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分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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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姜茹说道，她仔细回想了那段时间的情况，“您也知道，除了凉茶的事情，我平常和村里人打交道也少，更不会主动提起卖田的事情，唯一就是去您家签定金的那日，和王大哥出门的时候，碰到姜云两姐妹，她们猜到我把田卖了。”
当然姜茹也提了不会大房的人来偷东西，即便大房人品不怎么好，但是偷窃这种大事，他们还是干不出来的。
“会不会是她们说漏嘴了，被旁人给惦记上了呢？”杨知柏说道。
“这个可能性最大。”里正点头附和道。
“能知道这贼人什么时候上门的吗？”村长问道。
姜茹一脸懵逼，她根本记不住时辰，还是杨知柏清楚一些，说道：“姜茹今日在我家吃饭，大概是酉时两刻到的，我送她回来的时候，是戌时一刻。”
“没有听到别的动静？”里正问道，“你家不是有狗吗？”
“没有听到，我回来的时候小黑仔才叫。”姜茹也觉得奇怪，有动静小黑仔难道不会追出去吗？
她下意识地看了狗洞一眼，发现那有个东西，“那是？”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杨知柏把手中的灯笼支得近点，照亮了一个白团团。
“是馒头。”杨知柏蹲下身子用手扒拉了一下，“闻味道好似浸透了肉汤，不过狗好像没吃。”
小黑仔一见杨知柏用手碰馒头，就汪汪叫着，样子奶凶奶凶的。
这是有计划的啊。
姜茹立马递了个帕子给杨知柏擦擦手，那馒头又是汤又是灰，还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的东西，最好别沾上。
村长思量了一番，有了决断，“这事情交给我们了，以后再有这种大事，就算不张扬出去，也要跟我们说一声，可别闷着坏事。”
姜茹连连点头称是，这小偷也太大胆了，家里都养了狗，还敢上门。
说来说去，都是小黑仔太小了，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姜茹埋怨地瞅了小黑仔一眼，小黑仔哼唧唧地滚到她的脚边。
随后杨知柏把里正和村长送回家，杨婶便留下来，今晚陪着姜茹。
杨婶一直没有说话，等到里正他们走了之后，她又喊着姜茹把所有的房间都检查了一遍，这才松了口气。
“你们俩胆子也太大了，感觉有贼光顾过，还敢进来打探。”杨婶说道，帮忙姜茹把水给烧上，“上次也是，我都忘记说你们俩了。”
姜茹把菜刀还到厨房，又把带回来的吃食倒进小黑仔的碗里，又摸了摸他光滑的皮毛，“我当时也没有想这么多。”
留在外面万一贼人还没有走怎么办？
“哎，也不知道哪个天杀的，竟然干起了偷窃的事情。”杨婶骂骂咧咧好一会，他们村里已经多少年没有出现这种事情了，有些人的日子的确是过得艰难些，但也不至于到做贼人的地步，不然一旦被发现，整个宗族都要蒙羞。
姜茹只想着村长能尽快把这个贼人捉到，有道是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睡觉之前，杨婶不安心，找姜茹要了个做针线活的剪子放在枕头下面压着，方才有了一丝安全感。
姜茹心中想着这个事情，晚上便做了一宿的梦，一会是自己站在荒野里面，孤零零的，一会是发现家里被偷了，烦的乱七八糟，所有的钱都没了。
一整夜，翻来覆去全是不好的梦，等她早上醒来的时候，杨婶已经把水烧上了，“我让腊梅给咱们俩带了早饭，应该快来了，你先洗漱一下。”
姜茹点点头，没精打采地去洗了脸，早饭是馒头加上咸菜，还有一碗粥。
姜茹啃着馒头，不太灵光的脑袋里面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还说出了口。
“什么咸鸭蛋？”杨婶听到她在嘀咕什么，却又没有听得太清楚。
“咸鸭蛋、皮蛋，配粥挺好的。”姜茹小学时候学过一篇汪曾祺先生《高邮的鸭蛋》，从此在她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咸鸭蛋认准产地高邮，好吃的咸鸭蛋还必须有红油。
“那是什么吃食吗？”杨婶脑子转得很快，立马就想到这可能是姜茹说到的吃食。
姜茹混沌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一点，她这是剧透了什么吗？
“我之前在书斋翻书的时候，发现有提到一种鸭蛋的做法，是腌制的，说很好吃。”姜茹说道，“可惜，当时没有把书买下来，不然也可以照着做一下的。”
“那个东西腥得很，有啥好……”杨婶顿住，这句话怎么如此耳熟，就好似说过也听过很多次，然后每次都会被姜茹用厨艺证明那东西真香。
“要不做点尝尝？”杨婶每天吃咸菜也觉得腻味，要是能换个口味求之不得啊。
“可以是可以，但是未必有书上那么好吃。”姜茹提前打好预防针，倒也大可不必，毕竟杨婶并没有吃过高邮那种有红油的咸鸭蛋。
“尝尝呗，反正都是咱们自己人吃。”杨婶不以为然地说道。
“行，那我到时候去买点材料。”姜茹将此事记在心里，吃过饭，给小黑仔为了点吃的，摸摸它的脑袋，“今天也要看好家哦。”
到了地方，依旧是先支好了食摊，姜茹先把卤味热了，一定会有人不喜欢猪大肠的味道，所以两种卤味分开装也要分开热。
姜茹把杨知柏写得招牌贴在外面，又打水擦桌子，杨婶和腊梅则在生火，一个准备做胡辣汤，一个准备热卤菜。
她们现在并没有很明确的分工，都是社会主义的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
胡大娘按时送了一筐烤馍过来，吸了吸鼻子，“这是做什么好吃的？真香啊。”
“卤了点吃的。”姜茹接过烤馍，点过数量，把牌子递给胡大娘。
“咋卖？”胡大娘问道，她显然不识字，盯着外面招牌上的纸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个所以然。
“口条、猪耳朵、猪大肠四十文一斤，猪心、猪肝、猪头肉三十文一斤。”姜茹说道。
“这么贵啊……”胡大娘小声嘀咕道，这种东西平常没人吃，还卖这么贵，客人能买就有鬼了。
不像是昨日留下来看新鲜，胡大娘今天赶紧回去给老头子帮忙去了，昨日好些人在姜茹家吃过胡辣汤之后又去她家买了烤馍，留着中午晚上吃，这生意一下子好了不少，老头子一个人可忙不过来。
浓郁的卤味在食摊里面散开，让人食指大动，立马有人循着香味而来，又看到姜茹今天贴了张纸在外面，上面把食物和价格标得很清楚。
看到都是些猪内脏，价格还那么高，不由地迟疑了起来。
姜茹把面浆倒进锅中，搅拌均匀之后，等粘稠之后，便将胡辣汤移到另一边，开始热猪大肠猪肚这些东西。
带有一丝丝怪异的卤味很快就升腾起来，引得旁人侧目，说臭也不算臭，说香吧也不算是香，非要找个形容词，那只能说一言难尽。
“姜小娘子，你这个怎么卖这么贵？”有人端着胡辣汤说道。
“贵自然有贵的道理，不然您尝尝？”姜茹笑着说道，卤菜尚未卖出去，她也不着急。
反正昨晚也说过了，卖不出去，最后也可以自己吃。
“我长期在这里摆摊子，肯定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的，你要是愿意做第一个尝试的人呢，我就赠你一个卤鸡蛋，怎么样？”姜茹笑眯眯地看着食客。
那食客每天都在这里的食摊上吃早饭，自从姜茹来了之后，他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姜茹家吃早饭，上了新吃食就来姜茹家，招待亲朋也来姜茹家，不知道吃啥了还来姜茹家。
听得姜茹这般说，他豪迈地答应了，“那就给我来半斤猪头肉吧。”
姜茹先让食客看了一眼小钵的重量，然后快速夹了一块肉放在砧板上，切下一块放进小钵里面称重，再去掉小钵的重量，半斤重，那秤杆翘得老高。
“您需要凉拌一下，还是直接吃？”姜茹问道。
“凉拌一下吧。”
“葱、香菜要不要？”姜茹问道。
“都要。”
哎，这个人口味跟她差不多呀，姜茹飞快地把肉切成薄片，加入拌料拌匀，然后捞出一个鸡蛋对半切放在最上面。
猪头肉皮发红，内里的肉却是白嫩细腻的，配上红色的辣椒油、绿色的葱花和香菜，红红绿绿，煞是好看。
不少人都等着食客吃上一口好评价一番，毕竟这位也算得上食摊这块的老饕了，经由他的嘴判断之后，他们才知道这东西到底好不好吃。
食客夹了连着香菜和猪头皮夹了一筷子喂进嘴里，嚼了嚼，先尝到的是辣椒油的焦香，接着是葱和香菜的味道，之后便是又弹又嫩的猪头肉的口感，咽下去之后，口中留下的才是浓郁的卤汁的味道。
食客一连吃了几筷子，方才转向卤蛋，鸡蛋也是柔韧的，完全入味，除了卤料的香味，还有肉香，甚至经得住细嚼。
周围人已经等不及了，催促了好几次，问到底好不好吃。
食客喝了一口胡辣汤之后，说道：“有两个不完美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分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