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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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很好，除了拿木刀。】
男生没有丝毫顾及地冲过来，上手就是一记右勾拳。
“太慢了……”呵欠女继续打呵欠。
男生转身踢腿，脚堪堪擦过葵的面颊。
“腿不能绷直么，弯得好难看。”
她一把抓住了那只腿，横谷往后挣，没能挣脱，眼睛瞪得很大，满脸不可思议。
“还有脚臭。”
突然放开，男生倒在地上。
旁边不远处的银呵呵笑出声。
一脸兴致盎然。
葵冲他眨眨眼。
向来看不起流魂街出身人的横谷看了一眼市丸银，忽然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折辱，也没多想，站起身来连衣服也没整理就再次扑向山本葵。
前一刻还冲银眨眼的少女往后退了几步。
横谷心底窃笑。
“我说你笑得真难看啊……”银漫不经心的声音传过来。
“说的也是。”
葵腾身至空中，一个干脆的回旋踢直中横谷面门，还甚有余韵地对着鼻子补上另一脚。
男生直挺挺倒下。
“啪，啪，啪。”银拍手，称赞她，“动作很规范。”
女生走到他旁边坐下，笑得坦荡，“熟练而已。”
呵欠女继多个封号之后又多了“一班不知名暴力人士”这一称呼。
原本下午第一堂课，对于习惯午觉现在却必须改掉习惯的山本葵来说是不折不扣的折磨，不过看在是完全没有接触过的鬼道课程上，她好歹没有逃掉。
“我听说这个跟灵力很有关系，”乱菊的一只手指点点嘴角，“所以应该不难。”
银点头，继续他的古怪音调，“不难的东西都没有什么意思啊……”
乱菊瞪了他一眼。
“我也这么想哈哈～”揉头发的呵欠女第一个走进教室。
相比较于其他课堂，鬼道课的教室算是半开放。
一边是类似道场的形式，另外一边的一大块空地，尽头竖着几十个木靶子。
傻子都明白应该干什么。
“念口令然后把鬼道攻击打到对面的木靶子上，就可以了。”老师说话一板一眼。
“不过我们今天大部分时间是学习简单的缚道，也就是限制行动的鬼道，然后留一些练习时间……嗯，这是鬼道口诀的册子，每人一本。”
简单得让人找自信的课程。
练习时间里葵和银在一起看着其他同学不停地“缚道之一，塞！”或者“缚道之四，灰绳！”
其间不乏一道亮光之后出现黑乎乎的不明物体。
他们两个好似看戏的，一直笑个不停。
“要不我们试试其他的？”银突然提议。
葵翻开手册，“这主意不错，试破道吧……嗯，哪个？”
“破道……三十三？这个数字不错，这个吧……”
“好啊。”
两个语气平常得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决定之后走到空地前面，葵笑了笑，“你先。”
“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以人类之名者，真理与节制，仅以爪牙立于不知罪的梦壁上。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
银伸出手，掌心朝向靶子。
还是眯着眼睛，神情都不太认真。
话音刚落，火光从掌心发出，停留片刻后直冲出去，场地上空掠过一道光芒，银正对面的一个靶子被打中，“嘭”的一声过后倒下，而光芒继续向后，打到了后面靶子的长杆，又一个落下。
周围安静得不同寻常。
“呦，很有意思嘛，我也要，你让开。”
葵拉开他，走到旁边的位子上，看了看对面的靶子。
伸出手，手指屈伸了一下，“我说你为什么还要咏唱，很累啊……”
“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
随着清澈女声之后的强烈光芒比方才还迅速一些，旁人还没看清路线，就听到靶子倒下的声音。
尘土飞扬，爆炸后的灰云缓缓扩大。
银对着呈团状倒下的四五个靶子说，“真看不出……”
“谁……谁让你们……让你们这样……练习了？”
老师的话语终于不再一板一眼，他说完之后踉跄着跑出了教室。
“给我们吓的？”
银摇头，“八成去报告校长了。”
事实的确如此。
课还没下，全真央都知道新生里面有两个天才。
至少是鬼道方面天才。
一个月后。
副校长办公室。
“瞬步，白打，鬼道，斩术四门都非常非常优秀。”
这是形容市丸银的。
“瞬步白打很不错，鬼道相当突出。”
是形容山本葵的。
“为什么没有斩术？”副校长问。
早川老师头上冒出黑线。
且让我们把视线掉转回第一堂斩术课。
“斩术是你们以后作战的基础，非常之重要。在场诸君都知道斩魄刀吧，随着你生而生，随着你灭而灭，根据每个人不同的灵力特质会有不同的属性，你们总会有找到斩魄刀的一天，然后它就会陪伴你们度过你们的死神生涯……BLABLABLA……而斩术就是用斩魄刀作战的技术，也就是说，这是你们四门主课程中最重要和最关键的一门……BLABLABLA……”
长篇大论之后，每个人对手中的木刀都充满了期待。
分组之后山本葵同学落单，老师说，“你且等别的同学练习得差不多，然后找一个人练习一下。”
听说过她鬼道天才之名的老师对她充满信任。
葵随意点头，坐到一边。
不久之后有一个女生走过来，指了一下站在不远处笑得不怀好意的银毛君，“跟我对战那个男生太强了，我跟你练习吧。”
语气很是温柔，葵想了想，女生到底比较好办，“好啊。”
“就按照你所想的方式作战就可以。”
老师带着信任的笑容拍拍葵的肩膀。
“哦。”
第一轮。
两人同时冲出去，女生把刀举过头顶，想要用最直接的方式砍下来，葵侧身一躲，扔掉手中的木刀，转身踢飞对方的武器，抓过女生的胳膊一个过肩摔，对方愣愣地躺在地上看着她。
“多谢指教。”
葵鞠躬。
“这是斩术课不是白打！”
来自老师的怒号。
“不许丢开木刀！”
第二轮。
不能丢开木刀啊……葵琢磨半晌。
两人再次同时冲过去，速度上一轮才更快。
“你领口开了！我什么都看到了！”
对方女生下意识捂住领口，满脸通红。
“这是犯规！”
老师再次怒号。
第三轮。
两个人同时冲过去，葵举起竹刀，突然定住。对面女生这次很镇定地继续朝她冲过来。
葵突然转身，向相反方向瞬步。
两人在场馆内跑了一圈，葵领先很长一段，刚咧嘴一笑。
“不能逃跑！”
老师额头上青筋爆起。
第四轮。
全班同学都围了过来。
“记住！不能丢下木刀不能耍赖不能逃跑！”
葵打一个呵欠，“嗨～嗨～”
这一次对方女生先冲过来，葵一脸严肃地把刀举过头顶，迈出一步。
大声喊。
“我投降！”
女生和老师同时滑步摔倒。
回顾完毕。
一个月后，月底测试结束成绩刚出来，总分第一名的市丸君冲总分第二名的山本桑说。
“我们跳级吧。”
于是出现了副校长室早川老师汇报情况的一幕。
“这样实在很难办啊……”副校长摘下眼镜，神色为难，“别的科目再优秀，斩术才是最重要的啊，一直到现在还不敢作战，甚至在逼迫下只会乱砍的这种情况，连升级都困难，怎么能跳级呢？”
“但是她的鬼道真的优异非常，已经可以不需咏唱释放五十号以下所有缚道和破道，而且威力相当大。”
早川老师辩解。
“这也很难说啊……唉，怎么会有这种学生呢——对了，你说她叫什么名字？”
“山本，山本葵。”
“……是不是一个总红色头发的女生，这里，”副校长指指右眼眼角，“这里有一颗痣？”
“没错。”早川老师疑惑了，“您留意过她？”
副校长抹走头上的黑线，“……唉，跳级这种事情……其实……怎么说呢，想跳就跳吧。”
而对于跳级这件事情，市丸和山本所顾及的并不是成绩或者老师，而是松本乱菊。
开朗的女生似乎完全没有影响，“啊啦，跳级很好啊，你们两个本来就很天才啊～把我这个第三名拉得那么远。”
“你要不要一起？”葵问。
乱菊思索片刻，最终摇头。
“我的成绩应该是不够的，而且我觉得现在这个程度很适合我，我学的也不赖，哈哈，也没什么关系，反正还是在同一所学校嘛。”
“每天放学还一起回家。”银补充。
乱菊冲他笑了一下。
银没怎么在意，而呵欠女却看出那个笑容下的勉强和失意。
当天下午放学后葵把乱菊拉到了后操场。
“怎么？”乱菊很不解。
葵讪笑，“也没什么，你晚上有别的事么？”
“没有。”
“那……跟我一起去一个好地方吧～”山本呵欠女难得眼神清亮，整个面庞上都显得活力异常。
所谓的“好地方”看起来很是破旧。
发出古怪声音的推拉门，门口立着的发出昏黄灯光的招牌，图案后现代还算干净的帘子……
进入其中，红着鼻头的大叔和身穿和服的风骚老板娘真实地告诉松本乱菊，此乃居酒屋。
“你喝酒？”乱菊惊异地拉了一把葵，没想到看起来懒散的干净女生竟然有这种嗜好。
对此惊异眼神有些不满的葵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挥挥自己的爪子，“老板娘～～老规矩啊～～”
一壶，一杯。
“我呢？”乱菊指指自己。
葵瞥她一眼，“谁说我要请你喝酒？是我喝，你看。”
她满上一杯，重重把酒壶放下，死盯着乱菊，半晌后突然咧嘴一笑。
“有什么不开心，说吧。”
应该说这就是朋友。
有什么开心有什么不开心，无所谓在哪里在什么时间，都可以告诉对方。
痛骂一顿或者细声安慰又或者什么都不说。
发泄完了流几滴眼泪，回家倒头睡一觉。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时间不会因为一点情绪而停止或者放慢。
哪怕是拥有近乎永生的魂魄。
谁都不能阻止偶尔的悲伤。
松本乱菊看着自己对面一口一杯喝酒的女生。
看着她一杯接着一杯。
看着她喝下之后皱眉吐舌头。
看着她脸颊变红。
看着她眼神越来越迷蒙。
看着她大呼过瘾。
如此直接如此简单。
她却觉得简单和直接的背后有着她从一开始就看不穿的东西。
如同一个表面鲜亮的建筑物里却充满了黑色的迷雾。
而这一刻她不愿意去想葵为什么可以让他们减免学费，为什么提前学过瞬步，为什么能够看穿她的失意。
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
谁没有自己的秘密？
松本乱菊按住山本葵正准备端起酒杯的手，在对方发愣的时候拿过酒杯，想都没有多想就灌下去。
辛辣的烈酒在口腔中回旋一瞬，顺着喉咙流下去，仿佛一团火，让肚子甚至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
她呛得难受，一边抹泪花一边说，“真，真好喝！”
山本葵安静地看着她。
女生轻声说。
“银他,总是毫无征兆地离开。”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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