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暮》再续听

28、考试

　　临近期末，许迟归也不好一直请假，从祁暮年帮他请了一天假到后来自己再断断续续请了四天的假，老江都快冲到他家来看看受了多大的伤才要请那么多假。
　　“马上期末考了，一个个还仗着自己成绩不错，天天请假。”林主任在许迟归来学校到期末考前一天都在提这件事，感觉一天不说会死。
　　考试那天，许迟归刚到教室，准备勉强拿书复习一下等一下要考的科目，就被鞠岚叫走了。
　　到办公室，还看见了祁暮年和林恒。
　　“虽然在考试这天说竞赛的成绩不太好，但是林主任就要让我现在说。”鞠岚拿着张表格说。
　　“你们谁想先知道自己三场竞赛分数等级？”
　　林恒举了举手：“老师，我先吧。”
　　“B，C，B。”鞠岚说，“还成，在省里排82。”
　　林恒觉得一般，还有些差，全省参加竞赛的有200左右。
　　“你俩呢？”鞠岚转向许迟归和祁暮年。
　　“我。”祁暮年说，又稍微低了一下头靠近许迟归说，“哥哥最后压轴。”
　　“A，B，A，全省的排名的话，是17。非常好了，冲进前二十了。”
　　“至于许迟归。”鞠岚看了一下表格，“三A，全省第二。”
　　“三场都是A为什么还排第二啊。”林恒问。
　　“因为第一的解题方法比许迟归准确。”鞠岚有些愤愤的说，“许迟归，如果你把步骤写好，别漏一步或者直接写答案你就是全省第一了。”
　　许迟归没太多感觉：“没关系，这次期末考我再拿个省一，麻烦老师消气。”
　　“……出去出去，赶紧回去。”鞠岚笑着挥了挥手，“好好考试。”
　　出了办公室，林恒已经回了自己班级，祁暮年走到边上，碰了一下许迟归：“哥哥，考完试等我一下？”
　　“干什么？”许迟归避开了些。
　　“带你去看看未知生物，对你有帮助。”
　　到现在，许迟归身上的伤都好了，除了左手手腕那颗红痣的伤还没有好，现在他都是裹着纱布再带着护腕遮住伤口。
　　“如果我不在，你得有办法保护好自己的。”祁暮年又说，“所以，哥哥考完所有试记得等我。”
　　“……知道了。”许迟归沉默了片刻，然后说。
　　等所有科目都考完了，已经是两天后了。
　　许迟归写完最后一科数学，就提前交卷，然后站在楼梯口，靠着墙上看着手机，等着祁暮年出来。
　　“许……许迟归。”
　　许迟归听到声音，抬起了头，看见站在对面的江子松，感觉手腕隐隐作痛。
　　“有事？”许迟归说。
　　“对不起。”江子松说，“我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你告白，还绑架你……但是我真的不想这样的。”
　　许迟归也已经听祁暮年说过江子松被未知生物附身的事。
　　“那你喜欢虐杀动物这件事呢？”
　　“我，这只是我的爱好，发泄的方向。”江子松说的很小声，如果不是边上教室里还在考试比较安静，不然许迟归都觉得自己听不到江子松的声音了。
　　“以后不要这样做了，如果被我知道，那我就烧了那房子。”许迟归说。
　　“对不起……我……”
　　江子松话还没有说完，祁暮年就出来了，江子松马上止住了声音。
　　“哥哥，等多久了？”祁暮年扫了眼江子松，然后走到许迟归边上。
　　许迟归没有再看江子松，从楼梯那走了。
　　“你不留下来听老江感慨一下吗？”祁暮年说。
　　许迟归笑了一下：“你可能不知道，我上学期考完试就跑了，老江都逮不住我，这次等你还留久了点。”
　　“好吧，那我们直接过去我那。”

　　金桐路这片小区都是大户人家住的，楼层下面基本都有地下停车场或者地下室。祁暮年住的那栋的地下室听祁暮年自己说，已经被买下来了，专门改造成小监狱，关着那些未知生物。
　　虽然许迟归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看见那些球形的防御罩里关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未知生物，还是有些震惊。
　　“你们抓了这么多？和纪枝悦两个人？”
　　祁暮年说：“嗯，差不多一个多月的时间，一共634只，说起来，已经很慢了。”
　　许迟归有些不太明白，平时祁暮年上课下课，上学放学，他都没注意什么时候祁暮年还有时间去抓捕未知生物：“你哪来这么多时间？”
　　“哥哥还记得你在我转学第一天晚上见到我吗？”
　　“嗯。”
　　“哥哥没有去晚自习，当然不知道我也没有去。那个时候也是我在夜市街抓未知生物，刚好看见了你。”
　　祁暮年没有去晚自习这是他没有想到的，难怪他有这么多时间。
　　“哥哥，你拿一下这条白鞭。”祁暮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白鞭拿了出来。
　　白鞭细长，白光为鞭身，尾部带刺，看起来危险又纯白。鞭柄是乳白色的，摸上去软软的，而且柄上还有个标记，是个X，柄对面刻了字，是个‘归’。
　　许迟归拿过白鞭看了一下，然后说：“怎么了？”
　　“哥哥，这条白鞭给你防身用。”
　　“你确定？我平时拿着这玩意儿在街上不会被抓起来？”许迟归说。
　　祁暮年笑了：“谁告诉你要直接拿着了？可以把它藏起来，需要再拿出来。”祁暮年绕到许迟归背后，双手握住许迟归的手，半抱着他，“比如这样。”
　　白鞭瞬间变成了个白绳，被祁暮年拿在手上：“要我教你吗？”
　　“说。”许迟归不耐烦的说，手被祁暮年抓着有些不适应。
　　“哥哥现在是个普通人类，像我这样的巫术，哥哥是不会的。”祁暮年又把白鞭变大，然后另一只手里突然出现了个透明白珠串成的链子，硌着许迟归的手背，祁暮年把它翻了个面：“只要戴着这链子，哥哥在心里想让白鞭变大变小都可以。”
　　许迟归低头看了眼那链子：“不要。太娘了，我不戴。”
　　祁暮年好笑的靠在许迟归耳边：“那戴戒指？会不会被人发现啊？”
　　“……算了，还是这链子吧。”许迟归伸手要去拿那条链子，却被祁暮年躲开了，他握住许迟归的手腕，然后帮许迟归把那条链子戴在手上。
　　“那么哥哥，现在来试试吧？”祁暮年的声音很低，吹在许迟归耳根上，有些痒。
　　白鞭被祁暮年塞回了手里，许迟归按照祁暮年说的步骤，把白鞭变小。
　　“非常好，那么接下来，我要告诉你怎么用它。”祁暮年握着许迟归的手，把白鞭变回来，“你可以把它甩出去，白鞭很灵活，这样碰到未知生物就会自动缠上去。把白鞭收紧，等级不高的未知生物就挣脱不开了，你可以把白鞭再甩出去，白鞭会收回，然后未知生物就会昏厥，你可以选择把它抓起来或者直接离开。”
　　甩出白鞭，绕住了离他们很近的一个防御罩
　　“就像这样。”祁暮年握着许迟归的手，用力一甩，宽敞的地下室响起了爆炸般的声响，那只未知生物被甩到了地上，凹进了个洞。
　　祁暮年没有分给那只被甩到地上的未知生物一个眼神，他又绕住了一个防御罩。
　　“哥哥，可以试试。”祁暮年松开了握着有些久的手，原本温热的手心覆盖在许迟归手背上，已经习惯了，突然离开，变得有些冰凉。
　　许迟归捏了捏白鞭的柄，然后像祁暮年那样收紧，捏碎，缠绕，把未知生物甩出去。因为不是很熟练，可以看出来扔的不远，力气用的也不大。
　　“可以了，哥哥，你可以慢慢练，这样如果哪天我不能马上去救你，还可以用这个拖延一下时间。”祁暮年笑了，退后了一步，慢慢保持了距离。
　　许迟归没有再用这个白鞭，直接把它收了起来，刚把它也套手上，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你……雨诗？”许迟归看了眼号码，是个陌生电话，没想到对方是宋雨诗。
　　“迟归……你能不能过来一下……景琛他，他现在不接我电话，我只能打电话给你了。”
　　“我马上，你发给我地址。”
　　许迟归挂断了电话，看了眼发来的酒店房间号码，他说：“我有事先走了。”
　　“哥哥。”祁暮年叫住了他，“路上注意安全，有事一定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