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
⑴
经过一天一天的练习，我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了。风铃说我学习能力很强，学什么都快，就连古婆婆都说我的水平也差不多可以参加9月30日的新月祭了，最后大概是为了安慰我吧，让我成为了真正男主角——风延的替身，但我心里也清楚，替身上场的几率很小。
“没事啦，下次演出我一定和兄长说一下，和你搭档。”风铃安慰道。
“没关系的。”我笑着摇摇头。
其实，我觉得也没什么好难过的，我才接触舞蹈多久，更何况我本来就是个临时搭档，能成为风延的替身，我已经很幸运了，我只希望风延能早点回来，好好配合风铃完成这支舞。
我曾经也向风铃打听过风延。
“哎呀，他有什么好说的，就只有一身蛮力，人也不是特别聪明。反正，你之后见到他就知道了。”风铃只是这么回答。
我去问古婆婆。
“反正，他会是你的敌人，关系也不会很好，问这么多做什么。”她也只是说这些奇怪的话。
终于，在新月祭前半个月，我见到了这位男主角。
⑵
“书哲，书哲，快走啦，我们一起去接风延——”
一大清早，风铃就在我门前大喊。
“啊——”我一边打了个哈欠一边打开门。
“你去就去呗，拉上我干嘛，我又不认识他。”
“你之前不是对他很好奇吗？我今天就带你去见见，帮你介绍介绍。”风铃满眼真诚。
“这……合适吗？” 我犹犹豫豫地开口，我估计风延看到会很不开心。
“哎，有什么不合适的，他不会介意的。” 风铃大大咧咧地说，“走啦。”
不出我所料，这位叫风延的“男主角”果然介意了。
本来呢，这位男主角见到风铃时确实是非常高兴的，嘴角都快要咧到了耳根，但当他看到风铃身后的我时，却立马变了脸。
“阿延，好久不见，你怎么又长高了。”风铃很热情地上前跟他打招呼。
但风延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回应，只是问：“铃儿，你身后那家伙是谁？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风铃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便也很热情地回答：“啊，你说书哲啊？”
“书哲？”风延明显皱了皱眉，似是觉得风铃叫得太亲密。
“啊，对啊，”风铃继续介绍着，“他是大约两个月前来这的，是位书生，这两个月，我倒算是找到知音了，他可不像你，都不愿意陪我看书，看得也不情不愿。”
风铃的语气明显是在开玩笑，但风延的脸却越来越黑。
我在心里默默扶额：你快别说了。
“哦对了，忘了说，他还是我这段时间的临时搭档，他跳得可好了，一点也不比你差哦，这段时间你练了舞没，小心被比下去。”（我：……）
“哦？是吗？”
风延面色不善地向我走来。
“你……你好，在下李书哲。”我出于礼貌率先开口。
“李，书，哲。”他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
直到风延站在我面前，我才发现，风延是真的强壮，并且还比我高了一节。
“看起来还真是弱不禁风，也不知道铃儿怎么想的，竟然让你当她的临时搭档。”风延语气里的讽刺意味明显，十分不友善。
“风延！怎么能这么不礼貌呢，他怎么说都是我的朋友。”风铃听到他的话有些不开心，“别人跟你打招呼呢。”
“哼。”风延冷哼一声，说，“好吧，既然铃儿这么说了，那我就自我介绍一下，你好，我是铃儿的正式搭档，风延。”他故意把“正式搭档”四个字咬得很重。
我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应对。
“好啦好啦，书哲，你不是还要去晨跑吗？快去吧，我再陪风延逛逛。”风铃语气里强忍着怒火，但仍然尽力维持着对我的温柔。
“嗯，好，那我就先走了……”我本想借着风铃给的机会溜走。
“怎么就走了，怎么不一起去逛逛？是嫌弃我大字不识一个？”风延阴阳怪气地说道。
“不……”我想解释，但却直接被风铃推走了。
“好啦好啦，别管这个傻子说的鬼话。”
风铃又压低声音说：“其实他平常不是这样的，今天他可能是心情不太好，所以说话难听了些，你别往心里去，之后我好好说说他，让他给你道歉。哦对了，下午记得还要来上课，是古婆婆亲口说的。”
她笑着向我挥手告别。
风延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却被风铃拽走了。
好吧，古婆婆算的倒是准。
⑶
下午——
“书哲，怎么来这么早？”古婆婆见我一个人在练舞有些奇怪。
“哦，下午没什么事就来得早了些。”
“风铃呢？她平常不都和你一起来吗？”古婆婆脱口而出就问。
我只是沉默不语。
古婆婆也像是想起了什么，自答道：“那就可能是在陪风延吧，毕竟他也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多和他逛逛也是人之常情。”
“我劝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我听到有些奇怪。
“听不懂？那你就先听我说，反正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会看清的。”婆婆还想说什么，但此时风铃和风延正好来了。
“老师，好久不见，您的身体还好吗？”风延笑得阳光，看起来确实是很多女子喜欢的类型。但果不其然，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他的笑就突然收回了。
“我都回来了，你怎么还来这里上课？你到底想做什么？”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也不嫌自己多余。”
“风延，你不要太过分。”风铃制止道。
“哼。”风延不以为然。
“是我叫他来的，想给你一点压力，怎么，你有意见？”古婆婆开口了，但风延却出乎意料安静了，像是很害怕婆婆。
“好了，既然你们来了，那就开始吧，也让我验收一下阿延的自学成果，可不要让我发现你没有好好练。”
“是。”此时的风延格外乖巧。
一场没有音乐的舞蹈就此开始，两人轻轻的数节拍声若有若无。
不亏是近十年的搭档，第一次配合就那么默契，两人的动作都那么流畅优美，脚步都是那么轻盈，步伐那么一致，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更是为这支舞注入了灵魂，此时有声胜无声。
“怎么样？好看吗？”古婆婆突然凑到我的耳边问。
“嗯。”我回答得有些不情不愿。
“其实呢，他们俩从小就一起跟着我学跳舞，是很好的朋友，每次的配合也都很默契，以前村里人还经常开玩笑说要给他们定娃娃亲呢。”
我的心忽地沉了下去，婆婆原来是要和我说这些吗？
呵，确实是，他们才第一次合体就这么默契，像是练了很久一样，还郎才女貌。这令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但面对他们的精彩表演，我又不能显出半分怪异，不然，风铃怕要以为她跳得不好而难过了。
“听到这话有什么感受吗？”
“他们……”
“哎——”古婆婆扶了扶额，“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那我还能说什么？”我无奈道，“风延几乎见证了她的每一次成长，给了她那么多陪伴，而我，不过只认识她两个月，何必不自量力。”
“阿延对铃儿有情这是众所周知的，但，铃儿呢，我可从没说过她对阿延有意。”听到这话，我猛地看向婆婆。
“要是他们真的两情相悦，他们早就定亲了，还有你什么事？”
对啊，我还真是被冲昏了头脑。
“其实，风延对你反应那么强烈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在村子里，他也找不到什么同龄的伙伴，所以对于从小青梅竹马的风铃，他才格外珍惜，他其实人不坏的，你也多包容包容他，如果他以后发现你和风铃是真心相爱，他也不会阻拦的。”
“所以啊，年轻人，鼓起勇气，好好把握机会，毕竟这么优秀的铃儿可不好找。”古婆婆看看风铃，转头给我使了个眼色。
⑷
此时，风铃和风延也正好结束舞蹈，向前郑重地行了谢幕礼。
这时的风延倒看着没那么讨厌，还有几分绅士。
接着，风铃松了风延的手，径直向我跑来激动地问：“怎么样？我跳得是不是特别棒！”
而她身后的风延则被古婆婆拉去抠细节了。
“当然好看。”
但要是跟我跳就跟完美了。我在心里暗暗想着。
“以后我们一起演出的话，也会这么精彩吧。”她的眼中流露出几分期待的神色。
“嗯，会的。”我答得很坚定。
听到这话的她反而脸红了。
⑸
太阳落山，下课了——
“铃儿，我送你回家吧。”我本想开口，但不料却被风延抢先一步。
“嗯……”风铃其实有些犹豫。
“阿延，你还没下课呢，你这段时间欠了我这么多节课，这么快就想走了？”
“不敢不敢……”
风延就这么被古婆婆拉去“开小灶”了。
就只剩下我和风铃四目相对。
“要不……我送你回家吧……”我终于说出。
“好呀。”风铃笑得灿烂。
我一直把她送到她家门口，她背光站着，认真地看着我，问道：“9月30日晚上的新月祭，你会准时到的吧？”
“当然。”我毫不犹豫。
“那就好，不准食言哦！”她的表情分外可爱。
“知道啦~”
我怎么可能会迟到呢，就算她身边的“男主角”不是我，我也会尽力为她喝彩。
毕竟，那怎么说都是她精心准备的演出啊，怎么好辜负了呢？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