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界》没头的咸鱼

14、现实

　　夏清帆离开校长室之后没有回教室，而是把自己关进了厕所，直到第一节课下课铃响起。夏清帆怨气深重的从厕所出来，一出来就和一个女生撞上了。
　　“夏清帆?”女生抬头看了一眼他，拉过他的手把他拽到一边，“你的事我听说了，你没有打算吗?”
　　“方晓棠，我说过，我不喜欢你。”夏清帆甩开方晓棠的手，“你有事吗?”
　　方晓棠愣了一下，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呢，学校怎么说?让你退学?”
　　“没有。但是没有人出来作证。”夏清帆双手抱胸，一副看淡生死的样子。
　　“我可以!”方晓棠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夏清帆，“我可以说李朝阳那个事出来，本来你就没有什么错……”
　　夏清帆没说话，他冷笑两声。
　　“你笑什么!”方晓棠声音拔高了几度。
　　“笑明明这么多人都知道李朝阳那人做了什么，却没有人敢站出来说。”
　　方晓棠抿抿嘴，踏着上课铃声回教室了。夏清帆站了一会，也回教室了。教室里英语老师刚刚到，夏清帆在英语老师的示意下坐回座位。
　　萧雨歇趁着班级齐读的时候立起课本，用胳膊肘碰了碰趴台的夏清帆：“你的事我听说了……”
　　“嗯……”把头埋在手臂里的夏清帆含糊不清地说，“所以呢?大学霸觉得我很坏吗?”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李扒皮……啊呸，不是……”
　　“李扒皮?”夏清帆的声音带上了一些笑意，“原来大学霸也会骂脏话啊。”
　　萧雨歇克制住内心喷涌上来的尴尬，继续说：“我口误，那个李朝阳的事我知道，你也不会是那种【看着不顺眼】就出手打人的人。”
　　“为什么?”
　　“如果你看谁都不顺眼，像你这样成绩不好的看到我这种成绩好的肯定不顺眼，如果这样的话，估计前天你就把我堵厕所揍一顿了。”萧雨歇一本正经地解释。
　　夏清帆：“……”好有道理，没有办法反驳。
　　萧雨歇见夏清帆不出声，继续说下去：“李朝阳这人经常欺负一些经济困难的学生，这种东西我是知道的，所以经常有人说他是李扒皮……然后我听多了，也这么叫了。”
　　“所以呢?你和我说这些干嘛?”
　　“我虽然不怎么和差生玩，但是关于这种东西该站出来就站出来。”
　　“毕竟正义感是公民的基本德行。”
　　听着萧雨歇一本正经地说这些话，夏清帆忍不住笑了，他没看见萧雨歇的表情，但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算了，下课和你说。”萧雨歇注意到英语老师的目光，小声快速说了一句，跟着班级继续读课文了。
　　下课铃一响，夏清帆就抬起头，看着英语老师离开教室，缓缓开口：“萧雨歇，你想帮我?”
　　萧雨歇手撑着头，看向教室窗外，含笑说：“应该不止我一个想帮你吧。”
　　夏清帆顺着萧雨歇目光看去，看见了在他们教室门口探头探脑往里看的方晓棠。萧雨歇站起身向方晓棠走去。夏清帆透过教室的玻璃看见方晓棠有些发愣，萧雨歇正在和她说什么，然后方晓棠露出笑容回教室去了。
　　“你确定吗?帮我这个大校霸?”夏清帆看着走回来的萧雨歇问。
　　“嗯，我决定的事，就一定要做。”萧雨歇笑了笑。
　　夏清帆：“对了，你是不是社恐?你背后的衣服全湿了诶，刚刚你和方晓棠讲话手一直绞着衣角……”
　　萧雨歇：“……”对，我是社恐，你可以不要戳穿吗?话说你观察这么仔细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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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学校后门的小树丛。
　　萧雨歇吃完午饭过来这边和夏瑭汇合。夏瑭远远看见萧雨歇的身影就激动地跳起来，目光炯炯有神。
　　“你终于来了!我哥呢?没和你来吗?”夏瑭伸长脖子看向萧雨歇后面。
　　“你哥?我怎么知道你哥是哪位。”萧雨歇疑惑地看着夏瑭。
　　“……”夏瑭无语地看着萧雨歇，“好吧，带出来的【线索】呢?你带了吗?”
　　“嗯，”萧雨歇点点头，从衣服里拿出一个钥匙项链，“在这里，是一枚钥匙。”
　　“钥匙?”夏瑭接过来，突然眼睛一亮看向萧雨歇身后，“哎，我哥来了，让我哥看看吧!”
　　萧雨歇回头看着迎面走来的夏清帆，沉默了一阵，之后指着夏清帆不可思议地说：“你哥?”
　　“啊……”夏瑭这会傻眼了，“对啊，我哥说你是他同桌，你不知道吗?”
　　夏清帆手搭上萧雨歇肩膀，自然地说：“夏瑭，我弟弟。”
　　萧雨歇：“……”知道了，但是没有接受。
　　夏瑭把钥匙放在夏清帆手中，说到：“萧雨歇带出来的【线索】。”
　　夏清帆把钥匙翻来覆去看了看，注意到那一行字母：“mask，面具?”
　　“嗯。”萧雨歇点点头，“这个东西原来挂在一尊深海中的雕像上，奇怪的是它的绳子是用植物做的，而且还很新鲜。”
　　“但是这个项链看着不是很新，对吧?”夏清帆把项链挂回萧雨歇脖子上，“我知道了，下一次我和你们一起过【世界】。”
　　“其实我有一个问题。”萧雨歇开口，“为什么我们要过【世界】?还有为什么选上是我们?”
　　“……”夏清帆把头转向夏瑭，“你没有和他解释吗?都过了两个【世界】了!”
　　夏瑭嘿嘿傻笑着，不说话。
　　夏清帆叹了一口气，解释：“其实过完【世界】可以许愿，一些欲望深重的人会进入世界，他们在里面拼老命想通关就是为了结束27个【世界】后实现愿望。”
　　“但是我好像没有什么欲望诶……为什么会进来?”萧雨歇摸了摸下巴，感觉很奇怪。
　　“那我就不知道了，毕竟【世界】这种东西也没有人可以全部通关的，就像一个没有终止的真人游戏……”夏清帆笑了笑，摸了摸夏瑭的头。
　　夏瑭发自内心地问了一个问题：“哥，可是你怎么和我们一起过【世界】。”
　　夏清帆掏出三条一模一样的手链，说：“我们三个一人一条，戴上就可以一起进入【世界】了，而且是同一个。”
　　夏瑭和萧雨歇都接过来戴上，萧雨歇晃了晃手上这个款式普通的黑色手环，转身说到：“我先会宿舍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