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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番外,如果是be结局 ...

  •   1949年10月2日,明公馆内明楼照常起床洗漱,只是餐厅里他等了许久都没看到阿诚过来吃早饭,所以拉着阿香询问情况。
      只见阿香面露难色,“阿诚哥一大早的穿戴整齐之后抱着一个盒子就出门去了说是去看灵兮小姐,可是我感觉阿诚哥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大少爷要不要去看看阿诚哥?”
      明楼心里涌上一阵不好的预感,昨天他还问过阿诚新中国成立了为什么不去看看灵兮把这个消息告诉她,那时阿诚说要再想一想才能确定什么时候去,可是现在一大早的也不说一声就出门了?
      灵兮自十年前去世之后,便一直是阿诚心里过不去的一个坎,那一年她和大姐一起遇险阿诚选择让王天风去苏州救大姐,再找其他人去香港拦截灵兮,可是日本人比他们的人快了一步把人围在了一座塔楼里,最后那个可敬又可叹小姑娘啊为了不暴露明家,选择了引爆手榴弹,跟塔楼里的日本人一起同归于尽,粉身碎骨的死法连个全尸都未曾留下。
      所有人都不清楚,刚下飞机的她是哪里来的手榴弹,只猜测可能是从那些围剿她的日本兵手里拿到的,从此她的生命便定格在了21岁,花一样的年纪却早已骨枯黄土不复存在。
      知道这个消息的阿诚崩溃了,他觉得都是自己的原因才害死了灵兮,他要回国却被自己拦住,这个时候回国所有人都会暴露他不可能让阿诚回来送死。
      之后的这十年阿诚便再没有了笑容,明楼知道阿诚喜欢这个小姑娘,一见钟情的喜欢,而且她那一年多的时间里帮了他们许多次,她跟阿诚心意相通,却没来得及真正的见上阿诚一面。
      明楼急了,他冲到阿诚的房间里去翻找,他知道阿诚把灵兮的东西都收到了一个盒子里面,想她的时候便拿出来看看,可是现在这个盒子不见了!
      他又冲回书房拿了车钥匙就往外跑,他知道阿诚要干什么了,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灵兮的墓地,希望他猜的是错的,希望他能够来得及阻止!
      然而一切都晚了,等明楼赶到的时候就看见阿诚闭着眼睛面带微笑的坐靠在灵兮的墓碑前,太阳穴上的枪口那么明显,甚至墓碑上的血液都已经凝固了。
      明楼跌坐在地上久久没能起身,他强忍住泪水颤抖着手拿过阿诚怀里那个盒子打开,最上头是一封写着明楼亲启的信看字迹是阿诚专门写给他的,底下东西不多都是些小物件,一只很残旧但是却保存得很好的纸蝴蝶,一张小小的太阳花书签,一块怀表一个镯子一个向日葵的发卡一张照片和一叠他们之间互通的书信。
      明楼没见过灵兮的真人,不过她曾经寄过几张照片到法国,但盒中的这一张确是他从来都未曾见过的,照片里巨大的紫藤花树下,美丽的少女抬头看着天空,长发在空中飞舞哪怕只是侧脸,也可以看得出来是个极其美丽的姑娘,他记得大姐曾说过多次灵兮容貌极盛,上海少有人能与之匹敌。
      明楼看完阿诚留给他的信,泪水再也忍不住的自眼角滑落,他踉跄着把阿诚抱了起来却发现重量轻得很,是了,这十年里阿诚每每被思念愧疚所折磨时常夜不能寐,体重掉得厉害几近形销骨立,想当年他们明家三兄弟站在一处,谁看了不赞一句英俊潇洒芝兰玉树,可现在啊竟然只剩下他一人了。

      兄长在上:
      诚心有愧,上无颜面见兄长,下愧对心中所爱之人,遂以此信作别万望兄长见谅。
      诚此一生,初得兄姐照拂方能长大成人,诚亦努力望能报答万一,后国家破碎风雨飘摇,兄长志向远大诚亦心向往之,然诚未能如兄长之坚定,得遇淑女心思荡漾亦因诚之私心最终害人害己。
      此间十年诚日日羞愧时时悔恨,然事已至此早已无法挽回,此前日寇未灭家国飘零诚苟且偷生只为心中信仰,今国家大定信仰已成诚心中再无牵挂,此前害人性命此间便该以命相偿。
      诚曾多次入梦内容均有相似,梦中长姐还在灵兮亦在并已嫁我为妻,我与灵兮琴瑟和谐儿女双全,每每午夜梦回之间只想沉溺于此只望永生不醒。然黄粱美梦终不能成,每每梦醒时分具心痛万分思念愧疚满溢久久不能抒怀。诚每每细想,如南京初遇未曾私心以图来日未曾强赠怀表甚至未曾与之相遇,那她是否与此间结局不同,是否早已嫁为人妻儿女成群幸福美满。
      此间种种皆由诚始便该自诚而终,待我死后请兄长将我火化成灰撒于灵兮墓前丈远之处,我辜负于她从不敢奢求合葬亦不敢立碑于侧引他人误会。生前我未能守护于她,但愿死后永守墓前,亦算完成此前所留遗憾。十年之前诚有一言未曾宣之于口,此后便再无机会表达,今日借此书信终于可向世人宣告亦向灵兮宣告盼世人皆知此事。
      灵兮,诚心悦你心系于你心念于你,但愿卿心知我意,只求你知不盼回复。我无颜面见于你,便祈求来世化作飞鸟守护在你身旁,愿你来世顺遂平安健康,亦愿你来生,命中再无明诚此人从此天高海阔自由飞翔!

      明诚绝笔
      1949年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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