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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阙影双修》第一卷 ...


  •   《阙影双修》之卷一《阙影生辉》

      第四回:

      通天窟锦鼠归三宝
      陷空岛御猫逢二丁

      诗曰:
      独龙雪影巧通天,
      鼠弄玄虚猫破关!
      只为难言心腹事,
      移花接木论姻缘。

      星月当空,夜凉如水,花影参差,幽香沁心……
      碧纱橱里重整了杯盘,再添了美酒,剔亮了红烛,香熏了玉榻……
      展白二人倚榻对饮,畅叙凭生:将从来不与外人谈及的话,论及的事,以及自来闯荡江湖之时遇到的人,逢见的景都叙了个遍!但觉人生一世,得知己如此,虽死何憾?畅饮欢言之间,不知不觉已是朝霞满窗……
      白玉堂扶醉起身挽了展昭的手踉跄而行,来至独龙桥下。“泽琰,此处是什么所在?”展昭引目观瞧,但见一粗长铁索如长虹经天,横江而跨,初阳之下,凛然生辉。铁索的一端置于松江对岸以桩相绕,另一端则沿岛势没入在一角红楼之中。白玉堂笑而不答,挣了他的手一跃上索,衣袂翩然间已滑开丈余,然后回首扬眉相待。展昭知他心高气傲此举颇有较量之意,自忖虽是有伤之身但施展轻功尚且无碍更不敢拂了他的雅意,于是一旋身间也上了铁索,身姿曼妙竟不似负伤之躯。白玉堂点头道了一个“好”字,身躯乍展如雄鹰振翅一般飞掠前行。展昭催动内息,如星追月随后而至。二人衣袂临风,足不点尘,在初生的朝阳下恰似一双投林的紫燕瞬间便没入在尽头的红楼之中!
      铁索衔阶,楼阁空悬。白玉堂跃阶而上及至门首方回顾展昭道:“此乃五爷下榻之处,熊飞可愿入内小坐?” “只怕唐突了泽琰的雅寓。”展昭淡笑道。“扭捏作态,令人欲呕!”白玉堂佯怒的呸了一口推扉而入,展昭哑然失笑鱼贯而随。两人来至轩中坐下,白玉堂待展昭游目四顾后方扬眉问道:“五爷这‘雪影居’布置的如何,可还入方家之眼?”“雅色无尘安陋室,清标有骨岂凡居。”展昭赞赏的脱口朗吟。“只会拣些爷爱听的说,伪善之至!”白玉堂意似不屑的撇了撇嘴。“实是肺腑之言,何来伪善之说?泽琰莫要屈了展某的一片赤诚之意。”展昭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你既觉此处不俗,那爷来问你,此处除了雅洁之外尚有何特别之处?”白玉堂挑高了眉梢,颇有些自得的询问。“若论这特别之处吗……”展昭沉吟着再次引目浏览,却在靠卧榻旁的铜镜前凝住了目光!
      他站起身躯踱步到镜前,望着镜边镶嵌的云纹有顷方浅笑道:“自然是雅洁之中更见精巧。”言毕将手置于云纹之中轻轻一扭一转,但听得呀呀声响,那铜镜便随着他的手向右侧移开,后面竟是一条通道。只是内里昏暗幽深,探不出究竟。他回首目注白玉堂轻笑道:“泽琰这是在暗筑金屋,意纳彩凤吗?”“彩凤那有御猫有况味?”白玉堂悠然起身踱到展昭面前,微微扬首,一双桃花美目流盼生辉的凝注着他的双眸,哂然道。“展某愿闻其详。”展昭修眉双挑,俊颊之上似笑非笑。“熊飞可敢与爷拾阶而下一探究竟?”白玉堂挑衅的望着他。“探之何意?”展昭一双明眸中灵光闪烁,口角噙笑的询问。“探之可得三宝,熊飞意下如何?”白玉堂向前拾阶而下三步有余,方回首浅笑作答。“泽琰美意,展某自当奉陪。”展昭含笑扬眸随之而至。
      二人拾阶而下,渐行渐远,甬道内虽然幽暗但以展白二人之目力尚可尽观端倪。行至有盏茶时分忽见一道铁闸拦路,白玉堂启动闸门率先而入,展昭毫不犹疑相即随行。两人入闸来至在一间小小的密室之中,白玉堂将腰带中暗嵌的夜明珠取出,霎时间光华满室,盈韵生辉。将这小小的一方斗室映照得纤毫毕现……
      “‘气死猫’?!”展昭啼笑皆非的望着室墙上的扁额失声道。“不错!这正是五爷我亲提的扁额。”白玉堂负手而立高扬下颌,他踌蹰满志的斜睨着展昭朗声道:“此处乃是爷的通天窟,那三宝就在此窟中,任君搜索。”展昭闻言环室四顾,但见小小一方斗室,桌榻俨然,琳琅有序,但却未见有何特别之处。白玉堂见展昭游目有倾,沉吟不语。他便走至榻前往那榻上仰面一卧,然后双腿交叠双臂枕颈,悠哉游哉的哂笑道:“要是寻不着三宝,可就当真气死猫喽!”
      展昭白了他一眼,也自在榻上坐下。然后再次审视此室,但觉一桌一椅一榻一杌均无可疑之处,一时之间竟也找不出丝毫破绽。“若是御猫自认文章、击技、心智、才能均非锦鼠之敌,那五爷便宽恩大郝将那三宝自动交付于君,如何?”白玉堂佯装宽大的拍了拍展昭的肩头,假意儿叹息道:“唉,也免得你搜索枯肠了。” 展昭将他拍在自己肩头的手拿下拢在自己双掌中浅笑道:“你怎知展某就一定寻不着那三宝的下落?”白玉堂将手抽出以指轻点展昭的腕骨笑睨着他道:“那你就寻给爷看呐!”展昭复将他作怪的手拢回掌中然后凝着他的一双美眸缓缓的道:“为何要题这‘气死猫’的扁额?难道以泽琰的风骨当真如此在意那猫鼠的虚名么?”白玉堂闻言素手一颤,眼神也随之有些心虚的飘忽,但瞬间便明朗镇定依旧。
      展昭轻笑着放开他的手,然后站起身躯缓缓的踱到扁额前。他仰视扁额良久,霍得转头望向白玉堂,然后不意外的接收到他紧张的眸光。展昭了然一笑,身形骤起,轻如狸猫般的落在那扁额之上,然后探手将藏在扁后的黄色包袱取出,随即一跃而下得意的扬眉笑吟道:“‘气死猫’后藏三宝,谁识锦鼠巧机关?”“锦鼠纵有千般计,不及御猫一时奸!”白玉堂赌气接吟,抬身便走。慌得展昭连忙挽住陪笑道:“泽琰莫气,是展某一时得意忘形没了口德,泽琰雅量,宽恕则个。”白玉堂甩开他的手冷然道:“机关勘破便是勘破了,又何必要调侃五爷?”言毕复又转身欲去,展昭心下着慌百忙中不假思索一个拦腰将白玉堂合身抱住!
      白玉堂转身欲走不虞竟被合身抱住,心下一惊不由得大是恼怒,当下想也不想力随心至一掌便拍在了展昭的肩头,展昭但觉中掌处痛如火烧知是伤口迸裂,但当此际又哪里顾得上这许多?!当下只得忍着巨痛箍紧手臂,打叠起千般小心,万般紧慎的陪不是。白玉堂乍见他肩头见红心下不由一怔,但随即便更省起原来那恼怒的一掌竟拍在了他的伤口上……画影刃口何等锋利,伤处若无数日调养断断是不能愈合的,更何况是昨日的新伤?!眼见得他血流如注却只一味的在意自己是否离去,心下便不由得酸软起来,待要说些和解的话却又说不出口,无奈之下只得止了前行的步履,淡了脸儿站在那里。
      “泽琰莫要再气了,展某只是一时忘形,决非有意调侃于你,展某起誓若有看轻你的意思,便教展某……”“行了,好端端的起什么誓!”白玉堂嗔怒的拉下他举起的右手没好气的道:“你还不快放开我,让我看看你的伤。”“泽琰……你,你当真不气了吗?”展昭小心翼翼的审视着他,揽在他细腰上的左手也略微松了松。“不让我看伤,我便当真走了。”白玉堂冷着脸瞪着他。展昭不敢拂忤他的意思,只得无奈的松开手。白玉堂迅速的将他衣带解开露出已然迸裂的伤口,然后转身自墙角的小柜中取出伤药为他重新调治,慌乱之下手里不免失了准头,展昭只觉伤处似让利刃割开一般痛得他浑身一颤。白玉堂心中后悔不迭忙放轻了手劲。“泽琰莫急,不妨事的。”展昭见他又慌乱又自责,忙努力的挤出一个笑脸来安慰他。
      “你,你……你这傻‘猫儿’!”白玉堂轻轻的将他衣襟合上,叹了一口气。“‘猫儿’?!为何唤展某为‘猫儿’?”展昭有些不解看着白玉堂。“适才你提气上扁,取物下扁,动作轻盈迅捷当真如狸猫一般,可巧你又是官封的御猫,所以,所以,我便想唤你一声‘猫儿’,怎么?你若觉得不妥,那我不唤便是。”白玉堂也觉得自己一时孟浪,似有看轻展昭之意,心头颇有些尴尬。
      “不料这御封的无奈之称竟能被泽琰垂青呼之,展某当真幸甚。”展昭慨然微笑,浑然不以为意。“好!五爷今后便唤你作‘猫儿’,这天下也只有五爷一人能唤你作‘猫儿’,他人却万万不可,你需切记!”白玉堂笑吟吟的轻擂了展昭一拳,神彩飞扬的道。“好,从今而后,‘猫儿’便是‘玉堂’一人的‘猫儿’,而‘玉堂’也只是‘猫儿’一人的‘玉堂’可好?”展昭目光如水般凝视着白玉堂绝美的容颜,沉醉的轻声动问。接触到展昭如墨玉一般温暖柔和的双眸,白玉堂但觉心头震动也不由得低声回应道:“好,‘玉堂’也只是‘猫儿’一人的‘玉堂’。”“君子千金一诺,此生不可言毁!”展昭握住白玉堂的双手,温柔而凝重的目注着他。“君子一诺,此生永不言毁!”白玉堂反握住展昭的双手,以真挚的眸光回视着他。
      两人相顾惺惜,莫逆于心。那“气死猫”的扁额在他二人言笑晏晏下竟也隐隐的散发出温柔的光芒,映衬着二人相偕而去的身影竟是无比的和谐………
      且说展白两人擎了三宝才回轩中坐定,外面便有人来请说是大爷恭请展南侠至五义厅议事,于是展白两人便相偕前往五义厅而来。
      及至厅中,四鼠早已在座。卢方见他二人言语和美相偕而来,知是前嫌冰释心下甚喜,忙请展昭上座,展昭坚辞只坐了客位。待侍者献茶已毕,卢方便走上前来一揖到地,慌得南昭连忙还礼不迭。只听那卢方奉恳道:“五弟年幼无知,为争虚名惹此大祸,还望展大人念在其无心之过予以见谅,大人如今虽是御前四品功名在身,但想当年也曾是江湖一脉,名动天下,南侠在绿林中被尊为南武林魁首,少年得志,君子端方,想来当不至与无知竖子一般见识!此番回至开封,卢某恳请大人念在五弟已将三宝奉归的份上务请为其在府尹面前奉言几句,卢某衔全岛上下人等偕感大人不计前嫌仗义援手之德。”言毕率同余下三鼠便要下拜早被展昭抢上一步扶住,只听他急切的道:“众位切不可如此多礼,还请先回位上,容展某有肺腑言表。”
      众人见展昭如此只得依言归位,展昭待四鼠重新坐定后方环顾众人郑重的朗声道:“展某昨日已与玉堂誓盟金兰,自今而后必是同止同行福祸共当!此番回转开封,展某必当竭尽全力以佑玉堂周全平安,还望各位哥哥宽怀。想来以圣上之仁,府尹之明当不至有塌天之祸,纵有,展某也会一力担之,刀斧加身,不改其心!”
      “但得大人一力承担,卢某便宽心大放矣!”卢方上前挽住展昭的手用力的握了一握,万千谢意尽在不言之中。“既是已与五弟结拜,自当不应再以‘大人’呼之,理当改称‘兄弟’为是,只不知展兄青春几何?”韩章含笑问道。“小弟行年二十有四,虚长玉堂五岁。”展昭恭谨的回禀。“既如此,我等便要称你为‘展兄弟’了。”将平笑嘻嘻的道。“那个自然,待小弟拜上众位哥哥。” 展昭言毕欲拜被韩、蒋二人拉住同声道:“自家兄弟何需多礼。”言毕众人皆大笑起来,一时厅中甚见欢悦。正当六人言笑倾谈之际,忽闻庄丁来报说是临江茉花村丁二爷与凤阳府柳庄主前来拜岛。卢方闻言大喜急令有请。于是众人都到滴水檐下相迎。
      不一刻的功夫,丁柳两人联袂而来,至及檐前拱手为礼。众人厮见,相挽至厅中落坐,侍人忙奉上茶来。丁、柳两人谢茶已毕,只见那丁兆蕙上下打量了展昭几眼淡然道:“此位便是新封的御猫大人吗?茉花村丁兆蕙有礼。”“不敢,开封府展昭这厢有礼,贤仲昆侠名海内,江湖中提起中侠双丁谁不敬仰?展某只恨一向缘悭,竟未识荆,今日得晤,当真幸甚,不知令兄一向可好?”展昭温雅持重,含笑作礼。“不敢,劳展大人惦记,家兄粗安。”丁兆蕙依旧淡淡然的回道:“在下闻得展大人前来松江索要三宝,不知那三宝大人可曾得手?”“已蒙‘玉堂’不计前嫌,大义归还,劳丁二侠惦念。”展昭言毕向白玉堂凝望了一瞬,白玉堂微微一笑,竟自品茶不语。
      “‘玉堂’??!!?!………”丁兆蕙心头巨震,失声道:“五弟此言当真?”“正是,我昨日已将三宝归还于他,他允我回京禀罪,力陈天听!只是如今,他身上有伤需要调息几日,待他伤愈我便与他前去汴京。”白玉堂坦然面对丁兆蕙失神的眸光朗声回道。“五弟不可听他巧语相欺!想他展昭乃是堂堂朝中四品,又岂能与我辈草莽为善?五弟你大闹东京,忠烈题诗,留刀寄柬,巧取三宝,这桩桩件件俱是塌天的祸事,震惊宇内,直达上听!如今你若允他前往,他岂能为你见责于府尹?又岂能为你开脱罪责?你此番前去,无异于羊入虎口啊!”柳青霍的站起身躯急窜至白玉堂面前焦虑的低吼道。“青哥言下之意,猫儿乃是言而无信的小人吗?”白玉堂冷冷的看着柳青,拂袖而起,凝声道:“盗三宝的是我白玉堂,还三宝的还是我白玉堂!五爷的生死与阁下何干?阁下更不该置疑于‘猫儿’,他乃是五爷至信之人,他品性如何,五爷自知,无须阁下置喙!再者说这‘羊入虎口’四字也未免将大宋朝野看得过于厉害了些,嘿嘿!须知在阁下眼中的高不可攀,力不能及,于我白玉堂而言也无非是一弹丸之地尔!”“五,五弟……五弟!愚兄乃是一片诚心为你!你,你,想不到你我弟兄数载相交之情竟不敌一个外人的三言五语……你……你!”柳青惨白了脸色一把拽住白玉堂的左手衣袖跺脚大喊道。“放手!五爷凭生最不喜人纠缠,再不放手,休怪爷手下无情!”白玉堂霍得伸展右手立掌如刀虚切在左袖之上然后冷厉的看着他。“你,你这是要与我割袍断义吗?”柳青沉痛的望着他,嘶声道:“我与你相交五载,拳拳此心,天日可表!你,你竟为了一个朝廷的鹰犬与我反目为仇,你……”“你道谁是朝廷的鹰犬?!”白玉堂厉声断喝,呛啷一声画影出鞘直奔柳青的面门!柳青但觉寒光入目待要闪躲已是不及,他心中大惊之下只得闭目待毙!
      “玉堂,不可!”“五弟,不可!”展、卢二人双双抢入同时出手,展昭左手搭住白玉堂的右腕向上轻抬,右手揽住白玉堂的纤腰顺势向后斜滑三尺。卢方双掌轻推柳青的肩胛将他瞬间推出三尺开外远离了画影的锋芒!徐庆上前一把将柳青扶住关切的道:“柳兄弟没事吧。”柳青惊魂稍定,煞白着脸色摇了摇首,然后抬头望向被展昭揽住的白玉堂……“呀!你道你凭生最不喜人纠缠,以至于我这数年来连凝你一瞬都怕你不耐,如今,你,你竟,你竟然让这个御猫揽在怀中!白玉堂,白玉堂,你竟,竟如,竟如此无情吗?不,五弟,这,这不怪你,不怪你!都是那展昭一人不好,展昭,展昭!我柳青今日立誓,有生之年必与你势不两立!”柳青心头惨忖,目眦欲裂的瞪着展昭厉叱道:“展昭!你这个口蜜腹剑的衣冠禽兽!可敢与柳某再战一局?”
      “战便战,五爷奉陪!”白玉堂闻言怒火狂炽,挽了画影便要挣脱展昭的怀抱,却被展昭死死揽住,他知展昭身上有伤不敢用力挣动,只急得跺脚道:“猫儿,你快放开爷,让爷去给你出这口恶气!”“玉堂,你稍安毋燥,待展某与他分辩分辩。”展昭轻轻握住白玉堂持剑的手将画影还鞘,然后安抚的低声道。“可是,可是你身上有伤,不宜再战。”白玉堂耽忧的轻声道。“不妨,只是分辩分辩,也未必一定要干戈相向,你且向一旁稍作歇息可好?”展昭看出白玉堂的犹疑复又微笑着低语道:“莫非玉堂不信你的猫儿?”白玉堂闻言斜睨了他一眼,然后一笑归座。
      他两人一番轻言低语看在厅中众人眼中却是百味杂陈……白玉堂少年成名,清高孤傲,貌若处子,狠若修罗,凭生目下无尘,眼高于顶,从不奉恳他人之言,动轧便要意气相向!便是自家哥嫂,结义弟兄平素也都要礼让他三分,无事绝不敢轻撄其锋。如今盛怒之下却被这展昭三言两语便劝得转霾为霁岂不怪哉?
      四鼠固然在心底啧啧称奇,然而丁兆蕙心中却似冰冻针扎一般!他眼见二人如此,便知自己大势已去……然而虽则如此,但扪心自问,十载相思,付之流水,若不竭力挽回,其心怎甘?!心思电转之间,一条移花接木之计瞬间形成!
      但见他容颜阴晴不定,数度变化之后,便竭力恢复自然的朗声道:“既是五弟执意如此,我等弟兄也不好再行相劝。今日之事多有冒犯,还望展大人念在曾同是江湖一脉多多担待。待日后展大人伤势痊愈欲携五弟同去开封之时,务请必来家中一叙,好让我弟兄略尽绵薄以壮两位行色。今日多有打扰,在下先行告辞。但不知两位何日起程,可否明示于我,在下回去也好禀明高堂、长兄,多加筹备。”
      “不敢,丁二侠多礼了。展某虽有伤在身,但肩负皇命,未敢多作耽搁,三日之后便要起身回京,届时定要去茉花村探望双侠,还望丁氏双侠不揣寒微见衲。”展昭温和的含笑作礼。“好!既如此,三日之后,我弟兄定当倒履迎宾,还望大人不要爽约为是。”丁兆蕙恭敬的还了一礼,然后拜别众人掉头而去,临行都未再望白玉堂一眼!
      柳青见丁兆蕙离去,当下心灰意冷也不再与展昭纠缠,只是拱手告辞,卢方待要挽留又怕伤了白玉堂的颜面,只好亲自送出岛外,眼见他乘船去远,也只有叹息而已………

      正是:流水无情休言爱,落花有意枉费心。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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