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旅途》金鱼158

21、圣诞节礼物

　　海莲娜现在很头疼。
　　一开始本来只打算解除掉误会，没有想到他们真的是家人，还在马尔福家过圣诞节。
　　这本来也没什么的，德拉科虽然嘴巴脑子都欠欠的，但是纳西莎对她很好，德拉科的父亲卢修斯也只是有些严肃而已，对于海莲娜属于对待普通客人的态度。
　　直到她看到纳西莎指挥着家养小精灵多比装饰圣诞树，和在圣诞树下放好礼物。并且慈爱地告诉她，她给海莲娜也准备了礼物。
　　海莲娜这才意识到还有圣诞节的礼物这种东西。
　　海莲娜从来没有为圣诞节礼物担忧过，这一世孤儿院都是一模一样的礼物，而哈利圣诞节都被锁在家里，哈利的圣诞节礼物，基本就是海莲娜偷来的一小点烤火鸡和一些涂了果酱的面包。
　　但如今今非昔比，她有了很多的朋友，哈利也不再是那个橱柜里的男孩，自己有很多礼物需要送。
　　海莲娜想到要送这么多人的礼物就头疼。
　　赫敏最喜欢阅读，一本有关占星术的书籍应该就能满足她；罗恩是个喜欢玩耍的傻小子，送他一些麻瓜零食或者杂志应该可以；杜鲁门级长超级喜欢魁地奇的火箭队，可以去买火箭队的海报或者杂志给他；双子虽然是双胞胎兄弟，但是也不能送一样的。可以送弗莱德一个麻瓜的太阳能手电筒，送乔治一块麻瓜的机械手表。他们一家人都爱死了麻瓜，这两份礼物应该不会出错。
　　艾丽莎可以送她一些女孩子喜欢的漂亮的羽毛笔，或者羊皮纸。再或者也可以送她一些柔道的书籍衣服之类的。
　　海莲娜想来想去，只有哈利和塞德里克的没有敲定。
　　哈利好像什么都缺，送什么好像都不会出错。塞德里克则相反，他看起来什么都不缺，无论她送什么，塞德里克都一定会感谢她并好好保管。海莲娜不希望自己的礼物是多余无用之物。
　　海莲娜：遇事不决，来抽塔罗。
　　塔罗可以反映一个人，她可以通过塔罗窥探他们的人生，以此根据结果送礼物，还可以把这个结果给他们解读。
　　自己真是棒棒！
　　海莲娜拿出了透特塔罗。
　　先是赛德，海莲娜顺时针洗了洗牌，按照感觉抽出了一张。
　　一张逆位的圣杯骑士。
　　圣杯骑士？海莲娜想了想，身骑白马的骑士，背有天使的翅膀，伸手抓住了内有巨蟹的圣杯。
　　塞德里克无愧于圣洁的骑士一说，圣杯可以是美德，可以是人们垂涎的东西。
　　就像亚瑟王传说中，兰斯洛特骑士的儿子。他因为过于纯洁才能拿到圣杯，可也因为无欲无求将圣杯归还于天上（其实就是摸到圣杯之后就挂了）。
　　这样的配置，确实适合赛德。但是为什么是逆位的？海莲娜有些害怕。
　　那象征着圣洁的圣杯，在赛德这里代表着什么？美德？高洁？理想？是什么样的“圣杯”，会招致陨落。
　　海莲娜想了想，决定给赛德买一个金杯。她曾经听罗恩说过有会不断涌出泉水的杯子，是被施了永久性的清水如泉。
　　“愿你能获得人生中所有的圣杯。”海莲娜写下了这样的祝福卡片。
　　下一个，哈利！
　　这次，是正位的权杖骑士。
　　权杖骑士吗……通体火红的权杖骑士，以狮子作为马，驾驭着自己的马车一往无前。权杖骑士去的，往往都是无人之地，是直面危险的勇者。
　　海莲娜想了想，就送哈利一个秦始皇铜车马的手办好了。
　　“人生是歧途，愿你的马车所向披靡。”海莲娜写下了这样的祝福。
　　但是海莲娜忘记了，秦始皇暴毙于沙丘，就死在他的坐撵上。
　　最后还有……德拉科。
　　毕竟是自己的便宜表弟，圣诞礼物还是要送的。不过送太贵重的自己负担不起，就送一个有占卜意义的礼物好了，这样显得高大上一些。
　　哪怕她在路边捡了一块破石头，只要她能掰扯这是德拉科的幸运石，德拉科也不能说什么。就算他不想要，纳西莎和卢修斯也会让他随身携带的。
　　这次是正位的权杖五。
　　权杖五，土星落入狮子，冷漠和权威压制了狮子的热血和光芒。
　　星座中的狮子，不是格兰芬多的勇敢雄狮，而是光芒万丈、外在表现的“我”，也可以称之为想要表现的“我自己”。
　　土星是死去的行星，代表冷漠和权威。但是什么样的冷漠的权威，会让德拉科不能做自己？海莲娜感觉卢修斯虽然看起来严肃又冷漠，但是对德拉科还是很溺爱的。
　　看德拉科那个无法无天的样子就知道了，开口闭口就是“我要告诉我爸爸”。
　　海莲娜仔细地看着塔罗牌，一根巨大的权杖作为主体，权杖上有蛇和翅膀，代表无上的权威，土星刻在权杖最上方。权杖背后是交叉的两根杖，一个是蛇头一个是花朵，海莲娜猜测应该是卢修斯和纳西莎。
　　会有什么样的“无上权威”控制着德拉科，让他无法做自己，甚至这个权威是卢修斯和纳西莎也无法帮忙的呢？
　　海莲娜想不出来，社会的毒打？
　　还是马尔福家因为站错队，被政治清算了？
　　海莲娜最后决定送德拉科一根塔罗牌上的权杖。
　　既然无法知道那个无上权威是什么，那就打一根一模一样的给他。
　　“愿你自己是自己的权威”海莲娜写下祝福。
　　当晚，海莲娜整理打包着大家的礼物。
　　海莲娜用浅蓝色地礼物盒装了一本史蒂芬的《现代占星术入门：内在的天空》给赫敏，给罗恩的是一副麻瓜的国际象棋。
　　她用大红色的礼物盒装好了弗莱德的猪鼻子太阳能手电筒，又用金黄色的礼物盒装好了乔治的机械手表，和罗恩的一起寄了出去。
　　艾丽莎的武术服，海莲娜用地粉粉萌萌的礼物盒。乍一看粉嫩实际上暴力，非常符合艾丽莎本人。
　　杜鲁门级长的海报用褐色的盒子包好送出去，海莲娜还送了邓布利多校长一些麻瓜零食。
　　再然后，就是哈利和塞德里克的了。
　　哈利的铜车马，海莲娜把铜车马地英文说明也印了一份扔进去，在祝福卡片上也画了塔罗牌并解释了意义还有祝福，
　　赛德的金杯，海莲娜只给了赛德说明塔罗牌的警告，但是没有多说，也没有说亚瑟王传说的故事。她觉得，赛德能理解她的意思。
　　海莲娜突然有些想他们了。
　　海莲娜抱着枕头，假装它就是哈利。哈利身上也软软的，少年的身躯有些瘦弱所以骨头有点咯，但海莲娜就是喜欢。她有时候还会在哈利脖子边上蹭一蹭，哈利就会脸红的滴出血来。
　　哈利真的，超级可爱。
　　她也有些想塞德里克了。塞德里克就像赫奇帕奇休息室里的壁炉火光，温柔又坚定，却又甜甜的。前世有一款香水海莲娜很喜欢，就叫壁炉火光。那是壁炉的木头烧焦的味道，加上一点焦糖和奶香。
　　不知道此时此刻他们在做什么呢？哈利可能会和罗恩一起在圣诞树下打闹，一起拆礼物。塞德里克可能和家人一起吃着大餐，唱着圣诞歌。艾丽莎应该又在为家人送的可爱裙子和首饰苦恼着，最近她迷恋上了把这些衣服都拿给泰瑞穿，导致最近霍格沃兹出现了jk萝莉姐妹花。赫敏可能这个时间点还在看书呢。
　　真好，海莲娜想。大家都很幸福，都有些色彩纷呈地人生。
　　就这样想着，她闭上了双眼做起了美梦。梦里，所有人都有璀璨的一生。
　　我只希望，你们都可以好好的。
　　马尔福家的圣诞节，表面上看去和普通人家也没什么两样，圣诞树下唱圣诞歌、吃烤火鸡大餐、拆礼物。
　　“圣诞快乐，德拉科。”海莲娜掏出了那把造型诡异的权杖。
　　这把权杖……长度啥的海莲娜是仿照卢修斯的弄的，但是造型嘛……海莲娜总觉得，忽视掉上面的两条蛇，会像魔法少女小樱的杖的。
　　如果它不是银灰色，而是粉红色的话。
　　“这是什么？好丑！”德拉科充满了嫌弃，但还是接过了杖。
　　“诶，这可不是一般的杖。”海莲娜咳嗽了一声，开启了瞎忽悠模式。
　　她拿出了祝福卡片，上面画着透特权杖五的画面。
　　“我昨晚给你用透特塔罗算了算，说你的一生就和这权杖五一样。我左看右看，那两根交叉的杖就是你父母，而你应该就是这根最大最粗的。所以我就照这样子给你做了一个根，寓意你是你自己的主人。”海莲娜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
　　“怎么样，我对你好吧？”海莲娜心想，权杖五这样的牌，背后还是代表勇气与冲动热情的红色权杖，背景还是代表成功的黄色。克劳利老前辈，您可真幽默。
　　“确实……挺好的。”德拉科一下子就相信了海莲娜的说法，“不过，你还会塔罗？占卜课可是高年级的课程。”他可不傻。
　　“格林德沃曾经是一名先知，他在一次演讲中预言了麻瓜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一旁的卢修斯开口道。
　　“你的母亲也是格林德沃，虽然没有记载说明格林德沃家族有预知能力，看来你应该是继承了格林德沃家族的预知能力。”卢修斯的声音中有一丝赞许。
　　“海莲娜有心了。德拉科，快说谢谢表姐。”纳西莎看海莲娜的眼神越发温和了。
　　“哦，谢谢表姐。”德拉科收下了造型奇特的杖，“但我觉得还是爸爸的更好看。”
　　是是是，你爸爸的更好看，你爸爸最厉害，你爸爸说啥都对。海莲娜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个爸宝男。
　　“圣诞节快乐。”德拉科递出了自己的礼物，一个银色绿色组成的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盒子。
　　是什么呢？海莲娜打开，里面是一个祖母绿的胸针。
　　祖母绿的宝石通体透明，内似有墨绿色流转，一看就价值不菲。
　　凑巧的是，这抹绿色，正是哈利眼睛的颜色。
　　海莲娜知道，德拉科送这个可能只是因为斯莱特林的代表色是绿色，可是她看到这个胸针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哈利的眼睛。
　　那双清澈透明，纯粹又透亮的眼睛。有时会像初生的小鹿，有时透露着倔强和不屈，有时内有星光流转，有时又黯淡无光。
　　“谢谢。”海莲娜取下了发带，将它串好当做了项链挂在胸前。
　　德拉科皱了皱眉，倒也没说什么。
　　海莲娜和德拉科在圣诞树前坐下来，一起拆礼物。
　　艾丽莎送了她一瓶防狼喷雾，上书“防备德拉科·马尔福与哈利·波特特用”，海莲娜简直笑死。
　　没办法，谁上德拉科老是来找她麻烦，哈利总是把她拐走遇到危险呢？
　　杜鲁门级长信里十分激动地和海莲娜安利了一番火箭队，然后送了海莲娜一个据说可以让扫把更容易掌握的转方向器。信里面说，这个方向盘可以藏在扫把的尾翼里，只是会降低速度，但是对于飞行课考试绰绰有余。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杜鲁门级长，海莲娜默默吐槽。不过，干得漂亮！
　　有了这，我飞行课考试就不会挂科啦！
　　哈利的礼物是一些吃的，和罗恩的一模一样，估计是他们俩一起弄的。
　　不过哈利写信说，他认真读了铜车马的故事，也谢谢海莲娜的祝福。他说，他的马车，永远不可能翻车。
　　罗恩对于麻瓜的国际象棋很感兴趣，也写信来邀请海莲娜下次一起下巫师棋。
　　双子送来了一些他们的新品和小零食，难的他们俩的礼物也是分开的，信也是分开的。
　　弗莱德对于太阳能这个事物十分感兴趣，据说他和他老爸研究了半天，也没搞懂为什么这个手电筒晒晒太阳就能点亮，简直就是麻瓜的魔法！
　　乔治对机械手表接受良好，不过据说他已经把手表拆掉又装回去了……当然这也是和他老爸一起完成的，他老爸有丰富的麻瓜机械维修经验。他们对于机械手表精密又巧妙的齿轮设计赞叹不已。
　　赫敏对海莲娜送地占星术书籍十分地喜爱，她送给海莲娜的是一个“永恒燃烧”的南瓜灯，不知道她用了什么魔法，不仅南瓜不会坏掉，里面的火焰也不会熄灭。
　　塞德里克送了一条暖黄色的围巾，上面绣着赫奇帕奇的纹样。围巾很厚实舒服，戴上暖洋洋的，和赛德这个人一样。
　　赛德在信里感谢了海莲娜的好心提醒，并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出现亚瑟王传说里那样的悲剧。
　　纳西莎则是送了海莲娜一堆女生的首饰和一些衣服，海莲娜现在身上穿的就是纳西莎连夜找人定制的裙子，布莱克家祖传黑色审美，海莲娜穿上有一种哥特萝莉的感觉。
　　纳西莎还给了海莲娜一个相册，里面是她的父亲雷古勒斯的一些照片。
　　准确来说，这是布莱克家的相册，只是纳西莎只给了海莲娜有关雷古勒斯的部分。
　　为什么不让她看其他人的呢？海莲娜猜测可能是布莱克家族有什么秘密？
　　布莱克家族是一个古老显赫的纯血家族，按照纳西莎的说法，到她那一代应该起码也有好几个兄弟姐妹之类的，不存在后继无人的情况。
　　而能让只剩下她一个布莱克的情况……就是他们都死了，而且死得不太光明。
　　海莲娜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多问得好。
　　相册里的父亲，有从牙牙学语的婴儿，到英伦俊朗的少年。纳西莎说，他死得时候，只有18岁。
　　18岁，他的一生，就像流星一样。
　　海莲娜静静地翻阅着相册。魔法界的照片是动态的，看着这些横跨他一生的照片，配上他的故事生平，就像阅读了一本名为雷古勒斯的书。
　　更让海莲娜惊喜的是，里面有一张她父母的合照。
　　照片上的少年有些瘦削，看起来温和又腼腆。他应该只有四五年级的样子，和他身边的女孩也就差不多高。
　　她的母亲一头波浪卷的金发，脸上全是少年意气的自信风发。她先是老老实实地站着，下一秒突然给了雷古勒斯一个咯吱，两人都开怀大笑着。
　　真好，海莲娜想。
　　她的父母，或许都不是什么好人。但那又如何呢？他们都已经死去，他们都曾经如此鲜活。
　　他们至少曾经，在某一个瞬间，一定触碰过幸福和甜蜜。
　　只是……海莲娜抚摸过照片。
　　她的身世，看起来有些问题。
　　邓布利多和那封信上说，她的父亲是小天狼星·布莱克，纳西莎却说她的父亲是雷古勒斯·布莱克，小天狼星只是被托付的。
　　如果只是因为信息差导致邓布利多不知道自己的真实父亲，那么那封信是怎么回事呢？如果纳西莎说谎了，她为什么要说谎？小天狼星和雷古勒斯不都是她的堂弟吗？如果她真的说谎了，那为什么她又能拿出那么多自己母亲和雷古勒斯的合照？
　　或者，小天狼星只是把她抱了回来，没有告诉邓布利多更多，邓布利多确实会以为自己的父亲是小天狼星。可是这样，那封信又是怎么回事呢？假的？若是假的，那么信物也是假的？
　　他又为什么，要伪造那封信件，以及信物呢？
　　什么是谎言，什么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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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提及的塔罗牌，都是我实实在在抽出来的。事实上我还抽出了海莲娜的牌，是逆位的宝剑九，意味在混乱与绝望之中制造属于自己的壳，却因为过于理想最终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