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梓》赤练

4、 离开乌洛

　　第3章 离开乌洛
　　“这位公子气度不凡，在下想要结交一下。”不远处桌边的男人似乎听到了亓梓刚刚的低语，踱至亓梓桌前拱手道。
　　人背的时候，自己不想惹事，也会有事来惹自己。这是亓梓活了二十年的经验之谈。
　　看身旁男人，大约有快一米九的身高了吧……头发不长，有点发黄，用一个黑色的绳子束在脑后。正面……亓梓看到正面，心里好像漏掉了一拍。长得好像小轩……高颧骨，眉毛不粗，不浓，但却很有男子气概。鼻梁很高，嘴唇很薄。眼睛……说不出的感觉。和小轩的阳光不一样，那瞳孔好像是清澈的泉水，但却看不到水底。黑色的瞳孔，没有发射什么不一样的光芒……但，却让亓梓觉得这双眼睛流露着主人隐藏不住的一屡冰冷的杀意。
　　“在下……亓梓，请问兄台大名？”为了那双眼睛，亓梓决定回话。虽然自己不喜欢与陌生人有什么纠缠。
　　“鸿龙”声音细听之下，也很不错。
　　“好啊，就此算是认识了。鸿龙兄，以后若有缘，定当相见！”说罢擦擦嘴，亓梓扔下张银票便带绿竹离开了。这如果谈下去，不知又会有什么事情。亓梓还是很在意那股杀意的。
　　回到王府，打理外务的张管家带来消息：东甄小王爷来访，皇上要所有王爷今晚齐聚宫内为小王爷接风。
　　虽然觉得很无聊，亓梓面子上还是要应下来的。但又要耽误一个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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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洛皇宫。与北京的故宫无太大区别。正南正北，气势恢宏。虽然不及故宫奢华，阔大。但也算得上是配得一国国君。
　　看着眼前王爷，大臣，宫女，太监一个一个如临大敌一般紧张，亓梓撇撇嘴，无聊的四处张望。虽然记忆中来过这里，但只有真正自己体会过才会记忆深刻吧。
　　“东甄小王爷到———”亓梓所不喜欢的半男不女的声音响起。那个将要折磨亓梓视听一整晚的小王爷终于姗姗来迟。
　　不缓不慢的走进大殿，乌洛众人均屏息以对。当然除了对此漠不关心，只想早些会去睡觉的亓梓，还有坐上的皇帝柴逸，以及四王爷——亓梓第一次见到的柴邈。
　　诶？…………这人好生面善。亓梓还是好奇这个让这么多人紧张的小王爷，抬眼一看。这不正是那在第一楼碰到的“兄台”吗？正疑惑的当，柴逸已赐座小王爷，而这座，刚好在亓梓旁边。
　　“小王爷一路疲惫，还当好生休息！”满面皮笑肉不笑，柴逸拍拍手，便有舞妓登台。一时间，大殿上气氛恢复起来。众人也好似一家，聊得熟落。宫女太监端着菜盘，小心穿梭于其中。

　　亓梓只想吃饱回府睡一觉，当然没心情理会周遭。倒是那乌洛小王爷健谈。
　　“没想到亓梓兄弟竟会是乌洛鼎鼎大名的九王爷。”
　　“哦…………”不理他，继续吃。那是……我的羊腿啊！！！亲爱的~~
　　“若本王早知道兄弟便是柴离，便不会那般无礼了……让九王爷见笑。”小王爷的俊朗外貌有些发青。这九王爷着实可恶，本王这般，却仍不理会本王。难道他不知道只要本王动根手指，便可灭掉乌洛吗？
　　“你是说话还是吃饭？”有些烦了，虽然眼睛向小轩，但这个小王爷话太多，不是亓梓喜欢的风格。
　　“……你……！”脸色一变，小王爷拉起亓梓靠近自己的左臂。
　　“你干嘛？”吃得好好的呢……不高兴的一转头，古代的人脑子都有问题吗？
　　“……呵呵……”嘴角一迁，小王爷邪魅一笑。“素问乌洛九王爷貌美非常，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响。”
　　“……”瞪眼。但亓梓也不喜欢对这种事情做什么理论。外貌，皮囊也。殊不知，两人现已成为殿内瞩目的焦点。
　　“小王爷。”在两人僵持时，一个温柔的男声飘入。“柴邈敬小王爷一杯。”是四王爷。
　　“呵呵……乌洛每人果然名不虚传……各个王爷都让本王大开眼界。”这样一句，小王爷仰头便是一杯。“在我东甄做客的柴雅六王爷与九王爷、四王爷一比，倒黯然失色了……”
　　这样一句话，大殿气氛突变。
　　“小王爷，朕今次想要我六弟回来一聚。两年了，六弟年少也未免会想家……”皇座上的男人开口。但亓梓怎么听，怎么觉得他说话是咬牙切齿，狠狠不平，根本没有商量的意思。
　　“这个……好说，只要九王爷愿意与本王去东甄，六王爷随时可以回来！”这样开口道是爽快。但让妻子觉得自己好像是货品一样换来换去。
　　“九弟……也该出门见见世面，那么——就这样说定吧。”皇帝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MD！见XXX世面！我十五岁之前就在见世面，现在还见世面？绝对有阴谋！！亓梓心里如是想，但表面不说。反正这乌洛待下去也未必有什么好事，不如走了安生。说不定能中途逃开闯荡江湖……
　　“皇兄……臣弟以为……”四王爷突然开口。
　　“好了，时候不早，诸位大臣也都回府吧。”不顾刚开始不多久的晚宴，柴逸道。这样打断了四王爷的话。

　　回到王府。对绿竹说过几天也许就要走了，再把宴会种种一一道来。结果绿竹眼圈一红，就是哭。也不说缘由。“王爷是好人，一定能吉人天相的！”这是亓梓睡着前听到的话。
　　第二天，果然接到圣旨，要亓梓则日动身随东甄小王爷一同起行。
　　不久，四王爷来访。一边哀叹，一边劝解：“九弟，此去凶多吉少，为兄……只能送你这……以用防身。”
　　“这……那臣弟便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记忆中，四王爷送来的这把剑唤作沥雪，似乎是……一把很贵重的剑吧？亓梓笑笑，让绿竹收下。“我自己也定会小心，请王兄放心好了。”
　　之后两人又在王府院内闲谈一会。四王爷便告辞了。

　　不多日，东甄小王爷班师回国。随行多了一骑车马。车上有两人：亓梓，还有绿竹。
　　临行前，亓梓一直不喜欢的皇帝柴逸心情大好，经主动询问亓梓行李准备如何，需不需要皇帝指派专人护送。亓梓谢过，只说要绿竹随行此后起居便可。这绿竹无亲无戚，从小在王宫长大。因此随亓梓踏上这旅途，皇帝也没有什么意见，便应允了。之后，这皇帝赐与亓梓九王爷金牌一块，随从护卫三十人。就此了事。
　　绿竹这一阵子总叹气，起初亓梓以为是绿竹不想随自己走这一遭，后来才知道，绿竹是在为自己主子未来担忧。谁不知道，这东甄小王爷生性狠戾，又有断袖之癖？让我们那天仙般的主子随他去了，岂不是羊入虎口？想当年六王爷……绿竹不由得为自己主子担忧，为乌洛皇帝此举不满。但，既然亓梓都没意见，其他人又能如何？最后不还是要随着亓梓踏上这前途未知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