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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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是沉睡着的哥哥。
——为什么？
我好像有点意识到了不对劲。
朝仓利见微微颔首，但不是对我。我顺着他目光的方向往回看，然后和高台上的北堂院对上了目光。
操纵着圣杯的北堂院控制住了我脚下的黑泥的流动，然后似笑非笑的用一根手指抵着自己的唇。
电光石火的一瞬间——
“rider。”
我听见女人的声音，好像来自千里之外。
“——速战速决。”
*
/interlude
avenger和rider的打斗可谓是持久不下。rider应该是收到了一些指令，一直拿不出宝具，只是在用长剑抵御avenger的进攻，avenger不敢随意的使用宝具——他不知道使用了宝具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如果是几天前，他一定早就毫不犹豫的让那三千把火.枪出动了，但是自从见到了那个人以后，他不敢随便的放出宝具。
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排扣整齐的大衣，最正中有着金色的织田家纹。却有着和自己不一样的生冷的眼神，连呼吸都带着冰冷与血腥的气味，好像是真正来自尸山血海的、另一个自己。
‘你是谁？’他这样问。
‘我就是你。’
那个人笑了一下，说了句莫名的话，也可能是他的自我介绍。
“我是第六天魔王。”
‘第一，四大王众天。’
‘第二，三十三天。’
‘第三，时分天。’
‘第四，知足天。’
‘第五，乐化天。’
‘第六，他化自在天。’
‘我是第六天的魔王。’
是那一天——
那一天——
在比叡山、延历寺。
——熊熊的大火。
在那一天——
‘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
那是他的业、是他的恶业，因此他也要承担恶果。
所以他会死在大火里，死在熊熊的烈火中、绝望的剖腹自尽。
——那是他的业。
avenger深深的相信着这一点，即使在此之前他从不相信，但是。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
他听见了那样的声音。
‘那是你的业。’
对，他想。那是我的业。
于是我也应该死去。
尽管被召到现世，以青年的姿态被圣杯驱使、使得他逐渐淡忘了那样的岁月，那样的事情。拥有年轻而富有力量的躯体的他、二十几岁的他，自然也不会在意那些事情，因为那时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但是。在人生的最后一个瞬间，他有可能真的是这样想的。
‘啊……都那么久了、这个谁又记得呢。’
avenger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我不是第六天魔王。”
他说，“我只是一名微不足道的英灵、职介是avenger。”
现在的他不记得恨，也不会在熊熊烈火里获得重生，所以、
——。
这个人不是他。
“对。”
出乎意料的，那个人笑了。
“你不是。”他说，“你是亮面，承载了现世的信仰，无数人的讴歌。我不是你。”
“但是我又是你，你是亮、我是暗。你是功，我是过。”
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然而露出了和自己不一样的表情。平静的叙述，却含着暗流、还有不怀好意的，可以说是怨恨的笑。
“我回来找你的。”
男人慢悠悠的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又补了一句：
“你的master很美味，我很喜欢。”
——。
——。
——。
“那个啊……”
“……怎么了？”
他看了自己的master一眼，又想到那家伙的话。
‘你的master很美味，我很喜欢。’
——什么意思？
“——刚刚在家里的时候……就有点不对劲呢、是发生什么了吗？”
面对着master圆圆的，漂亮的眼睛，他简直说不出谎话。
avenger只能郁闷的摇摇头，说出修饰的真相。
“不是……”他说，“做了个不太好的梦而已。”
“sarvent明明不会做梦……不会是看到了什么关于……的——”
“……就是。”
‘我也想看见别的关于你的事情啊、但是，除了那天就没再看见过了……’
avenger虚着眼想着，最后说：“也不是梦吧……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了一点关于「我」的东西呢、哈哈。”
“这样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恍然大悟的表情，但是做的也太假了吧！不相信就直接说啊！别别扭扭的——
avenger很沮丧的、试着让自己的话可信度变高。
“……我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
——。
——。
——。
女孩子鲜活的神情一下子褪去了。
彩色的场景一下子变成灰白了。
像燃烧着的老照片，最后也只能变成烟和灰烬吧。
——然后被风吹落，飘散满天。
‘难道、真的要使用宝具吗？’
他的魔力、或者是说来自master的魔力不多了。二人紧紧相联系的魔术回路在不断缩水更说明了这一点、或许是master做了些什么吧。
皮肤像是在被炙烤、来自精神的疼痛。
让他回想起如此的热浪，扭曲了空气，也摁灭了氧气。连眼前的事物都看不清楚，被烟熏得要掉下眼泪来。
‘……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大火啊。’
但是，眼前的rider似乎接收到了某种指示，开始酝酿宝具了啊——
‘如果看到宝具，应该也能知道真名了吧？’
avenger想，这可太坏了。
‘不管是为了什么，就算是为了master，我也要活下去呐——’
【让他出来吧。】
【反正都是‘我’，没什么区别呀。】
【让他出来解决这一切吧。】
嘶……谁在说话？
avenger往自己的肩膀上捅了一刀，鲜血如注，他并不在乎。
‘闭嘴，吵死了。’
那声音被吓了一跳，但是并不畏惧。
【你杀不死我的，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杀了源有奈……你就自由了。】
【作为织田信长，而不是某个人的英灵。】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放一把火，把这个世界燃尽吧？】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放一把火，把这个世界燃尽吧？】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放一把火，把这个世界燃尽吧？】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放一把火，把这个世界燃尽吧？】
——放一把火，把这个世界燃尽吧？
‘真像我啊，你模仿的真像。’
avenger试着去摸自己的压切、但是在接触到压切的那一瞬间，他犹豫了。在他犹豫的那一瞬间，他最忠实的伙伴、陪着他使得‘第六天魔王’这个名字赫赫有名起来的武器，用它那锐利的刃划伤了他的手。
‘你背叛了吗？’
avenger想，于是他的手又换了个方向去拿宗三左文字。
他很少用宗三左文字。只有在不得不需要使用两把刀的时候才会让它出鞘，尽管他爱它如同压切长谷部，或者是超过压切长谷部。
他喜爱擦拭那把刀，坐在长廊的落日下沐浴着余晖的时候，出征前和凯旋后，又或者是排兵布阵的时候。他会仔细地抚摸这把刀的纹路，好像也在抚摸他的征战的岁月和他的宏图。
——与其说是武器，不如说这是一种象征。这把刀见过他最青春得意的岁月，也陪他走过血海尸山。尽管它不曾出鞘，但是它永远佩在他的身上，因为走动而轻微的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宗三左文字不会背叛我。’
avenger想。再一次的拿起这把刀，有一点点的生涩。
他没有再用压切，也没有使用自己的宝具。
男人持着一把新亮如初的配刀，毫不畏惧的面对着rider。
肩膀鲜血如注，手与刀的交合处布满鲜血，一滴一滴的落下来开出美丽的花，是火焰一样热烈着的颜色，仿佛永远不会褪去。
‘我不需要其他的东西。’
avenger冷静的想，‘我会为master带来胜利。’
【是吗？】
那声音笑起来，桀桀的笑声，听起来很恶心。
【祝你成功吧。】
它意味深长的说，【第六天魔王。】
不安的黑泥仍然在涌动，有一点慢慢的攀附上avenger的小腿，面目全非的寻找鲜甜的果实。
/interlude out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