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分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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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双长篇/4
基地内部
“Ω武器对帕弥什的杀伤力是毁灭性的，在防御战中表现上佳，但这次战役，在进攻中暴露出的架设不便，防御脆弱等问题，对以后的行动会造成很大影响。”
——灰鸦小队成员里
“里，这扇门能不能从内部控制开关？”小心翼翼的走下供车辆进出的大门，我四处张望着，寻找大门的控制面板。“把大门调至半关闭状态。”
“好的，”里尝试着连接内部线路，“还有这一区域的电子地图，发到你们终端上了。”
这份地图并不完整，只有从大门到电梯这一小段，地面上，履带车辆留下的痕迹现在依然清晰可见。沿着车道下行一会，开始出现一些其他设施。譬如堆砌着沙袋的检查站，和架着探照灯的小型哨塔。里还辨别出了免疫时代的早期帕弥什扫描仪。
“你们看，天花板上还有遥控炮塔。”我用强光手电，照亮上方耷拉着的30mm机炮，这类速射武器，在免疫时代是人类对抗帕弥什感染体大军的利器。
这里值得搜索的东西不多，话语之间，我们来到了长廊的尽头，地图显示的大型电梯，就在这里。
“没有楼梯吗？”看着正在接线试图呼叫电梯的里，露西亚四下扫描，想找找有没有备用的楼梯。
“应该没有，相比楼梯间，电梯可以强制出入人员使用身份识别和帕弥什感染度扫描。”扫描没有发现楼梯，“这么长的楼梯，全部装上帕弥什浓度检测，以当时的技术，不太现实。”
“身份识别。请将身份识别卡放置到感应区。”
将上校的识别卡放到感应区，过了一会，绿灯亮起，依旧是无机质的女声：
“正在进行帕弥什浓度扫描……扫描完成，帕弥什浓度为：0，验证通过，请选择目标楼层。”
目标楼层？三位队员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我，我思索了一下，在30个楼层中，按下了15层的按钮。
脚底一沉，电梯发出艰涩的金属摩擦声，缓缓下行，显然已经很久没有维护了。
不过，这类军用设施都有设计冗余度，自身的结构强度支撑一段时间的运行，应该不成问题。何况这是沙漠地区，基本上不用担心生锈问题。
“指挥官为什么在没有地图的情况下，选择中间的楼层呢？”露西亚有些好奇。
“最上面几层，要面对的风险最多，而且出于效率的考量，大部分重武器都会就近放在接近地表的楼层，基本上都是维修部队和警卫部队在驻扎。”
“而最低的几层，大部分是用来安装大型设备的，比如反应堆，配电器，净化器等，不需要移动，能节约宝贵的空间和运力。”
其实我也是瞎猜的，法奥斯的军事课程都是免疫时代后，在围绕构造体小队为中心的战术基础上编写的新教程，连大规模作战的课程都涉猎不多，何况是这种空中花园无力修建的军事基地？
过了约20秒，电梯门打开，一股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
房间内的灯光全都熄灭，只有走廊内的应急照明还在兢兢业业的工作着，发出幽幽的绿光。
在亚特兰蒂斯，自己也曾和薇拉一起进入过被抛弃许久的大型基地，但眼前的状况，却比亚特兰蒂斯复杂的多。
亚特兰蒂斯，是封闭式管理的大型实验基地，只要跟着无处不在的指示走，一个初来乍到的科学家也能找到想要去的地方，而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军事基地——其设计时的目的，就是给陌生的潜入者添上足够的麻烦。
很不幸，现在这个麻烦的承受者是灰鸦小队。
尽管如此，这里却又和亚特兰蒂斯十分相似。
地面上的灰尘整齐均一，没有脚印，没有四处丢弃的物品，甚至没有尸体。
通风系统依然在运作，发出单调而沉闷的声音，一排排电脑沉默的在桌上排列着，露西亚粗略扫描了一下，发现数据基本上损失殆尽了。
里和丽芙那边倒是有所收获，发现了一个正在低功率运行的存储数据库，正在接入扫描有用的数据。
“不会有什么可用数据的。”我摇了摇头，军用的数据存储器，都是用于存储一些重要的、难以拆分的数据，比如大型机械的制造图纸等，“基地地图”这种东西，显然不包括在内。
“我倒是有个想法。”看着耷拉着镜头，不再工作的监控，我看着露西亚，“能不能接入这个监控探头，然后把我们带到监控室的位置？”
“好想法，我试试看。”露西亚一刀削掉监视器的外壳，露出数据线的线茬。
不到一分钟，露西亚就有了结果。
“行了，我留下了一个小装置，定期发送脉冲信号，能让我们一路追踪走线的去向。”露西亚示意我把无人机放出去，“让它去追踪就行，我们跟着它走。”
在室内探索，无人机可以进到人和构造体进不去的狭小空间进行探索——当然这不是自己的经验，而是那位搜索队队长闲聊时的经验之谈。
跟着圆头圆脑的无人机到了一间大门紧锁的房间前，我试着刷卡，感应器有回应，但大门发出几声呻吟，就不再动弹了。
“退后，指挥官。”露西亚估摸了一下门的厚度，抽刀出鞘。
一阵暴力劈砍之后，厚重的金属大门轰然倒塌，露西亚并不像里那样擅长破译，因此选择了更“露西亚”的方式开门。
一面墙上，整齐排放着几十部监视器，大部分是黑屏，可居然有一小部分还在运作。
“居然还在运行？”我也有些吃惊，是因为运气使然，还是这些被监控的地区本身就较为重要，所以没有被掐断电源？
我从终端上抽出线接到监控台上，开始分析这些还在运行的监控画面，露西亚则是开始搜索下载区域地图，然后给里和丽芙也同步了过去。
监控画面中，并没有找到值得分析的东西，但结合露西亚下载到的地图，就很值得一看了。
“这些还在运行的摄像头，都是围绕着这一个房间的，从这里出来的每一条走廊里，都还有监控设备在运作。”露西亚指了指用红色标注出的监控位置。
“过去看看吧，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信息。”
一路上走过去，明显能感觉到这里与亚特兰蒂斯的不同——至少亚特兰蒂斯的天花板上，没有无处不在的遥控炮塔。
到达目标地点，依旧是大门紧锁，露西亚抽刀劈开大门，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但面前的场景，却出人意料。
“居然只是一些……清洁和维修机器人？”露西亚把太刀收回鞘内，“这有什么值得监视的？又不是什么军事机密。”
“不是因为军事机密。”我仔细检查着机器人身上模糊不清的标识，“是因为只有它们会被帕弥什感染成杀人机器。”
“是这样？”露西亚有些明白了，“那指挥官现在在做什么？”
“这些机器人的工作，是维修狭小管道和清洁工作，他们的数据库里面肯定有每天工作的路线图。”我用战术刀直接撬开一台机器人的后盖，把数据线接进去。
“虽然没有其它楼层的地图，但是靠着这些机器人从这里出发的路线图，多少能拼凑出一些能用的东西来。”
“我马上把里和丽芙叫过来。”露西亚明白我的意思，一边自己接入机器人下载路线图，一边联络还在另一边的里和丽芙过来帮忙。
“指挥官，找到什么了吗？”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把所有机器人的后盖都拆开之后，我们得到了一份庞大的立体路线图。
这些机器人，白天时，要么乘坐电梯，要么钻进管道，去到自己的工作场所。在需要维修或充电时，又自动回到这里。现在面前的这份地图，就是用一个个机器人的工作路线图拼出来的。
“包括我们这一层在内，总共9层楼的路线图都在这里了，蓝线是管道，红线是走廊。”我把立体地图放大。
“时间紧迫，我直接说结论，目前来看，值得搜索的地方，有2个，一个在14层，一个在18层。这两个点，有大量的管线铺设，但向外的人行道却极少，有可能是涉及机密的大型参谋部，以及基地指挥中心。”
“两个目标，在没有具体地图的情况下，我们没有时间分别搜索，所以。”我的目光扫视过灰鸦小队的三位成员。
“接下来，灰鸦小队必须分兵。”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分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