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3、“贵宾” ...
-
“咚…咚…”陈志洋在门上敲了俩下,“尊敬的贵宾,您点的啸鹰到了。”
他礼貌性地说完走了进去,房内的摆设很简陋,一长俩短拼接的红沙发,放着几瓶已经喝完了的酒瓶。
五男五女坐在沙发上嘻嘻哈哈,四人搂着女人欢乐,其中一个有女人往他身上靠。他很不爽地盯着,推开女人。女人害怕地发抖,不知所措。
男人独自坐在张短沙发上,身体板正,坐得笔直,一副乖乖男孩模样。穿着北远大学,皮肤白皙嫩滑,戴着黑框眼镜,手里拿着本课外书,背包还背在肩上,像是被拖拽来的。
“美人过来,咱瑞哥不好女色。”其中一个男人说道。
女人立马变脸,笑着走向了说话的男人。
“那要不给咱瑞哥,点点男酒侍玩玩。”另一个男人说道,其他三个在那里嘲笑,乖乖男倒是时不时往门口看。
“贵宾,您们的酒到了。”陈志洋端到他们面前。
说完,轻轻地把酒放在茶几上,转身离开。
“哟,瑞哥是看上这一个了?”陈志洋关上门,隐约听到里面说道,勾起嘴笑笑。
“小洋哥?你怎么回来了?”林莉说,“406点你陪酒,将下的单。”
“让我缓缓再过去。”
“怎么了?”林莉问道。
“没什么,就是发现一个有趣的目标。”
陈志洋站在406门口,他这次换了件黑色薄纱上衣,黑丝绸短裤,能够清楚看见身体每个部位的线条。短裤很短,裤脚在大腿中间位置,再往上一点像三角裤。因为短裤是紧身的缘故,身体的中间部位会显得额外凸出。
送酒和陪酒的性质不同,送酒只是单纯送酒,陪酒却大为不同,穿件风骚难免有些地方会露的衣服,浓妆艳抹,博取顾客的兴趣。
因为陈志洋肤色是黑色,浓妆艳抹并不需要,他本身也长得很诱惑人。
黑色肤色是曾经的一位大顾客对原主提的建议,说:“你的皮肤白嫩,反而展现不出你的美,黑皮的你,我想会更受人喜欢。”
原主听信了他的话,请过一段长假,去日光下暴晒,即使晒掉一层皮,他也没想过放弃,无条件的相信那位顾客。
等他带着黑皮会夜店,先是让林莉惊讶了一番。随后是点他的顾客,越来越多,钱挣得也越来越盆满。
“宿主,你这身真骚。”豆豆在旁边嘲笑。
“你给我滚,这是工作。”陈志洋黑着脸说。
他猛吸一口气,打开门走了进去。
他看到衣服的第一眼是抗拒,纠缠三分,心里暗想,这是工作是小说世界,演绎完成,谁也不认识谁,就当没这回事。
他戴着黑猫面具,挡着眼睛部分的轮廓,不想让他们看清他的脸,只不过短裤紧绷起来挤得蛋疼,走路不怎么方便。
“瑞哥,你看看你要的美男来了。”男人带着兴奋说。
乖乖男躺在了女人的腿上,书和背包,甚至黑框眼镜都被扔在了墙角,他冷漠地转过头看着陈志洋,嘴里还咬着颗女人喂的车厘子。
“啧,”乖乖男发出声,站起身走到陈志洋旁边,慢慢欣赏,“小洋哥,这打扮还真是让人忍不住扑上去呢?”
乖乖男舔了舔嘴唇,犀利尖锐地眼神,像一条疯狗,不再乖巧可爱,惹人怜惜。
“你不就是在等这个吗?”陈志洋说,“装个乖乖男,引起注意的套路,真低俗!齐瑞。”
齐瑞把陈志洋拉到夜店,早已开好的房内。他将陈志洋推搡到床上,压在陈志洋身上,死死地咬住脖子,像是在啃食他的食物。
陈志洋费好大劲,才推开齐瑞,紧接着擦拭脖子上的口水:“疯狗。”
脖子上的牙印凹得很深,还时不时渗血。齐瑞背撞击到墙上,瘫坐在地上,没有动静,消停了。
过了一会儿,坐在地上哭泣,哭得又像一个小孩,没有先前的狂躁。
陈志洋走过去蹲下,轻轻地用大拇指擦齐瑞眼角的泪水,生气归生气,该哄还得哄,谁让齐瑞才十八,刚成年,有些事还不懂。
哭花的脸,脏兮兮的。
“怎么了这是?你先咬我,你还先委屈上了?”陈志洋声音很低,呼吸声缓慢,没带点抱怨,很温和。
齐瑞没回答,他在感受,感受陈志洋手掌摸着他脸的温度。
陈志洋抱起齐瑞,给他脱下鞋子,盖好被子。所做的一切,齐瑞从未有过的温柔。
“闭眼快睡,也该哭累了。”陈志洋准备离开,裤子实在难受,他得去换到。
齐瑞拉住他,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陈志洋叹口气,无奈地在床边坐下。
齐瑞熟睡,陈志洋才离开。去406把齐瑞扔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放在床柜上,再次离开。
“老板,有没有男士衣服,”陈志洋说,“我自己的衣服湿了,想买件,旧的都行。”
“小洋哥,你当我这里是服装店呀!”林莉笑着说,带丝挑逗。
“啊,不好意思,我忘了。”
“哈哈,等…等下,我这就去给你拿,”林莉慌慌张张,看着陈志洋往上顺的头发,才注意到他的穿衣,脸不自觉地红起,“我记得我买了几件男士衣服,想…想自己耍帅穿的。”
原主往常陪玩,直接就去了换衣间,这是林莉第一次见,害羞很常见,怎么说也是女孩,会比较矜持。
她拿了件蓝色长卫衣,一条米白色裤子,蓝白搭配,全身上下要穿的都拿着有,都是崭新的,一看就不是林莉那小身板能穿的。
一会儿,陈志洋换好衣服,再次做到柜台前。
“麻烦了,我晚点把钱给你,”陈志洋说,“能随便给我调杯酒吗?”
“没,没事,你穿就行,很帅,”林莉说,“这么晚还要喝酒吗?”
“嗯,心里太烦躁,我想靠酒精,麻痹自己。”
陈志洋趴在柜台上,用食指不停地画圈圈。
“那我给你来杯Diamonds Are Forever Martini,要吗?”
陈志洋很小声地嗯道,听得出很疲惫,昏昏欲睡。
他昨晚在夜店趴着就睡着了,醒来时,时间也还早,身披薄被,抬头看向林莉,林莉正对着他笑。
“啊!早上了吗?”陈志洋说,“抱歉,昨晚不小心睡着了。”
“没事,看你太困我吵你,”林莉说,“还要睡会儿吗?”
“不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太阳高高挂在天上,齐瑞起身,呆坐在床上。昨晚他睡得很香,因为空气含有陈志洋的气味,看到床柜上的东西,勾起嘴角:“怎么就睡着了,又让小黑兔逃走了,真可惜。”
他舔舐着昨晚拉过陈志洋的手,沉醉的令人寒碜。
“陈志洋,陈学长晚上还来吗?”齐瑞站在柜台前问。
“这个只有老板才知道洋哥来走情况,但老板刚刚走。”站柜台的男士说道。
“行。”
陈志洋到医院,马铬宇安分地坐在床上,不吵不闹。
“饿吗?呐,给你带的。”陈志洋把包子递给马铬宇。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下毒。”
“我去,你们这群小孩,搞得我像你们妈一样,”陈志洋说,“十八岁小朋友,现在是法治社会,毒死你,我不分分钟坐牢。”
陈志洋从中拿出一个,往嘴里塞。马铬宇确认没毒,接过包子,细嚼慢咽地吃着。
陈志洋心想:这孩子哪来的疑心病。
“你为什么救我,看我笑话吗?”马铬宇咽下一个包子问道。
“嘿,你这小屁孩,能问些也是搞笑哦!”陈志洋说,“我看到不救你,我还得在旁边喊加油?”
“那你为什么跳河?为了一个男人,寻死?你对得起你父母含辛茹苦养大你吗?感情这种事强求不得,世界上十四多亿人,男人就占三分之二,非要吊死在一颗树上,你这叫什么?”陈志洋紧接着说。
马铬宇沉默寡言,被说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叫贱,叫舔,舔狗。”陈志洋说道。
“为什么留长发?”陈志洋问。
马铬宇的头发凌乱,陈志洋从病床柜拿出备有的梳子,手轻触着那美丽的红发,帮马铬宇梳妆。
“因为…他喜欢。”马铬宇开头顿了下说。
“你自己喜欢吗?”陈志洋又问。
马铬宇摇着头,看着站在自己眼前和传闻不一样的男人。
校园中传陈志洋的品性恶劣,素质低,还是彻头彻尾的疯子。不知这些流言蜚语是从哪传出的。马铬宇能感受到陈志洋身体传出的这份温柔是真的,而且很强烈。
眼前中的男人如一棵为他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而他爱得神志不清的男人如一匹毫无人性的恶狼,性子阴晴不定。
“你没想过做回自己吗?”陈志洋说,“既然你不喜欢,现在又何必留着这份执念。”
“那你呢?”马铬宇问,“要是齐瑞哪天不在执着于你,你会怎么办?”
“我压根对他没有……”陈志洋话还没说完,却怎么也无法开口说话。
【系统警告,语言有误,禁言模式开启】
陈志洋走到门口停下:“我的事,你需要知道,下次愚蠢事,就别做了。”
马铬宇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脸,又看看陈志洋为他梳绑好的头发。
“这条发绳…”马铬宇用手轻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