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傲慢与少年》竹北

2、chapter.2 Division ceremony

　　德拉科走上凳子，飞来的卷尺替他量着尺寸。
　　此时长袍店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男孩试探着走进来，他胆怯中又带着礼貌。
　　【请问，有人吗？】
　　德拉科与伊曼都注意到了这个男孩，破旧的长衫和那已经看不出颜色的牛仔裤，更显眼的无非他那副被胶带缠了又缠的眼镜。
　　他同伊曼一样，都有一头微卷的黑色头发和一双明亮的绿色双眸。
　　德拉科跳下凳子，向男孩靠近。
　　【你也是霍格沃茨新生？】
　　【是——是的。】
　　德拉科打量着男孩，最后止步在他面前。故意拖长语调，彰显着傲慢。
　　【哦，我也是你认为你会被分入哪所学院？】
　　哈利似乎不清楚关于霍格沃茨的一切，只能摇头回应。
　　【这不稀奇，很多人在分院仪式开始以前不清楚自己会去哪个学院。但我一定会进入斯莱特林，如果被分入赫奇帕奇我想我会退学，你呢？】
　　哈利明显不想回答他的问题，注意力放到了一旁默不作声，看起来几分友好的伊曼身上。四目相对时，似乎有某种魔力将两人彼此吸引、感兴趣和熟悉。
　　【我，不清楚。】
　　德拉科露出失望的神色，他对男孩模棱两可的回答很不满。
　　【我叫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这位是布莱恩，伊曼·布莱恩。】
　　哈利看着他递来的手蠢蠢欲动，却在此时长袍店的橱窗被敲响。
　　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站在外面，似乎是哈利的朋友。
　　【这是谁？】
　　【海格，霍格沃茨的开门人。】
　　他似乎很骄傲认识向海格一样的朋友，可德拉科和伊曼不这么想。
　　【巨人血统？】
　　这句话听不出伊曼的语气，却让哈利十分不舒服，而德拉科接下来的话更是将他的不适决堤。
　　【我听说过他，他在霍格沃茨做仆人的工作对吗？不过我们没必要管他。】
　　【不，他是我的朋友。】
　　哈利转身离开了长袍店，透过橱窗的玻璃，哈利和海格的背影渐行渐远。
　　德拉科愠怒地放下手，不难听出他的不满和掩饰尴尬的小心思。
　　【简直愚蠢无知，他一定是疯了才会放弃和马尔福做朋友的机会，和那个看门的仆人离开。】
　　伊曼默不作声，只是盯着早已无人的巷口。
　　那个男孩令她很熟悉。
　　离开长袍店，他们要去购买属于他们的魔杖。
　　走到破旧的橱窗前，紫色丝绒垫子上孤零零的放着一支魔杖。金漆掉落，斑驳的牌匾上写着——
　　“奥利凡德，自公园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
　　推开门，里面似乎不比外面好到哪去。这里十分简陋，只有一条长椅和成千上万的魔杖盒。
　　【请问有人吗？】
　　突然传来碰撞的声音，一个头发杂乱眼瞳灰白的老人从梯子上缓缓下来。
　　【马尔福的后代，你应该喜欢我这么称呼你。】
　　马尔福家族极为看重血统地位，他们十分高兴能被称为伟大纯血家族的后代，德拉科也是如此，他高傲的扬起下巴。
　　奥利凡德先生的眼神落在一旁的伊曼身上，眼底一闪而过惊讶和不可置信。几乎每个见到伊曼的人都是这个反应，似乎她能做成惊天动地的大事，每个人都寄予希冀却又刻意隐瞒着什么。
　　【那么，这位小姐。】
　　【伊曼·布莱恩。】
　　奥利凡德的神色愈发让人难以捉摸。
　　【哦，对。布莱恩的孩子，对于你父亲我很可惜，山杨木、凤凰羽毛——他是命中注定的决斗者。】
　　凯伦·布莱恩，布莱恩家族昔日的领导者，玛格的丈夫同样是伊曼的父亲。他曾就读霍格沃茨格兰芬多学院，各项成绩优异也因此在毕业后不顾家族反对成为一名傲罗。就在伊曼出生的那一年，他中了黑巫师的索命咒——
　　【来，试一试。黑胡桃木，凤凰羽毛。】
　　伊曼接过魔杖，顷刻间一股暖流流入指尖，白色的光芒将她包围。在这一刻，她似乎与一股强大的力量交烽。
　　奥利凡德的眼中漫上满意和欣慰，他很开心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很少有人第一次就找到了适合自己的魔杖，你会和他一样。】
　　“他”是谁？
　　奥利凡德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替德拉科寻找适合他的魔杖。
　　在德拉科将魔杖盒打乱几次后，他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魔杖。
　　【山楂木，独角兽毛。你很有天赋，同样十分矛盾。你也许向往光明却置身黑暗，你不清楚自己究竟属于哪里，这往往会让你做出错误的决断。】
　　德拉科并没有在意奥利凡德给出的忠告，他只记住了他是个极具天赋的巫师。而他也理所当然地将这一切归功他那显赫的血统，他总是这样。
　　【我要告诉我爸爸，我是个极具天赋的巫师。哦，马尔福家的孩子都应该这样，你说呢？伊曼。】
　　伊曼并不喜欢他总以马尔福家族为缚，面对这个问题她并没有回答。
　　德拉科不满的追问，势必要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德拉科，你的天赋来源于你自己，并不属于马尔福。你为什么不相信自己？】
　　他已经把马尔福的一切刻之入骨，伊曼有时候会怀疑他是否还记得德拉科。
　　男孩微怔，随即露出不解的神色。
　　【你像变了个人，伊曼。我们该回去了，跟着我。】
　　两人找到纳西莎后一同回到了布莱恩古堡，玛格很担心伊曼，可她的态度一如既往冷漠。
　　【我们车站见。】
　　和德拉科告别后，伊曼回到了房间。她和玛格很少交谈，因为她总是想把伊曼一生都困在布莱恩古堡，所以伊曼并不喜欢她。
　　入夜，风吹拂着窗外摇曳的树枝。伊曼无眠，她躺在床褥上，有一刻觉得一切都不真实。她真的是巫师，可以进入霍格沃茨学习，只是为什么每个人都似乎对她寄予了难言的希望。
　　她的身上有什么秘密吗？
　　转眼间来到了这一天，玛格送她来到国王十字车站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看着曾经熟悉的地方，玛格眼底蒙上几分落寞。
　　火车的嗡鸣打断了玛格的思绪，她将手中的箱子递给伊曼。
　　十一年来，第一次拥抱了女孩。
　　感受着温热的怀抱，伊曼有些恍惚和难以置信，她局促的的手无处安放。
　　【你要保护好自己，我已经失去了丈夫，我不能再失去你。】
　　这是玛格第一次对她敞开心扉，她摸着女孩的头发。
　　【去吧，记得写信。】
　　伊曼顺着人群走上火车，在列车开动的那一刻，伊曼看见了站台上依旧没离开的玛格。
　　德拉科正在最后一节车厢等待，同样还有两个陌生的面孔。
　　伊曼的手僵硬在半空，停在车厢外犹豫是否进去。德拉科看出她的窘迫，起身向伊曼介绍这两个人。
　　【这是克拉布和高尔，好了你们可以出去了。】
　　其余两人没有一句反驳，听话离开。现在车厢内只有德拉科一人，伊曼也放心走进去。
　　【你这样，将来继承布莱恩家族又怎么结交那些人呢？】
　　伊曼的视线停留在车窗外一闪而过的山川，神色平静。
　　【我不会继承布莱恩家族。】
　　她已经厌倦了古堡暗无天日的生活，厌倦了北约克郡一成不变的天，厌倦了布莱恩姓氏的枷锁。
　　德拉科露出不解的神色，在他看来继承家族和延续纯血血统是无比骄傲的事情。但很快他转变了态度，将一盒包装精美的糖果递给伊曼。
　　【尝一尝我妈妈做的，独一无二你一定会喜欢。】
　　德拉科总是将纳西莎做的糖果拿给她吃，而伊曼并不抗拒，时间久了德拉科默认伊曼很喜欢。
　　【谢谢你，德拉科。】
　　德拉科是她唯一的朋友，伊曼不清楚德拉科对她的好还能维持多久。在无数个瞬间，她害怕失去。
　　傍晚列车在站台停下，远处是通明的古堡。他们已经来到了苏格兰高地，在长袍店外见到的那位看门人正提着灯指挥学生下车离开。
　　一年级的新生需要乘船渡过黑湖才能到达霍格沃茨古堡，看着汹涌翻滚的湖面，德拉科皱起眉头。
　　【他们一定是疯了，如果出什么意外，我一定会告诉我爸爸。】
　　德拉科率先上船，随后呵斥走后面跟来的高尔，转头将手递向伊曼。
　　【抓着我的手，伊曼。】
　　高尔悻悻地退到一旁，一旁的克拉布还在嘲笑他。
　　伊曼握住那温热的掌心，随着一股力量她顺利上了微晃的船。
　　【都坐好了吗？我们要出发了！】
　　海格费力的从船上动了动巨大的身体，在宣布开船后，所有船向古堡驶去。
　　顺利上岸后，海格带领新生们来到礼堂外的前厅，将他们交给了一位看起来很严肃的女巫。
　　德拉科拉着伊曼的手从始至终都没有松开过，人群聚集在一起，此刻那位女巫开口说话。
　　【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在你们七年的学习之旅开始之前，需要进行分院仪式。霍格沃茨共有四大学院，他们分别是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
　　提起斯莱特林时，德拉科高傲的扬起下巴。
　　【每所学院都拥有自己的光荣历史，培育出杰出的巫师。你们的出色表现会使你们所在的学院赢得加分，而任何违规行会使你们所在的学院减分。年终时，获最高分的学院可获得学院杯，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誉。我希望你们不论分到哪所学院都能为学院争光。】
　　人群传来小声的议论，他们已经迫不及待了。麦格教授严肃的眼神扫过所有人，使得人群安静下来。
　　【分院仪式开始之前，你们可以整理好自己的着装。我会在一切准备就绪后来接你们，我希望在此期间可以保持安静。】
　　麦格教授离开了，人群中再次传来小声的议论，随后肆无忌惮的变大。
　　伊曼的眼神落在不远处那个在长袍店见过一面的男孩身上，他正在和身旁的红发男孩谈论着什么。
　　【那是韦斯莱家的孩子，哦，真是糟糕。】
　　德拉科明显对韦斯莱的姓氏不屑。
　　【他们是纯血的背叛者，和那些泥巴种在一起真是丢了纯血的脸。】
　　伊曼应该猜到他会这么说。
　　德拉科依旧没意识到他和伊曼握在许久的手，直到伊曼提醒。
　　【明明是你不肯松开我。】
　　面对德拉科的傲娇，伊曼没有拆穿。此刻，先前的那位麦格教授已经回来。
　　【现在，排成单行跟我来。】
　　伊曼跟在德拉科后面，他们跟随麦格教授来到了礼堂内。
　　星空般的天花板漂浮着点燃的蜡烛，礼堂内有四条长桌分别坐着四个学院的学生。每个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他们身上，一瞬间伊曼感受到了不适。
　　【没关系伊曼，我在这里。】
　　德拉科安慰似地握住伊曼的手，女孩也向他的身旁靠了靠。
　　在礼堂的前面还有一张长桌，坐着霍格沃茨的教授们。中间那位老人正是邓布利多，伊曼与他对视的一瞬间，老人慈祥的对她微笑。
　　麦格教授将一只四脚凳放在众人面前，随后拿来一顶破旧的巫师帽。
　　【这是什么？】
　　德拉科对其十分厌恶，他不敢相信这里会出现这种东西。
　　突然帽子裂开一条长长的缝，像是一张嘴，随后开始唱歌。在歌声落幕后，麦格教授上前。
　　【下面我念到名字的人需要戴上分院帽，决定你将会前往的学院。】
　　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张很长的羊皮纸。
　　伊曼的手心满是冷汗，德拉科察觉到低声安慰。
　　【这没什么伊曼，不要紧张。】
　　【我并没有，德拉科。】
　　见伊曼嘴硬，德拉科哭笑不得。
　　【汉娜·艾博。】
　　一个面色红润的女孩跌跌撞撞走出人群，分院帽的帽檐几乎遮住了她的脸。
　　停顿片刻后，分院帽突然高喊。
　　【赫奇帕奇！】
　　周围人陆陆续续地被叫到名字，伊曼的视线突然落在教师席上。
　　一双黑色的眼眸正盯着她，莫名地一股不适漫布全身。
　　【怎么了？】
　　德拉科奇怪的看着伊曼，以为是她哪里不舒服。
　　视线挪开后，伊曼不适的感觉渐渐消散。此时，德拉科的名字被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