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界》没头的咸鱼

13、现实

　　萧雨歇刚刚踏进家门就闻见一阵菜香，陈筱翠正在把一道菜端上来，听见开门声，她伸长脖子看见萧雨歇，说到：“赶快去洗手吃饭儿子!”
　　萧雨歇应了一声，打开房门，把书包随手丢在椅子上，洗手吃饭。电视开着，女主持人用让人一听就可以睡着的播音腔播报今天的新闻：
　　“今日警方在一栋出租屋内发现三具尸体，两女一男。其中两名死者被钝器砸中头部，另一名女性死因不明，目前警方还在调查中。”
　　“下面我们来听听热心市民王大爷……”
　　正在吃饭的萧雨歇动作顿住了，他转头看向电视，眉头蹙了起来。陈筱翠看见萧雨歇的动作，反手就往他头上敲了一下，说到：“吃饭就吃饭，好好吃，不要看电视!”
　　萧雨歇连忙伸手揉揉刚刚被打的地方，继续快速地吃饭。陈筱翠满意的笑了笑。突然她的余光瞥见了一只小强，她瞳孔骤缩，手中筷子掉在地上，张开嘴叫了出来。
　　“我靠!”同时在出租屋吃饭的夏瑭也叫了出来，“那人还真要脸，明明是他先欺负的那个谁，反说你打他?”夏瑭义愤填膺地把筷子“啪”的一声放在桌上。
　　坐在他对面的夏清帆面无表情，淡定地吃着饭。
　　“哥!你说话啊，你真的让那个叫什么李朝阳的胡说八道?!”夏瑭站起来，脸贴到夏清帆眼前。
　　夏清帆放下筷子，他的眼中一丝情绪也没有，无所谓般说到：“没办法，有钱人呗，就喜欢欺负我们这种没钱没权的人。”
　　“随意歪曲事实，用权势逼迫我们低头，包括周晓小。”
　　夏瑭就像泄了气的手皮球一样坐回座位，不再说话，因为他哥哥说的没错。
　　周晓小是夏清帆的高一同学，一个班的，班上还有一个李朝阳，据说是家长砸钱进来的，最瞧不起这些穷学生。
　　周晓小的父亲因为车祸去世了，他妈妈一个人把他拉扯大，他成绩也还不错，所以考上了这里。
　　李朝阳因为有钱一进来身边就有不少小跟班，就像狗皮膏药一样天天粘着他，无聊了就欺负周晓小。仿佛周晓小就是他们的玩具一样。周晓小是不想惹事的类型，所以一般不敢出声。
　　李朝阳及其小跟班经常把周晓小锁在厕所，或者乱画他的课本，夏清帆看见都会制止并警告。显然李朝阳并没有当回事。于是在一天下午，忍无可忍的夏清帆出手打人了。
　　那天下午，不知道李朝阳抽什么风，带着三个小跟班把周晓小堵在厕所欺负，给他身上泼脏水，还警告他不许告诉任何人。此时路过的夏清帆正好瞧见了这一幕，他挡在周晓小前面，昂着头警告李朝阳：“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再找周晓小麻烦，我的耐心有限，小心我揍你。”
　　李朝阳被夏清帆强大的气场吓了一跳，他故作镇定左右看看小跟班，大笑起来：“兄弟们，你听见他说什么了吗?他要揍我!”
　　几个小跟班哄笑起来。李朝阳因为笑声有了一点自信，他往前迈一步，同样昂头直视夏清帆的眼睛，挑衅一般说到：“来啊，揍我啊!”
　　“好，你说的。”夏清帆的眼睛闪现一抹凶光，于是他把李朝阳和他的小跟班揍了一顿。
　　事后，周晓小一直都很害怕，虽然李朝阳没有再招惹他。周晓小也没有再和夏清帆说过话。夏清帆没有说什么，他似乎是习惯了一样，独来独往。
　　可是刚刚过了半年，李朝阳就把这件事说出来了，而且说的全是夏清帆的错，自己做的事只字不提。
　　吃完饭，夏瑭刷完碗，打开手机就看见萧雨歇发来的验证请求，夏瑭立刻点了同意。
　　【萧雨歇】：你叫什么?给个备注。
　　夏瑭：“……”夏瑭还是把名字重新打给萧雨歇。
　　【萧雨歇】：哦，夏瑭对吧。知道了，你今天找我什么事?
　　聊完后，夏瑭放下手机，笑嘻嘻地和萧雨夏清帆说：“哥，我找到和我一起过【世界】的人了!”
　　“嗯，萧雨歇?”
　　“对啊对啊!他好像在你们班哎!”夏瑭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夏清帆。
　　“我知道，”夏清帆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我同桌。”
　　“嗯……嗯???”夏瑭一口水差点没有喷出来，“你同桌?!他会和你做同桌?我听说他是大学霸哎!”
　　“嗯，”夏清帆点点头，“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找我做同桌，可能他脑子有点问题吧。”
　　被别人说脑子有问题的萧雨歇打了个喷嚏，看着和夏瑭的聊天记录，摸着脖子上的钥匙，有些出神。
　　夏瑭打算和萧雨歇在学校里面仔细讲讲【世界】的事情，一想到自己在【世界】里面的所作所为，他整个人颤抖了一下。早知道啊，早知道放学的时候就装傻看不见夏瑭就好了……
　　萧雨歇看着手中闪闪发光的银钥匙，发现钥匙上刻了一行字母：
　　“mask?”萧雨歇疑惑地念出来，“面具?”
　　“难道下一个【世界】和面具有关?”
　　萧雨歇看向床头柜那面碎掉的镜子，那个是【镜城】里带出来的，在昨天出来的时候就自己碎了。萧雨歇把项链挂回脖子，打开课本看书去了。
　　周末一眨眼就过去了，萧雨歇一大早换上校服来到学校，发现教室里同学们都在小声交谈，他看向旁边空空的座位，眼皮跳了跳。
　　果然，直到上课，夏清帆都没有来，班主任孙晓也没有来，但是数学老师来了。他把教案放在讲台上，说：“这节课你们孙老师调给我了，第四节上语文。”
　　教室里沙沙的翻书声响了起来。
　　另一头，校长办公室。
　　李朝阳的父母指着夏清帆破口大骂：“你怎么敢打我们家朝阳!他没有惹你吧?你是不是一直在霸凌他!你说啊!”
　　有老师拉住激动的李朝阳父母，没有让他们冲上前对夏清帆怎么样。
　　“听说你爸妈都死了，你和你弟都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吧?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家伙，这人长大到了社会上可不得了!”李朝阳的妈妈双手抱胸，话里句句带刀。
　　“我有娘生没娘养?”夏清帆抬头冷笑一声，抬起头用狠戾的目光看着李朝阳爸妈，“你们家那位有娘生有娘养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李朝阳妈妈被夏清帆目光吓到了，她的语气缓和了一点，“只要你和我们家朝阳道歉，我就不追究了!”
　　夏清帆没有说话，孙晓有点为难，她把夏清帆拉到一边，问：“夏清帆同学，老师问你，你打人了吗?”
　　“打了。”夏清帆干脆地回答。
　　“你可以和我说说为什么打人吗?”孙晓很有耐心的询问。
　　夏清帆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他打人哪里需要理由，”李朝阳妈妈又开口了，“听说啊夏清帆本来人际关系就不好，说不定还和社会上七七八八的人有什么关系呢!”
　　夏清帆放在身旁的手渐渐握成了拳头。
　　“行了!”校长威严的声音响起，“夏清帆先回教室，学校会查清楚这件事给你们交代的。”
　　夏清帆转身离开了校长办公室，头也没回。

作者有话说

　　摆烂，摆大烂，我很想摆烂了。为什么?因为要开学了……（伤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