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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二章 因祸得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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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锦堂看看萧戈再看看站在一旁的苏翼，笑道：“你们俩认识啊？”
“刚认识，受伤的是我们的朋友。”苏翼解释。
吴锦堂点了点头坐在萧戈身旁，盯着他手上的血压低嗓音：“Sam，到底怎么回事？”
萧戈没说话，只是瞥了一眼吴锦堂站在不远处的两名手下。
吴锦堂立刻示意手下：“你们先到门口等我。”
“我也下楼去买点东西。”苏翼说道，随即转身离开。
剩下两个人时，萧戈终于心烦意乱地开口：“吴老板，是我惹的祸。如果不是我，那小鬼也不会伤成这样……”
听萧戈讲了前因后果，吴锦堂蹙眉问道：“你怎么不去找何老大？”
萧戈来回擦着自己手上的血渍，嗓音沙哑：“我想自己解决。而且何老板这段时间在外地，不想麻烦他。”
“你啊你。”吴锦堂不由叹了口气，“要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又何必跟他们，跟你自个儿较劲……”
萧戈突然抬起眼睛，细长的眼眸深处跳动着幽暗火焰：“这些道理我懂。可我的身体已经很贱了，如果连最后那点骨气都没了，如果连我自己都看扁自己，我还算什么？”
吴锦堂的目光深沉：“有些事不是凭你自个儿能摆平的，拼上性命更不值得啊。”
萧戈转头瞪着急救室的门，低声道：“我是无所谓，只是，没想会害了他。”
静默片刻，吴锦堂揽住萧戈的肩头：“放心吧，他会吉人天相的。你是Club的台柱，现在又算是苏翼的朋友了，何老大一定会罩着你。如果你觉得不好开口，这事我来帮你摆平。至少那些人不敢再来找你们麻烦。”
“……谢谢吴老板。欠你的人情，改天我一定还上。”
吴锦堂宽慰地拍拍他的肩：“先别说这些，顾好你自己的事吧。”
……
萧戈和苏翼再次见到季少寒时，他正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脑袋上裹着纱布。想起医生说少寒有轻微脑震荡，头上缝了4针，身上也有不少挫伤，萧戈心里真堵得慌。
少寒的眼皮动了动，睁开眼睛。头还有些晕再加上没戴眼镜，少寒看不太清。盯了一会儿坐在床边的人，他轻轻叫了声：“萧大哥……”
萧戈微笑着抓住他搁在床单上的右手，握紧。
少寒随后瞧见了萧戈身旁站着的青年：“苏翼，你也来了？”
“是啊，正好赶上了。”苏翼扬起嘴角低头看他，“感觉咋样？”
少寒苦着脸：“嗯，头还晕，胸口闷得慌，有点想吐……”
“你是轻度脑震荡，医生说有些恶心心慌的症状挺正常。好好在家休养几天，请你爸妈过来吧。”
少寒摇摇头：“不，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那你一个人咋办？病了少不了有人照顾。”
一直沉默着的萧戈突然开口：“他先住我家吧，至少有个照应。”
少寒愣了一下，盯着萧戈慢慢咧开了嘴：“你是说真的吗，萧大哥？！”
萧戈拍了拍少寒的胳膊：“骗你干嘛？你再睡会儿，等打完点滴咱们就回家。”
“噢，好啊！”少寒突然开心得不行，萧戈从来没对自己这么温柔过。╮(╯3╰)╭
吊完点滴出了医院，吴锦堂派车把萧戈和季少寒径直送到了萧戈家楼下。
站在楼梯口，萧戈朝少寒弓下腰：“来，我背你上去。”
少寒站在他身后发窘：“不用了啊，我自己能走。”
“墨迹啥，你不还难受吗？”萧戈坚持着。
少寒乖乖伏上了他的背。
时间已近凌晨，楼道里安静得很。萧戈背季少寒上三楼，少寒的胳膊搂着萧戈的脖子，脸颊紧贴着他的红发，脚步声回响着，一路上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开门进入大厅，萧戈按亮灯把少寒小心地放在皮沙发上。白猫醒了，踱着猫步过来好奇地盯着他俩瞧。
“我的眼镜找不着了……”少寒终于开口。虽然就三百度近视，戴了近十年的眼镜没了还真不适应。
萧戈笑笑：“过两天带你去配副新的。困了就上床睡吧。”
少寒愣了愣：“我……我还是睡沙发吧。”
“沙发归我，别跟我倔。”
“噢。”半晌少寒又垂了脑袋沮丧地嘀咕，“我真是没用啊……”
萧戈走过来看着他，本想摸摸他的头，又改成拍拍他的肩膀：“别瞎想了。去睡吧。”
等到萧戈洗完澡出来，少寒已经在床上睡着了。听着卧室里传出的均匀呼气声，萧戈躺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抽着烟，思绪便随着烟雾飘散。
白猫跳上来蜷成一团窝在他身旁，萧戈习惯性地伸手揉它的脑袋，微微眯起的眼眸仍然盯着幽暗的天花板。
直到窗外的天空泛起鱼肚白，萧戈终于闭上眼睛睡了。
墙上的时钟滴答走着，花盆里的仙人掌投射在窗台上的影子渐渐倾斜、拉长。
少寒一觉醒来的时候，阳光正透过布窗帘的缝隙流泻进来，房间里很亮。抬起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脑袋上包的纱布，伤口还有点疼。
少寒在凉席上翻了个身，随即想起自己睡的是谁的床，心头忍不住一阵激荡。
“萧大哥！萧大哥？”
少寒下床穿了双拖鞋在房子里四处走，萧戈不在。看看时间下午5点多了，这个时候他会去哪儿？
看到大厅茶几上的烟灰缸被烟头塞得满满的，少寒皱了皱眉，又抽这么多烟。
白猫在少寒的脚边转悠，咪呜咪呜叫个不停，少寒蹲下来摸摸它的头：“我知道你饿了小白，我的肚子也正咕咕叫呢。”
正好萧戈拎着东西开门进来，见此情景不禁好笑：“它叫MiuMiu，不叫小白。”
“MiuMiu？好怪的名字啊。”少寒也笑了。白猫用爪子抹了把脸，喵呜一声算是回应。
“给你买了点吃的，去洗洗过来吃饭，吃完饭再吃药。”萧戈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在餐桌上，从里面拿出不少盒盒罐罐。
少寒吸了吸鼻子：“啥东西这么香啊？”
“鸽子汤，给你好好补补。”
少寒乐颠颠地上卫生间，刚走到门口又听萧戈说：“牙刷、毛巾都放台子上了啊。”
“知道啦！”
洗漱完毕，季少寒坐下来和萧戈一起吃晚饭。萧戈自己点的是罐萝卜排骨汤，少寒便要他一起喝清炖鸽子汤。萧戈瞥了他一眼：“我的脑袋又没破，喝你的吧。”
少寒扒拉几口饭，抬起头神情认真：“萧大哥，你的胃不好，应该多喝点养胃的汤。书上说猪肚汤、羊肉汤都不错的。”
见萧戈没吭声，少寒试探着又问：“要不这样，等我好了，我做给你喝吧？”
萧戈看了看他，语气平淡地回应：“那你就快点好起来吧。”
少寒怔了怔，嘴角随即咧到了耳朵根子。太棒了！他的意思是，同意自己在这儿一直住下去咯？！
吃得正来劲萧戈想起了什么：“你这周没法上课，得给学校请假吧？”
少寒笑了：“没事，最近都在写调研报告，没课上。”
萧戈随口问：“你大几啊，课这么少？”
“研二。”
萧戈吓了一跳：“我没听错吧？你才19岁，读研究生？！”
季少寒的反应稀松平常：“是啊，小学中学我跳级念的，奥林匹克竞赛拿了金奖后就被保送上大学，我没想走太远所以选了沁大，现在是硕博连读。”
萧戈瞪了少寒半天，只说了句：“这回你要傻了，我真成千古罪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