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现在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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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出来的魏以宁直接被四人前后包抄。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说！今晚都发生了什么？”
“我们可都看到了，沙滩上你们两靠那么近，肯定有猫腻。”
“宁宁，我陈哥还不错吧？要不要考虑考虑收了他？”
“嗯？”
被注视的人变成了秦早早。
“你怎么回事！”
“小叛徒，说好的统一战线呢！”
魏以宁趁机从夹缝里钻出来，飞奔到床上。
哎呀，这触感，树杈子哪能比啊~
眼看着她们四人都坐到了床上，魏以宁乖巧脸，主动交代：“真没发生什么，就正常拍摄，我就看涨潮的风景。后面说用无人机拍全景，拍完陈戈回来接我，沙滩上我想玩无人机，就让他教我。交代完毕，各位大老爷还有何指示？”
“沙滩上他手都搭上你手了！”
“啊？有吗？”
周舟把视频翻出来给魏以宁看：“证据在此，岂容你狡辩？”
“你们居然还搞偷拍！”魏以宁惊呼，“不是吧？师从狗仔队？”
“你敢说老师是狗仔？”偷拍的确是心虚，周舟立马转移话题，“而且你看看你两这距离，是安全距离嘛？不解释你今晚别想睡昂。”
魏以宁凑过去把视频从头看到尾，顿感冤枉，说：“这个是因为我不熟悉无人机怎么操作，也没顾得上看实时画面，对尺度没概念，差点把无人机开进海里，陈戈是为了挽救才上手的。可能他当时有点着急，我也是害怕真把无人机弄坏了，后来陈戈就说手把手带着我操作一遍，感受一下。大人，草民真真是太冤枉了。”
好像这个解释也能说得通。
几个人对视一眼，继续用嘴硬掩饰心虚：“怎么教学还要手把手教的啊？而且谁知道你们两有没有串词，不行，我们要现场验证。早早！”
“啊？”等着吃瓜的秦早早突然被提到，心说这还有我戏份呢？
“给陈戈打个语音探一探，不要走漏风声。”
“好嘞。”秦早早笑眯眯地就接了派送任务，解锁手机。
她幸灾乐祸的样子，让魏以宁不禁怀疑：“你不站在老板这边？”
“放心，我一般都是站在女生这边的，”秦早早拨过去，“再说了给老板挖坑这种事我熟。”
全寝四人：......
真是个好打工人啊。
语音通话响了好一阵都没人接，四人狐疑地看向魏以宁，魏以宁连忙双手一张，表示清白。
“手机都让你们暂时没收了，我可串通不了。要不算了吧，人家可能在忙事情呢，不要打扰...”
话没说完，陈戈已经接通了。
“喂？”懒懒散散的一声从秦早早手机里被公放出来。
“他。”
魏以宁才把“他”字吐出来，就遭到三记眼刀，默默地捂住自己嘴不吭声了。
“陈哥，今晚拍的怎么样啊？”秦早早自如地问话。
“挺顺利的，景好人美。”
“就这样？没发生点别的？”
“怎么？你老板我没被涨潮的潮水卷走，你很失望？”
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在拿毛巾擦什么，连带着声音都有点闷闷的。
“哪敢啊，我对老板的一片赤诚日月可鉴。”秦早早瞎话张嘴就来，“我今晚出来扔垃圾可看到了啊，你跟宁宁在沙滩上玩得挺开心啊？”
手机那边动静短暂一停，就听到一连串的动作声音。毛巾继续擦了几下，被甩在架子上，拖鞋踢踏踢踏着走了出去，人坐在椅子，手机被放在桌上，一声脆响终结。
“眼睛挺尖啊，要进化，代替镜头了？”陈戈开玩笑的声音清晰传来，“想什么呢，以宁想学无人机，就教了一下，结果差点给玩下海了，我不放心，把着她开了几遍。”
“哦？只是教学没别的意思？”秦早早边吃零食边贱兮兮地问。
“看来咱们早早是想吃减肥餐了，跟我还可客气什么，直说就是了，那明...”
“诶！挂了干吗？”梁寻月苦大仇深，她还没听到回答呢！
“不挂我等着被塞减肥餐嘛？他可是会真给我来上几顿的，”秦早早可怜兮兮地多吃了两大口零食，“你们也听见了，供词一致，看来是真的。”
魏以宁成功洗脱嫌疑，拿到了手机，说：“就是，就是，清清白白。”
看魏以宁被糊弄过去偷拍这事，胡佳韵突然拉住魏以宁的手，认认真真地问她：“宁宁，那你对陈戈有感觉吗？”
准备蛄蛹进被窝的魏以宁：“啊？”
“其实我们都觉得陈戈长得不错，对你也挺好，看着你两还挺，额，挺和谐的。你有那方面的想法吗？”
那方面...的想法？
魏以宁垂下眼睛，一时心乱如麻。
此时的陈戈正往笔记本里导入画面，秦早早那句“没别的意思”也一直在脑子里绕。
别的意思，他有吗？
差不多的时间，两个人在各自的房间里，都想着相似的问题。
魏以宁先给出了答案。
“现在没有。”
房间里氛围一静。
“我现在没有觉得我喜欢陈戈，只是有些好感。”像是找到了毛线团的线头，魏以宁慢慢顺着线头扯出根线来，“我知道陈戈对我们很好，花了很多金钱和精力。《海妖》制作完毕后，如果优秀会被收去做旅游宣传，但我想这部分收益应该远抵不过陈戈的个人支出。投在网络平台上，也不知道能不能有高播放量，虽然他好像很有钱。”
“可是这种好感遇到任何一个对你好的人应该都会有的吧？何况陈戈长得的确很好看，谁会不喜欢一个大帅哥对自己好呢？”
“我现在呢，就像早早手里的这袋薯片，”魏以宁从里面拿出一片，“陈戈是那个买到我这包的客人，我的职责就是让他觉得好吃，钱花得不亏。所以我更希望我的表演能贴合陈戈的想法，把《海妖》这个项目尽量做得完美。”
咔嚓。魏以宁把薯片放进嘴里。
“呜呜，我的cp脑。”
“这叫正主亲手拆cp吗？”
“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房间里听取一片哀嚎声。
另一边的陈戈也没想出个头绪来，只好暂时扔在一边不管，先动手剪点画面。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第二天出工前，陈戈喊大家下楼吃早餐。
“以宁呢？还没起？”
“起了，卫生间。”秦早早扔下这句就直奔早餐而去。
魏以宁从楼梯里飘下来，经过陈戈身旁。
“等等。”
魏以宁回头，惺忪地看着陈戈：“怎么了？”
“你这两大黑眼圈怎么回事？昨天没睡好？”
“嗯，有点失眠。”下意识地魏以宁摸了摸眼圈，避重就轻地回答。
陈戈看魏以宁那样子，都怕她眼睛一闭栽进粥里，忙让她坐下，自己把她那份拿过来打开。
“怎么失眠了？还是昨天下午吓到了？你看我都说了，要多注意自己，这你觉得没事了，也不一定是真没事了，做噩梦了没？”
耳边人字字句句关怀着她，魏以宁迟钝地消化完，慢慢转过头看着陈戈。
他在给她搅粥散热。
眼前人突然就和昨夜人重合起来，魏以宁有些分不清。
昨晚...昨晚她在干什么？
哦，她想起来了，昨晚她虽然说的也不是假话，但因为有不确定的，也没全托盘而出。
意外跌落，陈戈接住她的那个瞬间，事后想起来，她在担心吊桥效应。这种事情即便是当事人，也无法准确判定自己的心意。
就像线头扯着扯着突然就断了，然后她找了好久好久，还是没找到那根线头，也就没办法抽丝剥茧地解构毛线团。
于是，魏以宁失眠了。
她决定放弃想对陈戈的心意，横竖睡不着，干脆就思考思考应该给海妖做一件什么样式的衣服。脑海里反复播放着剧本，尝试把自己沉浸到角色里，细细体味海妖的遍历感触，但始终没有一个很好的头绪。
最后综合时间和精力，魏以宁给自己限定了范围，在海妖消逝的那段时间区域里设计。
那个时候，海妖会是什么情绪？
哀愁？不舍？解脱？开心？还是万籁俱寂？
光想也不是办法，魏以宁悄悄爬下床，开了最低亮度的小台灯，在带过来的材料箱里摸索，把每个颜色都比对在人台上找感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困意来袭，魏以宁打了好几个哈欠，也没去看时间，关了灯，轻手轻脚地爬回床，秒睡了过去。
“以宁？以宁？”陈戈看魏以宁原地出神的样子，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啊？怎么了？”魏以宁呆滞地看过去。
估计昨晚熬得挺晚，陈戈皱眉：“昨晚几点睡的？”
“额，我想想，两点？三点？”以零点五倍速回话的魏以宁试图想起，果断失败了，憨笑着说，“忘记了。”
怎么这副傻样子？陈戈有些生气又没地撒，硬邦邦地把粥推过去，说：“不烫了，吃早饭。下回再熬夜看我怎么收拾你！”
“哦。”魏以宁舀了一大口粥就要往嘴里塞。
陈戈半路拦截。
“你干嘛？”魏以宁委屈，“生气我熬夜，也不用克扣早饭吧。”
陈戈一噎，没好气地白她一眼：“慢点吃，不差你吃饭那时间。”
“哦。”魏以宁倒也不记仇，或者说以她现在的状态，也没那个脑容量存放拌嘴的空间。
魏以宁不记拌嘴，有人可是很自觉地点开了录制键。
第六感说，不能错过任何一个机会，特别是在有好感的基础上。
嘿嘿。
“我昨晚上在想衣服的事情。”魏以宁嚼着陈戈递过来的麻球，顺嘴问他，“之前不是说想自己设计一件嘛，昨晚就在想这个，时间范围定在最后消逝那，但暂时没灵感，很难拿捏。”
“找不到感觉？”
“嗯，比较难揣摩那个时候角色的心境，是不舍还是洒脱，还是别的。这个不捋明白，连颜色我都选不好。你帮我分析分析呗？”
“行啊。”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始剧情讨论，其他人也不打扰他们，极有默契地交换眼神，就当是听广播，安静吃完早饭。
胡成本来想说点什么，被姐姐胡佳韵一把捂住了嘴，加以眼神威胁不许破坏气氛。
胡成：好委屈，为什么会答应过来做团欺呜呜。
早饭都吃完了，眼看着他两还在说，秦早早只好插在两人中间，人肉隔开视线。
“要回去化妆了，咱有的是时间聊，不差这一会。”
“也对哦，是我太着急了，等空了我们再讨论。”
陈戈身边空了出来，看着魏以宁和秦早早她们上楼，有些沉默。
“陈哥，你是不是对人有意思啊？”
“挺闲啊？”陈戈凉凉地横过去一眼，“道具都收拾好了？看来等下贴花瓣不用大家帮你了。”
李炳豪听他这话音，赶紧溜了。
开玩笑！那么多树杈子，真让他一个人贴，会累死在树上的！
陈哥真小气，问都不让人问。
郭旗帮着陈戈一起收拾，只在拎着垃圾袋往外走的时候，单手拍拍陈戈，说：“人女孩挺好的。”
“郭哥你也...我还没有...诶？等等？”陈戈才反应过来，“郭哥！不要拿扎过垃圾袋的手碰我哇！”
郭旗摆摆手表示走远了，听不见。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现在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