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胜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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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答完蜜璃的疑问后，在主公大人的应许下，众人停下单膝跪地的行礼动作，整齐划一地起身站成一排，开始了两个世界的情报交流。
面对众人的种种疑问，锖兔和有一郎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个尽职尽责追求完美的COSER决定抓住机会亮出剧本。
伸手打断了柱们接连不断的询问，像是下定了决心，锖兔咬紧嘴唇看向唯恐漏掉重要信息的其他人。
“抱歉，事实上，我和有一郎并不了解十二鬼月和最终战役的全部，但我可以保证，我们会知无不言。”她满脸歉意地说。
“啧，我现在倒是有点想念童磨那家伙了。”有一郎抱臂说道，“起码涉及情报还算可靠。”
【甘露寺蜜璃】捏紧衣服一角，百思不得其解：“哎？可，可是，两位不是参与最终战役了吗？”
就是这样，蜜璃，比上一次见面更有勇气了！
【伊黑小芭内】赞同地看着蜜璃，在心里连连点头，但在转头看向另外两人时又恢复了如蛇般的冷静和敏锐，异色的双瞳微微眯起，似有所料。
隐约察觉到答案，他斟酌着开口：“的确，即使亲身经历不完整，战后也应有所总结。”
除非……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有一郎面上的伤痕。
“啊，”摸了下横跨左眼的狭长疤痕，有一郎自知逃不过，十分干脆地实话实说，“那是因为我们都死了。”
“你在耍我吗？”不死川实弥额头青筋暴起，怒极反笑，要不是主公大人在场，可能他早就一把揪住面前这个胡言乱语的小鬼的领口了。
“管你信不信，事实如此，”有一郎面无表情地45°仰头正对不死川，“我说得还不够明白？”
“我们，已经，死了！”
“有一郎！”锖兔叹息道，“别说了。”
她无视掉已然石化仿佛天崩地裂的【富冈义勇】，迎上其他人的视线，真诚地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站在这里，但我的确在最后一战中死去了。”
锖兔解开队服上第一个扣子，露出脖颈上狰狞刺眼的伤痕。
“动脉断裂，失血尽四分之一，我不认为我还能活下来。”
感知到目光，一旁的有一郎耸耸肩，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样子：“如果被竖切成两半都没事的话。”
众人沉默了，哪怕明白杀死鬼舞辻无惨必然九死一生，伤亡惨重，真真正正地面对这份残存的牺牲还是让他们心情沉重。
另一个世界的鬼杀队为结束一切付出了多少代价，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既然世界都能跨越，死而复生这种情况或许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尽管依旧心存疑虑，心性和觉悟却无法造假，在短暂的接触中，鬼杀队的柱们到底是放下了戒备，承认了有一郎和锖兔的身份。
“鬼舞辻无惨……该怎么说呢……”面对众人的疑问，锖兔苦思冥想了一会儿。
其余人都直勾勾地看着她，连有一郎也等待着锖兔的回答，毕竟在剧本中，有一郎未能和鬼舞辻无惨见面，这多少也使他感到遗憾。
“抛开主观因素，他通常以黑色微卷发，皮肤苍白的红眼人类形态现身，尤其喜欢西洋人式的打扮。”
“那个家伙的再生能力很强，有五个大脑和七颗心脏，除了阳光和赫刀施展的日之呼吸没有办法能够杀死他。”她眉头紧皱，“即使是我们，也只能将他拖到太阳升起而已。”
“原来如此！那主观因素呢！”炼狱杏寿郎大声问道。
出乎意料的是，锖兔露出了如同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
“主观的话，他就是个屑逼，”她握紧拳头，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就恨不得立刻给他一刀。”
究竟是什么样的玩意儿，才能在酿造出这么多惨案后，还能理直气壮地表示——“你就当那些死人被地震海啸龙卷风弄死不就得了。”
和鬼舞辻无惨对峙时，义勇、炭治郎和锖兔都被这份无耻深深震撼到了，迫于形势还不得不冷静以待，真的是想一次气一次。
由他而起的人祸，又怎么能看作天灾？
“和炭治郎说的一样，鬼舞辻无惨，是不应该存在的生物。”
锖兔斩钉截铁道。
“听起来就是个跟华丽无关的怪物，”宇髓天元指着锖兔说，“不过，赫刀是什么？”
“通过碰撞、鲜血、或纯粹的握力加热刀身，使日轮刀的速度加快，伤害加强的技巧。”有一郎回答，“算是几百年前日柱继国缘一的独创。”
“关于继国缘一，这个鬼杀队应该有所记载，总之是个出生就拥有通透世界和斑纹，把呼吸法带到鬼杀队并且差点杀死鬼舞辻无惨的人，”有一郎补充道，“也不算很重要。”
这还不重要吗？
大家满脸黑线地看向一脸平静的有一郎。
“的确如此，”产屋敷耀哉笑着说，“时透无一郎和时透有一郎正是他的后代。”
原来是自家人，众人了然，懂的都懂。
无一郎迷惘地眨眼，不再多想他的便宜祖先，重新看向有一郎脸上的疤痕。
每每看到它，他的心就止不住地抽动，可视线就是无法移开。
当有一郎满不在乎地说出自己已死时，自认为心态稳定从不过多关注外物的无一郎感到呼吸困难。
这是恐惧吗？
我在恐惧什么？
他思索着，在目光瞥见锖兔停止滴血的左手后猛然发现，他在为有一郎的模样而恐惧。
他恐惧着眼中的少年，虽然他此刻衣着整洁，但无一郎总有一种感觉——
他应该浑身是血才对。
“通透世界能达到最高的感知，可以感知到血管与肌肉的走向，斑纹则能提高身体素质。”有一郎右脸上瑰丽的纹路浮现，“它有近似于传染的特性，只要有一人开启，其他人是迟早的事。”
“不过，因为会消耗身体，除了继国缘一，开启斑纹的剑客都活不过二十五岁。”看出众柱的兴趣，有一郎似是警告。
但是他也清楚，在场的人不会被这样的条件吓住，以生命换来力量是相当划算的做法。
为结束一切而付出代价的觉悟，这些人同样拥有。
“炭治郎是队里第一个开启斑纹的，同时他也是日之呼吸的传人，”锖兔指指伤痕上盘桓的淡蓝色斑纹，笑着开玩笑说，“所以，抛开我师弟的身份，他也很重要的呀。”
“是呢，某人如果不开斑纹的话，可能就要在海里被冻死了吧。”有一郎忍不住吐槽道。
虽然开启的那么早是很厉害，但胡来程度相当不遑多让呢。
两人略微跳脱的发言很好的缓解了凝重的气氛，【蝴蝶忍】噗嗤一笑，瞄了眼因为有一郎发言发尾炸开一脸担忧的富冈。
“这么一说，我开始相信炭治郎的承诺了。”
“……嗯。”锖兔收起笑容，“最后一战，炭治郎、我和义勇最先遭遇到鬼舞辻无惨。”
“其他存活的人也陆续赶到战场。”
“……你们成功了吗？”伊黑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这下，所有人都看向锖兔。
锖兔垂眸，重又笑了。
剧本里，锖兔没能活到鬼舞辻无惨死掉的那一刻。
但是——
“是的，我们得到了胜利。”
她的语气轻缓而坚定。
即使没有剧本，锖兔依旧会如此回答。
我们得到了胜利，
即使周围倒着，我和我的战友的尸体。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胜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