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成为有价值的咸鱼》椰汁芒果黑糯米

11、第11章 期末的狂欢

　　期末考试周来了，姜怀悦和曹璐在写作业和考试中度过。
　　“明天放假了，好激动。”
　　曹璐哼着小曲，身体跟着节奏动起来，没留意到有人来。
　　“师姐，我来报道了。”男生笑容灿烂，露出一口白牙。
　　“你是？”曹璐又脸盲了，一脸茫然，倒是过来溜达的姜怀悦在一旁偷笑，这分明是两个月前借伞的热心师弟。
　　男生也不介意，大大方方地介绍自己，还说下个学期开始要进实验室干活，让曹璐帮忙带。
　　“我？我也才研一啊。”
　　“我相信师姐的能力。”
　　姜怀悦乐了，师弟是铁了心要跟着曹璐了。
　　“我不行啊，让研二的师兄带你吧。”
　　“师姐谦虚了。”师弟依然不放弃。
　　门口又来了个人，是沈嘉南。
　　沈嘉南看见他们有些惊讶，随即恢复平静，跟姜怀悦点头示意，然后面无表情地离开。
　　“好，我带你。”曹璐咬着牙答应了。
　　师弟开心地答谢，还送上了奶茶。
　　“你跟沈师兄闹别扭了？”
　　曹璐戳开奶茶盖，淡淡地说：“本来关系就不好。”
　　傍晚，钟涛喊了几个实验室的人去吃火锅，那家店位于不起眼的地方，人气极旺，还好提前预定，一行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进入包厢。积压了许久的玩心此刻爆发出来，不知是谁喊了几打啤酒，直接对瓶吹，豪爽大气。
　　男生几乎忙着喝酒玩游戏，冷落了一大盘菜，只有姜怀悦和曹璐默默吃菜。几轮下来，空瓶散落一地，然而还有一半。
　　曹璐借口洗手，出门拐进角落里，她手里捧着啤酒，有一搭没一搭地灌。
　　远远瞧见沈嘉南走过来，她转身就想走，沈嘉南偏偏不让她走，逼着她往角落退，镜片后的眼眸居高临下地俯视身下的小脑袋。
　　“你喝酒干嘛？”
　　“不用你管。”曹璐别过脸去，不肯跟他对视。
　　“你在生气？”
　　“我没有。”
　　沈嘉南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曹璐一把推开他，说：“谁被讨厌的人亲了，会高兴？”
　　原来是这个，沈嘉南放肆地笑了。
　　“你还笑？！”曹璐恼羞成怒，小脸涨红了，“以后让我怎么谈恋爱？”
　　“跟我谈恋爱就好了。”
　　曹璐感觉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整个脑子一片空白。
　　“你、你…..“
　　沈嘉南一改从前的嬉皮笑脸，“我是认真的。”
　　”我想上厕所。”
　　曹璐飞快地躲进厕所，捂着发热的脸颊，闭上双眼，一直回味刚才的话。
　　嘈杂的包厢里，姜怀悦安静地像个木偶，隔着大圆桌注视着谈笑风生、推杯换盏的几人。
　　即便坐着，陆清淮亦比旁人要高出一些，他卷起半截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时不时拎起酒杯抿一口，专心地倾听旁人谈话。
　　疯狂过后，喝吐了的都打车回去，剩下也没几个清醒的，各自结伴离开，曹璐也早早离开了。
　　陆清淮倚靠在洗手台上打电话，修长的手指撑着台面自然下垂，而钟涛一脸熏红，半个身子趴在冰冷的台面，小声嘟囔着，声音含糊不清。
　　“我喝酒了，你过来接我。”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陆清淮不悦地皱眉，缓缓吐气。
　　“算了，我找其他人。”手指飞快地翻找通讯录，眼角瞄到姜怀悦，于是停下了动作，“你怎么回去？”
　　“我可以打车。”
　　钟涛迷离的眼神看过来，咧开嘴傻笑，正想说话，一滩不明物体哗啦啦地从嘴角留下，他挣扎着要吐到盆里。
　　为了不让师兄往日帅气的模样受到毁灭，姜怀悦选择转头看风景。
　　陆清淮沉吟一会儿，“深夜容易出事，还是坐我车吧。”
　　那不是更容易出事吗？
　　“师叔，喝酒不能开车。”
　　姜怀悦忐忑地抓着毛绒绒的围巾，手心沁出一层汗水，看来师叔是醉得不轻。
　　陆清淮的嘴角微翘，将一串钥匙抛给蒙圈的姜怀悦，而后幽幽地开口，“谁说我开车？”
　　昏暗的停车场里，姜怀悦忐忑不安地坐上驾驶位，“我怕蹭到车，不如还是——”
　　“有保险，没关系。”陆清淮扣好安全带，慵懒地靠着座椅，一副十分放心的模样。
　　“我怕你们有生命危险，不如还是——”
　　“所以为了我们的安全，你更要好好开车。”
　　姜怀悦咽了咽口水，不死心地开口，“我——”
　　“开车。”
　　这下姜怀悦只好讲话憋回去，认栽地按下行车按钮，等了好久，发现车子还没动，脸色变白，“师叔，，我不能开了，这车有问题。”
　　陆清淮瞄了眼，不甚在意。
　　“踩刹车才能启动。”
　　夜幕笼罩着整个城市，一辆黑色轿车驰过宽阔安静的道路，缓慢如蜗牛般行进，偶尔有车在后头按喇叭也不为所动。
　　姜怀悦紧张地咽下口水，脖子僵硬得不敢移动，脚轻轻踏在加油踏板。
　　“嗯，有人送我回去。”
　　陆清淮显得非常轻松，边回电话，饶有兴致地欣赏夜景。
　　“技术很好，就是慢了些，可能明天才能到。”
　　姜怀悦清咳一声，恰好后方车辆超车，在越过他们时鄙夷地长按喇叭，她暗地里撇嘴，轻踩油门，车速突地上升。
　　陆清淮若有所思地开口，“拿了驾照后开过车吗？”
　　“开过一次。”
　　“什么时候。”
　　恰好前方红灯，姜怀悦松了松油门，换到刹车，双手紧抓着方向盘，心虚地看向窗外，玻璃窗倒影出两人的脸庞。
　　“现在。”
　　彷佛意料之中，陆清淮没有惊讶，反而露出浅笑，“我的荣幸。”
　　姜怀悦受宠若惊，“师叔不怕吗？”
　　“怕啊，那你刚才还学人家飙车？”
　　“这，师叔不是想早点回去吗？”姜怀悦硬着头皮回答。
　　“无所谓。”
　　“......”那你咋还在电话里嫌弃呢？
　　车虽然慢吞吞，终究是平安地抵达宿舍后的停车场。
　　姜怀悦如释重负，绷紧的神经得到放松，长长呼出一口气。
　　“师......”
　　陆清淮似乎很疲惫，脑袋靠着车窗闭目休息，长而密的睫毛如扇子，嘴唇微抿，乖巧得像个孩子。
　　浓郁的酒气和烟草味充斥着狭小的空间，轻柔的音乐流淌过耳朵，将周悦的思绪慢慢飘远。
　　出神之际，后座横躺的钟涛闷哼一声，不经意翻个身，陆清淮也睁开眼，迎上了周悦清澈的眼睛。
　　“姜怀悦。”
　　这么一喊，她认真地竖起耳朵倾听。
　　陆清淮掏出手机晃一晃，屏幕亮了起来，她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顺着看去屏保，是个小王子，颇费心思地想了想，难道师叔想跟自己讨论小王子？
　　滴答一声，手机响了，他不紧不慢地开口，“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