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录像带少女》半瓶子水

5、第 5 章

　　十二
　　但这件事没有结束。不只有真田弦一郎的队友们起哄得更厉害了，还有更让人出乎意料的发展。
　　有人拍下了一青元和真田弦一郎牵手的照片，报给了学校。他们两个被请家长了。
　　办公室里，真田弦一郎这边来了他的母亲，一青元那边来了三个人，一青父母和每天都来接一青元回家的一青堂哥。
　　真田妈妈表情奇怪，但没有一青元的家属奇怪。一青父母不停地和真田妈妈攀谈，尤其是在一青堂哥认出来真田弦一郎就是上次背着一青元的男生后，他们的态度都热烈了许多。
　　一青元坐在一边，姿态放松，不像是来受训，而像是来聚会一样。只有真田弦一郎正襟危坐，一本正经。
　　教导主任对一青元也很客气，他也听过天才少女的名头，学校对这样的学生也是很看重的，他的重点在别的地方：在学校里还是要注意一点，尤其真田弦一郎，你还是风纪委员长，带头违反校规，这可不太好。
　　真田弦一郎自请受罚，打扫学校走廊一个月。
　　教导主任笑呵呵地看一青元：你呢？
　　一青元看了看真田弦一郎：我也打扫走廊可以吗？
　　教导主任给他们分配了两段不同的走廊，实际上一青元一次也没有去过。在家长都离开后，一青元找到真田弦一郎，对他说了句“我的你也顺便帮我做了吧”就走了，根本没管真田弦一郎答不答应。结果是真田弦一郎每天要穿越楼层打扫两段走廊，这让他被围观了不少次，也让他俩之间的谣言可信度增加了不少。
　　不过这是后话。当时出了办公室门以后，一青家人和一青元开开心心地去学校外面吃饭了，真田弦一郎则被母亲拉住，问他这个女生是不是他收集的录像带里的那个。
　　真田弦一郎不会弹钢琴，却喜欢收集钢琴相关的东西，尤其喜欢录像带。时间久了，真田妈妈也发现他不是对钢琴有兴趣，而是对一个女生很上心。今天她一来学校，就发现这个据说和真田弦一郎恋爱的女生有些眼熟。再仔细打量，这就是录像带里的女生，只是长大了一点。
　　真田弦一郎沉默了一下，还是给出了肯定的回答。他没有办法对母亲撒谎，也没有必要撒谎。他不认为承认这一点是一件羞耻的事。
　　真田妈妈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虽然她完全没看出他和那个女生之间像是有感情的样子，那么长时间里，一青元根本没怎么看真田弦一郎，但是既然儿子喜欢，她还是没有说什么。
　　不过这件事以后，真田弦一郎发现一青元对他的态度不太一样了。她终于不再像对待陌生同学一样看他了。有时走在路上遇到，还会跟他攀谈几句。

　　十三
　　真田弦一郎因为打扫走廊，每天都要晚半个小时才到网球部，所以他也会晚走半个小时，把训练都补上。等他离开学校的时候，校园里往往已经空荡荡了。
　　那天下午，幸村精市陪他做完训练，趁着四下无人，问他：你没想过主动吗？
　　不需要。真田弦一郎说：这样已经很好了。
　　幸村精市看他，好像在看一个傻瓜：你有没有想过，她在等你主动？
　　幸村精市自顾自地和音乐社约定了联谊，一青元作为前副部长也被叫来了，然后又把真田弦一郎安排到了一青元对面。
　　一青元这次还是坐家里的车来的，一青堂哥笑呵呵地对音乐部部长说了句“阿元就拜托你了”，眼睛却一直看着真田弦一郎。真田弦一郎点了点头。
　　联谊的气氛非常热络，主要是因为网球部这群人全都是带着目的来的，一青元被问了许多问题，从父母都是文字工作者，堂哥是开画廊的，到喜欢吃鱼但不常吃，因为挑刺太麻烦，拉拉杂杂，不一而足。
　　真田弦一郎几乎从头到尾都在沉默，只有在被问到时才会说几句，他被问到的也都跟家庭和个人相关，于是他说了自己的爱好是书法和剑道，父亲的职业，家里有个很喜欢钢琴的弟弟。至于这个弟弟实际上该叫他叔叔，而且还叫了不少次的事，他就不提了。
　　一青元看着这个看起来十分沉稳的男生，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是一个对网球有很大热情的人。刚才他的队友说他从小学开始打网球，成绩非常出色，国中时就达到了职业水准。但天才不一定能看出来，这点她倒是很清楚。
　　不过他的队友们说真田弦一郎有这样的成绩不是靠天分，而是因为日复一日的努力，然后跟她讲了真田弦一郎每天早上四点钟就要起床练剑道。
　　真田弦一郎耳朵都快红了，他感觉自己的队友们好像一群媒人，在拼命地向一青元推销自己。而一青元看他的眼神又让他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他又不敢躲，只好低头为一青元挑鱼刺。
　　说到这个鱼刺，自从刚才一青元说了自己讨厌挑鱼刺所以很少吃鱼后，仁王雅治就大笔一挥，专门点了一道鱼，还告诉一青元说真田弦一郎是个很有耐心又自我要求很严格的人，他挑的鱼肉一定没刺。等到鱼上来的时候，又专门推到真田弦一郎面前，让他好好挑，害得真田弦一郎一顿饭几乎没吃什么东西，一直在跟鱼刺搏斗。而且后来真田弦一郎才知道，这个仁王雅治是柳生比吕士假扮的。
　　总之这顿饭结束的时候，宾主尽欢。音乐部的人白吃了一顿饭，网球部的人也成功让两个绯闻主角对对方多了不少了解。
　　联谊结束后，一群人又各自给女孩子们分配了护花使者，真田弦一郎理所应当地被安排送一青元回家。两人几乎沉默了一路，真田弦一郎却并不感觉不自在。看着一青元走进家门，真田弦一郎抬起头，月色真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