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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 ...

  •   贰京再见银乌是吴邪出门的时候。
      “你会讲了?”
      银乌点了点头,很诚恳。“先生,谢谢你。”
      她依旧拿出那个物件递过去。
      “这是?”
      贰京接了,还仔细的瞧了瞧。
      是件刚醒的物件,压襟的玉环,年代也还成,市价十万上下。
      “药钱。”
      贰京看了她一眼,收了。
      【今日带你去上身份证。】
      银乌点了点头,又忍不住询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等,到手。”贰京看了她一眼,这小姑娘难得的没被花花世界迷了眼,一心倒想着回家。
      想到这里,他又补了一句。
      “很快。”
      因为贰京那句话,银乌对于这次的行程很配合,配合到旁人都忍不住说一句乖巧柔顺的程度。

      倒是贰京又有了疑虑。
      居民身份证制作采用了全息透视塑封套防伪技术,左上角是刚拍摄的照片,下方印着印章。
      名字是两个字,可一般苗人都是三个字的名字。
      总之这个身份证办得让人迷迷糊糊的,但是很快就送到了他们手里。

      银乌摸着新到手的身份证,小心的放进了挎包,身上穿着自己寨里的服装,头发扎起来,布头巾盖在上边,四角的流苏垂下来,神秘惊艳。
      她坐在车里,前面驾驶位和副驾驶是两位会开车的司机。
      “银乌,再见。”
      贰京难得的柔和了神色,笑着对她打招呼,还送了离别的礼物。
      可能是准备回家,银乌难得的露出小女孩该有的活泼。
      她倾身搭在窗边,笑意满满的对着帮助她的大叔挥手。
      “愿山神保佑你,贰京先生~”
      她是山间自由穿梭的翠鸟,不止嗓音鸣声清脆,她本身便是大山里孕育成长的小精灵。

      车子开启,银乌忐忑的摸了摸锁骨的玉竹,期待着回归蛊寨。
      她想去看看宝翁乌,也想再见到她那不知原因躲起来的阿玛。
      一路上银乌都是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望着窗外盘旋的公路,车子开出了城市,去往平原,最终冲进翠绿的森林。
      “小妹怎么不睡一觉啊?”副驾驶的大叔笑着问她。
      银乌难得的开口回应,她的脸颊粉粉的,“要回家了,心里激动。”
      “哼哼,回家好啊…”那人应付了一句,又睡过去。

      显然从东南方的杭州开往西南的云贵山区是很长久的一件事。
      车子开了几天,司机开口商量。
      “前方有个中转站,我们去那边补充物资,顺便好好休息一晚。”
      “好。”另一个司机没意见。
      “小姑娘可以吗?”
      “我同意。”
      车子就这么转道进了他们定好的中转站,补充好了新物资后,一人一间房休息了。

      如果真像上方说的那样就好了。
      银乌再次醒过来发现她被绑了手脚,嘴上还粘了胶带,显眼的药蛊好像被喂了迷药,被锁在细网坚硬的铁笼子里,一直没有动静。
      司机看见她醒了,稳稳的停了车,自顾自的带上防毒面具,又扔了一团迷药进去,随后下了车锁死。
      银乌醒来没一会儿又晕了过去。
      她被这么针对了几次,更加不愿开口说话了,好像完全放弃了求生欲。
      司机便给她系了布条蒙住眼睛,撕开了胶布,看心情给她喂水喂饭。

      眼睛被遮住后,她的记忆力根本不能再将精彩纷呈,各有差别的画面储存在脑海,只要她提取这几天的记忆,全都是漫无目的的黑,还有耳边刮过的各种声响动静。
      银乌把自己缩成一团,小脸靠在装有药蛊的铁笼子上,汲取着一丝温暖。哪怕她再害怕,也只能忍着恐惧感觉着司机停车修整的次数。

      第七回停车,车子停了之后,银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拿走了铁笼子。
      她也被人小心翼翼的抱走了。
      不是虐待也是虐待了,银乌浑身虚弱,差点感知不到手脚,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她被直接安置在了手术台上。
      刚被放下来脖子就被铁环上了锁,双手双脚也是。

      随后她就听着一排混乱的脚步冲她而来。
      “这就是血液有毒的实验对象?”
      耳边传来的这句话,让银乌又开始了分析。
      她受伤后只在两处地方处理过伤口。
      一处就是杭州的医院,一处还是杭州的,吴邪的家。
      到底是谁。
      银乌被蒙着眼,明明心率平缓,大脑清晰冷静,可还是有几滴泪从眼角滑落进了头发里,多少表现了其主人一分情绪。
      她只是想回家。
      银乌头一次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怨怼的情绪。

      有人小心翼翼的解开了布条,解放了她的双眼。但头顶的白炽灯刺目,银乌脸上情绪平淡,眼睛也不睁开,那张脸猛地一看,好似平和圣洁的神女。
      “多么完美的实验对象啊~”
      说话的人声音有些苍老,带着胶质手套的手从银乌的头,像丈量似的一寸一寸的摸下去,最后指尖精准的定点心脏的位置。
      心脏缓缓的跳动,没有被紧张情绪影响,好像此人未意识到接下来要经历的到底是什么生活。
      那人的指尖感知完了,立马让人取了针管。
      “别研究纱布里的血了,先抽她几管去做实验。”
      “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研究她是只有血液有毒还是单纯的血肉都变异了。”
      来人扎了银乌手背的血管,卡着人体失血范围抽了900毫升。
      刚抽完另一边就补营养液,还有人喂水,精心照料着她。
      那个步伐沉重,总会换腿站立的老者带着她的血液离开。

      银乌睁开眼睛,就看着一个白衣人摸寻她身上还有无危险物品。
      那人穿着一身防护服,脸被厚重的白色口罩遮掩住。
      他手中拿着一把手术刀,慢条斯理的割断了银乌的挎包,手伸进挎包里,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的陈列在手术托盘上,随后这把手术刀对准了她的衣领,轻轻一碰扣子便断掉。
      他发现了银乌脖子上带着的玉竹,那把手术刀又对准了绳子割下去。
      没断。
      他又试了几次。
      “这是我爹留给我的。”
      银乌突然开了口。
      那人终于抬头看银乌。
      实验对象因为失血过多,面部口唇苍白,冒着冷汗,略微急促的呼吸使得胸口明显起伏着。细眉微皱,眼神虚虚的和他对视上,眼眸涟涟,乞求的神色明显。
      手术刀缓缓移开脖子,转而向下,割开了所有衣物,重新给她换上一套简单快捷的衣服。
      羞耻。
      银乌再度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一个汉语单词,正是她如今的心态。
      这间屋子再没有了动静,银乌也不肯再观察这间屋子。

      被锁住的她逃跑的机会无限接近于0
      脖子+四肢被上锁,常久的失血导致手脚无力,再加上时不时补一针的麻药。
      多重保险下,银乌冷静的思考着,觉得寻死的机会都比逃跑大。
      药蛊不知道被锁在哪儿里,她唯一的仰仗只有藏在玉竹里的王蛊。
      可那又如何,
      王蛊只能来一个毒死一个,并不能救她出去。

      一切的源头,那个顺子。
      随着经历这种生活越久,她对此人的痛恨越发深。

  • 作者有话要说:  救命……
    存稿我都还没发完呢,今天存进去的三章稿子就被晋江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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