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眀锡日记》去湖

31、第 31 章

　　今天开庭。

　　她们提出了一个新的主张，说被告不熟悉韩国的法律，她地法律观念仍然在朝鲜法律。这样颇有些“不知者无罪的”的味道，虽然牵强但也可以作为酌情减刑考虑的因素。

　　但在审判长询问的时候，季向心否认了，说她对朝鲜法律也不甚熟悉，甚至在法官问，是否只是抢劫并没有想过杀人的时候，承认她自己有杀人的想法。

　　这下所有的空间都没了。

　　禹英雨和崔秀妍都是掩不住的失落。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们：“你们已经尽全力了，不用为这件事情感到自责或是愧疚。一起回事务所吧？”

　　她们坚持要留下来等结果。

　　好像没到最后一刻再板上钉钉的死结局都会有转圜的余地。

　　我于是一个人先回了律师所。

　　我也分不清自己是因为结果已经确定无疑所以觉得没有挣扎的必要，还是觉得只要这个盒子不打开，它会背着人发生新的变化。

　　这种百分百不会有任何变化的棋局。

　　最终还是发生了奇迹。

　　禹英雨有一种很神奇的能力，她雀跃的声音会让其他人的心情也变得一样好：“郑眀锡律师！真的出现奇迹了！我们去找法官想申请违宪的，但审判长怎么也不同意，我们还以为肯定没希望了，但是审判长最后还是只判了一年零六个月，而且有缓刑！我们太大意了，连自首这条最重要的量刑倾向都忘了。”

　　“做的好。要不是你们一直不肯放弃，可能未必会有这么好的结局。但是下次真的要尽量保持冷静，这样才能为我们的委托人争取更多的空间，对吗。”

　　“嗯！”

　　“你们第一次公益案件就完成的这么好，你和崔秀妍律师商量一下看有没有时间，今天晚上我们聚餐，对了，随便问一下权敏宇律师吧。”

　　“郑眀锡律师！是我崔秀妍，我和英雨的时间都OK，权敏宇现在还在忙案子，已经两天都没回家了，我们先去吃给他大包一点就好了。”崔秀妍明显就在禹英雨旁边，很快拿过禹英雨的电话说道。

　　“行，你们想吃什么？”

　　“吃牛肉可以吗？”崔秀妍说。

　　“可以，我知道一家店很不错，旁边的紫菜包饭也很有名。”

　　“嗯！”这次是禹英雨的声音。

　　我比她们先到，就顺手先买了两份紫菜包饭。

　　“不过禹英雨真的不吃牛肉吗，真的超级好吃！”崔秀妍说。

　　禹英雨没说话，看着我。

　　“禹英雨律师想尝一下也好，现在店里没什么人不用担心，不想吃也好，刚好我买了两份紫菜包饭还怕浪费呢。”

　　禹英雨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夹了一片牛肉放进嘴里。

　　崔秀妍晃着她：“是不是超级好吃！我不会骗你的嘛！”

　　禹英雨拼命地眨着眼睛，不停地咳起来。

　　我开了一瓶水，递过去。

　　她喝了几口才平静下来。

　　“禹英雨你没事吧，都怪我。”

　　“没事的，崔秀妍。”

　　我拿起一罐啤酒正要开，禹英雨摁住我的手。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能先放下啤酒。

　　禹英雨从包里拿出一个开瓶器，打开之后递给了我。

　　“谢谢啦。”

　　“不客气。”禹英雨微微晃着脑袋，心情不错的样子。

　　“干杯！”她说。

　　“天哪禹英雨，你还会主动说干杯？”崔秀妍一脸惊喜的看着她。

　　“干杯！”我说，用啤酒碰了碰禹英雨的杯子。

　　“我也要我也要！”崔秀妍说。

　　“干杯！”三个人的杯子碰到一起。

　　美好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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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分水岭吗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