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大V的邻家小妹》颜少之

3、数落

　　石雨菲和男友从寝室楼下分开后，背着包回寝室。

　　“亲亲们，看我今天买了什么？”石雨菲举着袋子，刚从图书馆回来拿饭盒的室友们看过来。
　　“钟记卤鸭！”
　　“爱你哦，菲菲！”

　　“这么热闹啊！菲菲，哇，什么好吃的？”菲菲的好友，方雅菡，最末尾的那间寝室。
　　“卤鸭，过来一起吃！”石雨菲招呼。
　　“菲菲，你竟然不叫我，要不是我碰见，你知道这种行为叫什么？”
　　“什么？”
　　“见肉忘友！”
　　石雨菲：……
　　一顿肉，至于嘛！不过大学食堂本来就少油多盐的。
　　所以还是至于的。

　　“为了补偿我，你帮我写毕业论文吧！”
　　“你的毕业论文是我能写出来的？抬举我！”石雨菲说。
　　“你不帮我写，那退而求其次，你陪我去图书馆吧！”
　　“成交！”石雨菲说。正好自己的论文还没有写完，需要去查一些资料。

　　暮色沉沉，两人才从图书馆回寝室。
　　这一天，好累！

　　晚上，石雨菲躺在床上，忽然垂死病中惊坐起：自己给大客户的资料，是匆忙从资料后半部分抽出来的，她没有留自己的姓名和联系方式！
　　社死！
　　可怜我的那半只庆功卤鸭！

　　而此时，
　　北平某处38层的大厦。
　　38层，一间三十平的办公室内，灯光灼灼。
　　身边新来的助理见到，本来就不苟言笑的老板脸色更加严肃，便小心翼翼地说：“老板，事情已经办妥，明天一早，吴杰，就能到岗实习。”
　　“好。你明天亲自去一趟，务必确认。”
　　“是！”助理回答。
　　既然不能规规矩矩，那么就赶紧去上班吧。别一天腻腻歪歪，看着惹人心烦。

　　第二天周日，石雨菲一到银行，就被昨天的那位瘦瘦的大堂经理叫到办公室，训了一顿。
　　末了，大堂经理说：“不是所有的客人，你都可以打扰的，记住了啊！”

　　石雨菲盯着她的涂得浓浓的“血盆大口”一闭一合，赶紧垂头说：“好的，岑经理，我知道了。”
　　血唇大堂经理这才朝她挥挥说：“好了，你出去吧。”
　　石雨菲小心翼翼地关上VIP室的门，自己是想进VIP的大门，但是却不想以这种方式啊！看来昨天那人不是自己的幸运客户，是“害群之马”!

　　VIP的门关上。
　　里面两人在说话。

　　“岑经理，你对她说那么多做什么?浪费口舌！平时你还帮她挡骚扰。”血唇大堂经理对面的胖女人说。“咱们可不是她的老师，没义务教她的。”

　　“还不是见她可怜，嘴也挺乖。两个多月了，也没有拉到一个客人，白白在这里浪费时间。”岑经理说。

　　“那也是她自找的，什么公司不找，偏偏找那证券公司实习，还在那‘张扒皮’手下。”胖女人说。

　　“这也是个死心眼的，没有收入，还得自己贴补车马费。也不懂止损，换个实习单位也好啊！”岑经理顿了顿说。“哎！我也是有女儿的，见不得这么剥削人的。”

　　“相比之下，还是陆总公司好。人也帅，做事还公道。他家的基金啊，涨势更好，对了，上周你买了……”胖女人说道。

　　还没有客户，两人便聊开了。

　　而被贴上“死心眼”标签的石雨菲，并不知道原来‘血唇经理’的好心，和里面关于自己的谈论。在银行门口里测，充当起了迎宾，有人过来问，她便给对方自己所能给予的解答，顺便发一张资料给对方。

　　为了弥补前些日子的过失，最近方雅菡早早就联系闺蜜。

　　“菲菲，你在哪里？”电话一接通，方雅菡的声音传来，话筒里的声音有些嘈杂。“你还在银行吗？快结束了吧？我过来找你，咱们一起去吃中午饭。”

　　石雨菲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差一刻一点钟了。“嗯，好，我过五分钟就好。”挂了电话，将今天没有发完的传单放到文件袋里，装到背包里。

　　才和大堂经理打了招呼，离开。
　　今天没有例外的，又是毫无收获的一天。
　　这些日子，一直没有收到过要求开户的电话，果然那半只鸭子白买了~呜呜呜~~~

　　刚出了银行的大门，一股热气便扑了上来。在大门旁边的ATM机外，将背包里的水拿出来，喝上一口。这才一两分钟的功夫，便觉得有汗流下来。

　　有个黄衣短裤的短发女孩带着一顶渔夫帽过来。

　　“菲菲~~” 方雅菡娇滴滴，一声三婉转叫道。
　　“看地下。”石雨菲说。
　　“什么呀？没有什么呀？” 方雅菡说。

　　“鸡皮疙瘩已经掉落一地了。”石雨菲说。
　　方雅菡：……
　　方雅菡拍了拍闺蜜的头，说： “我家的菲菲总是这么幽默！”

　　撑开伞，短发女孩挤进来。
　　“热，热，热！你不是有帽子嘛？”石雨菲说。

　　“咱们中午吃什么呀？”方雅菡说。
　　“回食堂吃啊,有什么吃什么啊。”石雨菲说。

　　“哎呦~~这小媳妇口气。你那亲亲男友没有给打饭呀？”
　　方雅菡说：“没有。”
　　“那回去干什么？咱们去吃炸酱面，我给你说啊，她家的凉粉特别好吃……”方雅菡说，末了，又摇摇闺蜜的手臂，“去吧，去吧，好嘛！”

　　“那走吧！”菲菲说。
　　“还是你好，菲菲，我最爱你了~~”方雅菡肉麻。

　　石雨菲一度觉得，自己才是她的男友吧！菡菡是菲菲从小到大的同学兼闺蜜，两人同一所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只是大学里，大家的专业不一样而已。菡菡在外语系。

　　小面店距离银行也就两条街的距离，是个不到三十平的小店。方雅菡熟门熟路地坐下来。照例叫了一大碗炸酱面，和一碗凉粉。
　　石雨菲说：“这附近的小餐馆，你比我还熟悉呢.”
　　“那是，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呢！喜欢你，就要喜欢你周围的一切。”范雅涵说。
　　石雨菲说：“爱屋及乌可不是这么用的哦！”

　　面很快上来，拌好，吸溜了一口。“嗯，好吃！”方雅菡说，“对了，最近你陪我吃饭的时间有些多呢！你那狗皮膏药吴杰呢？”

　　“快毕业了，忙着找工作了呗。他平时就去兼职，一到周末就更忙了。”
　　“他没有早上在学校做勤工俭学的，打扫卫生的工作了啊？”
　　“没有。”
　　“也没有给你打电话？”
　　“没有。”
　　方雅菡说：“真的这么忙？”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除了实习，还要打工的。你一脸姨妈笑干嘛？”
　　“恭喜你弃暗投明啊！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啊？怎样？”方雅菡一脸奸臣相。
　　石雨菲：……

　　“啧啧，别不高兴啊！知道他对你好啦！”
　　两人吃好。
　　方雅菡付过钱，两人出门，石雨菲执意地将自己的那份钱给她。
　　“收下，不然我生气啦！”

　　“你和那个狗皮膏药吃饭也算得这么清？”方雅菡扬眉问。
　　“他家里不好，他勤工俭学挣钱不容易。”石雨菲笑呵呵地说：“知道你有钱，不过呢，AA能长久嘛！收下啦！”

　　方雅菡无奈，收下了钱。骂了一句：“都是铁公鸡把你带坏了。”搞得自己无处行贿。
　　石雨菲：……
　　算了，算了，闺蜜也是为自己着想。

　　两人坐公交车回学校。
　　“看看，这个光鲜亮丽的城市，还有那些胡同小巷的历史沧桑感，现代与守旧同时并存，这么丰富的人文，难怪你那抠门吴舍不得。”方雅菡说：“可是按照他的性格，舍不得的是赚钱的机会，或者是一夜暴富的可能吧！”

　　“一夜暴富？我也想啊！”石雨菲露出神驰的表情说。“然后躺平，这是我向往的生活！”

　　“一夜暴富我是不想了，不过，菲菲小妞，姿色还不错！我可以介绍一个已经富裕的人给你啊！……”方雅菡说，腾出手来抬闺蜜下巴，作调戏装。

　　石雨菲：……
　　石雨菲：“有人在看我们呢！”吴杰有多么不招闺蜜待见啊，时不时地被针对，不，是随时！

　　见她回避，“你就是这么死心眼，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方雅菡恨铁不成钢。
　　“你这口气，倒是十足地像七大姑八大姨的。哈哈哈~~”石雨菲大笑。
　　“你怎么不说像你妈？”方雅菡瞪她。
　　“我妈从来不操心这些事情啊，有麻将万事足！”石雨菲拍拍她的背顺毛“方姨妈，消消气~~”

　　回到寝室，空无一人。
　　寝室里四人，一人要考研，一人要考公务员，还有一个家就在北平，估计是回家去了，只剩自己，明明是有男友的，怎么也成了孤家寡人了。本来不是悲秋伤月的人，毕业季在即，也难免有些伤感。

　　既然决定在北平定下来，那么就不要朝三暮四了，不想回家的事情了吧！

　　方雅菡跟着进来，“菲菲，你中午睡午觉吗？”
　　“睡，早上起得早现在补觉。我论文写完了，先放松一段时间再从长计议。”石雨菲说。
　　“哦，我还没有写完。我下午去图书馆写，哎，悲惨世界！”方雅菡退出，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