。

      不似辫子朝那般,逢人见面就须行礼跪拜,这会的民国见面礼节,皆以弯腰鞠躬为主。

      三人互相行过见面礼后,就着一旁的椅子坐下。

      周先生轻轻抬了抬眼皮,瞧见青年人微微泛着苍白的脸色,干裂到起皮的唇畔,遂抬手给他倒了一杯茶,声音听起来淡淡的:“喝杯水喘口气罢。”

      “谢谢先生。”李景然微微颔首。冰凉的茶水入腹,平息了喉咙的燥热,李景然放下茶杯,便听着周先生的声音传来,“头一次看见这场景?”

      李景然点点头,道,“确实。”

      后世的死刑罪犯,都是直接执行木仓毙,哪还用得上砍头这种直接又血‖腥暴力的方式。

      周先生说,“隔三差五的就有一回,日后多看看,也就习惯了。”

      李景然抬眼直直看着他。低垂的眼睑下印着一团青黑的痕迹,紧抿的嘴角下,是隐隐略显尖锐的下巴,脸色看起来坚毅又憔悴。

      青年人闭了闭眼,想。

      在后世,周先生被高歌以伟大的思想家,人人皆称赞他执笔为剑、站立在思想高地上,给他渡上了一层光辉。却也忘记了那个执剑锐士,他也是人,他也有血肉之躯和喜怒哀乐。

      他不可能永远保持那样高涨的思想战斗,至少现在还不是。】

      豫才先生下意识的抬头。

      他看到了青年人并不精致、却格外刚毅的面容,那双如利剑一样锐利的眼睛,却有着格外的温柔和宽宥。

      当年,他在ri本留学时,也曾看到了身体强健的中%国人,冷漠地旁观着、电影里给外国当间谍,抓到后被杀的同胞们,所表现出来的麻木不仁。

      哪怕是回了自己的国家,哪怕是处在人声鼎沸的场所,他还是会觉得浑身手脚冰凉。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豫才先生冷笑评论道,“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材料和看客。”

      李守常和陈仲甫看向他。

      眼前浮现起自己弃医从文的画面,豫才先生下意识的说,“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思想的麻木已经远胜于□□的残害。”

      【“先生,”李景然喊他,细细斟酌着言辞,“假使有这么一间铁屋子,睡着的人被风雪冻得毫无知觉,而醒着的人却四处摸索,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一根蜡烛,并把蜡烛点燃,照起了一点光亮。”

      难得听见如此‘有趣’的话语,而且竟与自己所想的内容相似。周先生下意识的挺直了腰板,眼睛带着犀利的光芒直视青年人,“倘若火光太小,只需要一阵风便可吹灭呢?”嘴上毫不留情的反驳道,眼里却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希望。

      李景然回答,“那便抬手护住这蜡烛。”

      青年人说这话时声线平稳,脸上的神情隐隐带着…天真?

      是的,天真。

      身处在这个永远看不见苦难尽头,周围满是未知的荆棘和黑暗的世界,青年人的眼底始终带着光亮。就好像,他始终确信这个遍布疮痍的国家,定然会有一条光明未来的出路。

      周先生年少学医,是为了治好所有人的疾病,不想自己的同胞们因为所谓的疑难杂症而死去。可是后来,他又看透了人的内心,根都腐烂了,能医治好的,不过是身体上的病。

      再后来,他弃医从文,决心成为执剑锐士,试图以手中之笔刺穿这笼罩在九州大地上的黑暗…

      攸地,一种复杂的情绪,在周先生心里迸发开,他宛若叹气道,“若是护不住呢?”

      “那就拆了这屋子。”李景然说这话时不紧不慢,仿佛胸有成竹。

      周先生忍不住嗤笑一声,为青年人的天真感到好笑,要拆了这几千年来、万难破毁的铁屋子,谈何容易。周先生声音低沉,仿佛带着嘲讽,“既然是密不透风的铁屋子,你又如何拆得掉?”】

      画面里出现的这些话,内容虽然和他在菜市场门口说的,大有所不同,但是所要表达的思想,却是一致的。

      豫才先生也想知道,画面里的那个看起来无比天真的青年人,究竟会怎么回答。

      【李景然直视周先生犀利的目光,声音掷地有声:“那就点一把熊熊大火,把这铁屋子烧个一干二净,那些睡着的人,也该被这烈火烧醒。”他顿了顿,转口道,“先生,我看您似乎常郁结于心,您理应出来多走走、散散心,总待在屋子里会闷的。”

      周先生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原来青年人说这么多,是在为这一句做铺垫,难不成是友人请来的说客,周先生在心里暗自想。

      可他觉得又不像。

      在这样的时代,只有天真的少年人,才会有这样勇敢无畏的热血,毕竟他们天真。可周先生大概也不会想到,就是这样天真的少年,在几年后,全部为了国家而长眠地底。

      他们誓死不渝的捍卫着他们的天真,为他们的光明未来,为神祇五千年的荣光。】

      豫才先生下意识瞪大了眼睛,这画面里透露出来的信息是什么意思,那个青年人会死吗?!

      可豫才想了想,却又觉得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从选择走上这条看不见光的道路时,他相信那个青年人就已经知道了自己未来会面临着什么。

      他只是惋惜。

      这个国家究竟要烂到什么地步,才会让一个个有志青年,为了那一点看不见光的希望,前赴后继、至死方休。

      【可现在的周先生,只是起身看着面前的李景然微微点头,目光越过青年人,看见了姊弟在人群中往自己这边赶来,大抵是来寻自己回去了罢。

      周先生深深的看了青年人一眼,开口做了一个离别时的自我介绍:

      “周树人,字豫才。”】

      画面渐渐暗下去,有一个身影在微弱的火光里奋笔疾书。旁白声音响起,“我知道他们愚昧无知,也知道他们麻木不仁。”

      火光清晰的倒映在青年人的瞳孔里,“我从前翻阅史书时,看见了他们短短几十年的生命,却做出了伟大的举动。他们离我很远,却让我在看见那短短几行白纸黑字时,忍不住潸然泪下,留下意难平。”

      “我为他们的逝去而哀伤,也为伟大的诞生而落泪。”

      一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特别是在这个英雄辈出的时代,一个穿越者能做的事情,其实真的很少。

      自己这只小蝴蝶,扇动翅膀带来的变化,不过是时间长河里的一朵微不足道的小浪花。

      历史的惯性,依旧会推动着大部分的人和事,按照原来的轨迹运行着。

      《新青年》如此,五四运动亦如此…

      画面里,青年人突然停下了笔,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一颗泪珠突然从眼角滑落,滴到刚写完的黑字上,晕染出一块黑色的痕迹。

      哪怕这条出路,是用无数个白骨和鲜血铸成的,李景然也甘之如饴。

      三十六岁的李景然相信,那个遥远的未来,他们会看见天光大亮,去看见我们的国家,依然是五岳向上。

      一切江河依然是滚滚向东,民族的意志永远向前,向着热腾腾的太阳,所向披靡。

      我本向阳而生,又何须惧长夜?

      画面里,青年人的脸正对着他们,就好像…他真的在和先生们对视一样。

      青年人眼眶微红,语气却很轻松的说,

      “这盛世,会如您所愿。”

      微弱的火光,映出了他眼里的光芒,炽热的信仰生生不息。

      光明高悬苍穹,未来无限可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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