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星座群星飞》张华勇

82、白羊得战马

　　第二天早晨，金乌高照，晴空万里。
　　全体女兵和教官围观操场中央的白马。白马精神抖擞站在那里，悠闲地甩着尾巴。
　　主持考试的一个女兵宣布：“战马资格考试，现在开始！第一道题：负重跑步2000米！”
　　白马绕着宽阔的操场奔跑起来，越跑越快，越跑越疾，白马的身影在众人眼里出现多个影像重叠的错觉，当白马快到极致时，众人仿佛看到一条探照灯的光束在操场上盘旋。围观者不由得啧啧称叹，情不自禁鼓掌喝彩。
　　白羊跳出来说：“可以停了吧？它都跑了有一万米！”
　　主持者叫停，白马如刹车般止住身形。主持者看看了手中的秒表，叹道：“我从来没见过跑得这么快的马！”
　　白马又顺利通过了游泳和跨越障碍的考试。
　　牛教官说：“好！白羊队长，以后它就是你的战马了！”
　　白羊一拍白马的屁股，说：“好样的！”白马抬蹄踹了白羊一下，众女兵哄笑，牛教官强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说：“白羊队长，不许拍马屁！”众女兵乐翻了天。白羊尴尬地红了脸。
　　众女兵来到打靶场，开始射击练习。白马安静地在场外看她们训练。在休息的间隙，白马跑了过来，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嘴衔起一块石子，一甩马头，石子射向枪靶，深深地嵌进了靶心。
　　有两个女兵拍手叫好。白马继续衔石子射击，颗颗射中靶心。射了大约十个石子后，众女兵不约而同鼓掌喝彩。白马低头再找石子时，发现身边没有石子了，它转了转马头，径自走到白羊身边，衔起了白羊身边的一颗手雷，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雷已经脱嘴而出，射中靶心后爆炸，炸坏了那个枪靶。
　　众女兵哭笑不得瞪着白马，白羊暴跳如雷，一脚踹向白马，白马敏捷地避开，白羊迅速换脚，另一脚踢向白马，又被白马躲开，白羊突然半蹲，第三脚扫向马蹄，白马抬起前蹄，直立起来，白羊一手撑地，像体操运动员一样一个旋体，又是一脚扫向后蹄，这一次终于扫到，白马被扫倒在地，白羊一个前空翻就压上了马腹，一只手抓住左前蹄，另一只手钳住马喉，并用外肘格住右前蹄。众女兵齐声叫好。
　　白羊义正辞严地批评白马：“都是你不好，害得我要替你赔枪靶！以后不许胡闹！知不知道？”白马眨了眨眼睛，打了一个温柔的响鼻。
　　白羊放开白马，抚摸着马鬃说：“真没有想到，你的射击会这么棒！我给你取个名字吧！以后你就叫‘射射’！”白马又眨了眨眼睛。
　　中午，白羊打了两份饭，坐在树荫下，和白马一起吃饭。白马吃到一半，突然来抢白羊碗里的食物，手疾眼快的白羊急忙护住自己的食物，说：“不许抢我的！你自己的还没有吃完！”
　　白马看着白羊，马眼里流露出几分顽皮之色。
　　“哼！看什么看！再不乖乖吃饭，我就不理你了哦！”
　　“呵呵，白羊队长，你对你的战马真是爱护有加啊！”牛教官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来。
　　“牛教官好！”白羊放下饭碗，起身行了个军礼。
　　牛教官做了个手势说：“继续吃饭。”
　　“是！牛教官！”白羊说完，坐下继续吃饭。
　　“羊羊，我对你说过一百遍了，现在不是训练时间，你不用这么紧张。”
　　“哦！”白羊答了一声。
　　“羊羊，你对你的战马这么好，我都有点……”
　　白羊抬头，向牛教官扔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呵呵，我都有点嫉妒啊！”牛教官搓着手，表情有点不自然。
　　“哦！”白羊得到了答案，未加评论，低头吃饭。
　　“羊羊，我……我想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可以吗？”
　　白羊抬头说：“想问就问嘛！我发现紧张的是牛教官！”
　　“我……羊羊……你在家里，有男朋友吗？”牛教官的脸憋得通红。
　　“没有！”白羊干脆利落地回答，然后问，“牛教官问这个干什么？”
　　“没……没什么。你吃吧，我回去了。”牛教官说完转身走了。
　　白羊对白马说：“牛教官今天怪怪的哦！是不是吃错药了？射射，你知不知道，我们女兵给他起了个绰号，叫他‘疯牛教官’哦！他训练我们的时候，就像得了疯牛病似的！嘻嘻！”她对白马笑了笑，低头继续吃饭，以疾风扫落叶的速度“干掉”了午餐。
　　又是一个黄昏，众女兵在溪水边休憩。白羊和白马坐在一起，不远处有女兵吹起了一支口琴。白羊的脚泡在水里，白马卧在白羊的身侧。白羊摩挲着马鬃，说：“射射，明天我们要上山了，去进行野外生存训练。你在基地里要乖哦！没事的时候，就去晒太阳，不要再欺负别的战马了好啵？”
　　白马一眼不眨地盯着白羊看，白羊一边摩挲，一边说：“我老爸来信了，说是桂圆岛越来越乱，不明来历的恐怖分子越来越多。……疯牛教官说，前几天，在桂圆岛的海滩上，突然多了一只船，像航空母舰一样，据调查，船上可能是蓝牙基地。……我们要打仗了，射射！你明白吗？”
　　白马打了个温柔的响鼻，仿佛在说：是的，我明白。
　　吹口琴的女兵吹了几支曲子后，开始吹奏一支希腊乐曲。
　　白羊继续说：“那个吹口琴的女孩子，叫酹月。她对我们说，她去欧洲旅游过，去过希腊，上过阿尔卑斯山，她说，在阿尔卑斯山的悬崖峭壁上，有一块深红色的印记，不知是怎么样印上去的，是个不解之谜哦！我也很想去希腊，我从小就喜欢希腊。射射，你明白吗？”她的明眸变得有点恍惚和迷离，悠扬动听的乐曲声中，她不再说话，静静地聆听那支乐曲。
　　夕阳西下，阳光像葡萄酒一样流淌在她们身上。她们仿佛嗅到了爱琴海风的气息，看到了阿尔卑斯山的峭壁上，那一块红色的风化千年的烙印。
　　我聆听着古希腊神灵/有过怎样的爱恨情仇/沉睡了千年的爱情/又会被谁唤醒/前世的恩爱/遗忘在太阳神庙的废墟上/分别前的一个吻是否残留在今生的梦境/给我一个暗示/似曾相识的温柔/我将不再抗拒你/不再抗拒命运/不再抗拒天长地久……
　　我是张华勇，历尽千帆，归来仍是少年
　　请看下篇——白羊和白马的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