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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程舒，你究竟要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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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结束后放了一天假，室友主动约程舒聚餐，程舒不太好拒绝，只好应了下来。
程舒半躺在床上，正大光明地玩起了手机。
白了个白：橙子，明天放假啦，要不要约一下呀～
程舒低垂着双眼，手指熟练地打字。
橙子：中午和我室友吃饭，下午可以一起喝杯奶茶。
对面没有回复，程舒瞄了眼一直在下方翻找东西的沈屿禾，好像，从她回屋时，她一直就在找东西。
橙子侧身，关切地问道：“屿禾，你在找什么东西吗？”
沈屿禾挠了挠头，勉强地回道：“我的校卡好像丢了。”
“在哪儿，需不需要帮忙一起找找。”
“我也不太清楚，我晚上去操场跑步了，寝室没有找到，估计落在操场了。”
“现在离寝室关门还有一个多小时，要不要帮你去操场找找？”
沈屿禾勉强地笑了笑，“这不太好吧，万一没有找到岂不是白跑一趟？”
“我正好没事，顺便出去溜溜，而且万一有人捡到刷了卡呢，走吧。”程舒提议道。
沈屿禾带着腼腆地笑：“谢谢。你真好。”
程舒翻身从扶手上下来，手机顺手揣进兜里，站在门口看向沈屿禾，“走吧。”
九月虽然白天酷热，晚上却能将炎热一扫而尽，微风也染上了些许凉意。路灯下二人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
程舒看向操场，操场中心是个足球场，周围是跑道，有人在跑步，有人在三两成群的散步。
“你想想可能在哪里弄丢了？或者你想想你在操场哪些地方待过？”程舒试图引导道，她小时候总是丢三落四，挨了很多次训，才慢慢改过来。
沈屿禾撑着手，望着天空思索道：“我在操场跑步，中途累了，就去旁边坐了一会儿，之后接着跑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那我先看这边，你找找另外一边。如果实在明天没有找到，我们可以去问问哪里有失物招领？”程舒安慰道。
“谢谢你，程舒。”沈屿禾感激道。
程舒笑了笑，便走向一边找着。她的视力很好，但想要在偌大的一个操场中找到校卡，属实有些不易。
她找了一会儿，完全没有踪影。也许是四周并无熟悉的人，她心中有些烦闷，与此同时，脑海中又出现了聚光灯，另外一个人强行走了进来。
“不要啊。”她试图反抗，“又来”。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想要做些事情，等我完成后就离开你。”声音很低，沉稳有力，程舒不自觉地沉溺在这种信任感中，光逐渐变暗，陷入混沌之中。
她看向四周，眼神锁定在了反光的围墙栏杆上。确定后，她穿过草地，爬上了一棵树，很快，消失在校园内。而这一切，落入正在散步的潘熙宇眼中。
“奕哲，我有急事，你先回寝室，回不来查寝时帮我应一下。”潘熙宇丢下另外一个人，直接往那个方向冲去。
潘熙宇知道程舒是怎样一个人，翻墙这种事情，可绝不是她这种乖学生能做出来的。
“程舒，你究竟要做什么？”潘熙宇心想道，身体上的动作也丝毫不敢放慢。
等他出来时，程舒早已走远，幸好她是走直路，他自责自己应该早些阻止。
他跑了两条街，才快要追上她。她似乎早已感受到了身后的人，主动停下了脚步。
程舒满脸不耐烦地看向他，眼神冷漠，冷冷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潘熙宇想要抓住她，她侧了侧身子躲开，“你究竟是谁？你想要做什么？为什么上次要投湖。”
“我是谁与你何干，我做我自己的事情，又不会伤害她。”程舒面色疏离，拒人千里之外。
潘熙宇气急，强行抓住她的肩膀：“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在她的身体里。”
程舒嘴一张，大喊道：“救……”
潘熙宇捂住嘴，低声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程舒一直呜呜的叫着，眼神怨恨地看着她，手脚并用的挣脱。最后她闭上眼睛，心一横。
潘熙宇感觉手臂上又来了一口，疼痛传来，倒吸了一口气，生气道：“又来，你是狗吗？”
程舒皱眉，潘熙宇这次整个人站在自己身后，双手禁锢着手臂，自己无论如何，都伤害不了她。
“放开我。你知道，如果我一喊，这个街道上的人都会怎么认为你吗？”
话语中的威胁，让他感觉非常不爽。
“告诉我，你要做什么？说清楚我就放你走。”
程舒仰着脸，盯着他，“我想回家。你不要阻止我。既然你那么在乎她，就更不应该拦我。”
“说说怎么回家？”潘熙宇冷冷说道，手上的力量又紧了几分。
程舒翻了个白眼，“我的同伴在找我，我要回去，去我落下来的地方。”
“镜湖？”潘熙宇反问道，“你回家就能离开她了吗？”
“能。”程舒十分肯定地说道。
手机铃声从程舒的兜里传出，打破了二者之间的平衡。
“接”，潘熙宇松开一只手，“不要搞小动作。”
程舒轻呵了一声，才拿出手机，手机上显示沈屿禾来电。
她向左滑了下手机，电话挂断。
潘熙宇语气不悦，就像是对着一个冥顽不宁的猴子，“我想，你应该也有害怕的东西？如果你想回家，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不出意外，第二个电话紧接着而来。程舒脸色不好，手指滑向接听。
“程舒，你在哪儿？我在操场找，没有看见你。”对面传来焦急的声音。
“我和潘熙宇在一起，今天就不回寝室了。”程舒淡淡地回道。
潘熙宇感觉后背发凉，内心很抗拒别人知道所谓的事实。说出去总是会招人误解，若是之后发生什么，给她会带来很大的麻烦。
对方微微沉默了，才回道：“好的，你注意安全。其他交给我。”
程舒看了他一眼，随即挂断电话。
“满意了？”程舒轻蔑地说道。
“你是故意的？你知道这会给她带来什么麻烦。”
程舒翻了个白眼，完全不理解眼前的人：“实话实说，能有什么麻烦。”
潘熙宇第一次觉得人会不可理喻，无法沟通，就像是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但是他还必须冷静下来，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知道大晚上，一男一女夜不归宿，在一起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
潘熙宇摇摇头，有些话太过露骨无法启齿。
“喂，你该放开我了吧，我已经告诉你了。”
“我陪你去。”
程舒嘲讽地看向他：“看来你真的很在乎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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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舒再次醒来时，她只觉得头昏脑胀，肩膀酸痛。环顾四周发现是在酒店。
她摸了摸手机，手机上显示时间十一点十五分。
程舒看到了好多未读消息提醒，艰难地滑开，为首的是彼得潘。似乎很久没有聊天了。
彼得潘：你想去镜湖，担心你有危险，我便陪你去了。
彼得潘：醒了打电话给我。
最后的时间显示在凌晨三点。
程舒想起自己的回忆停留在操场，再然后就没了。
她长呼一口气，心想，你为何突然出来？又不打招呼。
回应她的是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程舒有些惊讶，这算是第二次有效对话了。
她立即接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我也不需要名字。如果你只是为了叫我，以你的方式，可以叫我布谷，那是我在这个星球听见的第一个声音，它很美。”
他难得的有耐心，程舒心中有数不清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去镜湖，你去了两次？”
“我的同伴有可能在那里找我。”他的声音带着淡淡地失落。
“之后还去吗？”
“暂时不去了，他们已经走了。我要去一个地方，很远的地方，才能联络上他们。”他明显地停顿，“显然，你还没有能力出去。”
之后是一段沉默，他不再醒着，程舒能够感觉到。
程舒打了个哈欠，真是奇妙又恼人的感受。她想起潘熙宇，从市区到县城，距离不算近，竟然陪着自己回来，心中不免产生了几分愧意。
在彼得潘的聊天框中，弹出两条消息。
橙子：谢谢你陪我那么久。
橙子：如果有下次，就让我自己走吧，我感觉他不会伤害我的。
潘熙宇看到消息时，正洗完澡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脸旁，颇有种凌乱美。昨晚他们来到镜湖前，他以为从此程舒就摆脱了困扰。谁知她迟迟没有反应。他才发觉自己被骗了，自己为什么要信那个人说得胡话。
他轻哼一声，午夜真的不适合思考。
他打出一行字：我为什么要相信他？随后删除，自己要审视一下是否自作多情了。
最后还是回复道：几点去学校？
程舒很久没有收到回信，在想他在忙？还是自己措辞有些不对？
后来索性收拾了一下自己，准备出门吃点东西。
橙子：下午3点走吧。我现在准备去吃饭，你要一起吗？
彼得潘：在哪？你出去了吗？
橙子：在酒店门口。我想你应该知道。
彼得潘：嗯。等我两分钟。
不多时，少年出现在酒店大厅中。没有特意弄的发型，显得有些随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