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栎渊

10、第十章

　　萧蓉邪睨着眼，楞楞的朝裴梓鄃看去。

　　她回答的轻松：“考虑？本宫还有考虑的必要吗？你不是早就想要了我的命吗？还在这儿费什么话？”

　　裴梓鄃向她走进了些，开口冷冰冰的说道：“萧蓉，本王问你，弩弓是谁给你的，毒药又从何而来？”

　　“从何而来？”

　　萧蓉自顾自的重复了这一句，脸上表情凝重，开始细细琢磨了起来。

　　“我想想……”

　　随后爆发出一阵笑声，萧蓉越笑越疯魔，等她笑够了终于肯停下来，带着笑意的脸看向裴梓鄃说道：“啊，可能是天上掉下来的，也可能是地上捡的，说不准……还有可能是水里捞的，太多了，本宫一时，有些想不起来了。”

　　裴梓鄃的手握成了拳，攥的紧紧的。

　　“你着急知道？那我再想想……哎呀，还真让我想起一件事。”

　　萧蓉看向裴梓鄃的眼神中带着玩味的笑意，继而说道：“你姓裴，叫裴梓鄃。哎不对不对，你应该是要姓孟的……是个……前朝余孽。”

　　裴梓鄃看着她轻蔑一笑，“你是想拿这件事来威胁本王吗？”

　　“不可以吗？算算……琭儿现在应该已经不在临安了吧。裴梓鄃，你猜猜你还能耀武扬威几日？”

　　“你以为仅凭你的一面之词可以撼动多少人，不妨你也猜猜，会有多少人信你的话？”

　　语气平淡，并未被萧蓉刚才的一番话语所激怒，看的出来，他并不太在意萧蓉所说的。

　　“本宫说这些又是想告诉你，我死了，还会有人继续扳倒你，别自以为清高天尚，死于你手的人不在少数。裴梓鄃，本宫不怕死，本宫在地狱，等你。”

　　话音一落，随即爆发出一阵病态般的笑声，惹人心生寒意。疯癫至此，早以看不出这个人是曾经的皇后。

　　“萧蓉。谋害天子，罪无可赦，来人，行刑！别让她死的太容易。”

　　站在囚室外的人纷纷进来，将萧蓉绑于邢架上，手执匕首，缓步上前。

　　一声声凄厉的叫声传入裴梓鄃耳中，这人却坐在椅子上冷眼旁观在他面前所发的一切，看起来到真是有些……不尽人情了。

　　萧蓉浑身血淋淋的被绑在刑架上，此时已没了气息。手筋脚筋被挑，面上有被血渐到的痕迹，参杂着泪痕，让人不忍直视，这因是此人平生最为狼狈之时了。

　　“收拾妥当，罪后不入皇陵，随便找个地方处理了。”裴梓鄃交代完后，经直出了天牢。

　　裴梓鄃突感一阵头晕目眩，手扶额头，整个人定在了原地。这几日都没怎么休息，感到有些不适，余宸忙上前扶了一把。

　　“殿下……”

　　裴梓鄃猜到他要问什么，随口便道：“无事，不必担心。”

　　“殿下还是多注意身体为好。”余宸见他不怎么在意，有些担心。

　　裴梓鄃稍缓了会儿，回了些力气，余宸见他缓好了，便撤回了手，裴梓鄃不在意的应了声：“嗯，走吧。”

　　两人身影一前一后，回了文渊阁。

　　裴梓鄃一回到文渊阁就去看了无琰，虽然还未醒，但气色相比咋日好了不少，裴梓鄃也放下了心。

　　临安城外西郊区的一间小屋内，一男子正您闲的坐在那儿摆弄着手边的茶怀，此人身着并非天墨服饰，黑衣辫发，身上虽未有更多配饰，但腰间所挂的环玉，乃世间仙品，极为少有，他若不是哪国的皇亲国戚，也定是出身于名门贵族。

　　站于他身前的一人也是一袭黑衣，但与他相比，却是天壤之别。头带斗笠，垂下的黑纱遮住面客，到显的神秘许多。

　　“人我已经帮你劫出来了。答应我的事呢？”

　　那人略显不在意的回答道：“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本殿定会做到，只不过……你这遮着面，是觉的没脸见本殿吗？”

　　两人看起来差不多大，都是看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但这人话语间却透着狠厉，以及，不可察觉的野心。

　　“殿下说笑了，遮面是为隐去踪迹，并非是见你所带。”语气很平静，似是不太想与眼前的人说太多。

　　那人听后轻哼一声，从怀里拿出个信封，朝他递去，他刚要去拿，信封却又被那人拿了回去，他放在半空中的手，握成了拳头，却又无可奈何的放下。

　　“本殿只是想再提醒你一句，别忘了你此行的目地，本殿的耐心不是很好，别让我等太久，我的……好弟弟。”

　　说完后轻笑一声，将手中的信封随手丢在了地上。

　　他也不急着去捡，压着心中的火气说道：“你想要的东西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得到的，若是没有耐心，那你就另派人过来，看他，能不能帮你拿到。”语气很是强硬 ，那人听后脸色都变了几分。

　　“别真以为本殿没了你便不行了。我可以等，但你最好也掂量这点儿，若是本殿哪天不高兴了，说不定就……”

　　那人看了眼地上的信封，又看了眼他，说话没了下文。

　　“元琭呢？”

　　他双手握拳，及不愿的回答可道：“西箱房。”

　　那人出了屋门，门外站着的武士，立刻紧跟了上去，他们带走了正昏迷的元琭，驾着车扬长而去。

　　屋内的黑衣人将地上的信封捡起，抖了抖沾上的灰尘，小心的装进怀里，他像是将这封信视若珍宝一般。

　　次日清晨，公子言若刚穿戴好，敲门声便响起，紧接着是一名侍女的声音：“先生，有位客人说要见您，现在已经在正厅了。”

　　门被打开，小待女微微欠身行了礼，公子言若略显疑惑的问道：“见我？”

　　“是。”

　　这一大早的便来找人，还指明了是找他，他虽在临安住了这些年，但是能直接找上门还在少数，能这么一大早便来找他的人更在少数。

　　“那便去看看吧。”

　　公子言若匆匆赶到正厅，那人背对着他身恣直挺，周身气质不凡，绝非等闲之辈，他一眼便认出了这人。

　　“梓鄃？”

　　裴梓鄃转过身，公子言若忙上前去，嘴上不饶人的说道:“怎么？摄政王殿下今日到是有闲心到我这儿来转转了？”

　　“不欢迎吗？”裴梓邰带着笑意反问道。

　　“自是欢迎的。不过这一大早的……你今日，不单单是来看我的吧？”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人大清早的便来找他，要是真的没什么事，那才真是奇了个大怪。

　　裴梓鄃也不再说场面话，直奔主题道：“确实是有一事需你相助。余宸。”

　　裴梓鄃伸过手，余宸便将那小瓷瓶递给了他，裴梓鄃又将这小瓷瓶递到公子言若面前说道：“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公子言若接过小瓷瓶，打开看了一眼，眉头有些被起，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的眼神从小瓷瓶上移开，看着裴梓鄃说道：“这东西哪儿来的？”

　　裴梓鄃侧过身看了眼余宸，余宸立刻会意，向公子言若进述起了事情的经过。

　　“元琭前些天被人从禁阁劫走，当时禁阁内所有守卫皆被迷晕，事后，等我带人前去搜寻时，便发现了这个。”

　　公子言若听后轻轻点头，正思索这着什么，不久后开口道：“这是……晋安独有的制香方法而得，原本只是起安神助眠之效，后加以改造，将这药效提高二十甚至三十倍。此香颜色特殊，未点燃时便有一种奇特的香味，点燃时不产白烟且不过几息之间，便能将周边之人全数迷晕。只不过……制香的方法已经丢失很长时间了，怎会突然出现在天墨？”

　　裴梓鄃听后，嘴里呢喃道：“晋安……”

　　“这东西你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让我研究研究？”

　　还没等裴梓鄃回答，公与言若就已将小瓷瓶放入了衣袖内。

　　“……嗯，给你了。”

　　“宫中还有些许政事要处理，我便不多留了。待到朝堂稳定我自备好佳酿，与你一叙。”

　　“既然还有事在身，就快些回去吧，这日后还长，多等几日也无妨。”裴梓鄃微微点头转身刚走没两步，公子言若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

　　“等等！”

　　公子言若走上前，递给裴梓鄃一个小药瓶。裴梓鄃有些疑惑的接过

　　“这……”

　　“等到陛下醒了，便给他吃一颗，培本固元用的，既然你来了，也省的我再跑一趟。”

　　“多谢。”

　　裴梓鄃将药瓶小心收好，道了句谢。

　　“又不是什么大事，你我之间还道什么谢啊，拿着就行了。”

　　“好，走了。”

　　看着裴梓鄃渐远的背影，公子言若轻叹了口气，笑着摇了摇头。

　　他回了正厅，将衣袖中的小瓷瓶拿出来，神色凝重的看着这瓷瓶。

　　是他……？不会不会，也许只是个巧合，怎么可能呢？

　　公子言若有些烦躁，将小瓷瓶重新放回袖中，拿上自己的东西去了医馆。

　　到了医馆，公子言若依旧想着这件事情，他看着手里拿着的瓷瓶，陷入沉思，久久回不过神。

　　难道真的是他？他来了临安？可是为什么呢？这些问题一直环绕着公子言若，于是他最终决定，还是要寻个时间，进宫找一下裴梓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