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对照组之狼孩》林泉月

21、心意

　　唐曼云拎着一个竹篮，里面放着一盘桂花糕，一步步地往山上走去。自从付晋鹏离开后，狼孩就变得神神秘秘的，不再粘着她，反而疏远了不少。
　　唐曼云觉得有些失落，以为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见狼孩消失了一天一夜，她便蒸了一笼桂花糕，主动来找狼孩玩了。
　　因为来过很多次了，她自顾自地推开了房门，没想到，竟然看到了不该看的画面。
　　屋子里，狼孩不着寸缕，拿着一条毛巾在擦拭身子。他面容俊秀，刚长成的身子，健壮结实，蜂腰猿背，还有一双修长的大腿。
　　唐曼云瞪大眼睛，愣了一下，转身就要走。
　　狼孩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穿好裤子，披了一件衣裳，慌慌张张地冲了出来，一把拉住唐曼云的手臂。
　　唐曼云低着头，脸上发烫，小声说道：“对不起，我没敲门，抱歉……”
　　狼孩抿了抿嘴唇，两只眼睛含着一丝水汽，同样羞涩得很。
　　唐曼云把竹篮往前一递，看着地面说道：“我蒸了一些桂花糕，给你尝尝。”
　　狼孩扯了一下她的袖子，让她到屋里坐。
　　唐曼云红着耳朵，扭着身子往外走，又被狼孩拉了回去。
　　她进了屋子，看见地面摆着一个脸盆，心里一颤，觉得难为情至极了。
　　唐曼云找了个话题，开口问道：“这两天你跑哪儿去了？”
　　狼孩沉默了片刻，从床底下摸出一个布袋，递给了唐曼云。
　　“这是什么？”
　　狼孩回道：“我的钱，你拿着。”
　　唐曼云打开一看，见里面放着一沓的钞票，数了数，竟然有六十多块钱。
　　“你哪来的钱啊？”
　　“拿灵芝、山药、蜂蜜换的。”
　　狼孩弯下腰，从床底下，掏出一个草帽大的深紫色灵芝。
　　唐曼云张大嘴巴：“这么大的灵芝，你哪里找的？”
　　狼孩说道：“山里，给你。”
　　唐曼云连忙摆手：“我不要啊，你自己收着。”
　　狼孩把灵芝推到她的面前，认真道：“都给你。”
　　唐曼云望了他两眼，小声说道：“给我干嘛呢？你自己收着，以后拿来上学，盖房子也好。”
　　狼孩执着道：“你替我收着。”
　　唐曼云耳朵一红，心里有几分不好意思。不知道对方是信赖自己，还是有别的意思，想了想，见狼孩一直坚持，也就收下了。
　　“我给你留五块钱，其他钱我替你收着。这灵芝放你这里，我那儿不安全。”
　　唐曼云数了五块钱，又塞到他手里。
　　狼孩笑了笑，露出了两只小虎牙，很是可爱。
　　“以后我挣的钱，都给你，你不要离开我。”
　　唐曼云挠了挠脑袋，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声说道：“谁说要离开了，你想多了。不说了，我该回去了。”
　　她猛地站起身来，往外跑去。直到回到学校，她的脸还是红扑扑的。
　　心想，当初见狼孩的时候，还是个瘦骨嶙峋的小孩子，几年过去了，不知不觉中，变成一个成年男人，还这般强壮结实，发育得……
　　唐曼云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思想不健康。
　　往后几日，她神情恍惚，面对狼孩的时候，总有几分拘谨。
　　狼孩知道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一直盯着她不放。
　　某天，村长下达命令，要增加一门劳动课，组织老师学生们，把菜园子翻土除草，重新种上新鲜的蔬菜瓜果。
　　因为那菜园荒废了许久，杂草丛生，唐曼云只种了一些小葱、辣椒、生姜，也没怎么打理。于是，喊来几位老师，每个班挑上五个学生，拿着镰刀锄头，在那里除草。
　　唐曼云穿着长衣长裤，戴着帽子，蹲在地上，认真地拔草。忽然，从茂盛的草丛里，钻出一条蛇，吐着蛇信子，游向了唐曼云。
　　她吓了一跳，忍不住喊道：“救命啊，有蛇！”
　　想要站起身来逃命，却发现自己双腿发软，一动不动，直到有人抓着她的手臂，把她搂在怀里，带着往外跑了几步。
　　冯天宇挥了挥手，让众人后退，拿着锄头，直接把蛇砍成几段。
　　“唐老师，别怕，这是菜花蛇，没毒的，已经死了。同学们都先回教室去，这里交给老师处理。”
　　唐曼云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鼻子尖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抬头一看，发现余嘉树竟然抱着自己。
　　余嘉树低着头，拍了拍她的后背，温柔地说道：“曼云，你别怕。”
　　唐曼云怔了怔，连忙把他推开，后退了两步。
　　她往旁边一看，发现狼孩拎着一个装满杂草的化肥袋，冷着一张俊脸，眼睛里似乎冒出一点火光。
　　唐曼云又往后走了两步，神情尴尬地说道：“谢谢余老师，谢谢！”
　　余嘉树说道：“一场同事，不用这般客气。”
　　虽然这蛇没有毒，但恐怕伤到学生们。几位老师商量后，决定自己动手清理，一直忙到金乌西坠，暮云缭绕，众人才散去。
　　唐曼云忙碌了一天，累得双手都抬不起，刚到厨房烧了一壶热水，便看到狼孩蹲在墙角，静静地看着她。
　　“你还没回去啊？累不累？我正要做饭啊，你要吃什么？”
　　狼孩闷声说道：“余嘉树抱了你。”
　　唐曼云尴尬道：“他是为了救我。”
　　狼孩小声说道：“他以后要跟别人结婚的，他之前还打过你。”
　　“我知道。”
　　“你别惦记了。”
　　“你胡说，我没惦记他。”
　　狼孩撇了撇嘴，眼神一冷，把芽芽抱了过来，摸了一下狗头，阴阳怪气地说道：“人家给你两块骨头，你就摇头摆尾了。”
　　唐曼云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间回不过神来。刚想质问狼孩，发现他一溜烟地跑了。
　　她忍不住跺了跺脚，觉得要好好教育他一番。
　　到了晚上，唐曼云用过饭，洗了热水澡，便坐在书桌前，开始批改作业。只是，她的心乱糟糟的，改了几本，她就停下笔，托着自己的下巴在发呆。
　　她回想起从前的日子，余嘉树穿着白衣黑裤，手里抱着两本书，在开得热烈的紫藤花下走过。又想起，她骑着自行车，追着余嘉树跑，不小心摔在地上，他一回头，把自己拉了起来，皱着眉头说道：“你太冒失了。”
　　还有，余嘉树参加诗歌朗诵比赛，她坐在观众席上使劲地鼓掌。等看到余嘉树上台领奖，她咧着嘴巴大笑，比自己获奖还要高兴。
　　想着想着，她回忆起来，余嘉树为了罗薇薇，曾经打过自己一巴掌，还让她不要继续纠缠下去，那副冷眉冷眼的模样，也让她心痛不已。
　　“哎，别想了……”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时，她察觉到一丝古怪，扭过一看，发现窗台伸出一颗脑袋，正是狼孩。
　　唐曼云捂着胸口说道：“你在那里干嘛呢？大半夜的，要吓死人呐。”
　　狼孩睁着一双黑不溜秋眼睛，幽幽地问道：“你刚刚在想谁？”
　　唐曼云心一跳，连忙反驳：“我没想谁。”
　　“你撒谎，你在想余嘉树。”
　　狼孩脚一蹬，身手灵活地跳进屋子里来。
　　唐曼云说道：“你怎么过来了？不走正门，还要跳窗？”
　　狼孩站直身体，沉声说道：“你在转移话题。”
　　唐曼云扭过头，拿着笔，装作一副认真批改作业的样子。
　　“不知道你说什么，我还要改作业，你到一边玩去。”
　　她觉得心慌慌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便低着头批改作业。
　　狼孩见了，缓缓走了过来，站在她身后。
　　唐曼云受不了他的视线，转过身子，刚要说话。便被狼孩一把搂住腰肢，抓着她的手，强吻了过去。
　　因为没有经验，狼孩咬住她的嘴唇不放，像吃猪肉似的，咬了几口。
　　唐曼云抖着身体，吓得不敢动弹。
　　狼孩用力地抱紧她，低声说道：“你是我的，不许他抱你，不许他看你。”
　　唐曼云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你，你，先放开我。”
　　狼孩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扯，把她抱得更紧一些。
　　“姐姐，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唐曼云的脸庞像被火烧一样，整个身体在发抖。
　　狼孩说道：“我不喜欢你看别人，也不喜欢你想别人。我要跟你在一起，你不要离开我。”
　　他低下头，又吻了唐曼云几下。
　　唐曼云想要推开他，身体却一直发软，像块棉花糖似的，软在他的身上。
　　“姐姐，我长大了，可以谈对象了。等我挣了钱，盖了房子，你就嫁给我？好不好？”
　　唐曼云微微张开嘴巴，接受他毫无章法的吻，脑袋像装满浆糊似的，糊里糊涂地答道。
　　“好。”
　　狼孩高兴极了，搂着她的纤腰，不停地咬着她的嘴唇。
　　过了许久，唐曼云回过神来，轻轻地推开他。
　　“你先放开我，我透不过气了。”
　　狼孩松开嘴，一直盯着她看，眼中含着璀璨的光芒。
　　唐曼云打了一下他的脑袋，质问道：“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这样的？你从哪里学来的？”
　　狼孩说道：“我看人家谈对象，也是这样亲的。”
　　唐曼云伸手扭他的耳朵：“你怎么学坏啊？谁让你亲我，抱我的？”
　　狼孩认真说道：“我想亲就亲了，你是我的，不许你喜欢别人。”
　　唐曼云说道：“我怎么就是你的？你不知羞耻。”
　　狼孩把脑袋搁在她脖子上，一直蹭她。
　　“你刚刚答应当我对象了，你就是我的，以后要嫁给我。”
　　唐曼云见他撒娇，心头软乎乎的，也不好推开他。
　　“你先放开我，咱们好好说话。”
　　狼孩不肯放手，见她的嘴唇红艳艳的，十分好看，又吻了过去。
　　唐曼云身体一颤，双手不知道放哪，只能抱住他的腰。
　　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心如擂鼓。唐曼云摸了摸狼孩的脖子，发现流了许多汗，知道他心里也十分紧张。
　　狼孩含着她的耳垂，轻声说道：“我们要好一辈子，不离不弃。”
　　唐曼云眨了眨眼睛，小声说道：“好。”

作者有话说

　　狼孩：姐姐，你是我的！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