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你短篇（圣斗士同人）》不言羽

33、水仙——十、抽签

　　“我出去这么久，他们就商量出个抽签的主意来？”未来冥王的话稍微多了点，不过没办法，任谁出门这么久，回来还知道家里一群家伙对重要事情的商量后果就是靠运气抽签？
　　未来海皇的眉头皱了起来，“就是走个过场。”就瑞亚那宠爱宙斯的样子，摆明了就是不让他们两个挡宙斯的路。他现在在奥林匹斯山上已经没啥名声好说了，也懒得去和那对看他不顺眼的母子啰嗦，反正他也不喜欢待在奥林匹斯山上，到时候就卷铺盖走神，在哪儿待着不比瑞亚眼皮子底下好。哈迪斯比他还想得开，一个借口就溜得影子都没有，死活卡着时间回来露个脸的。
　　哪怕是再走过场，过场也还是要走的。虽然除去这几个兄弟之外的其他神祇都站得远了点。
　　“那个是谁？”
　　“哈迪斯吧。”
　　“好像没在奥林匹斯见过啊。”
　　“我也没有。”
　　比起奥林匹斯山来，哈迪斯在地面上出现的概率还高了点，拜他那顶目前是帽子以前是盔甲带隐形功能的好处，他在这群神灵的印象中除了神秘就是没印象。他也懒得在他们眼中有印象，对他来说与其对着宙斯和奥林匹斯山的神灵，还不如找个安静的地方睡觉有意义。
　　当着他们所有兄弟姐妹的面，时光女神瑞亚笑盈盈地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在小瓶子里面放了三根签。
　　波塞冬也不客气，伸手就拿出一根，“这样就可以了？”
　　他翻开来一看，上面写着海洋。
　　倒是挺符合他的个性的，这母子俩商量好的吗？现任的海皇翻了个白眼。
　　哈迪斯也顺手抽了一根，上面就写着冥府。
　　“塔尔塔罗斯附近？”和那一群做邻居大概不会无聊。
　　“那儿就麻烦你了。”宙斯在边上笑得灿烂，让哈迪斯皱了皱眉头，这位大概从来不自觉自己和他们的父亲有多相似。
　　哈迪斯看了看丝毫没有意思去拿最后一根签的宙斯，“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波塞冬看他开溜，打了个招呼也去收拾自己的行李了。
　　看着两个儿子都走开，瑞亚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倒是让我省心……”
　　宙斯信手掂起最后一根签，“我早就说过，他们对奥林匹斯山没有兴趣。”
　　“那也不能保证他们对你的地位毫无兴趣。”瑞亚显然对宙斯的信心很不高兴，“哈迪斯是你父亲的长子，他才是你父亲的顺位继承人。”她的声音只能传到宙斯耳中，仿佛是一种蛊惑，将宙斯的野心挑动起来。
　　“我知道。”克洛诺斯最年幼的儿子的目光投向另一边正在相互说悄悄话的姐妹们，“我要迎娶赫拉为我的妻子。”
　　“什么？”瑞亚的声调尖锐起来，“我以为你会同意我的意见，和泰坦族联姻。”
　　“母亲。”宙斯打断了她的话，“我会保守我们的协议，会把最尊荣的位置留给你。而且——”他蔚蓝色的眼瞳眯了眯，“泰坦族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瑞亚一窒，又有些不甘心，“可是他们的力量——”
　　“他们的力量早已被我们取代。”宙斯的心情倒是很好，“与其想要联合他们的力量，还不如去提防哈迪斯。”
　　“那么波塞冬呢？你别忘了他有能力掌控海洋。”抽签不过是显示出他们最为适合的地方。
　　“就他那脑子也用提防？”宙斯的语气里充满鄙视，“您真是想太多了。”
　　“哈迪斯呢？”瑞亚的声调平复了下来，她看着眼前备受自己宠爱的幼子，从这个时刻起，眼前的就是奥林匹斯山的主人，整个世界的神王了。
　　“他？”宙斯的声音含糊在他的嗓子里，“我很意外……”
　　瑞亚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绯红着脸颊的赫拉，她知道这个女儿也拥有相当的力量，当得起天后的位置。她也看到了另外一边沉默着的另外两个女儿，嘴角不由挂上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既然不能掌控的都已经离开了，那么就要把剩下的好好攥在手里才是……
　　姑且不去说波塞冬对着漫无边际的海洋有什么想法，至少哈迪斯对着空得什么都没有的冥府觉得自己的脑袋也是一片空白。
　　结构的话，应该是最下面是关押奥林匹斯敌人的塔尔塔罗斯深渊，还有徘徊着死去人类灵魂的荒原是有点样子的。
　　稍微地有点难办啊。奥林匹斯山上至少是有神灵们在的，他这边——
　　“先看看周围好了。”就算是要做什么布置也要知道周围的地形才是，而且自己手里还算是有点契约，就是要等到对方死掉才能生效需要等待。
　　广大的冥府地域并不像后来认为的是漆黑一片，实际上，这片地域上似乎永远笼罩着不知名的光芒，幽暗而带着无数悲伤绝望的色泽，昏暗而不明。
　　哈迪斯的身影在这片大地上移动的时候有些形单影只，随着岁月的转移，就连这片万古不变的冥府也开始了变化，尽管对比起这片土地来说面积还是很小，不过冥府的构造还是逐渐建立了起来，哈迪斯的力量在融合入这里的时候异常顺利。
　　“大概签上的不过是测试了各自的属性啊。”他也很快就想到了这点，不过本来就无所谓，比起纷扰不断而且有宙斯在预想而知麻烦更多的奥林匹斯，他还更喜欢从头开始的冥府。
　　虽然对着一群宙斯和波塞冬的私生子有些郁闷，不过想想自己已经把现在所有冥府的运作工作都扔出去了，好像也犯不着那么郁闷。
　　岁月在静静流淌，无数的人类也好神灵也好，在时光和命运中出现又消亡，等到哈迪斯再度回忆起所有的线索连上命运中的环扣的时候，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了。
　　这个时候，陪在他身边也不再是冥后，而是某个现在名为提利斯的家伙。而自己也没有待在冥府里窝着不动，而是作为监督者跑到了人间。
　　“稍微有些不适应的样子。”摸摸自己的额头，对他来说这种普通人类的生活还不如从前和怪物们大打出手的日子，至少那个时候不用烦心去背功课。
　　“今天在学校里感觉怎么样？”推开临时居住地的门，提利斯正在厨房里忙着，“老师今天应该不会打电话给我吧？”
　　要不是哈迪斯现在的外表年纪太小，要不是这里的社区义工太爱管闲事，要不是自己很无奈地妥协，哈迪斯大概就不会就这么折腾到学校老师天天打电话来和他的“家长”沟通了。
　　“走个过场而已。”哈迪斯把书包扔到沙发上，“我能不去做作业吗？”
　　提利斯把脑袋从厨房探了出来，“我真的不想再去和义工沟通帮你换学校了。”
　　哈迪斯的眉头微微一动，“好吧，我知道了。”还要做得和普通人一样，天知道他很想在作文这一栏上直接把六个月之内附近可能死掉的人的名字给写上去。
　　似乎是明白了他在想些什么，把松饼从厨房里拿出来的提利斯微微扬起了嘴角，“我记得你应该能清楚地感知那些要死的人的人生经历吧。”
　　“是可以。”只要他集中点力量选定一个目标的话就没有问题。
　　“稍微改动一下用在作文里不就好了。”作弊什么的简直太简单了。
　　哈迪斯愣了愣，“难怪你能把宙斯的闪电偷走。”论钻空子能力之强，眼前这位也够可以的。
　　提利斯的表情抽动了一下，“你这是在夸我吗？”从某个时刻开始，这位就完全不想把自己和宙斯这种四处播种的种马联系在一起。
　　哈迪斯反而笑了一下，“好像是不太合适。”在这个话题之后，这位冥府之主终于想起来要关心一下自家那两位兄弟。
　　“上次不是听说宙斯又把自己的闪电不知道扔哪儿了？他老毛病又犯了？”
　　现任神王的老毛病……还用解释吗……
　　“好像是追求失败，说是没脸回去什么的躲起来了。”提利斯稍微知道得清楚点，“波塞冬在索罗家倒是混得很好的样子。”
　　“那是。”索罗家先前的义举获取了一大片人心，比以前还要受欢迎。
　　“对了，他有寄请帖过来。”提利斯在文件堆里翻了半天，“不好意思都压坏了。”压得和废报纸没什么区别了，要是不留心都能给扔了。
　　“请帖？又是什么宴会？”哈迪斯接过来，上面也就留了时间地点和名字，其他的都没提。
　　“说起来，你家那两个都很喜欢宴会。”奥林匹斯山上就没断过，海底下在波塞冬完全清醒的时候也很热闹。
　　“是啊。”哈迪斯把请帖放到一边，从书包里翻出了课本，“他们一直觉得我才是比较怪的一个。”
　　提利斯在那边偷笑，“我也这么觉得。”
　　某位冥府之主瞪了他一眼，“我还没老到听力下降。”
　　“我知道啊。”
　　知道还这么说——
　　哈迪斯坐在沙发上把书本翻开，“宴会要做什么准备吗？”
　　“应该不用。”提利斯把笑意压在了喉咙里，“我已经把衣服都备好了。”还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虽然波塞冬没宙斯那么讨厌，到底有备无患。
　　对此哈迪斯不置可否，看了看他就专心折腾自己的课本了。
　　“还是很可爱的……”提利斯就抱着这样的念头，继续自己的厨艺之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