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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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你俩先说说怎么回事。”
余末将事情的一五一十说给了校长听。
万易率先开口：“校长，就是他先出手的！别听他瞎胡说。”语气肯定却带着一丝慌张。
“到底瞎胡说的是谁啊！”
校长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下巴，无语地瞅着面前两个你一言我一言——事发悬殊，由校长亲自解决。
校长挑了挑眉，抬了眼——办公室的门被人敲了两下，他说道：“进——诶你们两个，消停消停。”
办公室的木质大门被人轻轻推开。
万易班主任和级长并肩走了进来。离奇的是杨愿竟然没来。或许是他老人家年纪大了，不想让他受刺激。
校长用手扶了下金丝框眼镜，随后示意五人坐下。
路校长性格沉稳，每天扮演的角色就跟预言家一样，能预判想法和精准预测。
路炀30出头，却跟个学生一样。金丝框眼镜焊在他脸上，西装穿身不打领带，还敞着颗扣子，妥妥的斯文败类。要不是那身西装，穿件一中校服混进学校里都不会让人发现，人们只会议论是那个班的帅哥。
路炀先发话：“监控是谁查的？”
“我。”万级长说。
“好，走廊监控查了吗？”
万级长一丝疑惑道：“什么？”
“我说，连接第五教学楼二楼走廊的监控。”
“m”万级长脱口而出，刚想说“没”，但及时刹住了，只发出一个音节：“查了，监控坏了。”他脸色沉了一丝。
“怎么又坏了。”余末小声嘀咕道。
路炀脸色微变——最后的对话正实了他的才测，水落石出。
他给了余末一个眼神，两人心知肚明，余末顿时两眼放光，精神了起来。
路炀：“嗯——余末既然你说最先受欺负的是尚迎新，那尚迎新的伤势怎么样？”
再回想起刚才路炀的眼神——提示：有多狠说多狠。
“他被打的特别惨了，身上多处淤青，脚还扭了，这就是他为什么长跑第二名的原因！对了脖子上还给刀划出了几道浅伤……”
余末装做生气的说到。他表面上自信 ，内心还是慌得一批，毕竟万易也不是傻的，成败就得看万易这几年来的性格有没有变躁。
万易听到这儿就听不进去了，简直荒谬：“你放屁，我根本就没拿刀”他脱口而出，说完后脑袋直接打鸣，万级长也僵在哪儿。
啊这……
余末彻底松了口气。水落石出。
路炀：“既然这样就没什么好说的，监控我也查了，根本没坏。还有，难道我在你们眼里我就跟内谁，这么不务正业吗？怎么，还想糊弄我。”
全场沉默。
“万级长，私自隐瞒实情——别以为我不担任招生我就不知道你们一个个都在帮自家亲戚走后门。”路炀叹了口气，扶着额头：“万易，停课处理外加3000字检讨，至于万季，我们俩得好好谈谈——剩余的人，就先走吧。”
整个过程不到30分钟，传说路校长办事效率快果然名不虚传，只是没想到怎么快。
这段时间内跟万季一起进来的女老师一直不说话，没有什么存在感。直到结束后她才面露一丝喜色。
她很早之前就跟路校长提过想把万易转走，奈何路炀一直不答应，像这种爱闹腾的学生，即使是脾气越好，越有耐心的老师也接受不了。万易违规，是轻而多，或在严重违规线上疯狂试探，所以即是私立高中也不能无缘无故的退学或转走。
话说，万易实在是幸运。还好他没有酿成什么严重的问题，也只是得了个停课处理，不然，退学手续分分钟下来。
办公室里的人都停下了脚步，安静的出奇——
“诶，怎么没声了？”
“是吗，我听听。”
门外一群人趁着体育课自由活动偷偷跑到门口偷听。
余末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前开了门。那群人直接涌了进来。
尚迎新靠在走廊栏杆上，说了句：“哦豁，这下好了，给发现了。还真给周正说对了。”
王涛等几人尴尬地起身，他带头道了歉：“对不起校长，那什么……我们不是故意想偷听的，”正巧上课铃响了，“额……那校长，我们就先走了。”
话音刚落，几人便落荒而逃了。
路校长没说什么，摆了摆手，让他们随意。
“我很好奇，我居然没在那群人里看到周正。”余末与尚迎新并肩走在后头。
“说起这事，他今天的嘴可真开过光了。”
余末：“怎么说？”
尚迎新：“就是王涛提议去偷听你们谈判，当时所有人都同意了，结果周正突然说‘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就拉着北洋去打篮球，其他人听了，不以为然。最后你也知道了。”他停了下，继续道“不过也不奇怪，班里就属他和校长打交道最频繁了，校长性格怎么样，有多敏感，难道他还不知道吗。”
余末：“是啊，那你呢，你为什么想着要跟过来？”
“不可以吗？”
“不，我的意思是，你给我的感觉是那种不喜欢热闹的性格。”
尚迎新沉默了一会，回答道：“所以说，因为你，我连人设都变了。关乎到我和我最信任的人的事情，怎能不来凑个热闹。”
今年还算过得不错，那些林林总总的事情都顺利解决。最后万易停课到期末前夕，万季被调走，不在是级长。五班的人这次期末考的不错，之前老班答应他们要是期末考得好就一起聚个餐，这也赴约了，其实不管考得怎样，他们随时都可以聚一聚，只不过对于他们来说，这样跟又意义罢了。
新年新气象，屋外烟花爆竹灿烂盛开。
客厅几个亲戚聚在一起。尚迎新嫌吵，窝在房间里看信息，班级群里“新年快乐”几个字源源不断。
看着几人在群里说着假期趣事，不禁露出一丝笑容。
尚迎新：各位，我提醒一句，马上开学，作业写完了吗？
所有人沉默了。
周正：咳……各位，懂的。
被尚迎新一提，才想起来作业一字未动，见周正这加密文件，立刻换了群。
宋秋楠：大哥，过年了就不要提伤心事了好吗。
普辛辛：我也提醒一句，劝你们从今天开始就赶紧把作业补完，否则开学有你们好看的。
剩余老师：同上。
王涛：我多问一句，有谁写完了吗？
余末：我。
尚迎新：我。
刘琪：两个神人 。
北洋、许榕、宋秋楠：再加我一个。
周正：不愧是班里五大巅峰……
自从万易那件事过去后，余末和尚迎新都处于高强度学习状态之中。尚迎新突然来兴致想努力一把，到寒假作业写完后就彻底放弃 ，重归消极状态。
余末终于抽出时间来感谢路校长。
余末：路校长，新年快乐。
路炀：新年快乐。最近还好吗？
余末：最近有点忙，万易那件事还没跟您道谢呢！
路炀：没事，我和你爸什么关系，就一点小事，举手之劳。
余末：还有，我也替我们班那群人像您道个歉。
路炀：没事，就那点小事。我小时候也经常和你爸这么干。
路炀和林锦外加初中部校长祁白的关系不一般，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大学毕业后三人一同自愿到山区当支教。后来遇到赵宣，参与了一场案子，结案后路炀和祁白离开了山区，林锦则继续留在那帮忙。于是三人的关系也在不知不觉中疏远了许多。
——
今年很快就入了夏，四月初旬，人们都已短袖短裤上身。
阳光比平常更加热烈，窗边的榕树也比平常茂盛。
开学半个月，学校突然组织高二年级的几个班分别去参加夏令营，轻松版的军训。五班排得靠前，是第一批去。
地点就在南郊——前南郊福利院。余末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荒废了几年，直到进两年，才重新装修，改造成了南郊训练基地。
南郊训练基地分为两大区域，一边是军训基地，一边是普通的营地。
营地很大。他们在空地上扎起了许多帐篷，两人一间，自由分配。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欢呼。
有人大喊一声：“我靠，果然学校还是有点人性的。”
这说的不错，大家纷纷赞同。
下课后，周正直接一个起立加转身 ，往尚迎新你里奔去，余末抬眼，他知道周正想干嘛，直接瞪了他一眼。
那眼神分明在说：你敢和他睡一件房，明天你就去见阎王！
周正被后出了层冷汗，他抬头像后头望去——这次，他对上了北洋的目光：你居然想去找他睡一间，是不是不爱我了！即委屈又带着点警告。
他又起了层鸡皮疙瘩，顺势走到了北洋那边。
余末安心的看向闷头看书的尚迎新：“迎新，夏令营，我们住一间屋吧！”
尚迎新，抬头，惊讶且爽快的回了个“好。”
其实尚迎新跟本就没在看字，心里一直想着要怎样邀请余末和他住一个帐篷才能不那么直白或……流氓。那种耍小心机的表情不能太明显，只好拿书遮挡。
他认为余末会去找许榕，毕竟两人的接触时间较长，可没想到余末会先说出来。以至于高兴的忘了翻页。还给旁边的人提了一句：“迎新，你是不是该翻页了，我看你停在这一页已经5分钟了……”
尚迎新回过神来，尴尬的说：“啊？哦，我刚刚在想别的，忘了。”
这几幕全给一边的许榕看在眼里，他在心里暗暗骂了句：呵，我只配当柠檬精。这2B余末，TM的见色忘友！
这时，蔡云老师提前进到班里，只见到群乱哄哄到处找室友的人：“都停一会啊，别那么兴奋，那顶多给你们玩半天。刚才杨老师都跟你们说了吧，带好纸和笔，你以为带这些干什么，第二天就得去学习生物，亲近大自然，别老想着玩。回来还得写几篇心得。”
话音刚落，课室里一片哀嚎。
尚迎新在一旁冷笑道：“哼，我就知道学校没那么多好事。”
“对了，我补充两句，玩还是该玩，去的那天晚上，你们班主任说要办个什么，篝火晚会，挺幼稚的，节目什么的自己准备——诶别苦着脸，你们师兄师姐还得在隔壁军训呢，初一还哪哪都不能去，你们够幸运了。”
给蔡老师这么一说，那些苦着脸的，跟表演川剧变脸似的，又高兴起来。
碰巧，上课铃打响了。“好了，还有什么下课说。都拿出数学课本，上课！”
至于学校为什么要组织这项活动，或许是因为届学生生物没几个好的，作文都透不出真情实感，他们甚至连感受都不会编。除了年级前几位，当然也不包括作文真的烂的几位。
南郊环境还不错，基地被一大片森林围起来，绿树成荫，特别养眼。
尚迎新小心翼翼的将他宝贝尤克里里放到床上。
五班的人都知道他会尤克里里，所以，都吵着让他在篝火晚会上弹奏一曲，尚迎新受不了那群人没日没夜的央求便只好答应。
“待会在哪集合？”尚迎新起身问道。
余末：“湖边。”
“我还挺惊奇，上次来这儿都没感觉怎么大，他们也真是牛逼，就这么点时间他们连湖都能挖出来。”
余末笑而不语。
“你笑什么？”
“就是有没有可能，这里原本就有湖。”
尚迎新：“是吗？可能我当时没注意。”
余末：“那也正常，我在那的时候湖就已经干了。真的，要是不掉进那大坑，我还不知道有湖。”
“行了，快走吧，太阳都快落山了。”
湖边很大，很安静。
几个人围在那边。宋秋楠看见他们两走来，连忙招手，喊道：“你们快来，就差你俩了。”
他们加快了脚步。
尚迎新：“班长，我们干什么呢？”
宋秋楠拿起笔，在纸上写上了他们俩的名字，一边说道：“末哥和尚哥加上你们六个，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两两一组，去森林里捡木材。别迷路了！”
其他三组早就分好了方向，留了个北边给他们。
北边的森林枯树枝很多，几乎铺满了一条路。
尚迎新突然说道：“余末，你说，他们是不是想趁我们捡树枝的时候 ，趁几让我们清理路面？”
“很有可能……”余末回答完发现突然安静起来，低头一看，尚迎新正蹲在路边，“怎么了？怎么突然蹲在地上。”
尚迎新朝他招了招手：“过来看。”
余末走近——一只几个月大的橘猫正小心翼翼的嗅着尚迎新手指，然后蹭了下。
毛茸茸的，看起来贼TM可爱。
余末也蹲了下来：“从哪跑出来的？”
“不知道，我一低头就看到了。”尚迎新盯着这只小家伙，沉思了一会后，说道：“我不管，它，必须跟我回家！”话音刚落，尚迎新便一把将橘猫抱起。
“走啦！”
余末看着尚迎新这般任性了样不禁小了下。
余晖落在他身上，看起来及其柔和，余末立在原地，这是凉风就着盛夏吹了过来。
余末在后面叫了声面前的少年。
他回首。
余末缓缓说出了他一直想说的话：“迎新，我喜欢你，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告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