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错乱》星云黑渊

3、波涛汹涌的午餐时间

　　“学园都市，一个位于东京西郊的神秘都市。总人口约为230万，其中80％的居民是学生。而学园都市的学校除了普通的课程教学之外，还开设了一项独特的课程——超能力开发课程……”
　　少年正阅览着从思兼的资料库中提取的资料，一边梳理着脑袋里现存的有关魔禁的信息。
　　“话说回来，你怎么确定这里就是《魔法禁书目录》的世界？”
　　高约十五公分的少女如是问道。
　　“也许是直觉吧。”
　　少年如是答道。
　　“话说回来真亏你能追得下这部作品呢，我一看这动漫里的男主长得这么丑就顿时没了追的欲望。”
　　“动漫确实有些拉胯，不过我觉得这部作品写的挺不错的，虽然我也有一阵子没看了。”
　　少年看着资料，不禁挠头道：
　　“就是不知道我们处于哪个时间点上。就怕我们假如穿越到的时间点太早，被亚雷斯塔用滞空回线观测到的话恐怕会有些麻烦；但是穿越到的时间点比较晚，正好遇到学园都市破事多多的时候，能不能在一次接一次的大灾中活命也是个问题……”
　　“话说回来你能给讲一下这部作品的设定吗？就比如你刚才说的‘滞空回线’是什么？‘亚雷斯塔’是谁？还有这座都市后来会发生那些破事……”
　　“假如要是其它作品还好说，但是这小说的设定讲实话很多我也不懂。”
　　少年关掉了思兼提供的显示屏，发问道：
　　“思兼，你能骇入学园都市的网络系统吗？”
　　“……讲实话，我也很少遇到这么棘手的网络系统。”
　　“学园都市的网络系统分为ABCD四个等级。D级是大众网络，也就是学生用的网络；C级是给普通老师开放的网络系统；B级是给学都高层开放的网络系统，一般交流一些比较诡秘的计划；A级则是承载这个都市绝密信息的网络……”
　　“你说的这些我早就了解了。讲实话侵入BCD级的网络系统还好说，但是A级的网络似乎有些难对付。而且你说的D级网络里好像也有一个相当难搞的家伙……”
　　思兼抱怨道。
　　“骇入到这种程度就打住吧。还有尽量别去和D级网络里的那个人硬扛，我大概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那么你接下来想要干什么？”
　　“不知道啊……”
　　就在这时——
　　“咕～～～”
　　少年的肚子叫了。
　　“看来现在得先处理一下午餐问题。”
　　“说的好，你不过想怎么处理呢？”
　　“我能吃霸王餐吗？”
　　“你要点脸好吗？”
　　“没办法，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少年哀叹道：“我也是倒霉，遇到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系统……姐姐、姐姐我错了！”
　　少年感觉全身都在发痛，痛得让他满地打滚。
　　“这一次就先饶过你。再有下次，要你好看！”那个手办似的身影在少年的脸庞上方飞舞着，恶狠狠地出言道。
　　“总之，先去找一家店面吃饭吧。吃完之后，能跑就跑，不能跑就干脆洗盘子呗。”
　　“那到头来不还是出卖劳动力吗？你刚才不是说不要打工吗？”
　　“我这不叫打工，叫做接受失败的耻辱。”
　　“你所谓的‘失败’就是吃霸王餐被店家抓住了吗？那看起来你的价值观确实应该修正一下，最好让你多洗几天盘子体会什么叫‘劳动最光荣’。”
　　“别贫嘴了。让我先观察一下哪家店面容易跑路……哦，就这家吧！”
　　说着，少年踏进了店面。
　　这里面没有多么华丽的陈设，没有多么宁静的氛围，但有的是谈笑风生的顾客，以及面容还算俊美的服务生小姐姐。
　　他尽可能地选便宜的菜。尽管他是看不大懂菜单上面的日文了，不过标价他还是看得懂的。
　　不久后，上菜，吃饭，擦干嘴巴，一切都多么顺利。
　　然而就当他要趁机开溜时……
　　“啊——！”
　　接着周围的人跟炸锅似的躁动不安。
　　柜台那里出现了几个蒙面男子，就体型来看大概是几个成年人。此时柜台的工作人员似乎在冒着冷汗和劫匪们交涉。
　　“我说学都的安保是怎么回事？能进来学都的成年人应该不多，然而偏偏有这么几个抢劫犯进来。”
　　“我说少年你不跑吗？”
　　“他们几个貌似带了枪，我现在跑是想叫他们打成筛子示众吗？而且你并不能确定外面没有他们的同伙看着。”
　　“外面确实没有同伙。你也小看我了吧。”
　　“不过目前对方有三个人，根本打不过。话说旁边这么多学生，总不可能全是level0吧？怎么没一个尝试反击啊？”
　　“毕竟都是小孩子嘛。吓一吓就傻了……不过你也不试一下你能不能用能力吗？”
　　“我不懂他们的演算方式啊。”
　　“要不要让我代替你演算一下？”思兼道：“只不过这种深入脑部的演算需要让你的意识先进入强制睡眠模式，而且第一次演算的时间可能耗时很长。”
　　“该是算了。我还是愿意亲身见证一切险境，毕竟那样才更有意思。”
　　“你这小子，嘀咕什么呢？”
　　说着，少年被踹倒在地。周围的人们齐刷刷地看着他，不过愣是没一个人敢上前阻止。
　　接着，对方掏出了一支枪，指向他的脑袋。
　　“少年，我现在要开始时间减速了。”
　　“什么意思啊？”
　　“把你的反应速度调快一百倍，让你所感受的时间流速减慢一百倍，不过我只能维持现实中的三秒钟时间。当然，你身体的行动速度也会相应加快，不过躯体的行动速度还是得看你的身体机能如何。”
　　接着，少年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景物不大对劲了。
　　人们的脸上露出惊吓的表情，声音显得更为悠长，显得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似的。
　　他立即尝试站起身来，不过他感觉自己的这副身体宛若灌了铅后似的，行动起来极为吃力，速度也显得极为缓慢。
　　不过若是将这种速度提高一百倍，那就不知道比原本在正常时间流速下的速度快了多少。
　　而随着他站起身来，那名歹徒似乎显出了愤怒的模样，冲他开了一枪。周围的人宛若静止了一般，不过子弹在减速一百倍的世界中依然显得速度很快，少年的身法根本躲不掉，不过少年并没有感到疼痛。
　　“我把你的痛觉暂时封锁了。”
　　少年顾不得去怪罪思兼去操纵他的大脑，急忙地跑向门口，周围的人群由恐慌转为惊讶。
　　不过由于身体的动作在他看来简直慢的离谱，所以使得他有更多空挡去思考当前的形势。
　　“按照这种速度下去，三百秒到头了都不一定能跑到门口。”
　　“中了枪伤了，情况不妙。”
　　“再这样下去会被打成筛子的，必须趁这个机会做点什么。”
　　各种思绪在少年的脑中开花。而此时其他两名歹徒也掏出了枪指向他。
　　他在保持奔跑状态的同时，抄起旁边的一把椅子，照那两个人就是一扔。
　　在扔出椅子的同时，少年感到重心不稳，四肢变得更加难以控制，身体渐渐砸向地面。
　　在他即将摔倒在地面上时，他又瞥了一眼旁边，发现柜台有两个服务生，其中一个就是刚刚与歹徒交涉的，另一个则背对着柜台，贴着柜子打电话。
　　“奇怪，歹徒难道看不到吗？那里有个人试图和外界联系诶！”
　　不过当他再仔细一细看……
　　“她好像是在看我……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而且眼神显得不怀好意。”
　　一般来说遇到歹徒的话服务生是不会露出那种表情的。
　　她分明是在对着他奸笑。
　　他并不知道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招惹过什么东西，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这个身体曾经到过某个它不该去的地方，眼睛看见了不该看到的事情。
　　而那个服务生很可能是灭口的。
　　不过现在更紧迫的状况就在眼前，时间减速的效果即将到期了。
　　到那时，能不能逃出去就是听天由命了。
　　然而，就在这时，他透过店门的玻璃，看到门外站着一个棕色短发的女孩。她穿着白色短袖上衣，亚麻色的夏季用薄毛衣以及一条灰色百褶短裙。
　　“这个人……”
　　时间恢复到正常流速。
　　“你这小子，去死吧！”
　　柜台那边被椅子砸到的歹徒用枪指着倒在地上的少年。
　　接着，一个身体娇小的像个布娃娃那样，扎着双马尾的粽发女孩凭空出现了，将那个拿着枪要射他的男人制服在地。
　　“风纪委员在此，希望你们乖乖束手就擒。”
　　剩下来的两个男人可不敢怠慢，即使眼前的女孩体态娇小，刚才也是瞬间把一个成年男子摔晕在地。
　　其中一个男人正要将手伸向人群中的一个女孩时，他忽然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摁在墙上，回过神来，他们两个人的衣物已各被许多针钉在墙上，令他们难以挣脱。
　　“黑子。”
　　“姐姐大人！”
　　双马尾少女刚才战斗时的沉着稳重的气息一扫而空，脸上浮现出满面殷勤。
　　“已经解决好了吗？”
　　“只要等警备员来把他们带走就可以了。最近的任务可真是繁重，害得我都没有时间来陪您了。”
　　“话说回来，初春和佐天她们还没到吗——”
　　“御坂同学！”
　　此时，一个散着黑色长发的姑娘正和一个头上顶着数十朵花的姑娘走进来。
　　“外面聚了很多人，发生了什么吗？”
　　接着，后来到的两个女孩看到了三名蒙面大叔的惨状。
　　“刚才这几个家伙在这里闹事，我把他们给解决了。”
　　正当她们聊起来的时候，少年觉得是时候走了。
　　“这位先生。”
　　少年没有理会。
　　“这位先生？”
　　少年仍然没有理会。
　　“这位先生！”
　　少年正打算跑起来，此时疼痛感瞬间从体内炸裂开来。
　　“诶？对了，我好像中枪了。”
　　接着少年迅速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