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录像带少女》半瓶子水

9、第 9 章

　　二十
　　幸村精市对真田弦一郎想要改掉惩罚方式的建议欣然接受，毕竟还有别的方式可选，不管是加大训练量还是使用改版乾汁，都算可行，没准还有奇效。于是当即让柳莲二想出一个替代方案。幸村精市微笑着对真田弦一郎说：为了你的幸福，这算不了什么。
　　真田弦一郎的回答是沉默。不管再怎么拒绝，他的队友们都会把他跟一青元凑到一起。然而一青元对他的态度不可阻挡地坏了下去。
　　一青元不仅仅是不再答应网球部名为聚餐实为约会的邀请，就连路上偶尔遇见，也会以回避作为回应。
　　真田弦一郎没有去问为什么，他只是退回原来的位置，似乎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个过于美丽的不真实的幻梦。如今梦醒了，她还是那个遥不可及的存在于录像带和报道里的少女，他还是那个满足于收集她的信息的仰慕者。
　　网球部的人为真田弦一郎感到不值，尤其是在一青元又出现了一个绯闻对象的时候。

　　二十一
　　新的绯闻对象比真田弦一郎的名声要好得多，毕竟真田弦一郎一度以坏脾气在立海大闻名，在网球部更是几乎能止小儿夜啼，证据之一就是整日叫嚣着击溃对手的切原赤也怕他如老鼠怕猫。
　　和真田弦一郎恰恰相反，一青元的绯闻对象是个很温柔的人，从来没人见过他生气或者大声说话，一度是立海大最受欢迎的男生之一。他还有一张称得上帅气的脸，即使面对网球部众人也不会黯然失色。这倒不是校内真的有这样的容貌排行榜，而是狭路相逢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实。
　　一青学姐的绯闻对象……切原赤也嘀咕说。
　　绯闻对象好像根本没听到这句话，只是微笑着和他们打招呼。但是在两拨部员都对校内绯闻有所耳闻的情况下，气氛多少有些剑拔弩张。
　　幸村精市的微笑一如既往，连弧度也没有改变地寒暄着：乒乓球部今天也有比赛吗？
　　立海大网球部太过耀眼，几乎把其他所有球类社团都遮住了，校内很有几个社团对网球部非常不爽。而在周末，乒乓球部和网球部一同出现在学校里，除了有比赛不做他想。幸村精市这样明知故问，有的人顿感被看轻了。
　　但是绯闻对象——乒乓球部部长——微笑着点头，还真心诚意地恭维了几句网球部的好成绩，不动声色地缓解了气氛。
　　一直到乒乓球部的人离开，几个人才把目光收了回来，真田弦一郎也一样。不过和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的队友们想的不同，真田弦一郎在意的是这个人是否值得交往。从上次的真心话大冒险可以得知，一青元并不具备精准的眼光，真田弦一郎只是担心她再次出错。可惜他的队友们是不会理解也不会相信的。

　　二十二
　　于是为了真田弦一郎的幸福，某些队友自发地开启了一个“真田弦一郎爱情保卫战”的计划。切原赤也写这个字条的时候手一直在抖，丸井文太抢过笔以后也难以为继，纸笔在几个人手里转了一圈，最后是仁王雅治刷刷刷几笔搞定，还别有深意地在最后画了一个桃心。
　　这个计划的第一步是跟踪，有可靠消息称一青元要和乒乓球部部长约会。
　　一青元认识乒乓球部部长是个巧合。有次一青元在学校里捡到了他的学生证，找到他的班里还给他以后，两个人就认识了。在他每次见到一青元都请她喝饮料作为答谢后，一青元问他乒乓球好玩儿么，他就说可以教她乒乓球。
　　这就是爱情保卫小组得到的消息来源。
　　一青元没有玩过球类运动，但是玩着玩着，也感觉出了点意思。这主要是因为乒乓球部部长根本就是在把她当成小孩子来教，两个人推球推得不亦乐乎。
　　看他们推了半天球的几个人倍感无聊，这跟他们平时打的网球差距过大，让他们一点也提不起兴趣。而且他们同时还对这个男生的耐心感到震惊，毕竟一青元刚开始接不到任何一个打过来的球，着实是个球类运动白痴，也正因为这样，这个男生才改成了推球。
　　还好一青元也不是傻瓜，在你来我往了一会儿后终于不玩儿了，两个人说了些“乒乓球还挺有意思”“以后我也可以教你”“你很喜欢打乒乓球吗”“只是习惯了”这样的话以后，一青元就看着别的地方发起了呆。而发呆的方向是……
　　藏在灌木后的几个人同时感觉后背一凉。好在一青元很快移开了目光，谈论起了网球。
　　你们打乒乓球的样子，就跟他们打网球一样吗？
　　什么样子？
　　一青元思考了一下：很神奇的样子。
　　男生一笑。
　　上次我看网球部的人打球，感觉很奇特。打球能打出火焰来，这是空气里有磷在燃烧吗？一青元看起来非常纳闷。
　　男生又是笑：你是说真田桑吗？
　　嗯。
　　我们打乒乓球，不是那样子的。男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回答了一青元的上一个问题。
　　那是什么样子？
　　乒乓球只是个塑料球，没有网球那样的质量。网球重，再加上打出的时速高，才会有惊人的效果。
　　惊人的效果，乒乓球做不到吗？
　　虽然没有那么惊人，但其实还是可以的。
　　一青元看他：你可以吗？
　　可以。需要我打到哪儿？
　　那里。一青元一指。
　　男生试了好几次，有了些把握，一下就把球击了过去，灌木摇晃了几下，几片叶子往下掉落。
　　一青元一笑：走吧，下次再一起打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