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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番外一 ...

  •   夜里,两人一起用晚膳。

      后来,祺穆用饭的动作慢下来,动作迟缓,像在思索什么,他有些迟疑,斟酌半晌,才吞吞吐吐的说:“我,能不能,不走了......”

      小麂一顿,她明白祺穆这句话的意思,想起白天祺穆收拾不住的欲|望,她脱口而出:“啊?”

      祺穆赶忙补了一句:“我,我睡外间榻上。”

      小麂又继续垂首用饭,“哦”了一声。

      许久后祺穆打破两人羞涩沉默的宁静,道:“王妃说她想离开。”

      小麂错愕:“离开?”

      祺穆点头,并未多说。

      小麂顿时心生歉疚,也没问祺穆什么,翌日一早小麂便去延福宫找王妃赔罪。

      小麂进门跪在地上,其一,她是奴婢,她是王妃,这一跪也应当,其二,若被休,定会被人诟病一世。何况,祺穆称帝,日后更是无人敢要她,她确实对不住王妃。

      小麂道:“王妃,是奴婢对不住你。”

      “如今你这番身份,再跪我我可是当不起!”王妃冷眼道。

      小麂对于王妃的冷嘲热讽并未有何不悦。

      王妃上前扶起小麂,淡淡道:“你没有对我不住我,你们二人本就生情在先,这桩婚事我们都是身不由己。”

      “王妃其实不必离开,圣上为人仁善,定会好好对王妃的,皇后之位还是您的,奴婢读书少,王妃知书达礼,应是王妃执掌后宫才对。”

      她知道自己出身低微,自然做不了皇后,何况,皇后事物繁杂,要掌管后宫,她也不喜欢管那些,又何必为了一个虚名让祺穆左右为难。还要担了休弃糟糠的骂名。

      王妃轻笑一声,皇后之位?若是一生无子,皇后之位又有何用?道:“我从不认为皇上会废我,从他把将我安置在延福宫便能看出来,他也可怜我,可是,我要皇后之位何用?”环顾诺大的延福宫,“再大不也是住了我一个人么?”

      王妃轻叹一声,又淡淡道:“世人皆道祺穆好,唯独我不知......他不喜言谈,为人淡漠,除了一副空有的皮囊,他究竟好在了何处?”

      小麂错愕的望着王妃,居然有人道祺穆淡漠?连长工都说他亲和的。

      王妃顿了顿,轻笑一声,又淡淡道:“我如何不羡慕你们二人的感情,若我能得一个属于我的祺穆,我也愿受尽苦难来换,世人千万,我却身若浮萍。”

      这些年祺穆对小麂的好她全看在眼里,她后来才想明白,大婚当日祺穆为何站着走进洞房,轻扫一眼喜榻后,忽然醉倒在床下。

      大婚第二日祺穆便与她道明,他心里有人,他说的那么无所顾忌,就像吃定了这事情闹不大。事实证明祺穆没有赌错,她确实没敢将事情闹大,不受宠的皇子配上她这个微末的官员小女,谁都没有将这事情捅破天的本事。最终不过是玉石俱焚。

      祺穆和她说,一个男人不宠幸一个女人的原因有很多,随意拽出来一个都能当作正当理由。

      苏禾聪明,她听出了祺穆话里的暗示。她也曾想过认命,不介意祺穆心里装着别人,尝试着与他好好过,可是祺穆半点机会都不留给她,半点希望都不留给她,她如此心高之人,自然不再低求他。

      她便知道,此生他们二人再无可能,他如此淡漠之人,不要也罢了。

      何况,她当时看着他们两人虽然心怡对方,却始终不能走到一起,中间隔着千难万险,也满足了她心底的邪念,想着终有一日祺穆的算盘会落空,有情人不得眷属,她看的也算舒畅。

      可是,在这种见不到光的日子里他们依然不离不弃,他们中间的千难万险似乎只有她一个人看的到,他们两个当事人却像看不到似的。

      她竟渐渐心软了,开始心疼他们了。

      话说到这小麂也明白了,她虽然愿意把后位给王妃,可是她却不会傻到把祺穆分一半给王妃,问道:“那王妃日后作何打算?”

      “你的好皇上为我想好了退路,假死出宫,再给我一笔银子,日后婚嫁各不相干!”

      王妃话语里一句一个你的好皇上,小麂听在耳中自然以为王妃在恼她,不过,恼她也是情理之中。

      小麂道:“奴婢希望王妃出宫后也能遇到一个真心疼爱你的人。”

      王妃笑了一声,道:“你与皇上果然是天造地设,漂亮话都说的一样敷衍。”

      小麂默默听着王好似是讥嘲的话,面上并无不悦。

      王妃终于敛去淡漠,轻扯唇角,道:“你如今肯来找我,还肯跪我,又说出那番话,我便知道,我抢不过你,你们两人一起长大,你又是赤诚之人,过的坦荡,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扫清他心里的阴霾,他自然对你爱之不及。你莫要再说你身份卑贱,读书甚少。你识大体,有心胸,比那些出身富贵的人更懂得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他们见了好东西就想抢,你却懂得舍予他人,比如,你要了祺穆,却肯把女子最高的位子给我,我非是要挖苦你,我是敬佩你,扪心自问,若我是你今日这番态势,我却不一定做的到,他如此疼爱你,若你想要我这个位置,你张张口他就会给你,可你并未让他为难,让他歉疚,你值得他如此待你。”

      小麂出了延福宫的门细想着王妃说的话,释然一笑。

      昨日除了用膳,小麂几乎都在睡觉,睡了整天整宿,从延福宫回了重华宫小麂又开始补觉。

      牢里的日子不好过,虽有卫昂照看,可是祺穆当时也过着危如累卵的日子,她担心,忧虑,只有听说祺穆做了皇帝之后,心才落了地,可却又有些心疼,皇帝不好做,她不在乎他的位置高不高。

      安安静静做个王爷就很好,逍遥自在又不缺银子花,怎奈何事态逼人。

      如今祺穆已经做了皇帝,他们再不用过四面楚歌的日子,娘娘已冤雪,没了心结,她像是要将这些年每一个不得安眠的夜晚缺的觉全都补回来。

      祺穆下朝后换了常服过来,小麂正在外间榻上睡的沉,他也蹬了靴子上榻,侧身躺在小麂身边,一手环住小麂的腰身,头脸在她的颈窝。

      小麂在祺穆怀里转身,祺穆看着怀里的人,绝不是什么绝世容颜,可偏偏就长在了他的心坎上,多一分妖艳,少一分寡淡,祺穆看着她笑了起来:“我也没欺负你,怎么这么能睡?都睡一天一夜了,什么时候是个头?一天也和你说不上几句话,结果现在你就在我旁边我还想你想的不行。”

      小麂微启的双唇看在他眼里尽是诱惑,正好也方便了他的入侵,不顾眼前人睡的香甜,揽着她的胳膊越收越紧,几乎要压在她身上,这样亲密的姿势,仅仅片刻,他心底的邪火又燃了起来:“别勾我成不成?我不想吓着你。”

      小麂一觉睡到晌午才醒,睁眼便见祺穆坐在榻沿上看书,她爬过去,枕在祺穆的大腿上,祺穆将手放到小麂的脸上,说:“是不是饿了?”

      小麂眼皮半掀,低低的“唔”了声。

      祺穆说:“不行,你再忍忍,一会儿才能用膳。”他觉着,小麂用完膳一犯食困,说不定还要睡觉。

      小麂尚未清醒,又合上眼皮。

      祺穆搁了书,用手将小麂的眼皮撑开,不让她睡:“你睡的够多了,别睡了。”

      小麂不满的哼唧两声:“为什么?奴婢困啊。”

      祺穆不讲理:“你不困。”

      小麂对祺穆的折腾很不高兴,开始在榻上打滚。

      祺穆看的发笑:“以往你都没有起床气的。”

      小麂说:“以往奴婢都能睡饱,如今殿下都不让人睡觉了。”

      祺穆说:“以往我也没见你睡过二十个时辰啊。”

      小麂不高兴的吭哧个没完。

      祺穆将小麂抱进怀里:“不是说要将重华宫重新粉饰吗?咱们先用膳,用完膳我陪你去挑些你喜欢的东西。”

      小麂的起床气瞬间被哄好了。

      祺穆继续道:“大概需要十日左右,你先随我去听证殿住几日。”

      小麂“嗯”了声。

      祺穆翻身将小麂压在榻上:“适才我好像又听到‘奴婢’了。”

      小麂说话硬气:“十几年的习惯了,总得给我点时间改吧,殿下总不能太不讲理了。”

      “我不讲理?”祺穆笑了声,“那我就不讲理了。”祺穆恶劣的吻她,又怕引火烧身,头脑里吊着最后的理智咬她,在她颈上留下一串水渍和红痕。

      又疼又痒又烫,小麂双手无力的推拒在祺穆的胸膛,口中是愈发压不住的喘息,祺穆游走在崩溃的边缘对她施加恶劣的吻,手只敢在她腰上重重揉捏,发泄着随时崩溃的情|欲,在最后关头才翻身坐起。

      戛然而止的动作让小麂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她软在榻上缓了许久面上的潮红才退了些,祺穆也屈膝在榻沿坐了半晌。

      午膳时祺穆拿出一个令牌放到小麂面前:“我已下令,长华门不做宵禁,持令可随意出入,你若想出宫随时都可以,但是出去前要告诉我,省的我找不到你,你更不要去那种地方,若实在想去便告诉我,我带你去,你若不听话,我就让人封了那些馆子。”

      小麂还未听完唇角早已扬了起来,心间满满胀胀的甜蜜,搁了筷子,拿起令牌翻看了半晌,又抬头看向祺穆,祺穆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没移开过。

      四目相接,小麂身子渐渐前倾主动吻了眼前的人,轻啄一下后瞬间脸红发烫,身子慢慢撤回坐正,祺穆看着她羞红的脸,扔掉筷子,一手扶在她脑后一把将她拉回,道:“往后得这么亲人。”说完便霸道的低头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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