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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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独食被抓，钟老头也没有一丝的不好意思，反而眼疾手快地把鸭蛋全部兜在怀中。
“你你你……”董老板气得不行，又不敢得罪她，转而对准了姜茹，“我说姜小娘子，你怎么厚此薄彼？我这天天捧着你做生意的，你怎么就把我老董给忘了呢？”
这……奥斯卡是不是欠了他一个金像奖，姜茹眼见着平日稳重的董老板好似日渐黑化，赶紧说道：“我哪里敢忘了您，这不是才有一点，就给钟爷爷尝个鲜，明日，明日我就给您送过去。”
董老板哼了一声。
也不是姜茹忘记了，她发现这里的人好似都不喜欢吃鸭蛋，便只给了喜欢猎奇的钟老头，没想到被董老板看了个正着。
“你欺负人家姜小娘子干甚，自从得了姜小娘子的食方，你那酒楼生意好了那么多，还不嫌知足？”钟老头忍不住说道。
姜茹一看两人开始搭话了，自己赶紧一边呆着，中老年人的阴阳怪气，她可受不住。
之前就和胡大娘说好了只做到这个月月底，姜茹结了账，说了几句吉利话，又去衙门一趟，找到王仲。
王仲最近忙得脚不沾地，见姜茹来了，还以为要续租，结果姜茹给他送了一包卤五花肉，说是权当之前照顾她的谢礼。
王仲没有客气，将肉收下来，这些日子，他自己没有去食摊，每日都是让衙门的兄弟给自己带的吃食，自是知道有多火爆的。
今日还听得他们抱怨，说姜小娘子打折，没有买到，刚好就送了过来。
两人客套了几句，姜茹便离开了，路上还碰到正打算去食摊找她们的杨知柏。
王仲收了肉，回到房间，对着里面的同僚说道：“姜小娘子送了包卤五花肉，咱们等会去乾丰酒楼买点花生，今晚小酌两杯。”
里面的同僚自然是欢呼一片，谁人不知姜小娘字的卤味好吃，难买是其一，天天买荷包也受不住，如今人家免费送过来，自是博得了众人的好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姜茹跟杨知柏一起进了食摊，杨知柏看到春杏也在，还吃了一惊，待听到说杨婶怀孕了，整个人都郁闷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外人，家里的大事一件都没掺和上，都是事后才知道，唉，如今是已经没了地位吗？
春杏大咧咧地安慰道：“这不都是为了大哥你安心读书嘛，莫怪莫怪。”
这话真没法反驳，杨知柏只能把一股子气都放在了搬东西上，没让她们三插手。
姜茹乐得轻松，她现在只想躺平，收拾好东西，一车人愉快地朝回赶去。
殊不知，她刚离开，就有人找上了食摊，一打听才知道收摊了，以后也不做了，那人吃了一惊，赶紧朝着五塘村而去。
姜茹前脚刚进门，茶杯端在手里，还没喝，屋外就传来呼喊她的声音。
如今的屋子里面坐满了人，自从上次姜茹在家把炉子生上了，白日就没断过。
杨婶上午做完家务活之后，就来这里，把炉子升上，烧热水把猪内脏都洗好。
陈氏也过来陪着唠嗑，如今天气也冷，她手脚冰凉，杨婶便让她来烤个火，也有人说说话。
所以一般这个点，屋里坐着杨家一家子还有王友良两口子，热闹得很。
姜茹放下茶杯，去门口看了一眼，是伍一，“伍大哥怎么来了？赶紧进来烤个火。”
姜茹见他脸色冻得发白，屋外还有匹马，知道是他应该是一路骑马迎风而来。
伍一一进去，便被这热闹的场景吓了一跳，一屋子老老少少全都盯着他，讪讪笑了笑，“人还挺多的啊。”
“喝杯茶。”姜茹给伍一倒了杯水，是普通的姜茶，每日熬上一壶，给他们从外面回来的人喝。
伍一冻得有些发青的手指握住滚烫的茶杯，抿了一口，热水顺着喉咙滚进去，一路热到了胃里，缓和过来，他才说道：“此次前来，是有事求姜小娘子帮忙。”
“何事？”姜茹好奇地问道，这有什么事情是他一个大男人搞不定，非要她小娘子来的。
“是昧履支的事情。”伍一看了看一屋子的人，才犹犹豫豫说道。
“我们去一旁说吧。”姜茹领着伍一去了厨房，不是她埋汰人，实则这个地方才用完，灶里还有点火星，余温不至于让人冻得瑟瑟发抖。
伍一这才把事情说清楚。
知道昧履支是用来做吃食后，他便带着东西回了上安城，可惜的是他找遍了上安城的酒楼厨房，没有人肯收，即便是赠品送出去尝试，也同泥牛入海，没了下文。
他自己也曾经让媳妇在家做过，味道的确是不咋地。
兜兜转转，这昧履支还是砸在了自己的手里，眼看着年关将近，这东西要是再搁置，恐怕这年都过不安生，毕竟这里面还有一部分钱是族里其他兄弟的。
所以，他这才来请姜茹，看能不能帮忙卖出去。
姜茹听过之后，便知此事的症结在哪里了，昧履支，也就是胡椒，虽然是个好东西，但是也是个新东西，没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怎么可能为大众所知？
这些人根本不知道如何使用，更不愿意购买了。
“原来是这件事，伍大哥需要我怎么帮忙呢？”姜茹问道。
伍一一下子被问住了，他只是觉得姜茹能够帮忙，却是没有想到到底如何相帮。
伍一想了又想，说道：“只要姜小娘子能将昧履支卖出去，我愿意给出一成的利润。”
“这事不小，我要好好想想。”姜茹没有即刻应下来，“明日若是我答应，就去镇上找您，若是不行，我便找人给您带个话。”
“行，我就住在来福客栈。”伍一爽快地答应了。
等到伍一走了，姜茹思索了一会，才进去。
杨婶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了句，听姜茹说完后，杨婶便道：“上安城实在是太远了，这天儿又冷，何必跑这么一趟受累呢？”
这固然是这个很大的阻挡因素，但姜茹是有些心动的，她穿越到这个时代，最远的位置就是去过了镇上，打心底还是想去看看车如流水马如龙的繁华城市看看。
杨知柏瞥了一眼姜茹，想起她之前说自己想去见识的文会的样子，那种向往，那种眼神，便说道：“只要不是孤身一人，也没有什么问题，去城里看看。”
这么一说，连腊梅和春杏的心都被鼓动了，之前哥哥去过一次，还给带了特别好吃的糖果，在她们心中，上安城就是什么都有的地方，连吹得风都金贵些。
杨婶没好气地掐了儿子一把，这兔崽子尽和老娘对着干，“那你说谁陪她去呢？”
这满屋子还真找不出来人，王友良倒是合适，但是陈氏要生了，杨婶也怀了孩子，春杏腊梅还小，杨叔也合适，只是他说自己根本摸不清楚方向，去了也只能添乱。
最后看了一圈，实在是没人，姜茹有些气馁，要不去问问李掌柜？只是人家还签了东家的契约，跟着自己去也不太好。
杨知柏见她失望的神色，半垂眼眸，漫不经心道：“我陪你去吧。”
“那怎么能行？你还要上课呢。”姜茹想也不想地直接拒绝，杨知柏读书多大的事情，怎么能够被耽误？
“年底，先生也不会再教新的知识，只是复习，在哪里温书都是一样的。”杨知柏淡淡说道，
这么一说，杨婶觉得可行，这去城里还是得托个相熟的人她才放心。
姜茹还要拒绝，但是杨知柏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她只得说，“我再考虑一下，若是要去，就麻烦杨大哥跟着走一趟了。”
见姜茹认真思考的样子，杨知柏心中顿时生出几分不快来，他也不知道这种不爽从何而来，是因为姜茹对他不信任吗？
这个疑问一直憋到吃过午饭，他送姜茹回来的路上，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你不是想去城里，为何又犹豫了？”
姜茹将手缩进袖子里面，“没人陪啊。”
“不是有我吗？”杨知柏问道，语气不自觉带了几分小心翼翼。
“你还要上学，我可不能耽搁。”姜茹拒绝道。
“先前所言并非虚词，约莫是到了年底，夫子也知道我们心思浮动，一般这个时候以温故为主。”杨知柏细细讲了接下来这个月的课程安排。
“真的？”姜茹有点不确定了，她不知道学院里面到底是如何的，也确实想去上安城，要是杨知柏可以一起去，那可真是太好了。
“不然我怎么会跟你去上安城呢？”杨知柏故作不经意地说道。
也是啊，杨知柏肯定比她要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真要有什么，也不会跟她一起去。
如此一来，去上安城这件事便定下来了。
姜茹先跟杨婶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妥当，还得准备行李，杨知柏也要去书院请假。
翌日，他俩坐着牛车一起去了镇上，姜茹先去来福客栈找了伍一。
兴许是一夜没睡好，伍一的脸色有些难看，听闻姜茹愿意和他一起去，高兴极了。
这件事对于姜茹来说极大，她索性提了立字据的事情，伍一倒是豪迈地答应下来了。
去衙门也是找了王仲立字据，走的时候，他拉住姜茹说了两句话，主要就是商人重利，这文书约得住一时，想要反悔实在是太容易了。
姜茹点点头，感谢了王仲的一番好意。
出了衙门 ，姜茹还去了李掌柜的茶叶店，说自己要跟着商队去上安城的事情，让有什么事情直接给五塘村递个话。
提到商队的事情，李掌柜倒是说了两句，说自己早些年也跟商队合作过送茶叶的事情，如今就不怎么联系了，还叮嘱姜茹注意安全。
去城门口的路上，姜茹还看了一出热闹，菜市场有人打起来了，她个子不高，只能踮着脚听到里面的说话声有几分耳熟。
姜茹见实在是看不见，扯了扯旁边人的衣服，“大哥，里面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说
第69章 决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