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大V的邻家小妹》颜少之

4、第 4 章

　　等下午醒来，躺在床上，拿出一本图书馆借的小说，趴在床上看。

　　门口有钥匙转动的声音，推门而入的是宋思彤，北平本地人。

　　石雨菲抬眼打招呼：“彤爷，你回来了啊！”
　　“是啊，今天你怎么在寝室？没有和吴杰出去啊？”说着便放下了书包，在躺椅上躺下，米白色百皱裙散开。“

　　累死爷了！”在躺椅上的宋思彤脸热的粉红，忽视掉白嫩柔荑握住的 “某珠宝楼开业优惠”扇子外，整个人就是一幅优美的古典仕女图。

　　“没有。他去实习了。”石雨菲回。

　　“对了，你那开户人头数到了没有。”宋思彤歇了口气问。

　　“没有，除了咱们室友和涵涵的支持，就没有人了。”石雨菲放下小说，忧愁地说。

　　“不然，你毕业过来帮我，做个账务什么的，每月有稳定的工资，支撑到你找到合适的工作？”宋思彤建议。室友都知道石雨菲要留在北平的决心，不,更确切地说，是石雨菲男友吴杰要留在北平的决心。说句实话，大家都不看好。吴杰就样貌勉强算是清秀，每天帮石雨菲送早餐而已，一毛不拔穷有雄心壮志。

　　这么几年，也不过证明他是徒有雄心而已，就连兼职也是做得学校现成提供的，并没有多少与外界竞争的能力。

　　不过秉着劝和不劝分的道理，她们作为室友也不好说什么。大家隐晦地提过，不过，也不知道石雨菲听进去了没有。看表现，应该没有，大家便不好说什么了。

　　“谢谢，我先做到毕业吧！实在不行，再去找其他工作。”石雨菲说。

　　“那这样，不如你多拿些资料，在学校里发一发，不定还有人找你开户呢！”宋思彤说。外面不是经常有发传单的吗?这也是很好的宣传手段。但是绝不会让人做白工呀！

　　石雨菲真是实诚的很，实诚的人跟对了人是好事，像石雨菲这样，不知道该说她笨还是什么，就只能让人叹息了。
　　每天不要吃大米的吗？

　　“这倒是个好主意啊！谢谢你思彤！”石雨菲真心说。
　　“这有什么好客气的！等你成了金融大鳄，再感谢我呗！”宋思彤懒懒得说。

　　石雨菲扣上小说，爬下床来，给证券公司打电话。
　　“张经理，您好！”石雨菲说。听到音筒里传来的是麻将声音，这声音太熟了。
　　“哎，谁啊？”
　　“是我，石雨菲，我想过来拿些资料在学校里发，可以吗？”石雨菲说。
　　那边沉寂了一会儿，只有麻将推倒的声音。
　　“哦，是小石啊，好好，那你明天过来拿吧！”
　　“好，那我明天几点过来……”还没有说完，电话就被挂断。

　　电话那头，麻将桌边。
　　“老张啊,业务还挺忙的啊！”甲麻友调侃。
　　“什么业务忙啊！一个小丫头，两个多月了，在银行里一个人都没有拉到，也是晦气！”张经理说。
　　“哪个银行啊？”乙麻友问。
　　“就麻子胡同外的商业银行。”张经理回答。
　　“那个不是陆总的地盘吗？那个银行的人是多么多么地崇拜陆总的，其他的人根本不理会。会把业务转给你？”甲麻友要唱起来了。

　　“这不是让人去试试运气吧。反正派人过去，又不用给工资，能拉到人我就赚了。”张经理说。
　　甲乙麻友对视了一下，用口型说：“扒皮”！

　　“老张，高啊！你这样‘不劳而获’，算盘不错呀！今晚你请客啊！”丙麻友说。
　　“谁赢谁请客，咱可不能坏了规矩啊！”
　　……

　　第二天，周一。

　　毕业班的课少，上午没课，石雨菲坐上公交，早早地就来到证券公司。

　　前台问清了事由，便让她登记，登记好，站在靠墙的一边一等人。证券公司一早要开早会，石雨菲想在早会前拿到资料，谁知道张经理迟迟未来。也不好打电话，万一张经理正在赶路，岂不打扰。何况，这个张经理虽然肚大如宰相，脾气却暴躁得很。耐心等吧！石雨菲如是想。

　　来的人男士统一穿着印有证券公司LOGO的白衬衣，或是深蓝色西裤或是黑色西裤，白衬衣扎在裤子里，头发梳得溜光；女士则是白衬衣配黑色套裙，头发盘在脑后，不留一丝在额头。不管男女都是一副干练的模样。当然，手上或多或少地拿着些还没有吃完的早餐，边走边吃。

　　石雨菲心想，什么时候我也能做这样爽朗的打扮，在这样的地方上班就好了！

　　脚有些麻，跺跺脚。

　　差五分九点，终于看到门口姗姗来迟的人。
　　石雨菲起身，“张经理……”
　　那人摆摆手，“开完会再说。”
　　就，匆匆忙忙往里走去。
　　石雨菲：……

　　等到9:20散会了，张经理端着茶杯经过前台，终于见到人了。
　　“张经理，我们昨天约好的，今天我来拿资料。”石雨菲说。

　　“什么资料？”张经理问。

　　“就证券公司的介绍啊，发给客户的。”石雨菲说。

　　“哦~~我想起来了。不过，那资料没有了，你那里还有没有，拿过来，你自己复印一下。”张经理说。

　　“有的。我自己来。”石雨菲说。不过，她不会用复印机，半人多高的复印机，她也怕弄坏了。求助前台，前台电话响个不停，根本没有空。她只好又来到复印机旁，正好有人过来复印，她便央求对方教一下自己。

　　复印的途中，其他人来印资料，石雨菲只得暂停。

　　石雨菲复印的资料份数有些多，很快就没纸了。又到前台等着，等前台不接电话的空隙再说没纸了。

　　等将纸放到纸盘里，还余30份没有打印的时候，又卡纸了。

　　又跑去找前台，前台是个三十多岁的胖女人，本来先前还觉得对方等人辛苦，又同情她在“张扒皮”收下做事，但是对方频繁地麻烦自己，那点同情早就化为乌有了，就有些不高兴了。
　　有的人就是这样，牵涉到自己的利益，哪怕是一点点，就会由虚伪的公正变得自私。

　　前台也不说话，默默地取出卡纸。

　　石雨菲见她不高兴，道了声谢，也不多说了。

　　等到终于印好了资料，时间已经10:30了。
　　看着一大摞资料，也不好让前台给自己找袋子，石雨菲装了一部分在书包里，挺重。剩下的自己抱着，离开了证券公司。
　　在外面做事情也不容易，如果自己是正式员工就好了。前台就不敢颐指气使了。

　　在外面买了一个塑料口袋，这才能拎上，解放出一只手来。
　　早饭还没有吃就过来了，现在是饥肠辘辘。算了，回学校，早饭中饭一起吃吧！外面的东西贵，能省则省。

　　但愿这次能够完成开户计划，就能在坐在办公室里上班了！石雨菲暗暗给自己打气，背后的包似乎也没有那么重了。

　　“加油！”

　　到了寝室，放下手提到和书包，背上全是汗，衣服全部黏住，太难受了。在卫生间简单地冲洗了一下，才觉得舒服一些。这才看到凳子上的书包，背带连接书包的地方，有裂口了。揉了揉肩膀，倒了一杯水喝，“太累了！我这是做苦力呢！”

　　桌上的电话响起，看了一下号码，是吴杰的号码。
　　没接。

　　这是吴杰与她最初的约定，刚入大学的时候，彼此都没有手机。于是吴杰就说，他打电话过来，二响铃是五分钟后一起去图书馆，三声响铃是让她到楼下，四响铃是去吃午餐或晚餐……

　　因此吴杰在寝室里得了个“铁公鸡”称号，当然称号的来源原因是很多的。对于室友隐晦提醒，诸如吴杰这人不靠谱。自己倒没有这么在意，以后自己总是会养活自己的，何况，能靠谁呢？爸爸妈妈吗？笑~~自己还欠他们一大笔债呢，有字据为证的。

　　这次吴杰没有打手机过来，石雨菲拨了过去。

　　“菲菲啊？你在寝室呢？”吴杰说。
　　“嗯，是啊！刚从证券所回来。你是叫我吃午餐了吗？”石雨菲问。

　　“是……不是，我就问下你，你下午去图书馆吗？”吴杰结结巴巴说。
　　“不去，我下午就在寝室。怎么了啊？有事？”石雨菲说。

　　“不是，我是说，如果你去图书馆的话就帮我借本书。你不去就算了。”吴杰说。
　　“你要借什么书？我去趟图书馆就是了。”石雨菲说。

　　“不用了，我借的书有些多，等我有空的时候自己去借。”吴杰说完，挂断了电话。
　　石雨菲望着被挂断的电话，这就挂了？
　　算了，等室友们回来，一起去吃饭。

　　“哎呀，菲菲，你那手中的是‘慈母手中线’吗？”寝室门被推开，宋思彤进来，夸张地说。与那一张古典秀气的仕女脸不搭的尖叫声音。

　　“这么大声，可不像个淑女呢！我的包裂口了，我缝一些，还能凑合着用。”石雨菲说。
　　“我本来就不是淑女，我是维塔斯仙女。”宋思彤说。“对了，你的资料拿到了吧！咱们可以去食堂门口发。”

　　“拿到了，咱们这就去。”石雨菲提着资料准备走。“等等，我还没有写上我的名字和电话。”

　　“那你慢慢写吧！不急，食堂现在还没有开始打饭呢！”宋思彤躺在摇椅上。不是因为毕业班，宿管阿姨才不让自己拿摇椅进来呢！等毕业了自己就要独立地管理一间店了，且让彤爷再陶醉和傲慢下。

　　“嗯。”石雨菲说。同样的错误不能再犯了，写好姓名和电话号码。

　　“你怎么不去刻印一个有你练习方式的章？那么厚厚的一摞，写完，手都要残废。”宋思彤建议。

　　“刻章要花钱。”石雨菲说。

　　“手废掉就不花钱了啊？我看你要成‘铁母鸡’了。”宋思彤笑，看了看手机。“胖胖和香香让我们十分钟后到二食堂。”

　　“嗯，好！”石雨菲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